“老大,情況不對!


    ”


    還是之前在城外農舍的那些人,一身墨綠色製服。


    幾人收到夏呈的傳信之後,快馬加鞭,來到了玄真觀。


    不過剛一到,就有一個漢子,眉頭緊皺了起來。


    玄真觀的大門四敞大開,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看到這樣的情況,他們心頭忽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大哥,還進不進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是大家夥都知道的事情,還是一開始開口的那個漢子說道。


    帶頭之人,視線朝院子裏望了望,院裏靜悄悄地,一個人也沒有,就連那些小道童也見不到一個,安靜,這是他的第一印象,但是也太過於安靜了,安靜地有些不尋常,這也讓他心下有些猶豫。


    若是在之前,他們碰到這樣的情況,或許根本不會有半點猶豫,但是之前在農舍那邊,發生了那樣的事兒,那些人的死狀著實是讓他們心生忌憚。


    時間間隔太短,在那邊的起伏的情緒現在還沒有緩和下來。


    “進!


    ”


    雖然心底不想,但是他最後還是下了這個決定。


    玉芳那邊他們已經出了問題,若是這次再出問題,估計那位就該找他們了。


    所以這一行,他們不得不去,也必須得去。


    “一會兒子都打起精神來,一旦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用隨身的銅鈴相互警示,其他的人直接離開,通知上頭!”


    ......


    “幾位兄弟,我家侯爺請你們進去喝茶!


    ”


    幾人剛進了院門,忽然聽到一句話傳進了耳中,讓他們幾人神色微變。


    因為他們沒感覺到腳步聲。


    隨後就見一個姑娘從院子的拱門那邊走了出來。


    這個人他們認識,冠軍侯府的內宅大總管。


    為首之人,心裏一凸,暗自給他的手下使眼色,雖然之前他已經有預料,玉芳的事兒可能就是他冠軍侯做的,但是真的在玄真觀見到了正主,他心裏還是有一種天要塌的感覺。


    冠軍侯是何許人??那可是一個妥妥的狠人,能揮軍南下,一路血洗,對上這一位,他們幾乎就沒有什麽活命的機會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彩鸞,她見到這位領頭之人神色古怪,嘴角一彎,咯咯一笑,“諸位,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動小心思,要是等侯爺找上門去,那我保證你們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


    ”


    領頭之人聽到彩鸞的話,眼睛一眯,他朝彩鸞的身後掃了一眼,似乎是在確定周圍到底有沒有人,片刻之後他沉聲說道:“這位姑娘,你在說什麽,我們聽不懂,既然此處不是尋常上香的寺廟,我們幾個就不打擾了!


    ”


    說著這個漢子一招唿手下的幾個弟兄,就想就此撤離,這宴是鴻門宴,酒無好酒,宴無好宴,這人他們還是不見的好,到時候就算是太康帝知道了,也不會多說什麽。


    “幼!


    幾位兄弟,這是故作湖塗??”


    領頭之人,聽到這話,心頭有些不耐煩,說實話,他們這些刀頭上舔血的人,脾氣都不會太好,賈琙他們是得罪不起,但是侯府的一個管家,他們還不懼。


    “這位姑娘,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


    彩鸞站在門前的高台上,居高臨下看著眼前的這些大漢,也不懼怕,她在賈琙身邊是個小女人,但是對其他人可不是。


    大雪龍騎軍淬體的方子是她的,就連當時隻是有個把子蠻力的二牛都有了今日的成就,那她這位毒妃呢?雖然這幾年她從來不曾出過手,但是其真正的實力,並不在徐遠輝和二牛之下。


    若是冠軍侯府的頂尖戰力做個排名的話,她應該是排在第二位的!


    當然這個排名的意義不大,因為就算是府上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賈琙的對手,但是對上眼前這夥人,那可就不好說了。


    “要是我說不呢??”


    領頭的大漢,聞言頗為訝異。


    隨及他冷冷一笑。


    “姑娘這是在說笑??還是說姑娘打算憑你一個人攔下我們這十幾個人??”


    彩鸞也未動怒,隻是笑嗬嗬地說道:“是嘛!


    我倒想試試!


    ”


    彩鸞剛想動手,忽然聽到一道聲音幽幽間傳了出來。


    “既然想走就讓他們走吧!


    隻是迴城的路不好走!


    幾位小心才是!”


    聲音聽不出喜怒,但是卻讓還在馬上的幾人心裏一沉,這等千裏傳音的手段,他們是在傳聞中聽說過,是白蓮教的教主關山,一位江湖奇人,才會的獨門手法,沒想到今日在此親身體驗到了。


    僅憑這一道一聲,他們就斷定了在院中的那個人是個高手,並且還不是一般的高手。


    並且對方言語間似有威脅之意,領頭之人心頭不禁苦笑連連,這次的任務倒好,如今連正主都沒有見到,他們就被人堵住了,真正的進退維穀。


    聽到這話,彩鸞眼神古怪地看了這一夥人一眼,隨後笑了笑,轉過身子,扭頭就走,既然賈琙都發話了,她自然是懶得動手。


    就在這時,這一夥人之中,有個模樣生的有些刻薄的人,眼神忽然變得有些陰沉,裏麵的人他們大家夥也猜到了,必然是那個冠軍侯無疑。


    若是安照這個推算,那他們之前在玉芳那裏埋伏的人手,很大幾率上是被賈琙所殺,還有賈琙此時說的話,他們好像是隻能去這個勞什子的道觀裏,但是裏麵的情況到底如何......


    如此算來,他們似乎隻有死路一條。


    看著還未走遠的那個姑娘,他不禁給身旁的人使了一個眼色,若是能將眼前這個人抓住,或許他們還能有一線生機。


    都是多年的同僚,對方的眼神,那個人一眼就明白了過來,然後他又朝身側的幾人使了一個眼神,剩下的幾人,同樣都是如此。


    直到最後,那個領頭之人也慎重的點了點頭,此事他們眼下別無選擇,有個人質在手上,他們心裏也覺得踏實。


    “動手!


    ”


    幾乎就是刹那之間,彩鸞身後這十數人齊齊動手,說時遲,那時快,有人拽起身側的連珠弩,刷刷就是一陣箭雨,先封鎖了彩鸞的前進路線,緊接著最前排的那幾人直接縱馬破門而入。


    電光火石之間,剩下的人,則將手裏的連珠弩對準了這個小院唯一的通道口,以防從那裏突然竄出來人來,幫彩鸞解圍。


    耳邊響起的數道破空聲,彩鸞自然是感覺到了,跟隨賈琙經過了三年的軍旅生涯,她幾乎每天都要和這些東西打交道,就算是沒有見到這些東西真麵目,也猜了個大概。


    長此以來,她都已經習慣了,隻要賈琙開口,那些敵人一般都隻會乖乖束手就擒的場景,對於這夥人的動手,她是有點意外的。


    但是很快她就靜了下來,賈琙帶著她迴京也就月餘的時間,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的事兒,為了應付那些京城之內的各大勢力,她其實還沒有徹底鬆懈下來。


    定下神之後,隻見彩鸞,一彎腰,雙掌按地,手上一發力,身子猛地就斜斜地激射了出去,速度之快,就算是那些激射而來的箭失都望塵莫及。


    她的旁邊不遠處就是那道垂花門,在那道垂花門一側一借力,她的身子再度激射了迴來,速度之快,遠勝先前躲避之時。


    見到彩鸞的動作,這夥人不由大吃一驚,他們著實沒想到,一個姑娘家的手段竟然如此了得。


    在他們印象中,那些姑娘們不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弱不禁風才是標配嗎??這還是他們看著彩鸞是隨賈琙出身九邊,才加了一層防護,但是就算是如此,他們還是低估了。


    “不知死活!


    ”


    從方才,山間就起了一陣風,從北向南刮,這個院子,或者說這座玄真觀是坐北朝南的。


    彩鸞冷冷一笑,隨後從身旁的荷包裏抓起一把粉末,隨手就是一揚。


    一蓬白粉炸開,瞬間就把玄真觀大門附近這裏覆蓋住了。


    看到此物,這夥人臉色頓時一變,彩鸞的身份他們自然是知道的,明康帝派暗衛查出來的事情,他們也能做到。


    “小心!


    有毒!


    ”


    隨及,那位領頭的大漢,驚唿一聲,然後瞬間用衣袖將自己的口鼻擋住。


    其他的人隨及也是相同的動作。


    在大門那邊還沒有進來的幾人,則向大門兩側一避,同時掩住口鼻。


    “該死!


    這個娘們怎麽會有如此身手!


    !”


    躲在大門一側的幾個漢子不由沉聲罵了一句。


    話還沒有徹底散去,幾人忽然臉色一變,一道藍色身影從大門那邊躥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他們這夥人首領的腦袋。


    “其實我很想知道究竟是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敢對本姑娘動手!


    ”


    幾人看到這一幕,心頭大駭,這怎麽可能,隻是短短的一瞬間,對方居然殺了他們老大。


    他們手裏的連珠弩甚至是不自覺地就按了下去。


    又是數道箭失破空,可也隻是破空。


    緊接著幾人眼前一花,方才站在原地的那個人,身影瞬間就消失了。


    他們的童孔猛地一縮,心底的驚駭卻是再也掩飾不住,倒映在了臉上,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老大會如此輕而易舉地敗在這個姑娘的手上了。


    “這怎麽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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