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話說這活了兩世,我就覺得這些日子是最逍遙快活的啊!”


    唐悠然倒是在這山中難得過了幾天悠哉日子,樂嗬嗬的同文橙雨邊吃水果邊嘮叨著。


    “說的正和寡人意思。”文橙雨那是豪邁不減當年法學院大姐大氣勢半分,腿翹著朝天躺著得瑟萬分。


    “對了,學姐,你說那玉會不會和你有關啊!”唐悠然突然神來一筆的問道。他們這幾天把整個附近都找遍了,就連蘇赫都沒有感覺到半分異樣氣息。隻是每次在陣法中,蘇赫總會看向文橙雨,卻又搖了搖頭很是困惑,問他也他說不出來為何困惑,就是感覺進陣後,文橙雨在的地方氣息有所變化,隻是很輕微,分不清到底是人的氣場還是其他影響。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們是來自其他時代的人,會不會也有影響啊?!”文橙雨也對蘇赫的懷疑感到困惑,往向蘇赫希望得到答案。她也希望能盡快找到那破玉解決臭老頭的困境。


    “師傅,師傅,有一行人暢通無阻的通過了陣法,正往這邊來了!”小楷連滾帶爬大聲嚷嚷著飛奔小屋而來。


    聞聲而起的幾人趕忙嚴陣以待,唐悠然望著蘇赫道,“這陣法失效了?”


    “陣法沒問題,是該來的人來了!哎。”迴答唐悠然話語的不是蘇赫,而是從屋裏端著茶水走出來的源吉。


    “師傅,你是說另一半界旬玉的主人?!”文橙雨很認真的看向臭老頭,問道。


    見二人嚴肅表情下略帶緊張,季元樂倒也似乎明白了幾分。


    “源吉兄,既來之則安之,天意即是如此,那必有解決的方法。”季元樂拍了拍源吉的肩旁示意他定神以待。


    “好帥!”文橙雨一臉癡傻的表情看向遠處走來的幾人。


    唐悠然順著文橙雨的目光看去,吃驚不小,“該來的人是他?!”


    就在唐悠然吃驚之際,趙與莒已經步入竹樓,見到唐悠然甚是驚訝,隻是很快便將目光轉向了源吉,“前輩!”


    “來了啊,你那老子這是決定了?!”源吉倒算淡定的衝趙與莒說道。


    “是!父親讓晚輩帶了界旬玉前來,這些年多謝前輩的護佑。”趙與莒眼神堅定的看向源吉,


    唐悠然見與莒在源吉麵前直言父親而非官家,而源吉倒也絲毫沒有疑問,想來二人便是早已知曉對方身份,她反倒是越發好奇源吉身份了。


    “護佑倒不必你謝,這是老頭我本身職責所在,隻是這····”源吉十分不自然的掠著自己的不算長的胡須說道。


    “前輩可是有所質疑,界旬玉在此,父親意思已然傳到於您!這個是做不得假的。”與莒有些急迫的說道,對眼前的老頭既恭敬又帶著一絲命令。


    源吉不再掠胡子而是抓扯著自己的頭發轉身下了很大決心般說道,“哎呀,哎呀,老頭我不是不開屯門,而是那另一半界旬玉不見了!”


    “不見了!你是屯門護衛,怎可如此玩笑!”疾風驚吼道。


    “放肆!”見疾風如此失態,與莒急忙攔阻,“前輩,此事事關重大,還望前輩不要玩笑,快帶我們前去吧!”


    “我,我真沒跟你玩笑,就算我老頭子有些好玩,但是此等大事我怎可混淆,這不,你看他們也在此正為尋那東西給我想法子嘛!”源吉心虛的指向旁邊的季元樂和唐悠然蘇赫一行人。還不忘給季元樂打眼色,投以求助的小眼神。


    與莒轉頭看向唐悠然和季元樂,季元樂無奈的看了眼源吉說道,“卻是如此,我們也找了些時日,正在想著法子,你來了也好,正好一起想法子。”


    與莒滿臉為難之色,季元樂隻好喚來了雲姬,“我給你老子說一聲,至於禦都之事,子煜在應當能拖延些時日。”季元樂給雲姬插上短簽,吩咐雲姬幾句,雲姬便飛走了。


    “與莒謝叔公!”與莒抬手恭敬的答謝季元樂道。


    “子煜在禦都情況不好?”唐悠然一聽子煜在禦都拖延時日,突然有些危機意識浮上心頭,趕忙問道。


    “你就放心吧,那小子鬼機靈,怎麽可能有問題!”季元樂看著自己擔心則亂的笨徒弟有點懷疑她是不是被毒傻了。


    見到季元樂鄙夷的眼神,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唐悠然十分懊惱,怎麽一聽那家夥的事情就難正常思考呢?該不會是習慣了他的存在久了不見真的想念了?!唐悠然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了,一時沉默。


    唐悠然一時的沉默倒是令一旁的兩人臉色各異,蘇赫很快便隱去了臉上的不自然,可趙與莒卻難掩失望,多日不見,初見她沒有對他有半分問候,聽的子煜盡這般著急,他酸酸的道,“悠然倒是記掛子煜的緊,你大可放心,子煜無礙!隻是我們得盡快開了屯門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眾人都聽出了與莒的別扭之詞,季元樂很是訝異的看向自己的徒弟,這莫非與莒也喜歡自己這個傻徒弟!定是了,想他季元樂活了大半輩子,又豈會不知情字。隻是這是何時之事,看來迴頭得好好省省,若真是與莒也喜歡然兒,那真不知是不是天意弄人,子煜小子還真是,一個蘇赫已然如此,再加一個,這可如何了得,哎!罷了,師兄啊!不是師弟不為,而是師弟不知如何為啊!


    疾風見平常沉著冷靜得主子,盡然這般失態震驚的無所適從。隻好把頭低的不能再低。就怕主子記恨他見證了他得失態,以後日子不好過。


    “對啊,這位大哥哥說的是,我們還是繼續進陣尋找吧!說不定大哥哥拿了另一半界旬玉就能夠引出另一半呢!”文橙雨何等靈敏之人,她可是及時捕捉到了這二人臉色變化,不過,看著如此帥哥傷心可不是她文橙雨得風格,趕忙說話解了尷尬。


    “這位是?”與莒看向文橙雨,好可愛得小丫頭,自己剛才真是失態了,還好她為自己解了圍。


    “我叫文橙雨,你好,你叫什麽名字啊!”文橙雨人小鬼大得跑到與莒麵前,還未挨近就被疾風攔住了。


    文橙雨白了疾風一眼,用眼神對疾風示意著“靠,什麽玩意,敢阻擋本大爺泡帥哥!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小樣。”


    “丫頭,不要胡來!”源吉是個人精,又豈會看不出自己得小徒弟存了什麽心思,“與莒啊,這是我的小徒弟,文橙雨,趙與楷”。源吉很慎重的向趙與莒介紹道。


    “與莒見過二位。”趙與莒也很正式的問候道。


    這倒是讓向來潑賴的文橙雨不好意思了,“見過與莒,對了你叫啥與莒?”前一半聽來還頗為正經,這後半句怎麽聽怎麽別扭。


    “臭丫頭,你就不能不丟人嗎?”源吉作勢捂住老臉,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咦?你叫趙與楷?莫非你們也是兄弟?”唐悠然聽到源吉說小楷大名時很是納悶的說道。


    “是,前輩乃是我叔祖。”趙與莒這時倒是話多的為她解惑道。


    身邊各人並無驚訝之色,唐悠然這才發現除了文橙雨和她其他人好像都知道,就她還像發現新大陸般的驚奇。“你們都知道!”她看向季元樂和蘇赫。


    季元樂倒是白了她一眼,蘇赫樂嗬嗬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這些都是小事,如此怎麽找到界旬玉才是重點,子煜在禦都可不是玩。”


    見蘇赫有提到子煜,趙與莒臉色十分不好,“說的是,還請前輩快點帶我們進去看看。”


    源吉此時也收起神色趕忙帶著眾人一起進入陣中開始尋找,一路唐悠然也算想明白了,這麽大的國家寶藏怎可讓個外人守護,定是家族重要之人看護才是,隻是他們的大家長看來還真是兒戲了,尋了個這麽不靠譜的人看護。


    一行人在陣中尋覓又是兩三天,大家心裏十分疑惑。季元樂是不會懷疑源吉的,但也是眉頭難展,趙與莒雖然不說,卻是十分焦急,宋疾風缺也耐不住了,含沙射影的言會源吉是否不想給他們開屯門。源吉十分無耐,氣的吹胡子瞪眼,還好文橙雨從中周旋倒是解了兩方尷尬。


    到了四日下午,雲姬突然來了,季元樂看後將其中一張字條交與唐悠然,另一張交與趙與莒,一向沉穩的趙與莒盡也臉露難色,轉身慎重的對源吉道:“前輩,找了這些時日,看來我們也是等不及了,天意如此,那必是要我後輩自立而為,爾等也不會負了天意,定當守住我先輩江山。我們也就不再打擾前輩了,今日事出緊急,晚輩我就此辭過。”說罷便吩咐疾風收拾準備離開。


    “大哥哥,你這就要走嗎?說不定明日就能找到呢?再多留一日吧!”文橙雨見趙與莒要走,著急萬分的上前去拉住趙與莒衣袖。用那甜美的包子臉楚楚可憐的哀求著趙與莒。


    趙與莒十分無耐的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又望向唐悠然,卻見唐悠然無半分解救之意。不過,卻見著唐悠然拿著季元樂給的字條傻笑。


    “小雨,拉著男子衣袖成何體統!”源吉捶胸頓足的吼道,“臭小子,你這是疑我不開屯門不成?!走走走,走了好,反正這天下與我無關!”


    “師傅!”文橙雨聽見源吉怒吼,趕忙躲到趙與莒身後。


    “叔祖誤會了,先祖遺訓孫輩謹記在心,但是如今事出緊急,並非孫輩不信叔祖,實乃如今禦都有要事,孫輩實在等不及了,若十日內叔祖開了屯門,那就還望叔祖親自出山一次了,孫輩在此叩謝叔祖!”趙與莒說著向源吉跪下。


    “當真如此緊急!”源吉見趙與莒跪下,倒也耍起了小孩子無奈,撇開臉耷拉著嘴哼哼著,“別以為你使用苦肉計為難我,我是真沒有那半玉,你今日就是以死相逼我也是沒法子給你的!”


    季元樂實在看不下去了,“源吉,不要再跟小輩置氣了,他說的是實話,如今禦都局勢不好,他還真的趕迴去才可。”


    源吉很是惱火,趕忙扶起了趙與莒,“是我沒用,成天隻知吃酒誤事,你走吧!十日內若我源吉找不出界旬玉就去禦都祖廟自刎謝罪!”


    “叔祖不可,若是十日也未找到,那必是天意如此,叔祖請勿須介懷,成敗與否,我都會與端平共存亡!”趙與莒說著起身。


    “,可否帶我一同前往禦都!”本是在一旁偷笑的唐悠然聽見趙與莒的話,想來子煜的平安信怕是騙她成分居多,她也不想自己的金山就這麽消失了,她的去為自己的家業出一把力才是,不能讓子煜一個人陷入險境。


    “不可!”本來表情悲壯的趙與莒突然凝重神色大聲說道。


    “有何不可!”唐悠然也來了擰勁,“那便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不帶我還去不了了不成!哼”唐悠然一副不屑道。


    “然兒,獨木橋我倆過不去,還是走管道吧!大點好走。”蘇赫一副無辜的表情看向唐悠然。


    “你不是猴子派來的逗逼吧!”文橙雨捧著肚子指著蘇赫大笑道。


    本是挺嚴肅的事情,被倆活寶你一句我一句,搞得輕鬆了許多。就連季元樂都不禁扯了扯嘴角。


    小楷看文橙雨粘著趙與莒,趕忙拉了過來吼道。“師姐,你摻和個什麽,你不要打主意跟著去啊!”見爺爺還在那自我摧殘,連他的小徒弟在打著跟男人跑的的主意都不顧了,‘看來這個家沒一個靠譜的,小的犯花癡要跟男人跑,老的貪玩隻知吃喝玩樂,他遲早會未老先衰的,心累啊!’小楷又看了眼源吉心裏無奈的歎息著。


    本在自我摧殘抓扯頭發的老頭此刻倒是難得清醒的轉頭正經說:“我跟你們一起去禦都,你說的對,我也不能愧對了祖宗,我親自去廟堂請罪。”


    說完話,源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屋再出來就有個小包裹在身了。除了季元樂和小楷,唐悠然一行人驚訝的合不攏嘴了。這是什麽武功,這源吉武功盡然如此高深,他們就隻看到人影晃動了下,他就已經收拾好了。


    “啃,啃,既然屯門開不了,你們都要去那便去吧,去了多個幫手也是好的。”季元樂見自己的徒弟一副傻表情,趕忙說道。


    經過一致商議,大家決定即刻出發,隻是源吉死活不讓文橙雨和小楷前去,源吉說他可以離開是因為他有了他們兩個傳人,他們必須遵循祖宗遺訓守好此陣,界旬玉遺失乃他之過,他隻能去祖宗麵前謝罪。文橙雨那是死活不肯,最後源吉同意他二人送他們到山口方才同意。季元樂也不前往,他說有穀訓不可幹預時局,但唐悠然乃是去見子煜所以可以開外另論,隻是特別提醒她不可幹預時局,要她順勢而為,不可幹預時局。還特別囑咐蘇赫看好她,方才一同送他們出山。


    一行人進入陣中,都頗為感慨,趙與莒看了看手中的界旬玉,緊了緊一下扔在了地上。堅定的目光看了看天,抬腳離開。


    “啊!”隻聽得後麵一聲尖叫,文橙雨一路小跑跟著他一不小心腳下一滑磕上了界旬玉的邊緣,連血都流到了玉上,眾人看的心驚。


    唐悠然趕忙上前扶起文橙雨查看。正在此時,界旬玉突然金光大作,遠處桃花影處轟轟作響,眾人全都戒備起來,之間前方聲響之後突然暴露出一條小道,小道通到山體下便無路了。


    眾人驚駭不已,源吉突然大笑道,“這是屯門入口!真是祖宗保佑!”說完,他便一馬當先跑到了山體前開心的拍著雙手,儼然像個得到糖果的小孩。


    一行人都來到了山體前,“快點打開吧!”季元樂知道這老小子樂的忘形了,趕忙讓他別忘了正事。


    “對對對,先打開先打開!”源吉高興的跑到山體前,取了一截木棍,一陣看是規則又不是很規則的撥弄著草木,隻見草木附著的土地如兩扇門簾往左右移動,露出了一個原型的門來,門上有個圓形凹槽。


    “好了,界旬玉拿來!”源吉高興的對趙與莒說道。


    趙與莒拿著半塊金光閃閃的界旬玉走到源吉麵前,源吉大驚,“壞了!這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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