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現在的灰燼而言,那些有弗麗嘉率領的,殘存在這名為阿斯加德的土地上的人顯然已經都失去了存在的價值。這一切都源於那幅畫作。所需要獻祭的靈魂被極大的削減,點燃初火所需要話費的功夫亦是縮短了大半。


    另一邊,弗麗嘉的臉上亦滿是疲憊,枯槁之色。阿斯加德依舊不屬於這個時代,再加上那名為古達的家夥的狩獵,因此,許多人都已經對腳下的這片土地產生了絕望。如果說在這之前,他們還有信心依靠那複雜的地下能量管道進行牽製,直到托爾帶領著軍隊迴來的話,那麽現在的話就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希望了。


    自阿斯加德的土地被轉化成了火之時代後,這裏的環境便發生了令人難以理喻的變化。草木枯死,昏暗的雲層籠罩天空。那仿佛是因為水土不服而產生的怪異疾病更是令人感到束手無策。


    眼眶微微的有些凹陷,雖然阿斯加德的人身體素質要遠超地球人,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們便可以連續進行不眠不休的工作。相反,因為能量守恆定律之類的屬於這個世界的定律的原因,想要做到永遠的高頻率工作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個時代的規則已經限製了永動機的存在——而火之時代不同,沒有理智的活屍,是最好的工具。


    就在弗麗嘉還在思考著應該怎樣對付這些活屍的時候,突然,她感受到麵前的空間產生了一陣的動蕩。


    和有些令弗麗嘉感到難以置信。空間的變化無疑是這個時代最為尖端的科技之一。但是以弗麗嘉的身份,能夠對空間進行幹涉的強者見過的不知凡幾,但是現在不同。在被轉化成了火之時代之後,根據弗麗嘉的觀測,阿斯加德的空間質量至少是曾經的三倍以上。


    這是什麽概念?要知道,空間的變化都是以“千分之幾”為單位來進行計算的。哪怕空間的質量上漲了千分之一,那麽幹涉空間的難度都要上升一個層次。而現在,空間的濃度直接上升了三倍。那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哪怕是海姆達爾召喚出的彩虹橋,也隻能在城市與城市之間移動……遠遠無法達到其原本的,能夠連接到不同緯度的偉力。


    而現在……


    看著那緩緩從扭曲的空間節點中走出的防火女,弗麗嘉的臉上充滿了凝重。


    她從未見過,甚至說是從未聽說過有關防火女的事情。但是這並不影響弗麗嘉對於防火女的判斷。在這片已經被轉化的土地上,出現這樣一個恐怖的存在。毫無疑問,定然與那個叫做灰燼的家夥有著脫不開的關係。唯一令弗麗嘉感到困惑的將就是,她為什麽要來到這裏……


    “因為你們已經沒有價值了。”


    防火女的聲音很平靜,口中吐露出的話語也都維持在一個語調上。聲線溫潤,沒有絲毫的戾氣或是怪異。就像是一碗平和的濃湯,直入心扉。


    而聽到了防火女的話語,弗麗嘉的目光則是驟然縮起。不僅僅是因為防火女話語中的意思,更重要的是,在防火女出現在這裏是,弗麗嘉本身一句話都沒有說。而麵前這個身穿黑色錦袍,頭戴銀冠的女子,顯然擁有者窺視她人心中想法的能力。


    “我是灰燼大人的防火女,擁有著最為龐大的也最為特殊到了靈魂。能夠與灰燼大人一樣,直接的窺視到他者到了靈魂。雖然我的雙目已被銀冠所封,但我看到的是更加真實,也更純粹的世界。”


    聽到了防火女的話語,弗麗嘉的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看著防火女靜麗的麵龐,平和中帶著優悠然,嘴角似乎永遠都存在著一抹微笑。但是這恬然的麵龐沒有為弗麗嘉帶來哪怕一絲一毫的安全感,相反,在這平和的麵龐之下,弗麗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寒。


    這應該是弗麗嘉第一次沒有手持武器的麵對灰燼周圍的人,看著防火女,她質問道:


    “阿斯加德做錯了什麽?阿斯加德的人民又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你們要摧毀它?”


    “因為你們未來可能會成為灰燼大人的阻礙。”


    聽到了防火女的話語,弗麗嘉陷入了沉默。片刻後,一臉弗麗嘉一臉難以置信的抬起了頭。


    “就因為這個?”


    依舊平靜,聽到了弗麗嘉那看向自己的,似乎是有些無法理解的目光,防火女的並沒有絲毫的動搖,甚至連嘴角都還帶著那淡淡的笑意。但那笑意之下,透過銀冠,弗麗嘉感受到了名為“漠視”的目光。那種漠視並非是人對螞蟻的漠視,而是宇宙本身對於生命這種形式的漠視。


    “……不管是為了搜集足夠多了靈魂,還是為了鏟除未來可能會生出的阻礙。阿斯加德遲早都會站在灰燼大人的對立麵。而隻要有這個可能,便已經足夠了。”


    瞳孔縮起,弗麗嘉能夠感受到,麵前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在說笑。而是在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一個對自己而言殘酷的事實……


    “照這樣說的話……當初的托爾……”


    “是故意放走的……”


    防火女的目光平和,緩緩地說道:“星空對於這個時代而言是恐怖的,但是對於灰燼大人而言,於淺灘無異。越是強者的了靈魂越能夠提供龐大的能量。短暫的忍耐,也是為了更好的收獲……你的孩子有著極高的潛力,在培養過後,值得投入初火燃燒……”


    看著麵前的防火女,弗麗嘉的臉上升起一抹淒苦的笑容。他已經猜到了為什麽防火女會來到這裏,會和自己說這麽多的東西。但是為了確定心中的猜測,她終究還是問道:


    “那你來這裏有事做什麽?”


    “你也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一邊笑著,海拉則是從防火女的身後緩緩地走了出來。有些不快的看了一眼防火女,那種感覺,就仿佛是在質問防火女,為什麽要說這麽多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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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還有兩更,明天也是三更……最近精神不在狀態,一口氣四更有點喘。所以盟主的兩章加更分兩天每天加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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