靼子雙手撐在地上想掙紮著坐起來,卻沒想四肢無力,一下子又倒在地上,胸口的傷口也被撕開了,鮮紅的血染紅了繃帶。

    “你不想活了,你看剛為你包好的傷口又裂開了。”夏健看了靼子一眼說道。

    “多謝大俠……救命之恩,在下無以迴報,他日定當重謝,我得走了,免得你們受連累。”那靼子在次掙紮起來,卻沒有一絲力氣,無力的癱倒在地。

    諸葛青雲憤憤的說道:“你就放心吧,那些錦衣衛已經被我們趕走了,你快說說,你是何人?怎麽會招惹上這些錦衣衛的。”

    靼子看了一眼周圍陌生的中原人士麵孔,見個個狼狽不堪,還有兩名丐幫弟子正在包紮受傷的胳臂,想必剛才這些人定與錦衣衛發生了一場惡鬥,從外表看來,這些人都是武林人士打扮,既然救了他,暫時他的性命無礙了。

    靼子眼中閃爍一絲邪光,說道:“各位武林大俠,謝謝你們舍身相救,我來自北方蒙古族的,汗文名叫葉先。此次來中原本來是向大明王朝進貢的,沒想半路被一夥綠林好漢劫走了貢品,後來被東廠的錦衣衛誤認為蒙古派來的特務,四處追殺我,最後還是中了錦衣衛的毒箭,今日才逃到此地,幸好被各位大俠救了。”

    夏健道:“果然是個靼子,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呢。”

    諸葛青雲道:“瓦剌族的大汗不是叫也先麽?怎麽你是也先?”

    靼子嚇的直冒汗,緊張的說道:“我不是……也先,我叫……葉先。也先是瓦剌族的大汗,在下可沒那本事。”

    諸葛青雲看了一眼葉先,說道:“你緊張什麽?又不是在說你,看你的樣子就不像也先大汗。”

    葉先點頭喏喏道:“是,是……好漢教訓的是。”

    諸葛青雲怒道:“靼子鐵蹄數次侵擾我大明疆土,搶走邊境大量人畜財物,讓我大明子孫不得安寧,你剛才說綠林好漢搶你一些貢品,那有什麽,這是你們罪有應得。”

    葉先點頭喏喏道:“好漢教訓的是,大俠有所不知,現如今蒙古族已經分裂成瓦剌族和韃靼族,我所在的族人正是瓦剌族,那些韃靼族想擴大勢力,挑撥瓦剌族與大明的關係,借此發動戰爭,如此一來大明與瓦剌族關係緊張,若雙方發生戰爭,韃靼族坐收魚翁之利,從而進一步擴大韃靼族在蒙古的勢力。我此次就是到大明休和書,向大明皇帝進貢並澄清此事,以免瓦剌族和大明關係進一步惡化,發生戰爭。”

    諸葛青雲憤憤道:“我看不止如此吧,據我所之,蒙古分裂為韃靼族和瓦剌族沒錯,瓦剌族現在勢力越來越強大,想進一步擴大地盤,經常騷擾我大明疆土,你怎麽把此等破壞兩國關係的大罪加到韃靼族的身上,我看你是別有居心。”

    葉先嚇的一身冷汗,強裝鎮定說道:“好漢,我說的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我不得好死。”

    段飛示意不要在爭執了,說道:“葉先,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也不想知道你們蒙古內亂之事,我想你親口告訴我,如今瓦剌族的現狀怎麽樣?”

    葉先歎了一口氣道:“你們救了我的性命,我就實話實說吧,其實瓦剌族真的不想與大明為敵的,我們是遊牧民族,過慣了在草原上放牧的生活,餓了吃馬羊肉,渴了喝馬血,真要我們放棄草原,下地種莊稼,那我們根本都不會,我們也做不來啊。在說了,我們瓦剌族人口隻有十多萬人,相比大明幾千萬人的泱泱大國,就算給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與大明為敵呀,那我們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諸葛青雲冷笑道:“你們知道就好,量你們也不敢。”

    段飛道:“如此說來,瓦剌族真不想與大明為敵呀。”

    葉先臉上閃過一絲奸笑,說道:“恩人,說的沒錯,瓦剌族絕對沒有實力與大明為敵。”

    諸葛青雲道:“我們沒去過蒙古,不知你說的話是真是假,他日我們北上,一切自見分曉,你若有半句謊言,我們決不會放過你。”

    葉先唯唯諾諾說道:“是,是……”

    段飛道:“你剛才說,你是到大明進貢休和書的,如此說來,你在瓦剌族還算的上一名大官。”

    葉先搖搖頭,道:“恩人,你有所不知。此次到大明進貢,我們一共派了三十多人,我隻是一名小小的隨從,並不是什麽大官,自從貢品被搶,我就與大隊伍失散了。”

    夏健道:“盟主,我看這靼子沒一句實話,還是殺了他,以免後患。”說完舉起打狗棒朝葉先頭頂擊來。

    注:文中靼子葉先正是當今瓦剌大汗也先,也就是他發動了對大明的戰爭,曆史上的“土木堡之變”擄走明英宗就是拜此人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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