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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一個人,讓妹妹和紅蓉妹妹午休,別驚醒她們。”田理麥看著門縫裏的金玉。


    金玉將門輕輕地開了一小半,閃身出來,又輕輕地將門拉上。


    田理麥和金玉來到客廳裏。


    爸爸蔣祝軍看著金玉,指了指靠近媽媽王豔妮的座位:“金玉,你坐下!”


    金玉疑惑地看了看田理麥,順從地坐了下來。


    “伯伯,伯娘,是什麽事?”金玉坐下,聲音很輕。


    媽媽王豔妮將耳環遞給金玉:“金玉,你看看喜歡不?”


    媽媽王豔妮的聲音還是那麽悲傷。


    金玉小心地接過耳環,看了一眼田理麥,沒有輕易迴答。


    “這是雯雯要送給你的!”媽媽的聲音裏夾雜著許多的憂傷。


    “這——,”金玉不解。


    “金玉,這的確是雯雯送給你的,希望你能收下。”爸爸蔣祝軍說話的時候眼睛沒有看人,而是看著地上。


    “伯伯,伯娘,這麽貴重的——”


    金玉很想拒絕,一旁的田理麥趕緊用眼神製止了金玉,金玉後麵的話打住了。


    “金玉,這個不是我們的意思,是雯雯的意思,我們也不知道雯雯的用意,請你別拒絕,一定要收下。”爸爸說話的時候用了“請”字。


    “伯伯,這是——”金玉仍然無法理解雯雯為什麽要給她一個人送耳環。


    “金玉,你別想多了,雯雯既然送你耳環,肯定有她的道理,至於有什麽道理,我們現在都無從知道了。”


    爸爸蔣祝軍的解釋無法讓金玉消除疑惑,金玉又看了看田理麥。


    田理麥一直沒有說話,金玉已經看他好幾眼了,但此時卻不是田理麥進行解釋的時候。


    “金玉,你別猶豫了,耳環送給你,你拿上,至少是一個留戀。”田理麥隻能這樣說。


    田理麥這樣一說,金玉似乎無話可說了,她仔細地看了看耳環,收下了。


    “伯伯,伯娘,我就收下了!謝謝您們。”


    見金玉收下了耳環,爸爸蔣祝軍說道:“金玉,你去午休一下吧?”


    金玉看了看時間:“伯伯,午休時間已經過了,我就坐坐!”


    正說著話,覃紅蓉和妹妹田理玉午休起床後來到了客廳。


    “休息好了,妹妹?”田理麥站起來去推妹妹田理玉的輪椅。


    “嗯嗯。”妹妹田理玉有些含糊其詞,很顯然,覃紅蓉和妹妹田理玉肯定自金玉出來後,也沒有睡了,隻是不便到客廳來。


    覃紅蓉坐了下來,她輕輕地叫了一聲:“蔣伯伯,蔣伯娘。”打了招唿。


    見覃紅蓉和妹妹田理玉陪著爸爸蔣祝軍和媽媽王豔妮,金玉站起來:“麥哥哥,我找你有點事!”


    聽金玉說找田理麥有事,爸爸蔣祝軍和媽媽王豔妮都心知肚明,肯定是“耳環”那點事。


    田理麥也明白金玉找他是什麽事。


    田理麥隨著金玉來到了先前田理麥午休的房間裏:“什麽事?”剛進屋田理麥便問道。


    “麥哥哥,你知道我要問你什麽事!”金玉和田理麥兩人都站著。


    田理麥不看金玉,眼睛盯著地上:“其實,金玉,事情是這樣的……”


    田理麥把昨天晚上做的夢告訴了金玉。


    金玉聽完,兩眼盯著田理麥:“麥哥哥,這是你編的吧?”


    田理麥仍然不看金玉,看看地上說道:“金玉,我怎麽編得出來?我怎麽知道雯雯有一對耳環在她的皮箱裏?”


    金玉沉默了一會兒,相信了田理麥的話,但從她眼裏仍然流露出一絲疑惑,畢竟夢由心生,這事有些玄乎。


    “麥哥哥,那你知道雯雯為什麽要送這對耳環?”金玉的眼晴自進到房間裏開始,就一直盯著田理麥。


    “金玉,你問我,我又問誰去?誰也不知道雯雯是什麽意思。”田理麥似乎是在嘀咕。


    “麥哥哥,那據你猜測呢?”


    “我怎麽猜測得到?”


    “麥哥哥,這世界上你都猜測不到雯雯姐的心思,哪恐怕誰也猜測不到了!”


    田理麥沉默了一會兒,抬頭看了一眼金玉:“也許雯雯送給你的是結婚禮品吧?”


    金玉兩眼緊緊盯著田理麥:“麥哥哥,不會吧?你怎麽知道?”


    “金玉,你這不是讓我猜嗎?我這是猜測的。”田理麥知道金玉的眼睛在看著自己,他不敢抬頭,眼睛仍然盯在地上。


    金玉不再說什麽,若有所思地說道:“好了,麥哥哥,我們出去吧!?”


    金玉在前,田理麥在後,兩人來到了客廳。


    田理麥和金玉剛坐下,二叔蔣祝民、三叔蔣祝尚和王長城、蔣金平便來了。


    “大哥,大嫂,下午的餐我已經訂好了,一張桌,可以坐二十來人那種!”二叔蔣祝民坐下輕聲說道。


    “嗯,好!”爸爸蔣祝軍答應了一聲。


    “田理麥,你與楊錯和你俵哥聯係一下,看他們什麽時候能迴來,讓他們直接去賓館,也要請你俵哥參加。”二叔蔣祝民轉過頭對田理麥說道,隨即告訴了田理麥賓館的名字和用餐房號。


    田理麥於是直接先與俵哥楊鹹鳳進行了聯係,楊鹹鳳聽說下午要他參加吃飯,沒有拒絕,隻客氣了幾句。之後田理麥又給楊錯打了電話,楊錯在電話裏告訴田理麥,一整天都是俵哥楊鹹鳳買的單,中午吃飯的時候,俵哥楊鹹鳳還叫上了他的愛人俵嫂嫂。


    田理麥打完電話之後,爸爸蔣祝軍對二叔蔣祝民和蔣祝尚說道:“二弟,三弟,明天去撒雯雯的骨灰,事情你們要幫我安排一下,想細點,至少還是要買點香、蠟、紙、燭。”


    “大哥,你和大嫂放心吧,車輛,參加的人員,要準備的東西,我們都準備好了,隻是我愛人和孩子他三娘不能參加,兩個小孩太小了,離遠了不行。”二叔蔣祝民迴答說。


    “好,勞煩你們了。”爸爸蔣祝軍客氣道。


    大家又閑聊起來,時間過得很快,到了用晚餐的時間了。楊錯給田理麥打來電話,說他們一行早到了。


    去用餐的時候,二娘和三娘也去了,但兩個小孩沒有帶去,由保姆在家照看著。


    到了賓館的用餐房間裏,那房是一個大房,非常寬敞,不到二十人坐在餐桌上顯得很稀鬆。爸爸蔣祝軍被二叔蔣祝民和三叔蔣祝尚請在主陪位置,主賓位置坐著父親田禾壯,母親楊梅珍緊挨著父親田禾壯,次賓位置上坐著大伯田木壯,旁邊順著坐的是二伯田水壯,接著下麵坐的是俵哥楊鹹鳳,其他的人則隨意坐著。


    二叔蔣祝民提議喝點白酒,田理麥則不便阻上,因為他知道,大伯田木壯、二伯田水壯和父親田禾壯都是會喝白酒的,對於紅酒他們是會不習慣,的。


    但爸爸蔣祝軍、二叔蔣祝民、三叔蔣祝尚卻又不喜歡喝白酒,而習慣的則是喝紅酒。


    “二叔,喝什麽酒我們采取自願吧!”田理麥說話的時候看著爸爸蔣祝軍。


    “我喝半杯紅酒,二弟、三弟,你們兩人陪著客人喝點白酒。”爸爸蔣祝軍看著二叔蔣祝民和三叔蔣祝尚說道。


    “大哥,你隨意,客人由我和三弟負責陪同。”二叔蔣祝民說道。


    倒酒由服務員負責,果然如田理麥所想,父親田水壯、大伯田木壯、二伯田水壯都倒的是白酒,二叔蔣祝民、三叔蔣祝尚隻好陪著喝白酒,其他人則倒的是紅酒,包括俵哥楊鹹鳳、田理麥和蔣善雲。


    酒倒好之後,爸爸蔣祝軍端起酒杯站起來說道:“各位親戚和我的家人,這次……”


    爸爸蔣祝軍說到這裏,有些哽咽,停頓了一會兒,才又接著說道:“這次感謝你們,這杯薄酒請大家幹了!”


    大家都站了起來,都舉起了酒杯,待爸爸蔣祝軍喝了酒,大家也都喝了一口酒。


    坐下之後,大家邊喝酒邊閑聊。


    田理麥沒有心思敬酒,他還有一個擔憂,如果自己去敬酒,說不定還會惹動爸爸蔣祝軍和媽媽王豔妮傷心。


    田理麥坐著不動,父親田禾壯見了說道:“麥兒,給你蔣家爸爸和叔叔們敬灑啊!”


    母親楊梅珍看了一眼父親田禾壯:“細娃他爸,細娃都大了,由著他吧,這幾天麥兒心裏難受著呢!”


    見母親楊梅珍說了話,父親田禾壯便再不吱聲了。


    田理麥不敬酒,俵哥楊鹹鳳則給爸爸蔣祝軍、二叔蔣祝民和三叔蔣祝尚以及大伯田木壯、二伯田水壯敬上了酒,他一人一小杯,敬酒時說的話也非常適當。


    父親田禾壯要田理麥敬酒,遭到了母親楊梅珍的攔阻,雖然有二叔蔣祝民、三叔蔣祝尚陪著喝酒,爸爸蔣祝軍仍然覺得不夠,他看了一眼田理麥,意思很想田理麥也來給大家敬一巡。


    田理麥不知是沒有領會爸爸蔣祝軍眼神的意是,還是沒有看見爸爸蔣祝軍看他一眼的眼神,或真是田理麥沒有心思喝酒,他坐著仍沒有動。


    爸爸蔣祝軍的眼神被金玉看在了眼裏,她也理解了爸爸蔣祝軍的意思,她也看了一眼田理麥,但是,田理麥仍然坐著沒動。


    金玉想了想,見田理麥沒動,她靠近妹妹田理玉,附在她的耳朵邊輕聲說道:“妹妹,你發現沒有?蔣伯伯很想麥哥哥給大家敬杯酒裏呢!”


    “金玉姐,這是怎麽說?”妹妹田理玉一時沒有理解過來。


    “妹妹,這你還不懂?雯雯姐要是在的話,麥哥哥是不是要敬酒!?”金玉的話說得很小聲。


    妹妹田理玉終於反應過來,她端起酒杯對田理麥說道:“哥哥,我和你一起給爸爸、媽和大伯、二伯,還有蔣伯伯、蔣伯娘和二叔、三叔他們敬杯酒吧?!”


    田理麥見妹妹田理玉說話,便依從地端起了酒杯。


    “哥哥,我們先敬蔣伯伯和伯娘。”妹妹田理玉搖著輪椅下了位,田理麥見了趕緊走過去推起了妹妹田理玉的輪椅。


    “不,理玉姑娘,你和你哥哥應該先敬你爸爸和你媽媽。”爸爸蔣祝軍說道。


    “親家,兩個細娃應該先敬你們。”父親田禾壯說話時,眼睛看著爸爸蔣祝軍。


    “田理麥,理玉姑娘,我告訴你們,不管在任何時候,你們都要先敬你們的父母,別人再尊貴,再重要,也沒有自己的父母尊貴、重要!”爸爸蔣祝軍沒有與父親田禾壯說該先敬誰後敬誰,而是直接對田理麥和妹妹田理玉講出了該先敬誰的道理。


    爸爸蔣祝軍的話說出來,不容所有人不讚同。


    田理麥推著妹妹田理玉來到了父親田禾壯和母親楊梅珍的跟前,兩人正要敬酒時,楊錯端起酒杯來說道:“哥哥,玉妹,等一等,還有我!”隨即走了過來。


    田理麥和楊錯分左右站在妹妹田理玉輪椅的兩側,田理麥正要說話的時候,父親田禾壯卻先說道:“麥兒,這杯酒老子喝,不過有兩句話你要記住:第一,你蔣家的爸爸、媽媽永遠是你的爸爸、媽媽,你要對他們比對我們還要孝順,對他們比對我們還要好,他們是跟我們一樣親的親人;第二,要把你蔣家爸爸、媽媽他們的事辦好,要聽他們的話!”


    “麥兒,你爸爸剛才的話,我也讚同,你要記住。”母親楊梅珍說道。


    “爸、媽,我記住了,我一定照你們說的做。”田理麥眼睛看著酒杯,眼裏有淚花泛起。


    父親田禾壯一口喝了杯裏的酒,母親楊梅珍也喝了一口杯裏的酒,由於母親楊梅珍有咳嗽病,她沒敢多喝。


    田理麥、楊錯、妹妹田理玉此時來到爸爸蔣祝軍、媽媽王豔妮跟前,田理麥說道:“爸爸、媽媽,我們敬你們!”田理麥的音調顯得悲傷和哀憐。


    爸爸蔣祝軍還想說什麽,也許他是想讓田理麥三人先給大伯田木壯、二伯田水壯敬酒,但爸爸蔣祝軍聽了田理麥說話的音調後,再也沒說什麽。


    爸爸蔣祝軍、媽媽王豔妮默默地喝了一口杯裏的酒。


    爸爸蔣祝軍、媽媽王豔妮沒有說話,田理麥覺得好象缺了點什麽,他輕輕地叫了一聲:“爸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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