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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理麥和楊錯聽了雷德善的話,大喜過望。


    “雷大哥,是真的嗎?”田理麥有點不相信。


    雷德善笑笑。


    “小田、小楊,我說的是請你們兩人快去堂屋,人們都等著了,說不定這會議一散,叔和嬸他們便同意了,我想我是不是提前把這消息告訴你們兩人。”


    田理麥或許知道雷德善是在善意地調侃他和楊錯,聽了雷德善的話並沒有感到格外的失望,但楊錯好象不一樣,失望至極,因為他沒有想到雷德善會撒這麽善意的謊。


    對於雷德善的謊話,田理麥和楊錯,特別是楊錯,即使是失望至極,也隻能是一笑了之,不便怪罪。


    田理麥和楊錯兩人跟著雷德善進到堂屋裏,堂屋裏已經坐了一圈人,也許是專門留出來的,田理麥和楊錯的位置緊挨著雷伯伯和雷伯娘。


    待田理麥和楊錯坐下,雷德善真如之前他自己說的那樣,他自覺地充當了主持人的角色。


    “今天,我們把大家請在一起,主要是有一件事要與大家商量,具體是什麽事呢?下麵我們請小田來說一說。”


    雷德善這個主持人幾句開場白就把包袱甩給了田理麥。


    田理麥看了看雷伯伯、雷伯娘,然後便站了起來。


    站起來的田理麥聲音適度地開始了他不知在頭腦中醞釀了多少次的講述,他沒有開口便說要贍養雷伯伯、雷伯娘,而是從他的家史了說起,他說起了他的小時候,說起了他的父親田禾壯、母親楊梅珍,說起了他讀書輟學去黑洞,然後便慢慢地說起了他與雷倩倩的結識,雷倩倩把他當著親生的弟弟,嗬護他,給他買衣服,買手機,給錢給物等等,說起了他與雷倩倩的結拜……


    當他講述到雷倩倩得病他陪她去檢查,得知結果後他的心情和在醫院的陪護時,田理麥淚滿雙頰,當然,這不是田理麥裝的,麵對這麽多親人,他的講述確實是發自內心的,講著講著他不知不覺地流下了眼淚……


    田理麥講到雷倩倩與他臨別時的對話,田理麥哽咽得講不下去了,堂屋裏許多人聽著聽著也不斷地流淚、抽泣……


    不是田理麥故意搧情,而是他與雷倩倩的故事講述起來的確動人,他自己也是情不自禁。當他講述到雷倩倩由於知道自己時日已短,托田理麥照顧雷伯伯、雷伯娘時,田理麥重點講述了自己的心情,他說他本不想答應,無奈雷倩倩兩次病中提起,他隻得硬著頭皮答應了。


    田理麥說,他是一個重信譽守承諾的人,他答應了雷倩倩,他就要一諾千金。


    田理麥講述完畢後,堂屋裏的人似乎都還沉浸在那種氣氛之中,也或許是等待著雷伯伯、雷伯娘表態,因為如此重大的事情好象都不便發表意見似的。


    雷伯伯、雷伯娘在傾聽田理麥講述的時候,也是悲痛異常,連雷伯伯也落了淚,雷伯娘是幾次哭出了聲,好在有雷伯伯一直握著雷伯娘的手並不斷小聲地安慰著,才使雷伯娘沒有情緒失控。


    堂屋裏冷場了,有的聲音是人們還在擦試淚水和穩定情緒時故意的咳嗽聲。


    田理麥講述完畢時,看了一眼楊錯,楊錯點了點,並遞過去一疊紙巾。


    堂屋裏的人都在看著雷伯伯和雷伯娘,然而,雷伯伯坐著卻一言不發,當然雷伯但沒有說話,雷伯娘就更不會發言了。


    田理麥得眼淚擦試幹淨後,穩定了一下情緒,見大家仍沒有說話,便看了一眼雷德善。


    雷德善見了田理麥的目光,微微地笑了笑,然後掃了一眼坐著的所有人。


    “大家都不說話,這樣吧,我們先請雷大伯說說?!”


    雷德善說話的時候,眼睛看著雷大伯。


    雷大伯“嗯”了一聲,也覺難以言說壯。


    “剛才,田家後生說了他的意思,大家也都聽得非常明白了。我先說說田家後生這個人,從他剛才介紹他自已、他家庭的情況,我感覺田家後生要得,是個可靠的人……”


    雷德善對田理麥好一番讚揚後,隨即表明了態度。


    “我讚同田理麥的這個行動,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田理麥知恩圖報我們要給予大讚,同時,這也從另一方麵來說,是一種緣份,田理麥提出來贍養雷倩倩的兩個老年人,也是一種友情的延續,所以我希望細娃他叔和嬸子答應田理麥。”


    雷大伯鮮明的觀點,讓堂屋裏所有的人都不禁看了看他。


    雷伯伯和雷伯娘聽了雷大伯的話,也看著雷大伯。


    雷大伯講完後,雷德善見雷伯伯和雷伯娘仍然沒有表態,便又讓雷伯娘的娘家人說了兩句,那娘家人是雷倩倩的一個舅舅,前麵說的大致跟雷大伯說的差不多,對田理麥大加讚賞,但在表態的問題上則顯得有些不鮮明,他說不管雷伯伯和雷伯娘怎麽決定,他們作為嬸的娘家人都是沒有意見的。


    那個舅舅講完後,雷德善又讓雷家的兩位叔叔和幾位哥哥也發了言,在讓田理麥贍養雷伯伯和雷伯娘的問題上表態都不是很傾向,都隻是說尊重雷伯伯和雷伯娘的選擇。


    之後,雷德善讓大家自由發言,也有些人說了一句或兩句,大都是說應由雷伯伯和雷伯娘自己決定。


    開會的時候,有一個特別怪的現象,當多數人聽一個人嘮嘮叨叨講個不停的時候,那時間是特別地緩慢,當多數人都要講的時候,那時間就顯得快了。


    還沒有來得及讓雷伯伯、雷伯娘表態,吃中飯的時間便到了。


    中午飯的時候還是在堂屋裏安了三桌。


    田理麥和楊錯坐的位置仍然沒有變化,他們那一桌的人員變化也不大。雷伯伯、雷伯娘、雷大伯、雷德善、田理麥和楊錯,另外就是雷伯娘的兩位娘家人。


    由於開會,相互間多了了解,又多了親近,田理麥和楊錯被雷大伯和雷德善勸著喝了半碗苞穀酒。


    喝酒的時候,相互間又說了許多共同感興趣的話題,這樣一來,雙方的感情又增進了一層。


    “田家後生,聽說你們現在在火龍坪的晨溪大寨搞旅遊開發,到時候我們能去看看吧?”雷大伯試探著說。


    “雷大伯,歡迎你去,歡迎大家都去,不過現在不行,景區還在建設之中,到時候景區開業了,歡迎大家,大家去了,給我打電話,我請客,如果雷伯伯、雷伯娘過去了,那就更方便了。”


    田理麥的話讓大家很高興。


    中飯快要吃完的時候,田理麥悄悄問雷德善道:“雷大哥,下午是不是接著開會?”


    雷德善想了想。


    “小田,下午沒有必要了,有的親戚可能吃了中飯要迴去,再說,也就是叔叔和嬸嬸表態了。這個事不要著急,我想,叔叔和嬸嬸他們正在考慮這事!”


    雷德善的話說的非常有道理。


    田理麥點了點。


    “雷大哥,下午你迴家嗎?”


    田理麥的意思是想雷德善留下來,如果雷伯伯、雷伯娘仍拖著不表態,田理麥好有一個商量的人。


    “小田,我是前天就來了的,昨天一整天,今天一上午,我家裏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再說村裏也要實行坐班製,我也要去上班。如果你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的,給我打電話。”


    雷德善邊解釋邊把電話號碼給予了田理麥。


    田理麥掏出手機把雷德善的電話號碼記上,此時,雷德善繼續說:“小田,下午,大伯他肯定不走哪裏,他繼續陪你們,如果有什麽事,你也可以與大伯商量。”


    吃了中飯之後,雷德善迴家了。


    “哥,今天下午不開會了吧?!”楊錯悄聲問田理麥。


    “弟,不開了,許多的雷家族間人和親戚都要迴去,留在這裏的人不多了。”田理麥迴答。


    由於中午喝了半碗苞穀酒,加之又有午休的習慣,田理麥、楊錯與雷伯伯、雷伯娘、雷大伯和未走的親戚們打聲招唿之後,便去房間裏午休了。


    田理麥感覺自己是在做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他知道將雷伯伯、雷伯娘接過去與自己一起生活定會遇到許多自己意想不到的生活問題,但是,他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做,他也相信,他今後和蔣雯雯一定會克服和解決那些遇到的生活問題。


    田理麥躺到床上,頭腦裏被這件事塞滿了,最讓他糾結的是,雷伯伯和雷伯娘還沒有答應自己,自己又該怎麽去說服他們呢?


    田理麥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親愛的麥,是你嗎?我可是要走了!”


    突然間,田理麥發現雷倩倩身著一襲白衣走進了房間。


    “姐姐,是你,你不是……”


    田理麥清楚記得,雷倩倩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她怎麽還活著?


    “親愛的麥,誰是你的姐姐?你好好看看,我是誰?難道你隻記得你的姐姐!?”


    田理麥擦了一下眼睛,來的不是雷倩倩是蔣雯雯,是啊,雷倩倩可從來沒有稱唿過自己為“親愛的麥”,稱自己“親愛的麥”的隻有蔣雯雯。


    “親愛的雯雯,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田理麥記得自己的所在位置是在雷家山寨子裏,確切地說是在雷倩倩以往睡覺的房間裏。


    “親愛的麥,你在這裏,我當然要來啦!”


    蔣雯雯的麵容好象看得不是很清楚。


    “親愛的雯雯,我明天就迴了,你來幹什麽呢?”


    田理麥的確想不通,蔣雯雯怎麽來了這裏。


    “我要走了,專門來看看你,既然你不高興,那我就走了——”


    蔣雯雯說完,瞬間就從房間裏消失了。


    “雯雯,雯雯——,”田理麥大聲喊叫著醒了過來。


    田理麥醒了,驚奇無比,自己怎麽大白天的夢見蔣雯雯來了!


    田理麥的心裏隱隱然感覺不對,他從床上坐起來,又仔細地迴憶了一下剛才的夢境。


    這是白曰做夢,算不得數的,田理麥記得不知在哪一本書上見過這樣的話。


    田理麥這完全是自我安慰,但他的頭腦裏仍然哽結於這個夢境。


    田理麥不再睡午覺了,他來到了堂屋裏。


    “田理麥,你還可以多睡睡,反正沒有什麽事?”


    堂屋裏雷伯伯和雷大伯,還有雷倩倩的兩位舅舅坐著在說話,見田理麥走到堂屋,雷伯伯說道。


    “伯伯,我已經睡好了。”


    田理麥看了看堂屋裏的所有人,然後拉一張條凳坐下了。


    田理麥坐下後,習慣性地掏出手機來看了一下。一看,見楊錯給他發了一條微信。


    楊錯要田理麥到他房裏去一下。


    “弟弟有事找我下。”田理麥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對堂屋裏所有人說的。


    田理麥進到楊錯睡覺的房間裏,見楊錯已經起床坐在了一張椅子上,便問道:


    “弟弟,找我有事?”


    “哥,雷伯伯、雷伯娘如果不答應,我們就這樣耗下去?”


    楊錯邊說邊讓站起來給田理麥也拉了一張椅子,並示意他坐下。


    “弟,不管雷伯伯和雷伯娘答不答應,明天我們都要迴去,這件事隻好留待今後再說。”


    田理麥坐下了。


    “哥,你這樣想,就對了,這件事我還是先前的觀點,強求不得的。”


    “嗯,我知道,弟弟,我不會強求的。”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田理麥的手機響了一下,是有人發來了微信。


    田理麥打開一看,是雷京京發來的。


    “哥,誰發的微信?”楊錯好奇地問道。


    “弟,是雷京京發來的。”田理麥如實告訴楊錯。


    “哥,他說什麽?”楊錯好奇心出來了。


    “弟,她也沒有說什麽,問我們這裏安排得怎麽樣?又問我們的事情是不是雷伯伯和雷伯娘他們都答應了等等這些。”田理麥仍然如實地告訴了楊錯。


    兩人在房間裏又閑聊了一會兒之後,楊錯說道:“哥,剛才堂屋裏沒有別的什麽人,我們是不是出去直接問問雷伯伯和雷伯娘,看他們到底答不答應。”


    田理麥想了想。


    “弟,你說的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經過做工作和上午的會議,看看雷伯伯和雷伯娘思想上有不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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