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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親愛的雯雯,還有我的師傅和師娘。”


    田理麥附合了一聲。


    蔣雯雯沉思了一下,看著田理麥。


    “親愛的麥,現在國家正在扶持養老事業,其實,從雷伯伯、雷伯娘和你師傅、師娘的身上,我想到了一件事,晨溪大寨適合開發一個康體養老項目,你如果不反對的話,我們是不是找相關的專家來論證一下。”


    “親愛的雯雯,我今天真的沒有心思想這麽重大的問題,而且我給你說的雷伯伯、雷伯娘的事,我是想明天跟他們迴去後,接著便把他們接過來。”


    田理麥說話的時候打了一個哈欠。


    “親愛的麥,看你都疲倦到什麽點了,還想著別人,我不打擾了,你洗了睡吧!”


    蔣雯雯笑著,心疼地看了一眼田理麥,接著便往房間外走去。


    田理麥看著蔣雯雯離去的背影,心裏很想蔣雯雯再陪自己一會兒,但自己實在是太疲勞了,很想睡覺。


    “雯雯,你等等!”田理麥迅即站起來走了過去。


    蔣雯雯站住,轉過身來。


    “麥,還有事?”


    田理麥走過去輕輕地攬過蔣雯雯。


    “親愛的雯雯,我要吻你!”


    “你都累成這樣了,還——”


    蔣雯雯笑了笑,沒有拒絕田理麥。


    兩人嘴唇對著嘴唇吻將起來,田理麥的舌頭伸進蔣雯雯的嘴裏一卷,蔣雯雯便也主動起來。


    兩人正在熱烈地親吻,突然,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田理麥趕緊鬆開了蔣雯雯。


    站在門外的是金玉和妹妹田理玉。


    金玉推著妹妹田理玉。


    “你們?妹妹,你們怎麽不敲門?”田理麥有些尷尬。


    蔣雯雯紅著臉站在一旁,用手在輕輕地揩著嘴唇。


    “哥,我、我見門虛掩著,就沒有敲,直接就推開了門,想不到,你和雯雯姐在……”


    妹妹田理玉有些語無倫次,含著一份自責。


    金玉的臉也紅了,好象是她做了什麽似的。


    “我、我們、我和妹妹有事,對、對不起!”


    金玉也有些語無論次,她不敢看田理麥和蔣雯雯。


    “沒、沒事,金玉、妹妹,你們快進來,有什麽事快給你哥說,他正要休息呢?”


    蔣雯雯說完出了門,走了。


    妹妹田理玉迴過頭對著蔣雯雯消失在黑夜裏的背影大聲說道:“雯雯姐,對不起!”


    金玉推著妹妹進到了田理麥的房間。


    “這麽晚了,還有什麽事?”田理麥抬腕看了一下時間。


    “哥哥,是這樣的,金玉姐姐和麗雯姐、紅蓉姐幫著雷伯伯和雷伯娘他們清理遺物時,發現了倩倩姐給你留有東西,金玉姐姐便邀我來問問你,該怎麽處置?你是要還是不要?要,麗雯姐和紅蓉姐就送過來,不要,就拿去燒了!”


    妹妹田理麥的口氣有一絲憂傷。


    “是什麽東西?要拿去燒了?”田理麥有些吃驚。


    “麥哥哥,是一套高級紅色西裝和一套紅色的曳地裙。另外還有一個手鐲。”


    金玉看著田理麥淡淡地說。


    “金玉,你們怎麽知道是送給我的?”田理麥很疑惑。


    “麥哥哥,這有雷總寫的遺言。”金玉說著便遞信田理麥一個信封。


    田理麥接過信封從裏麵輕輕地抽出信紙打開,讀了起來。


    “親愛的弟弟:


    你好,請允許我力比上‘親愛的’。


    明天早晨,我們一起就離開晨溪大寨了。今天晚上,不知是怎麽的,我總有一種預感,我感覺我離開後就再也迴不來了。因此,我覺得我很有必要給你寫點什麽。


    弟弟,我們認識好多年了,你最初給我的印象是純樸,倔強,對生活有信心,自主能力強,不愛依從別人。很有點象我那死去的弟弟。所以,我當時從心裏特願意幫助你,可以說我沒有別的想法,就覺得你象我弟弟而已。


    你從旅遊學校迴來後,特別是後來的幾年,我感覺你逐步地變得成熟,有男子漢味,看事敏銳,對人真誠,工作兢兢業業而卓有成效,你的周圍有了蔣雯雯、朱麗雯、汪銀娥和後來的金玉,不知不覺間,我對你的情感起了微妙的變化,我總想時時與你獨處,見別的女生用多情的眼神看你,我的心裏就感覺非常地不舒服,好象你即刻就要被搶走一般。


    弟弟,當你看到這封信時,也許我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你不會討厭我還提這些事吧?!


    後來,我見你與蔣雯雯走得非常近,感覺自己如果再不向你表白的話,就將永遠地失去你。因此,我向你表白了,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而且第一次你讓我連表白的機會都沒有給我便離開了。


    我很苦惱,很憂傷,我想盡辦法想把你留在我身邊,讓你把我裝進你的心裏,我騙你去我們家冒充女婿,其實是想給你一種壓力……唉,這些事就不提了,提起讓人心酸!


    弟弟,你知道後來我為什麽突然就放棄了你嗎?這真得虧了妹妹雷京京,她給我說,如果我還不放手,恐怕我們連做姐弟的情份也沒有了。


    妹妹的這句話讓我冷靜了下來。我思前想後,感覺你已經在抵觸我,離我漸行漸遠了,你連麵都不願與我見了。


    我經過痛苦地抉擇,我選擇了放棄。但我怕你失去你,又向你提出了‘結拜’成姐弟的事,沒想到,你一口答應了。


    弟弟,放棄你,是為了怕失去你,失去在你身邊的機會,失去與說話,失去與交往……


    弟弟,假如姐姐今天還說,姐姐依然愛著你,你相信嗎?你還恨姐姐,討厭姐姐嗎?


    弟弟,你別介意,姐姐今天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一種嘮叨而已或者說是一種懷念吧!


    你與蔣雯雯好了,我雖然嫉妒她,但不嫉恨她,蔣雯雯是個難得的姑娘,她不僅家庭條件好,而且人也長得比姐姐漂亮,弟弟與她是天作之配,姐姐真心為你高興,真心為你祝福!或許我放棄的原因也有這個成分在裏麵,要是換了其他人,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會放棄?


    弟弟,在來晨溪大寨時,我專門去了一趟渝都,渝都是另一個省的省會,那裏肯定比州城賣的東西多得多,我想給你和蔣雯雯在結婚的時候送一套最鮮豔最時尚的婚禮服,所以,我去了渝都。我整整在渝都跑了兩天,跑遍了大中型商場,終於給你們兩人買到了一套我滿意的衣服。


    當然,這兩套衣服不知你們喜不喜歡,但我是非常喜歡的。


    弟弟,如果你們不喜歡,就燒掉算了,如果喜歡,就在婚禮那天穿一次吧!


    弟弟,另外還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那就是媽媽給我的手鐲,青玉的,這個手鐲也許不貴重,但它的年代比較久遠,在我們家都已經傳了四代人了。至於說到底有多貴重,媽媽說這玉鐲是我們祖上從xj帶迴來的。


    弟弟,這玉鐲你一定要收下,送給你是經過爸爸和媽媽同意的。


    弟弟,請你記住你曾經向我說過的,你要象我親生的弟弟一樣照顧我的父母,姐姐也拜托了!


    弟弟,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寫信了,或許你看到這封信時,是在清理我的遺物吧?!”


    信的結尾是雷倩倩的名字和年月日。


    田理麥看完雷倩倩的信,怔住了。


    他沒有想到雷倩倩會給他留下遺信,還送給他和蔣雯雯這麽好的東西。


    怎麽辦?雷倩倩送的東西收不收?


    田理麥的頭腦裏不斷浮現著她以往與雷倩倩交往的許多往事……


    作為田理麥,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收下,然而,雷倩倩還給蔣雯雯送了,田理麥不得不考慮蔣雯雯的感受!


    “金玉,妹妹,這信你們看過了?”


    田理麥拿著信仔細地翻看著,田理麥發現,信紙上有水滴過的痕跡,很顯然,這是雷倩倩寫信時流下的淚滴。


    “是看過了,哥哥,我們幾個都看過了。”妹妹田理玉看著田理麥小心翼翼地迴答。


    是啊,她們不看信,又怎麽知道是寫給誰的呢?因為田理麥翻來翻去地看信封,也許是雷倩倩忘了,反正信封外沒有寫上田理麥收或親啟等字樣。


    信封外麵什麽也沒有寫。


    田理麥猶豫著,不好處置這事。


    “哥,收還是不收?”金玉又問道。


    “你們看呢?”


    田理麥想聽聽金玉和妹妹田理玉的意見。


    “哥哥,在我和金玉姐姐來時,我們看過信的人也有一番爭論,但最終還是讚同收下。”


    妹妹田理玉首先說出了整理遺物時大家的意見。


    “都有哪幾個?”田理麥想知道都有誰。


    “麗雯姐和紅蓉姐,哥,我剛才不是說了,她們在那邊等著呢!”妹妹田理玉笑了笑,似是笑他的健忘。


    田理麥點了點。


    “金玉,你的意見呢?”


    田理麥看著金玉。


    “麥哥哥,這個、這個、這個還是看你自己的!”


    金玉沒有說出自己的意見,但話裏帶有明顯的傾向性。


    田理麥看著金玉輕輕地擺了擺。


    “讓她們送過來。”


    田理麥沒說收下也沒說不收,隻說“讓她們送過來。”


    金玉給朱麗雯打電話,讓她和覃紅蓉將東西送過來。


    沒有一會兒,朱麗雯和覃紅蓉將雷倩倩送給田理麥和蔣雯雯的紅色西裝和紅色曳地裙以及那隻玉鐲送了過來。


    朱麗雯和覃紅蓉將東西放在了田理麥的一口衣箱上。


    “田總,打開看看不?”朱麗雯問道。


    田理麥搖了搖頭。


    “好了,你們都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


    田理麥隨即便將朱麗雯、覃紅蓉、金玉和妹妹田理玉送出了門。


    田理麥將門關上,一頭便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以往有句古話叫: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田理麥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晨溪大寨的住宿條件因為是住在農家裏,肯定沒有賓館裏那麽方便。田理麥起床洗漱後,便去把雷伯伯、雷伯娘接到了他的房間裏。


    “伯伯,伯娘,這住的條件不好,昨晚還睡得好吧?”


    田理麥發現,雷伯伯、雷伯娘的臉色蒼白中透著菜色,這明顯是前段沒有休息好再加上悲傷造成的。


    “田理麥,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昨天晚上是我們去州城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晚了,我們適合於睡在木房屋裏,聞著木房屋那陳舊的木味,我們習慣,我們安宜,象州城那賓館裏,整晚上車來車往,嘈雜之聲整夜不停,有時根本就睡不著。”


    雷伯伯邊說邊晃著頭。


    “也是,伯伯,習慣成自然。”田理麥附合了一句。


    雷伯伯和雷伯娘洗漱之後,田理麥將雷倩倩留下的手鐲拿了出來。


    “伯伯,伯娘,我有一件事要與你們商量一下,姐姐生前留有一隻玉鐲在我這裏,我要把它還給你們。”


    田理麥猶豫再三,覺得還是不能說出真象。


    雷伯伯看了看田理麥。


    “田理麥,這玉鐲怎麽會放在你這裏?”雷伯伯的眼裏透著疑惑。


    雷伯娘想說話,被雷伯伯攔阻了。


    “哦,是這樣的,伯伯,姐姐去州城檢查身體的時候,她怕戴著磕磕碰碰的損壞,就放我這裏了。”


    田理麥為了別人,都不知說了多少迴善意的謊言了,打從小他是從不說謊的。


    田理麥說完將手鐲遞了過去。


    雷伯娘又想說什麽,照例又被雷伯伯攔阻了。


    “田理麥,既然你說是放你這裏的,那我就收下了。”雷伯伯接過了手鐲。


    田理麥看了一眼雷伯伯,他不知道雷伯伯怎麽會這樣?


    雷倩倩明明在信裏說,將手鐲送給田理麥,是雷伯伯和雷伯娘同意的。


    田理麥猜測,無非有這麽幾種情況。


    一種是雷伯伯當初同意了,但見了手鐲後,想起是自己家的傳家寶,送給一個今後與自己家沒有半毛錢關係的人不值得,要收迴。


    一種是雷伯伯當初同意雷倩倩是假同意,是怕惹雷倩倩生氣。因為從時間上推斷,雷倩倩給雷伯伯和雷伯娘說這件事時應該是在醫院裏。


    一種是雷倩倩說服雷伯伯和雷伯娘同意時,肯定是有什麽條件的。如今條件沒有了,所以雷伯伯要收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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