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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說的這個就是精神的作用,隻要我們精神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田理麥說道。


    雷倩倩笑了笑:


    “弟弟,你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麽好聽。”


    兩人在眾人的目光中,走過醫院大堂,出了大堂門,到醫院那塊綠化地裏,田理麥說道:


    “姐姐,我們就在這裏散一步,然後就會房間去。”


    “好,弟弟。”


    醫院的這塊綠化地,有樹木,也有一些供來此走一走的病人和陪護人員坐著休息的長條靠椅。


    雷倩倩指著一處靠椅說道:


    “弟弟,我感覺有點累,我們在這裏坐一會兒吧。”


    田理麥點點頭,扶著雷倩倩在靠椅上坐了下來。


    “弟弟,你也坐下來,讓姐姐靠靠。”雷倩倩又說道。


    田理麥挨著雷倩倩坐了下來。


    田理麥一坐下,雷倩倩便將頭靠著田理麥。


    “弟弟,你看有許多人在羨慕地看著我呢!”雷倩倩說道。


    “嗯,我看見了,姐姐,所以你有大信心大決心來戰勝病魔!”田理麥說道。


    雷倩倩淡淡一笑,瘦削的麵孔比不笑更加難看。她握住田理麥的手說道:


    “弟弟,你看我這手,又白又泛黃,你這手白澤紅潤,一看就知道你是健康的,我是有病的。”


    田理麥將雷倩倩的手拿起來在路燈光下看了看,說道:


    “姐姐,你這手之所以這樣,你就是營養不良,加上又有病痛。所以,你一是要吃飯,二是要喝藥才行。”


    “弟弟,你會看手相嗎?”雷倩倩問道。


    “姐姐,我從來不相信那些邪說歪叫,什麽手相、算命、合八字,都是騙人的,自己的命運得靠自己掌握,手相再好,命也好,如果自身不努力工作,天上真的不會掉餡餅。”田理麥說道。


    “弟弟,可是我卻相信,現在響起來,有一次有一個會看手相的先生,看了我的手相後,什麽也沒有說!”雷倩倩說道。


    “姐姐,你一共看過幾次手相?”田理麥問道。


    “看過三次。”雷倩倩迴答。


    “那兩次那看手相的先生怎麽說?”田理麥又說道。


    “那兩次看我手相的手都說我是大富大貴、長命百歲。”雷倩倩迴答。


    “姐姐,當時你是相信誰的?”田理麥再問道。


    “我當然是相信那兩個說我大富大貴、長命百歲的人的。”雷倩倩又迴答說。


    “對了,姐姐,當初你為什麽相信那兩個人說的,而不相信那一個未說什麽的!?”田理麥的口氣有些直白。


    “當時我肯定相信那兩個人說的好話,誰會聽別人說的壞話。”


    “姐姐,那我為什麽不一直相信那兩個人說的呢?”田理麥用反問的口氣問道。


    “弟弟,我現在都要死了,怎麽還會相信自己大富大貴、長命百歲呢?”雷倩倩說道。


    “對啦,姐姐,那些算命的,看手相的都是在瞎說,你心情、身體好時,就相信他們說的好的,你身體差了,或者有了什麽變故,就相信他們說的差的,因此,那些算命、看手相的都是為了騙別人身上的那幾個錢。”田理麥說道。


    “弟弟,人到絕望的時候,總是相信冥冥之中的那隻無形的手!”


    “姐姐,可是那隻無形的手又幫了我們什麽呢?不如不相信它,還是相信自己吧,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努力!”


    “好了,弟弟,姐姐知道,姐姐說不過你!”


    “姐姐,不是我們說得過說不過誰的問題,剛才你在一樓大廳的精神狀態就是例證,假如你一直都有這個精神狀態,你每天一日三餐飯,每天記著喝藥,說不定早就好起來了!”


    “弟弟,你走啦,我就好象心都空了,那會想那麽多……”


    “姐姐,弟弟不是和你在一起嗎?要知道,弟弟暫時離開你,是因為有工作要忙,你想想,我是總經理,你是常務副總,我們都不在,那工作怎麽辦?所以我迴去處理幾天!”田理麥打斷了雷倩倩的話。


    “弟弟,現在是誰在公司裏主持日常工作?”談到工作,雷倩倩的眼睛裏有了亮色。


    其實,人在很多時候都是需要工作的,勞動創造了美好生活,就是你心情不好,你也可以沉緬工作而忘記糟糕的心情;當你有疾病的時候,適當參加工作,會讓你忘記病痛!


    “姐姐,還是迴歸到你來之前的那個樣子了,讓羅思思在主持日常工作,其他人也不合適。”


    “弟弟,真是對不起,我才來公司幾天時間,沒有給公司做出一點貢獻,卻找了這麽大的麻煩!我的心裏真的難受。”


    “姐姐,別說這事了,對公司你可以有歉疚感,但也不必誇張放大,誰沒有過三病兩痛的。而對於我,姐姐,我們是兄妹,我是應該的,滴水之恩就當湧泉相報!”


    “弟弟,我能夠認識你這樣一個弟弟,也是我前世修的,既懂生活有理想和追求,又懂感情知報恩,真好!”


    “姐姐,自己的人你就誇獎吧,自己都不誇獎誰來誇獎呢!?”


    雷倩倩的頭靠在田理麥的肩頭,凡是由此走過的人都要看上一眼,都認為他們是戀人。


    “弟弟,我們在這綠地裏走一圈吧?”雷倩倩說道。


    “好啊,姐姐,你攙著我吧!不然你體力不支。”


    田理麥說著將雷倩倩扶了起來。


    雷倩倩緊緊攙著田理麥,田理麥用手挽扶著雷倩倩的腰部。


    兩人緩慢地向前走著。


    “弟弟,假如我沒有病,你能這樣攙扶著我散步嗎?”雷倩倩突然問道。


    “姐姐,隻要你把我當弟弟,我當然能。”田理麥迴答。


    “可是,已經沒有這樣的機會了!”雷倩倩憂傷地輕輕地說道。


    “姐姐,弟弟真不喜歡你這樣的心態和憂傷的樣子,這既對你的病情康複沒有好處,又會影響別人美麗的心情。”田理麥口氣盡力放得很柔和。


    “可是,弟弟,這是現實,我怎麽會有好心情呢?!”


    “姐姐,別多想,我們都要調節情緒調節心態,好好的——”田理麥本來很想說“好好的生活”或“好好的過日子”,但他又怕觸動雷倩倩的心裏,便沒有說完。


    姐弟倆邊走邊說,走得很緩慢,說得也很隨意。


    有時走幾步之後,又站一站,這讓別的人也看出來,雷倩倩的病很重了。


    “姐姐,你累嗎?”田理麥問道。


    “嗯,還好!”


    “姐姐,我們迴病房吧?”田理麥征求雷倩倩的意見,生怕雷倩倩累著了。


    “迴病房?迴病房去等死啊!”突然間,雷倩倩不耐煩起來。


    “你這是怎麽啦?姐姐,剛才不都好好的嗎?”田理麥輕聲問道。


    “我早先就不該聽你們的,來檢什麽查?也許我不檢查,我就沒有病!”雷倩倩猛然間不再攙著田理麥,而是甩開田理麥的手,橫跨一誇搖晃著獨立站著。


    田理麥被雷倩倩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搞懵了,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觸動了雷倩倩的神經,使她有這麽強烈的反映。


    “姐姐,別——,”田理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現在查出來我是癌症,我是什麽病啊!——”雷倩倩聲音大了起來。


    雷倩倩突然的情緒反常,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


    已經是夜晚了,雷倩倩如果繼續下去,會影響別的病人休息。


    田理麥試圖通過說服讓雷倩倩平靜下來,然而,一切努力都是枉然的,雷倩倩好象失控一樣。


    突然間,田理麥想到了趙小荷,那個他曾經觸碰過她胸脯的護士。


    田理麥掏出電話,走到一邊,撥通了趙小荷的電話。


    電話接通,趙小荷問田理麥有什麽事嗎?


    田理麥便把雷倩倩情緒失控的情況簡略地說給了趙小荷。


    田理麥最後請求趙小荷立即來幫忙勸說一下雷倩倩。


    趙小荷說,我正在上班,但我馬上來,並告訴田理麥也要立即告之中醫科那裏的護士站,讓她們派人來支持!


    趙小荷還在電話裏說,癌症病人到最後,幾乎都有一些情緒失控。


    掛斷了與趙小荷的通話,田理麥又走到雷倩倩身邊說道:


    “姐姐,姐姐,我們別鬧了,我們迴病房。”


    沒有想到,田理麥說這句話暴露出了他與雷倩倩的實際關係。許多圍觀者聽了田理麥的話,小聲滴咕道:


    “這兩位不是戀人啊?但我們怎麽看著也不象兄妹啊!”


    圍觀者的這些話更加地刺激了雷倩倩,她大聲對著田理麥吼道:


    “你別管我,你別管我,我算什麽?”


    “姐姐,你怎麽能在這兒鬧啊?這象什麽事啊?”田理麥又勸道。


    雷倩倩仍然不聽田理麥的話,此時,雷倩倩“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恰好趙小荷來了,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名護士。


    趙小荷看了田理麥一眼,沒有說話,然後她和那位護士走到雷倩倩的兩旁,和那護士一起一人一邊攙扶雷倩倩的兩手,聲音細小而又嚴厲地說道:


    “雷倩倩,這裏是給你和其他病人治病的地方,不是你隨意大吵大鬧的地方,走,迴到房間去。”


    雷倩倩似乎一下子清醒了,她停止了哭聲,乖乖地被趙小荷和那名護士攙扶著,也如同架扶著走了。


    田理麥仍在那裏怔著,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竟然惹得雷倩倩情緒都失了控。


    田理麥站在那裏,他不知剛才自己該怎麽辦?


    “你姐姐已經讓護士扶去病房裏,你還不快去!?”旁邊有人見他愣在那裏提醒他道。


    田理麥經旁人這樣一提醒,也一下子清醒了,是啊,我站在這裏幹什麽?


    田理麥往醫院內走去,他到了中醫科,正準備走進雷倩倩病房的時候他站住了。


    自己這樣進去,該不會又惹雷倩倩生氣吧?


    田理麥決定去問問護士站的護士們。


    他剛準備轉身時,“田哥!”趙小荷在叫他。


    趙小荷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小荷妹妹,謝謝你!”田理麥說道。


    “田哥,不用謝,其實,你給這裏的護士站打電話,她們也是會去人的。”趙小荷雙眼盯著田理麥。


    “小荷妹妹,我不知道這裏的電話,所以就給你打了電話。”


    田理麥不敢看趙小荷的眼睛,不是他田理麥心裏想什麽齷齪之事,而是他的確在那朦朧歲月裏觸碰過趙小荷好胸脯,或許不僅是田理麥沒有忘記,趙小荷的心裏恐怕更加刻骨銘心。


    “沒事,田哥,剛才她已經安靜下來了!”趙小荷說道。


    “小荷妹妹,剛才我進去合適嗎?我又怕惹起她情緒激動。其實,剛才在下麵,我並沒有說什麽,姐姐她突然間就發著了。”田理麥看著地下說道。


    “田哥,其實癌症病人晚期有許多的反常行為,情緒失常是一種,與別人關係不大,或許你說的話做的事在平常人看來是再正常不過了,但對於癌症病人來說,或許就受刺激了,你剛才進去沒有不合適的,隻是要裝著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趙小荷仍然盯著田理麥的眼睛。


    “好,我馬上進去。”田理麥說著就想進病房。


    “你等等,田哥。”趙小荷叫住了他。


    田理麥站住:


    “有事嗎?小荷妹妹。”


    趙小荷微微一笑,說道:


    “田哥,沒有事,隻是有幾句話想問一下。”


    “小荷妹妹,有什麽話?你問吧!”田理麥仍不敢對視趙小荷的眼睛。


    “田哥,這雷倩倩姐姐是你的什麽姐姐?”趙小有問道。


    “哦,小荷妹妹,我們是結拜姐弟。”


    “結拜姐弟?”趙小荷的眼睛看著田理麥有許多的疑惑:


    “什麽結拜姐弟?”


    “小荷妹妹,這個——,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就是、就是有桃園結義那種味道吧!”田理麥簡單地說道。


    “那你們是怎麽認識的?”趙小荷又問。


    田理麥笑了笑說道:


    “小荷妹妹,我與雷倩倩姐姐的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今後我們有時間再說吧!”


    “田哥,你對雷倩倩真好!”趙小荷說道。


    “小荷妹妹,姐姐以往對我更好,可是,我對姐姐再好,也沒有用了……”田理麥的眼睛有點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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