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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王豔妮答應著說,送兩份晚飯沒問題,既然你們來了,等會兒讓楊錯和妹妹田理玉也來醫院。


    田理麥和金玉出現在雷倩倩病房裏的時候,雷倩倩非常驚喜,兩顆淚水從眼睛裏一下子就滾了出來。


    雷倩倩想坐起來,雷伯伯趕緊說道:


    “別動,就那樣躺著。”


    田理麥快步走到病床邊,輕輕地握住雷倩倩的手,在床邊坐了下來。


    “姐姐——,”田理麥叫了一聲,他感覺喉嚨有些幹澀。


    雷伯伯、雷伯娘兩眼看著田理麥,好象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才幾天時間,雷倩倩完全脫了人樣。


    “姐姐,你瘦了!”田理麥看著雷倩倩,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弟,你來啦?我——”半晌,雷倩倩才輕輕地說了一句。而且,那聲音也變了腔調,單從聲音判斷,那說話的人好象不是雷倩倩。


    雷倩倩的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一般。


    “倩倩她整天不吃東西,不瘦才怪!”雷伯娘似乎咕噥了一句。


    “姐姐,你怎麽不吃東西呢?人不吃東西就沒體力,也沒有抵拒力。姐姐,要吃東西才行!”田理麥說道。


    “我沒味口,也不覺得餓!”雷倩倩又輕聲說道,而且淚水仍然在滾落。


    “姐姐,那中藥還在吃嗎?”田理麥問道。


    雷倩倩擺了擺頭。


    “怎麽啦?姐姐,藥怎麽能停呢?”田理麥吃驚地說道。


    雷倩倩的淚水落得更多了,她沒有迴答田理麥的話,旁邊的雷伯伯說道:


    “倩倩她覺得效果不明顯,心情好時喝一點,不好時便沒有喝。”


    田理麥苦笑一聲,說道:


    “姐姐,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喝了藥哪能立竿見影?要慢慢才會好呢!”


    “弟,你過來抱抱我,我想靠在你身上坐一會兒。”雷倩倩突然輕聲說道。


    田理麥沒有拒絕雷倩倩的要求,此時,他站起來雙手輕輕地扶起了雷倩倩。


    金玉自跟著田理麥走進病房之後,她被雷倩倩的病體驚住了,她沒有想到,雷倩倩臉色蠟黃,顴肯高聳,眼眶深凹,完全不像人模樣了。她見田理麥與雷倩倩才交談著,她一聲不吭地站在旁邊,生怕打擾了田理麥和雷倩倩。直到此時,她見雷倩倩想靠在田理麥的懷裏,她才走過去幫忙。


    金玉將雷倩倩扶住,田理麥側著身子坐在了雷倩倩的枕邊,讓雷倩倩的頭和上身斜靠在自己懷裏。


    “姐姐,這樣行嗎?”田理麥問道。


    雷倩倩的眼淚好象已經流幹了似的,沒有再流。她點了點頭。


    待安定下來,田理麥問雷伯伯、雷伯娘道:


    “雷伯伯,雷伯娘,你們還沒有吃飯吧?你們去吃晚飯吧!”


    “田理麥,你們兩人呢?”雷伯伯問道。


    “哦,雷伯伯,等會兒我們有人送過來。”田理迴答道。


    雷伯伯和雷伯娘兩人去外麵吃晚飯去了。


    “金玉,你別站著,你也坐下吧!”田理麥見金玉站著,便說道。


    “麥哥哥,我站會兒,今天坐了這麽久的車。”金玉說道。


    雷倩倩靠在田理麥的懷裏,她閉上了眼睛,好象在享受什麽似的。


    “麥哥哥,你喝水嗎?我去外麵給你買礦泉水。”金玉說道。


    “不需要,休息一下,坐車也挺累的。”田理麥說道。


    “麥哥哥,你駕車都沒有覺著累,我坐還累什麽呢!?”


    “金玉,等會兒媽媽和弟弟、妹妹他們來之後,你就去休息,今天晚上我就在裏陪護姐姐。”


    “麥哥哥,我也留下來吧?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金玉,這裏不需要多的人,我一個人在這裏陪護姐姐也就夠了。”


    兩人正在說著話的時候,媽媽王豔妮拎著飯盒、楊錯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妹妹田理玉走了進來。


    金玉趕緊迎了上去。


    田理麥由於雷倩倩靠在懷裏,沒有辦法起身迎接,隻好坐著打招唿。


    媽媽王豔妮將兩隻飯盒拿出來說道:


    “田理麥,本來我炒了幾個菜,但實在不好裝,隻簡單地裝了一點,你和金玉湊合著吃點。”


    田理麥知道媽媽王豔妮口裏說的湊合,而真正的卻是非常可口好吃的。


    見田理麥要吃飯,雷倩倩輕聲說道:


    “弟弟,讓我睡下,你吃飯吧!”


    田理麥在金玉的幫襯下將雷倩倩放下躺著。


    雷倩倩慘淡地對著媽媽王豔妮、楊錯和妹妹田理玉笑了笑,算是打招唿。


    田理麥站起來,問媽媽王豔妮道:


    “媽媽,爸爸呢?”


    “哦,本來他也是要來的,但臨時被一位朋友邀走了,說有什麽事要談!”媽媽王豔妮說道。


    妹妹田理玉直想與田理麥說話,但媽媽王豔妮一直在與田理麥說話,她不好插嘴,進病房後叫了一聲“哥哥”後便坐著輪椅上微笑著看田理麥。


    楊錯與妹妹田理玉一樣,叫了田理麥一聲“哥”後便也挨著妹妹田理玉的輪椅站著沒有說話。


    田理麥和金玉拿過飯盒打開,吃起晚飯來。


    田理麥邊吃飯邊問妹妹田理玉道:


    “妹妹,畢業考試考得好吧?”


    “哥哥,這些就不用你擔心了。”妹妹田理玉笑著說道。


    “哥,玉妹可是學校的優秀畢業生和‘優秀學生’,學校還下發文件號召全校師生學習玉妹呢!而且,校刋上以兩個整版的牌麵宣傳報道玉妹的事跡呢!”楊錯說道。


    “好,妹妹,對不起,哥哥沒有關心你,連你的先進事跡我都還沒有學習,不過,也怪哥哥太忙了,你要原諒哥哥。”田理麥說道。


    “我知道我哥哥忙,我沒有也不會怪哥哥的,再說,我的那點事算什麽?”妹妹田理玉說道。


    “不,妹妹,你的先進事跡我們迴去後在公司裏也要宣傳,要所有員工向你學習,你學習當優秀,在崗位上工作也要創光輝業績。”田理麥說道。


    “哥哥,你這不是讓人說閑話嗎?”妹妹田理玉有些不願意。


    “會說什麽閑話?我這叫做舉賢不避親。如果今後公司裏有人再來學習,被學校宣傳報道和發文表彰的,我們給予同樣的對待。”田理麥振振有詞。


    “哥,這事到時候再說。”妹妹田理玉還是有些不願意。


    “嗯,也是。”田理麥看了一眼楊錯說道:


    “楊錯,等會兒你們迴去後將東西收拾好,明天你們與金玉一起趕迴晨溪大寨,公司裏許多的事情等著你們去做。”


    “哥,東西我們已經收拾好了,隻是、隻是你一個人在這裏陪護姐姐身體會吃不消的。”楊錯說道。


    “我的身體沒事,棒棒的,沒問題。明天早晨你們直接走,也不用再來醫院了。”田理麥說道。


    邊說話邊吃飯,田理麥和金玉吃完飯,金玉將兩隻飯盒拿到醫院洗涮間去洗幹淨。


    “田理麥,你雷伯伯、雷伯娘呢?”媽媽王豔妮問道。


    “媽媽,雷伯伯、雷伯娘到街上去吃晚飯去了。”田理麥迴答。


    媽媽王豔妮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


    “真是苦了他們了!”


    田理麥生怕雷倩倩聽見有別的想法,他隻點了點。


    “田理麥,我知道你要陪護你姐姐,要熬夜,雯雯爸爸讓我給你帶了點茶葉,你可以泡來喝!”媽媽王豔妮又說道。


    一旁的楊錯聽了,對田理麥說道:


    “哥哥,蔣伯伯的這茶葉是好茶,據說還有故事呢!”


    “有故事?哦,弟弟,簡單講來我聽聽。”田理麥有些好奇。


    “哥哥,那我就給你講講。”楊錯說道。


    於是,楊錯開始講起那茶葉的故事來。


    僅靠長江的巴東,在其江北有個叫“羊乳山“的地方,這山上的茶葉很出名,巴東縣誌記載為朝廷的貢茶。


    那裏年老的人都知道,最好的茶長在“羊腦殼”那裏。


    這地方有個傳說故事。


    那一年遇上了百年大旱,一個有了身孕的女子到武當山為父老鄉親求雨,路過那大山石筢子的地方,臨盆生下了一個兒子,因身體十分虛弱,無法帶著兒子前行,於是,狠心將兒子放在大石上,她淚如雨下,咬著牙繼續前往武當山。


    可憐的孩子天照應,孩子睡在石頭上聲音哭啞了。


    此時,一隻母山羊突然出現,給孩子喂奶,並從此朝夕相處,用羊奶喂養孩子,使其長得乖乖的。


    孩子的母親去武當山求雨歸來,見一個可愛的孩子待在一隻母山羊身邊吃奶,手舞足蹈,高興異常。那女子上前去仔細一看,竟然是自己丟棄的兒子。


    原來是母山羊給兒子喂奶,救了兒子一命。


    好感激不盡,決定在此定居,報答山羊。於是,就給這座大山取名為羊乳山。


    好心的母山羊不知何因,也許是喂奶太多,身體虛弱,數月後竟然病死了。


    這女子知恩未報,悲痛欲絕,將山羊葬於大石邊上,朝夕相守。


    後來,這個大石頭漸漸長得像個“羊腦殼”。


    在它旁邊生出些翠綠的枝條和嫩葉,這女子就把葉子放在嘴裏嚼,以緩解相思之苦。


    誰知,這葉子的味道居然十分奇特,而且提神醒腦。


    從此她便給這大石頭改喚為羊腦殼。後來,這羊腦殼周邊都長滿了這種被後人叫做“茶葉”的植物,女子將其采摘後送給鄉親們,都覺得此葉子清香味甘,有醒腦散悶解渴之功效。


    為了便於保存,人們嚐試將茶葉烤焉了進行細揉,曬幹了泡水喝,效果更好,幾經研製,“羊乳山”茶遠近聞名,還成為朝廷貢茶。


    田理麥聽完了楊錯講的故事,笑著說道:


    “弟弟,你這個導遊部長,該不會是你自己編的吧?”


    “哥,我怎麽編得出這麽優美的傳說,這個故事是蔣伯伯講給我們的。”楊錯說道。


    “田理麥,你和楊錯別在那裏說那些沒用的了,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要說一下。”媽媽王豔妮說道。


    田理麥跟著媽媽王豔妮出了病房,來到走廊裏,田理麥說道:


    “媽媽,你什麽事要告訴我?”


    “田理麥,你雷倩倩姐姐的病看來是不可能治愈的了,她得的是肝病,你在陪護的時候要注意一定的距離,象你先前那樣是不行的,我們暫且不說是不是傳染病,但病毒是存在的,你別感染了!”媽媽王豔妮擔心地看著田理麥。


    “媽媽,我會注意的,姐姐得的肝癌,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不會傳染。不過醫生告誡我要我常洗手。”田理麥說道。


    “田理麥,還有,你晚上要注意休息,別把自己的身體拖垮了,早晨最好去外麵跑跑步,唿吸些新鮮空氣。”媽媽王豔妮又說道。


    田理麥感激地看著媽媽王豔妮:“我知道了,媽媽,來的時候,雯雯也是這樣囑咐我的。”


    田理麥與媽媽王豔妮迴到病房裏,田理麥說道:


    “媽媽,你和弟弟、妹妹還有金玉迴去吧,早點休息,弟弟你們明天要趕迴火龍坪去,適當早一點。”


    田理麥說了這句話後又對金玉說道:


    “金玉,你去二娘那裏看看,更要早點,二娘家有小孩,或許他們睡得早呢,二叔又不在家。”


    因為金玉要去二叔蔣祝民家,媽媽王豔妮等四人便與雷倩倩打了招唿後就離開了。


    與雷倩倩打招唿時,雷倩倩隻是睜開眼睛看了四人一眼便又閉上了眼睛。


    媽媽王豔妮、楊錯和妹妹田理玉、金玉離開後,雷倩倩突然“哼哼”起來。


    “姐姐,你這是怎麽啦?”田理麥問道。


    “弟弟,我的肝部疼痛難忍,你去叫醫生來給我打一針。”雷倩倩緊閉著眼晴,痛苦地說道。


    “姐姐,你這種疼痛是好久開始的?”田理麥又問道。


    “弟弟,快去叫醫生,我受不了啦!”雷倩倩的臉上浸出了汗水,她真的好象很疼痛,連說話都是咬著牙齒的。


    田理麥立即跑去醫生辦公室,說明了來意,然後他迴那位值班醫生道:


    “姐姐她現在怎麽開始疼痛了?”


    那醫生說道:


    “這有什麽奇怪的?證明病人的癌細胞開始擴散了。”


    那醫生邊說話邊開了一個處方,然後將護士叫來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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