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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總,我給你一個建議,怎麽樣?”戴總說道。【愛↑去△小↓說△網wqu】


    “什麽建議?”田理麥問道。


    “景區動工建設時,你和董事長,你妹妹田理玉和楊錯舉行了訂婚儀式,幹脆到明年景區‘五一’試營業時你們兩對新人舉行結婚典禮。”戴總說道。


    “戴總,你這個建議不錯,值得考慮。”田理麥說道。


    覃鄧六在旁聽了田理麥和戴總的對話,對這“土家婚俗體驗堂”仍然沒有搞懂。


    “田總,這婚俗體驗怎麽個體驗法?”覃鄧六問道。


    “覃主任,你是男人,如果又讓你當一把新郎,你會覺得開心嗎?”田理麥問道。


    戴總在旁笑著說道:


    “覃主任,你剛才是不是急不可耐了?!”


    戴總的話讓覃鄧六的臉漲紅了。


    “覃主任,你臉紅什麽紅?隻是體驗當新郎,可沒有洞房花燭夜!”官軍平在旁說道。


    官軍平的話使覃鄧六的臉更紅了!


    “覃主任,你的臉紅了,證明你的確想歪了。”田理麥說道。


    四人邊說邊出了“土家婚俗體驗堂”。戴總說道:


    “田總,這‘土家婚俗體驗堂’裏的一些道具也應該開始製作了,時間一晃就到,不然到時候來不及的。比如象花轎之類的。”


    “戴總,我有一個總體考慮,這‘文創一條街’,我要進行一個總體策劃設計,在這個總體策劃設計下,每一個堂又要有鮮明的個性,不能讓一個人來策劃這些堂的節目,一個堂請一個策劃大師,並且還要不同風格的。”田理麥說道。


    “田總,你這個想法有道理,如果這五個堂,都是一個模式,效果肯定不好!”戴總說道。


    “所以,對這條街的票價設計都要合理,有人建議搞聯票,可我總認為在遊客消費心理能夠承受的總體價格下,還一定實行聯票製。”田理麥說道。


    “這個——,田總,如果你有這個指導思想,這五堂要不了一年,就會有堂被淘汰下來。”戴總說道。


    “戴總,這就是市場法則,優勝劣汰,我們不搞綁架,決不把遊客認為不好的綁架在好的項目上。”田理麥說道。


    “田總,我也讚同你的觀點,淘汰下來的項目,我們又可以策劃別的優勢項目,還可以讓遊客對我們這裏時時都有新鮮感,說不定還有迴頭客。”官軍平也說道。


    “官總,迴頭客我都沒作指望,但我們隨時有創新的欲望,還有新的項目年年推出,也可提升我們景區的知名度。”田理麥說道。


    四人來到朗誦堂門口,戴總說道:


    “田總,這朗誦堂我好象不太看好,說穿了就是讀書。”


    “對,戴總,就是讀書,難道你來這裏聽到朗誦的讀書聲,你肯定會想起你小時候讀書的情景,那麽,你是不是也有一種衝動想去重溫一下?”田理麥問道。


    “田總,道理是有,不過……。”戴總仍然想說什麽。


    “戴總,這朗誦堂我們還會作為教育基地。當然,這裏肯定要好好策劃一番,因為朗誦本身是並不吸引人的。”田理麥說道。


    “田總,這朗誦堂如果沒有奇特的策劃,恐怕很難吸引人。”戴總又說道。


    “戴總,我有信心。我倒是覺得這‘文創一條街’設置一個‘遊客閱覽室’就好了。”田理麥說道。


    “田總,如果是免費的倒是不錯,收費恐怕就不會有人來了。”戴總說道。


    “戴總,有的遊客如果住在晨溪大寨,晚上真有人會來閱覽室讀書的。”田理麥說道。


    戴總笑笑:“這我相信!”


    看完了“文創一條街”,田理麥對官軍平說道:


    “官總,你是什麽感覺?發現了哪些問題,你可以與戴總交流一下。”


    官軍平笑了笑:


    “田總,還是你說吧?!”


    “官總,有什麽說什麽,盡管說。”田理麥說道。


    官軍平於是勉強說道:


    “既然田總發話了,那我就說幾句。第一,還是說說安全。這裏是木質建造材料,所以,防火是第一要務,要特別提醒施工的工人們,不允許把火源帶入施工現場。第二,在建造過程中,要更追求精細化。木質材料如果做工粗糙,一眼就能看出來,即使你策劃得再氣勢磅礴,因為做工粗糙就會損害其形象。”


    官軍平說了兩條後停了下來。田理麥問道:


    “還有嗎?官總。”


    “沒有了,我隻想到這些。”官軍平迴答。


    田理麥笑著對戴總說道:


    “戴總,我讚同官總說的這兩點。不過我還要補充一點就是,一定要按照施工設計圖紙進行,不能有任何的隨意改變。”


    “田總,你這是把我這個做景區建設多年的,想扁了。”戴總說道。


    “戴總,沒別的意思,我也算是一種提醒。”田理麥說道。


    四人來到了水係統工程的現場。由於池堰、噴泉等都還在建設之中,田理麥邊走邊說道:


    “戴總,水係統工程可以說是我從晨溪大寨的又一亮點工程,將水引進山寨,彎彎繞繞,增加山寨靈氣,讓山寨‘流動’起來,所以,在建設中一定要把好質量關,別搞得池堰漏水、浸水,堰渠裂口,那我們要說的話就多了。”


    “田總,我現在用不著向你打保證,有驗收這一關,平時有監理。”戴總說道。


    由於水係統工程還沒有引水進來,也發現不了什麽問題。田理麥對覃鄧六說道:


    “覃主任,我們一路走來,家家戶戶都在進行房屋外觀改造和整修,有的還在進行內部裝修,你難道就沒有什麽說的?”


    “田總,我們鎮裏一直把民居改造工程拿在手上的抓,譚副鎮長和程站長三天兩頭又來了,質量和進度都是他們負責。”覃鄧六說道。


    “覃主任,我看這個進度,頂多還有五個月民居改造就結束了。”田理麥說道。


    “田總,譚書記和王鎮長說的是九月底必須完成。”覃鄧六說道。


    戴總看了一下時間,問道:


    “田總,剛長去看龍河上的風雨涼橋不?”


    “戴總,時間還早,我們就去看看,雯雯去街上接人肯定要晚點迴來!”田理麥說道。


    四人來到龍河邊上,龍河上一共四座風雨涼橋盡收眼底。


    “戴總,你麵對我們做四座風雨涼橋,有何感想?”田理麥問道。


    “田總,有段時間,我是幾乎天天守在這裏,有怕有一點閃失,要說感想,就一個字:累!”戴總說道。


    “戴總,我不是說的別的,我說的是——”


    戴總打斷田理麥的話說道:


    “我知道,田總,你還是把你說的感想寫進導遊詞裏去吧!”


    四人走上一座風雨涼橋,四理麥趴在橋欄杆上說道:


    “人這一生,要走的路很長,要過的橋也多。你所走過的,或許是搖曳著溫馨童年的外婆橋,或許是許仙白素貞重逢的西湖斷橋,又或許,是那車水馬龍下曲折蜿蜒的現代水泥立交橋。然而,土家人的生命裏最親最近的還是那一座座古樸的木質風雨涼橋。火龍坪龍河上屹立的,便是這樣有著濃濃民族韻味的多座風雨涼橋。”


    “田總,怎麽說是多座?不就是四座嗎?”官軍平問道。


    “這龍河還需要更進一步策劃,到時候肯定不會隻是四座。最起碼也要有七座。”田理麥說道。


    “那怎麽要七座?有什麽意思嗎?”官軍平又問道。


    “農曆七月七日,鵲橋相會,最起碼七位仙女,每人有一座。”田理麥說道。


    “田總,我記得是牛郎織女在銀河上‘鵲橋相會’。”覃鄧六此時說道。


    “覃主任,旅遊不是曆史,更不是考古,它隻是人們的一種體驗,不需要多麽嚴謹,隻要靠得上就行。”田理麥說道。


    覃鄧六點點頭,說道:


    “田總,我們火龍坪上接川渝下通兩湖,過往客商,移貨易物,連通於此。火龍坪在以往是商賈雲集的一座古鎮,這龍河上如果要統計的話,真還不知道有多少座風雨涼。”


    田理麥又感歎道:


    “初夏,是風雨涼橋最美的季節。從一座風雨橋向另外的桓亙在龍河上的幾座風雨橋望去,風雨涼橋似乎是平躺在潺潺綠水上,青山、龍河石、風雨涼橋倒影隨波光浮動。真是一幅山水畫呀!”


    四座風雨涼橋橋麵亭廊均為木梁式結構,上麵三層樓閣式廊頂錯落有致。


    第一層為人行通道,第二層廊頂的兩端兩條昂首欲飛的青龍仰望,龍嘴裏含著紅色的寶珠。廊亭正中是一座寶塔式的亭閣,樓簷翹角上翻如展翼欲飛,玲瓏有致。


    登上石階,走上橋廊,均勻隔開的十二間橋廊兩側各設有坐凳,坐凳全為木質材料,供人休憩。閣樓正中間橫梁上有‘某年某月修建’的字樣,橋端兩頭有文人墨客龍飛鳳舞的題詞,橋之文化厚重濃鬱可見一斑。


    田理麥四人在橋上遇見了一位七旬老人,那位老人也是晨溪大寨的,都與田理麥等四人認識,那老人坐在橋上,見了田理麥他們站起來說道:


    “這龍河上以往也有一座大型的風雨涼橋,涼橋有七個大型石頭橋墩落於龍河之中。”


    七旬老人邊說邊用手指向遺留在龍河的橋墩。


    七旬老人告訴田理等,當時譚、覃、王、羅四大家族帶頭造龍河風雨涼橋時,方圓十裏的百姓都紛紛趕來支援以完成這座屬於他們的幸福之橋。連大岩埡口那邊的人也來了。


    但是,在落後的建造條件下,造橋顯然是一項浩大而危險的工程。


    村民們在上遊開山鑿石造橋墩,再借助水力運至修橋的地方,那時沒有水泥,人們就隻能用石灰和桐油,還有糯米漿子等和泥建橋。


    簡陋方式造出的橋墩在百年後的今天,依舊巍然不動,穩紮在江中,雖然橋已被一場大水衝走。


    當地人說,用石灰、桐油和糯米槳和泥建橋,是修橋師傅‘封鎮’過的,不會有問題。


    所謂的“封鎮”,就是當地的一種習俗,用以祭拜賦予當地人以智慧和意誌的神靈!


    千百年來,土家人就是用他們獨特的聰慧與堅韌進行著與自然的通匯!


    七旬老人說,原先的風雨涼橋亭廊中段,有一個木質的神龕擺放在一側木柱間,據說是用來供神的。


    古老的風雨涼橋承載著當地居民對風調雨順、幸福安康的祈盼。


    然而,上世紀六十年代中後期,有人砸壞了神像,空留一木盒擺放在此,願望通達神靈的路口因此被暫時阻斷……


    七旬老人還依稀記得他們兒時隨大人前來祭拜的情形:


    居民們端著豬頭臘肉,燒香紙,撒酒於龍河,慶豐收,祈雨順。


    說來也怪,自從有了這座橋,龍河許多來都沒發過大水。


    “後來,也就是神像被砸那年,一場洪水淹沒了龍河兩岸不少的田地,一王氏人家全家被洪水卷走,風雨涼橋消失了,隻留下了橋墩……”老人的眼裏似有淚珠。


    聽了老人的迴憶,田理麥的眼中仿佛看見:


    橋上倚欄而立,撫摸木柱上斑駁的紋路,多少路途,世代的土家人這樣深深地走來;


    空氣中素淡而遙遠的氣息,曆史的剪影滑過眼前:


    頭包棉布帕子的老農叫賣著自產的大米,飽滿的米粒從指縫間珍珠般落在竹製米鬥裏;


    姑娘、小夥子們身著精致的西蘭卡普,在易貨背後演繹著含蓄浪漫的純真愛情;


    馬兒蹄鈴,山貨滿載,叫賣聲中人挨人、背簍蹭背簍,熱鬧非凡……


    雖然山裏春夏晴雨無常,風雨涼橋卻給當時的人們提供了最佳的易貨場所。


    老人說,以前這裏是南來北往的重要通道,凡是來往的人群都要在龍河上“打一杵”(意即休息一下。)。


    滄海桑田,風雨橋默默承受了太多太多夏季陣雨過後,而如今那古老的風雨涼橋而成老人的記憶。橫亙在龍河上的一下子有了四座風雨涼橋。


    龍河的水麵飄起一層霧氣,籠罩在霧氣之中的風雨橋猶如處在仙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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