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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禮周又看著田理麥笑了笑之後對他的媽媽吳桂花說道:“媽,單多一她怕閑著不自在,那就讓她背一背簍柴禾迴來!”


    “閨女一到我們家,就沒有閑著,還讓她背什麽柴禾?!”吳桂花說道。


    “吳孃孃,沒有什麽事,我們閑著也就是閑著,年輕人氣力使了氣力在!”單多一說道。


    吳桂花見單多一堅持,也就不再說什麽!


    田理麥和夏禮周、單多一三人來到早晨田理麥和夏禮周撿柴禾的那片樅木林裏,田理麥對夏禮周說道:“夏禮周,我們這撿柴禾是各撿各的,三個人窩在一起拉不了多少,我往東麵去撿,你和單多一倆人到哪去撿,你們自己確定,隻是別到東麵來窩在一起就行!”


    夏禮周看著田理麥笑了笑說道:“田理麥,你這樣可不好,我媽說了的,說要我們三個人不分開的,你這樣做可是違背了我媽說的!”


    田理麥對著夏禮周和單多一做了一個怪像,說道:“夏禮周,你這人怎麽這麽不知好歹,你說吳孃孃說的,你不說,我不說,單多一不說,吳孃孃她怎麽知道?”


    田理麥說完也不管夏禮周還有什麽說法,便自顧自地鑽進了東麵的那片樹林裏去了!


    這樹林之中是不隔音的,田理麥鑽進那東麵的樹林裏之後,由於樹木的遮擋,便很快看不見夏禮周和單多一了,但夏禮周和單多一說話的聲音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單多一,田理麥那家夥借故走開了,他是想讓我們倆人單獨相處一會兒!”夏禮周說道。


    “我知道,田理麥那人心好!”單多一說道。


    “算了,我們不說他了,我們還是聊聊我們自己吧?!”夏禮周說道。


    “我們說麽子?”單多一的聲音很輕。


    “單多一,我們單獨相處的機會不多,每次你來我們家,我媽都用眼睛盯著我呢。媽她真是有些神經,就是我們倆單獨在一起,又能做麽子?”夏禮周說道。


    “你要理解吳孃孃,吳孃孃她是怕你不老實。讓我把你害了,你現在還是學生,要以學習為重,不能分心的!”單多一的聲音仍然不大。


    “單多一,我都是十七、八歲的人。這點道理我知道,可是媽她那樣做,我的心裏實在不好受!”夏禮周好像有些埋怨的口氣。


    “這是吳孃孃的好心,你不能埋怨,我是能夠理解的!”單多一又是輕聲說道。


    夏禮周好象聽從了單多一的勸告,不再說什麽了,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夏禮周說道:“單多一,今後我就稱你為多一行不行?還有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稱唿都是你呀你的。今後你幹脆稱禮周或周吧!”


    “這個——,你對我的稱唿,你覺得怎麽好就怎麽稱唿,隨你,隻是、隻是我對你的稱唿那樣有點、有點不自存!”單多一說道。


    “多一,有什麽不自在的,隻是你叫得少,才覺得不自在,叫得多了就好了!”夏禮周說道。


    “禮——周,”單多一真的半天才叫了出來“禮周”。她說道:“那我聽你的!”


    “多一,第一次你是會覺得別扭,假如你多叫幾次之後就順口了!”夏禮周說道。


    “也是,禮周!”這是單多一叫“禮周”就順口多了。


    “多一。我們挨著坐一坐!”夏禮周說道。


    “禮周,我們不坐了開始撿柴禾吧?等會天就要黑下來了!”單多一說道。


    “多一,時間還早呢,夏天天黑得晚!”夏禮周說道。


    “禮周,我們不坐了,要不待我們把柴禾撿起之後再坐?!”單多一堅持道。


    “多一。我能夠握握你的手嗎?”夏禮周似在懇求。


    一直在聽夏禮周和單多一說話的田理麥,此時在心裏罵道:“夏禮周,你這個大流氓,這恐怕是邁出的第一步吧?!”


    “禮周,這樣不好,吳孃孃再三跟我說過,說現在要我離你遠一點,更不能有肢體和肌膚上的接觸,再說,禮周,這手握著又有什麽用呢?”單多一的聲音很輕,她似乎知道田理麥在遠處偷聽一樣!


    “多一,如果你不願意也就算了,我隻是那樣想一下!”夏禮周說道。


    “禮周,你握握吧!?”聽單多一說話的聲音,單多一肯定是將手伸了出去。


    田理麥不覺又在心裏罵夏禮周:你真是流裏流氣的小流氓,竟然敢去摸人家姑娘的手!


    看樣子,夏禮周肯定是握著了單多一的手了,因為,此時的樹林裏除了山風吹動的樹葉發出的聲響和田理麥為了掩護自己偷聽而有一搭沒一搭的用砍柴刀砍那些幹柴禾的砍柴聲音外,樹林裏安靜極了,連那些叫著“懶懶懶懶——蟲”的知了此時也沒了聲息。


    樹林裏似乎安靜極了,田理麥在心裏“咒罵”著夏禮周,他不知道夏禮周除了握握單多一的手之外,還有不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禮周,還不夠嗎?”隻聽單多一輕輕地說道。


    “多一,我真想一輩子握著你的手!”夏禮周說道。


    真是肉麻!


    田理麥決定要打斷夏禮周和單多一的握手,但是怎麽打斷呢?如果貿然地走出去,這會讓夏禮周和單多一非常尷尬,也會讓夏禮周很沒麵子,更會讓夏禮周覺得田理麥是故意的!


    那麽,有什麽辦法讓夏禮周覺得這是田理麥在善意地提醒,而又讓他不覺難堪呢?


    田理麥突然想到了山歌,“對,唱一首山歌!”田理麥在心中說道,唱山歌這首先符合這個環境,山裏人進樹林裏弄柴,有時為了驅趕豹、野豬等攻擊性野動物時就是唱一首山歌,這其次,山歌唱起來會讓夏禮周和單多一覺得是田理麥在提醒他們兩人省著點,別忘了樹林裏還有其他人!


    “唉———清早起來不對頭,鞋子穿在襪子頭。屋裏有人喊起狗,拖起狗子打岩頭。”田理麥清了清嗓子後大聲唱起了搞笑的《顛倒歌》。


    果然,田理麥一唱完。就聽見單多一輕輕地說道:“禮周,這是田理麥在提醒我們呢!”


    “這個田理麥,這關他什麽事呢?真是個潺頭!”夏禮周說道。


    田理麥聽了夏禮周和單多一的對話,知道夏禮周還在握著單多一的手。於是唱起《扯謊歌》:


    “說起扯謊就扯謊,


    三歲下湖廣,


    湖廣樓上歇,


    伸手摸到天邊月。


    正是臘月三十夜,


    天上掛起彎彎月。


    豆腐殺一刀。


    流它幾天血,


    弄髒半條街,


    臭他幾個月。


    駭得我傻三年,


    粒米沾不得。”


    這夏禮周和單多一從來沒有聽過田理麥唱山歌,也不知道田理麥會唱山歌。“這個田理麥,不知幾時學會了唱山歌!”夏禮周說道。


    “禮周,我們去開始撿柴禾吧?樹林裏已經在吹晚風了,天就要黑了!”單多一說道。


    “那好吧!”聽夏禮周的口氣,夏禮周好象是鬆開了握著的單多一的手。


    此時,田理麥已經不再唱山歌。他假裝大聲地在樹林裏喊道:“夏禮周,你和單多一的柴撿起了嗎?”


    “田理麥,我們還沒有,你多撿些,幫幫我們!”夏禮周也大聲地迴答道。


    田理麥也大聲地喊道:“好,我幫你們!”


    田理麥不由得在心裏說道:“什麽沒有,就是根本還沒有開始撿!”


    田理麥將自己撿的幹柴禾整理捆好之後,扛出樹林來放在路邊之後,便去幫夏禮周和單多一撿。


    田理麥見夏禮周和單多一才開始撿柴禾,也不動聲色。便走過去幫忙!


    田理麥發現,那單多一天生就是勤快的人兒,她撿柴禾不僅快,而且每根柴都很均勻。


    單多一的那一西蘭背簍柴禾沒有田理麥幫忙。她便很快地弄好了,而夏禮周的由於有田理麥幫忙,也很快弄好了!


    當他們三人迴到夏禮周家時,天就黑了下來,吳桂花用審視的目光輪番看了三人一眼後問道:“周兒,你們怎麽這麽晚了才迴來!”


    “媽。那樹木裏涼爽,我們三人坐在那裏扯了一會閑話這才迴來的!”夏禮周說這話時,看了看田理麥。


    田理麥看著夏禮周,笑了笑對吳桂花說道:“吳孃孃,我們三人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吳桂花問道:“田理麥,你們沒有扯謊吧?”


    “吳孃孃,我們都十七、八歲了,誰還扯謊?”田理麥說道。


    單多一早已借故去洗一洗而走開了!


    待田理麥和夏禮周都洗了之後,便開始吃晚飯了,即使單多一下午去背了一背柴禾迴來,她仍然還是幫著吳桂花忙這忙那的!


    晚飯吃了,將圈裏的豬也喂了等許多雜事做完之後,吳桂花才和單多一有時間坐下來和田理麥和夏禮周說話。


    坐下之後,吳桂花說道:“田理麥,你和夏禮周都是上的州裏重點高中,今後你們兩人更要互相幫助,一起把學習搞上去,三年畢業後都考上好大學!”


    田理麥看了一眼夏禮周之後輕輕地對吳桂花說道:“吳孃孃,如果我能去州裏上高中,我一定和夏禮周互相幫助,爭取將來一起考上好大學,可是,吳孃孃,你看我們現在的家庭境況,我那裏能去上州裏的重點高中,我隻要能夠去上縣裏一中就很不錯了!”


    “田理麥,別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你不是說你妹妹摔傷的事情已經引起了鎮政府的重視嗎?到時候你沒有錢去上學,政府一定會管的!”夏禮周說道。


    “夏禮周,這有點人窮誌短的意味,即使是政府支持,我覺得那沒有付出任何勞動的,都是一種施舍,接受施舍就是一種恥辱!”田理麥說道。


    “田理麥,你別那樣偏激好不好?”夏禮周說道。


    “夏禮周,不是我偏激,有的人認為政府給予他幫助,給予他救濟,是他應該得到的,這種人其實就是一種依賴思想,一種懶惰,也是沒有骨氣的!”田理麥說道。


    “田理麥,你怎麽會有這些希奇古怪的想法,政府就是老百姓的依靠!”夏禮周說道。


    “夏禮周,不是我的想法希奇古怪,我隻是還原了本來麵目,我反正對政府包括任何的組織和個人的饋贈,都是不會接受的,因為我有手,有頭,會做會思考!”田理麥說道。


    原本是大家在閑扯白,但到後來卻成了田理麥和夏禮周兩人的對話,直到此時,吳桂花才終於搭上話:“田理麥,你怎麽想的,吳孃孃不知道,但有一個道理我們還是明白的,假如你有了困難,有了難處,政府和社會上的所有好心人來幫助你,資助你,你應該接受,待渡過這個難關之後,今後自己感恩迴報,報效政府,為社會作貢獻,這樣豈不是更好?”


    田理麥對夏禮周媽媽吳桂花說的話似乎不感興趣,他打了一個哈欠之後站起來說道:“吳孃孃,我們不要爭論這些了,我感到有些困了,我想去睡覺!”


    “田理麥,先前中午時節我們睡了那麽長時間的午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夏禮周說道。


    “夏禮周,前段時間我實在是沒有睡好一個晚上,雖然今天中午睡了長時間的午覺,但要徹底恢複,恐怕還有幾個覺要睡!”田裏麥說道。


    “那既然是這樣,周兒,你陪田理麥去睡吧!”吳桂花說道。


    夏禮周看了一眼單多一,然後對田理麥說道:“田理麥,那我們去睡吧!”


    田理麥和夏禮周兩人來到夏禮周的房間裏,夏禮周說道:“田理麥,你為什麽要躲著我媽!”


    “夏禮周,我並沒有躲,我隻是不讚同吳孃孃的說法,我不讚同,又不好反駁,她是老輩子,所以我隻能離開!”田理麥說道。


    夏禮周笑了一下說道:“田理麥,你這種選擇是對的,你要是反駁我媽,我媽會很生氣的,因為我媽她特別不喜歡不聽話的細娃,昨天你說你要去幫著做事,你當時沒有順著我媽,她都感到煩躁,說你難纏,但現在她卻又讓我們來做了,所以,對於我媽,我們要采取曲線救國的方針才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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