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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菲菲見遲竹林裏的那一壟一壟的遲竹密密匝匝的,好象連人也不容易進去,顧菲菲說道:“田兄弟,這遲竹林裏如果是一個人進去的話,還有些害怕!”


    此時劉軍文聽了顧菲菲的話,看了看其他人,見都在看著遲竹林裏,沒有一個人往遲竹林裏去,便說道:“菲菲,竹林裏的氛圍,分竹子的種類不同則不同,這遲竹林裏就有一種陰森,而楠竹林和荊竹林裏就有一種清幽,等會兒,還要看別的竹林,你慢慢體會!”


    “軍文,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顧菲菲溫言軟語,完全沒了前兩天與劉軍文說話的那種口氣。


    “菲菲,我也是這山裏的人,我很小的時候也經常到各種竹林裏去玩耍,特別給我記憶深刻的是在竹林裏發現了竹蓀後,那份高興勁,那些竹蓀是真正的野生蓀,拿迴家去,下開湯吃,現在想起來的那份純香啊,都還讓人往肚裏吞口水!”劉軍文說道。


    “軍文,現在還有不有野生的竹蓀?”顧菲菲問道。


    “菲菲,真正野生的竹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現在人工培育的竹蓀到處都能買到,也能吃到,隻是吃著好象變了味似的!”劉軍文說道。


    “軍文,人工培育的也許口味差一點,我也吃過,也覺得挺好吃的,但是,軍文,我聽說那竹蓀人工培育的和野生的在營養成份上是差不多的呢!”顧菲菲說道。


    田理麥見顧菲菲和劉軍文兩人在說話,相互間雖然沒有什麽親近的熱詞,但語氣裏卻流露出親密的溫馨!


    田理麥走到一壟遲竹裏,將那遲竹根部的筍殼拿了一張出來,他剛拿出來,羅思思便要伸手過來拿,田理麥急忙說道:“羅思思,別動,小心錐手!”


    羅思思迅疾將手縮迴,她問道:“哥哥,麽子要錐手!?”


    田理麥將筍殼翻到背麵,指著粘在筍殼背麵上那一根根細微的毛針說道:“就是這些細小的毛針錐人,錐了之後,立即紅腫,疼痛難忍,還奇癢無比!”


    “哥哥,那你還去拿筍殼?”羅思思說道。


    田理麥在地上扯了一把雜草,將筍殼背麵的那毛針擦掉後,用手摸著那張筍殼說道:“羅思思,這你就不知道了,這筍殼在以往作用可大呢!”


    顧菲菲在旁聽了,過來問道:“田兄弟,這筍殼有麽子作用?還大?”


    “菲菲姐,據我爺爺給我們講,在過去,山裏人交通不便,什麽東西都是自給自足,但兩種東西卻是要到山外去挑,一種是鹽巴,一種是布匹,到外麵去挑這兩種物質的人,我們稱為挑力的,挑力的人夏天穿草鞋或打赤腳,但冬天卻不行,冬天必須穿鞋子,否則將腳凍壞了就再也不能挑力了。那時,據爺爺講,沒有膠鞋,更沒有皮鞋或者是運動鞋、彈力鞋等什麽的,挑力的人穿的鞋子都是自己的右客做的布鞋!


    “做鞋子的第一道工序,就是要剪鞋樣,那鞋樣就是用這筍殼剪,剪好之後就用布照著鞋樣做,做出來的布鞋一點也不會走樣,大小、長短合適合腳!”田理麥解釋說。


    顧菲菲從田理麥手裏拿過筍殼來看了看,說道:“沒想到這麽樣一個不起眼的東西,給山裏人的生活曾經起過那麽大的作用,田兄弟,現在還有人用這筍殼剪鞋樣嗎?”


    “菲菲姐,現在連做鞋子的人都沒有了,哪還會有人用筍殼剪鞋樣?現在穿鞋子,哪種鞋子都買得到,不過,草鞋和象那時做的布鞋倒是買不到的!”田理麥說道。


    “田兄弟,你穿過那種布鞋嗎?”顧菲菲問道。


    “菲菲姐,我穿過一雙,那是我媽給我做的,穿在腳上舒適得很!還有就是我爺爺穿的有一雙,其他人我還真的沒有見他們穿!”田理麥說道。


    顧菲菲又轉過頭問劉軍文:“軍文,你穿過嗎?”


    “菲菲,我從未穿過。”劉軍文說完又補充道:“不過,我的一百零二歲的祖爺倒是隻穿那布鞋,其它的鞋子他不穿,那年給他買了一雙毛皮鞋,他說重得很,提不起腳,也沒要!”


    顧菲菲反複地又看了看手裏的筍殼,她問道:“這筍殼還有其他什麽作用嗎?”


    劉軍文搖了搖頭,楊婷婷、羅思思、孫軍莉也隻愣愣地看著,也不知道那筍殼還有什麽用處!


    “菲菲姐,這筍殼還可以用來嚇人!”田理麥笑了笑。


    “嚇人?怎麽嚇人?嚇什麽人?麥弟!”劉軍文不解地問道。


    “軍文哥,難道這個‘龍門陣’你沒有聽說過!?”田理麥問道。


    “什麽‘龍門陣’?麥弟,我沒有聽說過,你給講一講!”劉軍文說道。


    於是,田理麥又給大家講起了故事。


    田理麥說,這個故事是關於裝神弄鬼的道師先生的故事,他也是聽別人講的,至於說這個故事的真實性到底有多大,則說不清楚。


    以往,道師先生橫行於鄉村,他們自稱能通“陰陽”,驅鬼捉鬼,那家小孩有了疾病,那些道師先生聞風而動趕上門去,說什麽小孩又是“走魂了”,或者是“遇了鬼”、“中了邪”了等等,說得天花亂墜,讓人家背上沉重的心理負擔,那“鬼”那“邪”誰也沒見過,見小孩病情沉重,不得不將信將疑,隻好請他們上門驅鬼捉鬼!


    有了捉鬼的機會,便有了騙取錢財的機會,道師上門一通“法事”做起,口裏默念起誰也聽不懂的“法訣”,那錢便很容易地到手了,道師拿著錢財走了,如果小孩的疾病好了,道師則會吹牛逼說,是自己把鬼趕走了;如果小孩因為做“法事”耽誤了治療而死了,那道師則會說是那小孩隻有那麽長的壽歲,又是什麽小孩的父母前世欠了那小孩的帳,那小孩是來“討帳”,還要讓父母嘔氣、傷心,有的還會說什麽那死去的“小孩”是專門來穿“花衣服的!”


    道師們的這些罪惡行徑,不知誤了多少人的性命,因此,有的人便對道師懷恨在心,決定要給道師先生一個惡作劇!


    一天,一個道師先生給一個家戶人家做了一場“法事”之後,正在那裏天花亂墜地吹自己如何如何能夠打鬼、捉鬼,又有如何的本事,法術高強,一個人走近道師先生說道:“你說你能打鬼,捉鬼,那鬼到底是什麽樣子,我們又從未看見過,現在天已經晚了,如果你現在一個人能夠趕夜路迴去,我們就相信你能捉鬼,鬼也怕你!”


    那道師先生心想,反正自己的錢財已經騙到了手,自己也正好要迴家,其實連道師先生自己也明白,這世界上哪裏會有什麽鬼,鬼都是人為地造出來的,也正好讓一些人利用所謂的“鬼”來蒙騙錢財。


    那道師笑了笑,為了讓自己今後騙取更多的錢財,他說:“我們經常走夜路,穿過墳地,口裏念起法訣,鬼是不能近身的!”


    那人說道:“我們知道你法術高強,什麽惡鬼都還不了你的身,但我們就想你走夜路迴家去,試試來我們看看!”


    其實,那人已經想好了要“治治”那道師先生的辦法,他在說話之際,將兩張筍殼悄悄地用線縫在了那道師先生的背後的衣服上!


    道師先生要出發了,那人對道師先生說道:“為了證明你真的迴家,沒有一出門就躲到別家去,我要去送你一程!”其實那人哪是怕那道師先生躲到別家去,而是怕那縫在道師先生背後的筍殼發出聲響,而被他發現,送他就是要先用手將那兩張筍殼牽住,免得道師先生一走,筍殼即刻就發出聲響,讓那道師先生發現!


    那人用手牽著道師先生背後的兩張筍殼,陪著道師先生走了大約四、五裏路程後,就與道師先生告辭迴了!


    道師先生剛與人分手時,走得較慢,那後麵的兩張筍殼發出的聲音較小,在道師先生聽來,還以為是後麵有風吹動樹葉在響!


    走出去幾裏地之後,要經過一片墳墓,道師先生雖然自認為自己會打鬼的法術,但自己清楚自己的那點斤兩,打鬼驅鬼本就是騙取別人錢財的“鬼把戲”,自己從來沒有打過真正的鬼,也從來沒有真正的趕過什麽鬼,那些嘰嘰呱呱念叨的法術,自己也搞不懂是說的些麽子,自己視為法寶的那“令牌”,其實就是寫得有幾個變異字在上麵的一塊舊木頭!


    但不管怎麽樣,這一片墳墓,在夜晚看來還是有些陰森恐怖的,特別讓道師先生記憶猶新的是他前不久幫著做的道場的那個中年人死了後,就埋在這裏的,那中年人躺在棺材裏,不知是為什麽眼睛半睜半閉的,好象還有什麽未競的事情一樣!


    那道師先生不自覺地向那一片墳墓看去,其實那些墳墓上什麽也沒有,隻有夜風吹動樹葉發出的輕輕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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