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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院長說道:“兩位老田,你們哥倆來是正確的,這事是關於田理玉的,在說這事之前,你們要有一個思想準備!”


    站在門外的田理麥聽見這話,心裏忽地象被什麽抓住了一樣,既緊張又後怕,不知道那曾院長說的是要作好什麽樣的一個思想準備?


    父親田禾壯和大伯田木壯都沒有說話,或許都在緊張地看著曾院長!


    過了一會兒,那曾院長接著說道:“田理玉的手術是成功的,她能夠如此快地蘇醒過來,也是出乎我們意料的,我們的最樂觀估計也是要一個星期以後她才會蘇醒過來,我的最壞估計就是田理麥成為‘植物人’,一輩子醒不過來但生命特征也不消失。好了,這些我們暫且不說了,說說田理玉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田理玉由於身上多處骨折和神經受損嚴重,接下來如果治療順利,不受感染,情況也許要好一點!”


    那曾院長還沒有說出結果,卻停了下來。也許曾院長是要父親田禾壯和大伯田木壯有一個緩氣的過程,讓他們的頭腦中作好充分的最壞的打算吧?


    “田理玉特別是腰椎神經受損,有可能再也不能站立,下身麻痹癱瘓!”曾院長終於說出了結果。


    沉默,醫生辦公室裏一片沉默。


    站在門外的田理麥心裏猶如刀絞一般,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呢?


    忽然,門外的田理麥聽見醫生辦公室裏一陣騷動,隻聽曾院長在連聲說:“老田,你別跪呀,你快站起來,你有話慢慢說!”


    很顯然,屋裏的父親田禾壯給曾院長和醫生們跪下了!


    “三弟,你站起來,我們好好跟曾院長說!”大伯田木壯好象也在勸父親田禾壯站起來。


    父親田禾壯好象沒有聽,而是說道:“曾院長,我求求你們,一定要請你們救救她,別讓她成癱子,玉兒才十二歲,今後的日子長得很,曾院長,我求求你們,一定要治好她!”


    父親田禾壯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隻是沒有哭聲而已!


    “你起來,老田!你——”曾院長在說。


    此時,門外的田理麥已經無法控製住自己,他一把推開門跑到仍然還跪在地上的父親田禾壯身旁:“爸,你這是——?”


    曾院長雙手拉住父親田禾壯,試圖將父親田禾壯拉起來,但父親田禾壯根本沒有理睬,其他幾名醫生也在圍著父親田禾壯勸他站起來!


    “麥兒,快來給曾院長和醫生們跪下,求求他們治好你妹妹!”見田理麥站在身邊,父親田禾壯一把拉住田理麥說道。


    田理麥“噗通”一聲也跪了下來!


    見田理麥和父親田禾壯雙雙跪在了地上,曾院長和眾醫生全都一齊伸出手拉了起來,曾院長說道:“老田,你們不能這樣,我們當醫生的,誰都想把病人治愈治好,你們快起來,我們會千方百計地治好田理玉,老田,你看,你還讓你兒子也這樣!”


    父親田禾壯淚流滿麵,由於左腿殘疾,跪著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大伯田木壯見田理麥也跪下了,也連忙與醫生們一道去拉勸田理麥和父親田禾壯,大伯田木壯勸道:“三弟,你也真是,曾院長他們是火龍坪鎮出名的好醫生,治得好的話,他們會一定治好,又何必下跪呢!好了,跪也跪了,快起來!”


    “是的,是的,這位老田的話說得有理,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治好田理玉,當然,醫療技術也不是能夠解決所有問題,但我們一定會盡力!”曾院長又說道。


    田理麥和父親田禾壯被眾人連勸帶拽地拉了起來,當房間裏的人都重新坐了下來之後,曾院長說道:“老田,醫學也創造了許多的人間奇跡,田理麥的下肢癱瘓目前雖然還解決不了,但是,如果她能積極配合治療,不斷地加強適度鍛煉,激活受創神經恢複,也不是不可能的!”


    父親田禾壯低垂著頭,默不作聲。


    曾院長見父親田禾壯沒有說話,由於他的事情很多,於是說道:“老田,我們的事情很多,我們就談到這裏,關於田理玉,我可以保證說,我們一定盡力!”


    曾院長說完,又忙起了別的事情,大伯田木壯見了說道:“三弟,我們走吧?曾院長他們忙得很!”


    田理麥站起來去攙扶父親田禾壯,父親田禾壯那樣子還想跟醫生說什麽,大伯田木壯說道:“三弟,走吧!”


    父親田禾壯在田理麥的攙扶下,慢慢地向醫生辦公室外走去,大伯田木壯在後麵跟著。


    出了醫生辦公室,大伯田木壯說道:“三弟,這事不能告訴侄女田理玉,細娃他幺娘來了,也不能跟她說!”


    “大哥,這事能瞞得住嗎?”父親田禾壯的臉上淒楚天比。


    “先瞞著,瞞不住了再說,這樣有利侄女恢複,田理麥,你要注意,別露了口風!”大伯田木壯說道。


    “是,大伯!”田理麥迴答道。


    田理麥攙扶著父親田禾壯和大伯田木壯進到妹妹田理玉的重症監護病房裏,發現羅思思與妹妹田理玉兩人正在輕輕悄悄地說著話,妹妹田理玉雖然臉色蒼白如紙,但臉上卻有喜色!


    羅思思見田理麥他們進去,又見父親田禾壯的臉上淚痕斑斑,便知道有什麽事情發生,但在房間裏羅思思又不便問起,於是她站起來對田理麥說道:“哥哥,你出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田理麥知道羅思思要問什麽,但他又不便拒絕,他隻好跟著羅思思出了病房。


    田理麥和羅思思來到走廊的左邊盡頭,兩人站住,羅思思問道:“哥哥,醫生剛才都說的麽子,你父親田伯伯好象還哭過了!?”


    田理麥看著羅思思說道:“羅思思,醫生說了麽子,就不必告訴你了,你也不必知道!”


    田理麥的話嗆得羅思思臉紅了紅,但羅思思沒有生氣,因為她知道,田理麥和他的父親肯定遇著了什麽不能解決的大事,不然,父親田禾壯是不會隨便流淚的!


    “哥哥,你別生氣,我隻是想知道而已,沒有什麽其他想法,如果你不願意說也就算了!”羅思思反倒想笑笑,但她也實在沒有笑出來,因為,這是田理麥第二次在她麵前耍態度給臉色,第一次是他們剛剛到火龍坪鎮的時候,如果不是田理麥家遭遇了不測,如果不是羅思思已經把田理麥當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親哥哥”的話,能在羅思思麵前耍態度給臉色的人真還沒有!


    田理麥見了羅思思臉上的神色,知道自己剛剛失態了,羅思思,可以說是與他田理麥以及家人沒有一點關係的人,人家好心好意地陪著他田理麥走到火龍坪鎮,又好心好意地幫助照顧著妹妹田理玉,好心好意地問問發生了什麽,醫生說了什麽,田理麥不但沒有迴答,還給羅思思臉色看,嗆人家,人家羅思思為的是什麽呢?


    羅思思,一個小姑娘,就為了曾經是初中的同班同學,就為了田理麥是班上的學習成績第一名嗎?


    “羅思思,對不起,我——”田理麥見羅思思委屈的模樣,趕忙說道。


    “沒什麽,哥哥,我就是你的出氣筒!”羅思思說完,快步地向妹妹田理玉的病房裏走去。


    田理麥知道羅思思雖然表麵上沒有生氣,但在心裏對他田理麥卻有了隔閡,隻是暫時被羅思思擱置在了一邊。


    “羅思思,你等等,我給你說!”田理麥緊趕兩步攆上羅思思說道。


    羅思思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田理麥,沒有任何的表示。


    田理麥見羅思思的眼睛裏有著一種責怪,那種責怪就是:田理麥,你應該沒有理由對我羅思思發脾氣哦???!


    “羅思思,事情是這樣的,曾院長說,妹妹田理玉今後一輩子都隻能在輪椅上踱過,她的下身癱瘓了,她不能站起來了,我和我爸跪著求曾院長和醫生們,可是,曾院長說,他們也隻能盡力而為了!”田理麥不得不說出了實情!


    羅思思聽了田理麥的話一下子也愣住了,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田理麥沒有好心情,誰遇上這樣的事還有好心情呢?!羅思思心裏的隔閡一下子便釋然了,她看著田理麥說道:“哥哥,難道醫生們真的就沒有辦法了?”


    田理麥搖了搖頭!


    “唉,真是個可憐的妹妹,她的命運怎麽這麽苦呢?”羅思思歎了一口氣。


    田理麥見羅思思理解了自己,便輕聲說道:“不知道該怎麽辦?看樣子爸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媽今天又要來,到時候要是媽知道了這個結果,不定會——”田理麥已經說不下去了,他真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


    “哥哥,你不能這樣,你要堅強,事情已經這樣了,哥哥,如果你都挺不住的話,那伯伯和伯娘還不真的就垮了!”羅思思勸道。


    田理麥兩眼緊緊地看著羅思思,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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