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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多一,我隻幾句話就把我要告訴你的事說清楚了!”田理麥沒有看站著的單多一,而是看了看夏禮周說道。


    夏禮周見田理麥看自己,知道了田理麥是要把自己在學校打架的事告訴單多一,夏禮周連忙對著田理麥又是搖頭,又是眨眼皘,夏禮周想:打架這事怎麽能告訴單多一,單多一迴到村裏一說,傳進田理麥父親、母親的耳朵裏,那不把田理麥的父親、母親急死才怪呢!?


    但是田理麥根本不理夏禮周的薦,把夏禮周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田理麥見單多一等著他說,就接著說道:“單多一,我在學校和同學打架了,可能要挨處分呢!”


    “什麽?田理麥,你在學校和同學打架?憑你的性格,我不相信,田理麥,你是說來駭我的吧?!”單多一搖著頭盯著田理麥說。


    “是真的,單多一,我沒有騙你,和我打架的同學叫王仕堂,他的鼻子被我打破了,流了好多的血,到醫務室才止住!”田理麥不知怎麽說著說著,心裏好象有一點炫耀的口氣。


    單多一見田理麥不象是扯謊的,便說道:“田理麥,你真的與那叫王仕堂的同學打了架,據我猜的話,可能是那叫王仕堂同學的實在太不象話了,你也是實在忍不下去了才動的手,不然,你田理麥是不會打架的,小學的時候你就很少打架!”


    “是的,王仕堂他侮辱人,田理麥才動的手!”夏禮周一直沒有說話,此時他插話說。


    “我就說嘛,田理麥是不會輕容易與人打架的!”單多一又補充了一句。


    “單多一,現在我想起來,有些後悔呢!”田理麥說道。


    聽了田理麥的這話,單多一沒有什麽表示,倒是夏禮周聽了之後,兩眼盯著田理麥,田理麥居然也開始後悔了,這可是自打架一整天來,夏禮周聽見的田理麥第一次說出的“後悔”的話!


    “是呢,田理麥,你現在多好,能夠坐在教室裏繼續讀書,還不珍惜,還要去與人打架,要是你父親和你母親曉得了,要嘔氣的呢!唉,那象我——”單多一說著說著歎了一口氣。


    見單多一歎氣,旁邊的夏禮周同情地看了一眼單多一,但卻正好與單多一的眼睛碰上,對視了一瞬,兩人馬上便移開了!


    “單多一,我把我打架的事,跟你說了,你迴到村裏後跟誰也別提起,如果父親母親曉得,他們還真如你說的,會嘔氣的,我也會少不得跪香火案前!”田理麥說道。


    “田理麥,這個我都曉得,但你打架的事,你父親母親遲早是會知道的,如果你挨了處分,這迴你的教訓就大了,今後可不能再打架了,再有半年就要中考了,我們村裏沒有幾個大學生,你爭取考個重點高中,將來好考大學!”單多一的眼睛離開夏禮周的眼睛後,看著地上說道。


    “單多一,莫緊與你的同學光說話,桌上客人吃的碗筷還沒有撿拾呢,快去撿拾吧!”餐館老板此時走出來對單多一說道,餐館老板見是兩個初中生,說話也沒忌諱。


    單多一看了一眼老板,立即說道:“我馬上撿拾!”


    田理麥看了一眼餐館外麵,見天已經要黑了,知道上晚自習的時間也快到了,他看了一眼夏禮周,奇怪剛才夏禮周為什麽沒有催促迴學校呢!?


    田理麥一看,見夏禮周時不時地在用眼晴偷看單多一,田理麥心裏一笑:怪不得了!來的時候夏禮周還在警示我不要這樣那樣,現在,他自己倒是對單多一用上心了!


    “夏禮周,別把眼睛珠子偷看落了,你走是不走?不走,我一個人走了!”田理麥大聲地說道。


    聽到田理麥大聲的說作聲,夏禮周從遐想中迴過神來,臉上不自覺地紅了。


    田理麥沒想到的是,單年一的臉也紅了。


    田理麥沒有再調侃夏禮周,而是對單多一說道:“單多一,你也要撿拾碗筷,我們也快到晚自習的時間了,我們走,有時間再來看你!”


    單多一聽了田理麥的話,眼睛看著夏禮周迴答說:“好,那你們一定要來喲!”


    田理麥見了,沒有再答應單多一,突然間心裏象被什麽掏空了一樣,不過是隱隱約約的!


    田理麥和夏禮周迴到學校的時候,剛好晚自習的上課鈴響起,當田理麥和夏禮周走進教室的時候,班長陳奕勳走過來說道:“你們兩個到哪裏去了,我到處找你們也找不著!”


    “陳奕勳,找我們倆人有什麽事?”田理麥問。


    陳奕勳沒有迴答田理麥的問話,而是走上講台對全班同學說道:“各位同學,今晚自習時,沒有老師來輔導,各位同學要遵守課堂紀律,認真自習,不準下位和大聲喧嘩!”


    陳奕勳講完後,走下講台來對田理麥和夏禮周說道:“走,我們到教室外麵說件事!”


    田理麥和夏禮周隨著陳奕勳出了教室,走到一處較僻靜處,陳奕勳說道:“先前,我去班主任王老師辦公室交田理麥的打架經過材料時,王仕堂也在那裏,好象也給王老師交了一份材料,那王仕堂好象還哭過,眼角還有淚痕。”


    “陳奕勳,王仕堂給王老師交材料是正常的,學校不可能隻聽我的一麵之辭!”田理麥說。


    “我知道,不過這裏麵有兩個問題我們要考慮,一是王仕堂的材料是怎麽寫的,二是王仕堂為什麽會在王老師的辦公室哭泣。這兩個問題我們要分析分析,田理麥你思想上也好有個準備!”陳奕勳說道。


    “陳奕勳,我思想上準備什麽呀?”田理麥不願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也不願把事情想得太壞,他對陳奕勳這種有點不滿意。


    夏禮周聽出田理麥的話裏有對陳奕勳的不滿,立即便勸道:“田理麥,班長是為你好,你要知道好歹!”夏禮周為了緩和氣氛,把平常直唿其名的“陳奕勳”改成了“班長”二字。


    “田理麥,你別著急,我話還沒有說完,今晚上你知道為什麽晚自習沒有老師來教室嗎,那是老師們要開會,據說其中的議題就要研究你與王仕堂打架的事!”陳奕勳說道。


    “陳奕勳,田理麥他們打架的事,真的今晚就有結果?”夏禮周問道。


    “夏禮周,我陳奕勳幾時又騙過人了的,你沒發現,每次有同學打架,學校是基本上第二天就給予了處理的,田理麥和王仕堂打架的事,明天早晨上早操時學校肯定就要宣布處理結果!”陳奕勳又說道。


    突然,一陣風吹來,讓田理麥、夏禮周、陳奕勳三人都打了一個寒噤,夏禮周說道:“陳奕勳,這裏冷得很,我們去教室吧,反正我們現在也無法掌控,隻好等待結果!”


    田理麥也不願再討論這事,他也說道:“陳奕勳,我們迴教室吧!?”


    陳奕勳見田理麥和夏禮周都想迴教室,便說:“那好,我們去教室上自習!”


    三人迴到教室裏,田理麥和夏禮周去了自己的座位上,而陳奕勳則又將王仕堂叫出了教室。


    陳奕勳的這一舉動,讓夏禮周覺得不可思議。


    然而,田理麥卻沒有再去管陳奕勳的所作所為,而是悄悄地將手又伸進了自己的荷包,悄悄地摸了摸先前羅思思扔給他的小紙團,隻可惜一直沒有時間打開來看看!


    田理麥摸了摸那荷包裏的小紙團後,便拿出一本書自習,他強迫著自己集中思想來自習!


    田理麥決定從現在起,一心用在學習上,決不與同學爭強好勝,事事都忍讓著,學習才是大事,下學期的中考才是大事!


    第一節晚自習課很快就下了,接著就是第二節晚自習課,田理麥一直強迫著自己不去想別的,特別是不去想他與王仕堂打架的事!


    由於沒有老師,教室裏有一些吵鬧,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也不少,突然,教室裏的吵鬧聲停了下來,待田理麥抬起頭來一看,班主任王德超老師赫然站在了講台上。


    待吵鬧完全沒有了,班主任王德超老師開始講話了,他說:“同學們,今天早上,我們班上發生什麽事情,大家都已經清楚了,我也就不多說了,下麵我們還是請王仕堂和田理麥兩位同學站起來!”


    田理麥低著頭站了起來,王仕堂也站了起來!


    田理麥和王仕堂站了起來,班主任王德超老師繼續說道:“田理麥和王仕堂兩位同學在教室裏打架,給我們班集體的榮譽帶來了極大的損毀,給我們班在學校的良好形象帶來了極大的損害,因此,對田理麥和王仕堂兩位同學我們要給予嚴肅的批評,希望田理麥和王仕堂要接受批評,吸取教訓,全班同學也要以他們倆人引以為戒,不要向他們學。今後,我們這個班集體,是一個整體,決不允許象田理麥和王仕堂兩位同學那樣的事發生,我們每一位同學要團結友愛,互幫互學。下麵,我宣布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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