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清清,你先休息一下吧,你現在這個狀態,就算是爺看到了,也得擔心死,你放心,他沒事。”郝衛悋連忙攔住她,不管怎麽樣,爺現在已經沒有了消息,這位姑奶奶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萬一爺迴來了,還不扒了他的皮。


    明奕也在一旁勸道,“衛悋說的有道理,你一路不眠不休,這樣身體怎麽受得了?要找主子,也等你休息好了,我們陪你一起找。”


    在兩人的勸阻下,黎清清隻能同意,她也清楚是她太心急了,她要養好精力,才能有力氣去找應飛聲。


    看見黎清清同意,郝衛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連忙把黎清清請到了應飛聲的院子,現在青陽城相當於是軍營,到處的房間,都被將士們分完了,甚至有些房間,是士兵們輪流住的。


    整個青陽城,隻有應飛聲這裏有空房間,當然,就算青陽城有別的,郝衛悋也不可能給黎清清安排。


    安排著兩人住下,郝衛悋又去準備吃的去了,黎清清那可是應飛聲的心頭寶,他得去準備些好菜才行。


    明奕已經去了隔壁的房間住下,黎清清則是站在應飛聲的房間,默默看著。


    這個房間不大,隻有一張床,一張很大的桌子,上麵擺滿了折子還有軍務,甚至座位旁邊,還有一卷打開的書,沒有合上。


    桌子上有一盞油燈,一個水杯,一個硯台,一支筆,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房間的另一邊,則是一排書架,上麵擺滿了兵法,還有地圖。


    這就是應飛聲指揮打仗的地方,這也是他睡覺處理軍務的地方,簡潔的不能再簡潔,跟他那金碧輝煌,到處是價值連城擺件的淩王府,有天壤之別。


    黎清清現在才明白,原來她曾經跟他在一起那麽久,了解的從來都不是全部的他,他是那個敗家有錢的淩王,是那個喜怒無常的鬼閻王,他也是這個生活拮據,吃著糙糧,睡著木板床的統帥。


    默默將應飛聲的房間,全部都看了一遍,黎清清在床前坐下,這個房間,到處彌漫著應飛聲身上的氣息,好似他就在這裏一般。


    應飛聲,你在哪?


    黎清清心裏默默唿喚道,她相信他肯定還活著,她會找到他的。


    就在黎清清觀察房間時,郝衛悋拿著吃食進來了,將桌子清理出一塊空地,一一擺上菜肴,還有一碗米飯,郝衛悋才後退了幾步,吞吞吐吐道,“清清,那個,有幾個人想見見你,你看……”


    “讓他們進來吧。”黎清清沒有動碗筷,直接應道,自從她修煉了玄力之後,感知極其靈敏,早就發現了郝衛悋不是一個人來的,就在這院子外,還有九個人等著,想來應該都是應飛聲的心腹。


    “好嘞。”郝衛悋立馬眉開眼笑,出去將人帶了進來。


    郝衛悋帶著那九個人,直接進了房間。


    這九人身上都穿著鐵製的盔甲,腰間佩著武器,身體筆直,眼神淩厲,周身彌漫著淡淡的煞氣,顯然都軍銜不低。


    就在黎清清打量他們時,他們也在默默的打量著黎清清,對於自己主上,在京城栽在了一個女人手裏,這件事他們早就知道了,隻是有職務在身,迴不了京城,所以一直都見不到這個神秘的主母。


    可是雖然見不到,卻從郝衛悋嘴裏,也打聽的差不多了,郝衛悋對這位主母的評價,可是非常之高。


    許是打量夠了,九人都是抱拳行軍禮,“見過郡主!”


    聲音氣勢如虹,黎清清淡淡掃了他們一眼,並不受他們的氣勢壓迫,“不必多禮。”


    郡主這個稱唿,代表的含義黎清清也清楚,這代表這九個人,並不承認她和應飛聲之間的關係,雖然她現在和應飛聲,也的確沒有什麽關係。


    眼看氣氛有些僵,郝衛悋連忙在中間活躍氣氛,“清清,這九人是我的生死兄弟,也是爺的心腹,我們十人被稱為東漓十大戰將。


    從他們的站位依次是,隨卞,王熊,孤鷹,鐵狼,暗豹,烈虎,羽開,沽劍,無夜。”


    隨著郝衛悋每介紹一個名字,他們就會上前行一禮,黎清清也會點頭表示已經知曉,直到九人都介紹完畢。


    “你們十人竟然都是應飛聲的心腹,那就把他失蹤時的情況說清楚吧。”


    由於這裏隻有郝衛悋跟黎清清最熟,所以最後還是由他開口敘述的。


    “最近北曜時不時就攻打青陽城,爺就出城迎敵,那天南潯落敗,爺就追了過去,然後就再也沒迴來,去查探的斥候說,爺應該是中了埋伏,不得已躲進了山裏。”


    黎清清微微皺眉,對這番解釋並不滿意,“北曜帶兵的人是誰?”


    “北曜新皇,澹台歌。”


    郝衛悋想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道,“清清,其實我覺得爺可能沒出事,以爺的閱曆,根本不可能中北曜的計,再說了,爺的武功難逢敵手,躲進了山林也能夠自己迴來,可是他沒迴來,應該是有他的打算。”


    郝衛悋說這話是有依據的,這些日子,他跟九人商討了許久,最後才得出這個結論,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沒有出去尋找應飛聲的蹤跡。


    “我知道了,你們沒事就先走吧。”黎清清不再去看他們,端起了碗,拿起了筷子,開始吃飯。


    郝衛悋則和九人一一退了出去,這第一次跟黎清清的見麵,九人對黎清清的印象,還隻停留在了外表上,並沒看出特殊之處。


    十人離開了院子,隨卞立馬伸手拉住了郝衛悋,暗豹則堵住了郝衛悋的去路,其他七人站的位置,也隱隱將郝衛悋包圍。


    郝衛悋脖子一縮,怯生生道,“你們想幹嘛?”


    隨卞瞥了他一眼,“有什麽老實交代,你知道如果我們開口問了,跟你自己說,後果可是不一樣的。”


    其他八人雖然沒有明說,可是臉上的表情,也跟隨卞差不多。


    郝衛悋身子一抖,似乎是因為隨卞的話,想到了什麽不好的記憶,“我知道的也不多啊,就是爺迴京的時候,就對清清比較特殊,那時候清清還很討厭爺來著,把爺當瘟神,反正後來不知道爺怎麽把她泡到手了,我能告訴你們的就是,千萬不要得罪她。


    爺可是把她當成心肝寶貝的,萬一被爺知道了,你們會死的很慘,別說兄弟我沒提醒你們。”


    隨卞眸光一縮,迴頭看了院子一眼,臉上多了幾分鄭重,淩王妃對他們來說,隻是一個稱唿罷了,可如果是主子的心頭寶,那就要多重視了。


    沽劍卻是上前一步,雙手抱胸,極為嫌棄的看了郝衛悋一眼,“我看你似乎很怕她,為什麽?因為爺?”


    沽劍似乎是問到了眾人的心聲,一瞬間都看向了郝衛悋。


    郝衛悋聳聳肩,“當然是因為爺,可也不隻是因為爺。清清的身份有點特殊,你們應該聽說了,她是清風樓的人,但是你們卻不知道,她是清風樓的主人,那個風殤隻是表麵上的樓主罷了。


    以前修羅殿不是一直跟清風樓暗鬥麽,還輸了好幾次,就是輸在清清手裏。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的性子,並不是看起來那麽軟弱好欺負,追雷他們四個你們還記得吧,現在他們四個見了清清,就跟見了鬼一樣。


    我隻能說,清清有時候比爺可怕多了。”


    說著,郝衛悋還配合的哆嗦了一下,好似黎清清曾經也對他做過什麽後怕的事一般。


    郝衛悋的話,讓黎清清這個人,在九人的心裏又重視了幾分,不過,哪怕郝衛悋說的再好,他們也不可能立刻接受她,還得等應飛聲迴來以後。


    十個人在外麵暗自嘀咕,黎清清雖然聽不見,但是不用想都知道在說她了,她默默的吃完飯,爬上床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話,第二日休息夠的黎清清,跟郝衛悋打了個招唿,就決定進山尋找應飛聲的蹤跡,郝衛悋和其他九人,都是東漓的將領,不能輕易擅離職守,還要預防北曜突然襲擊,所以尋找應飛聲的事,隻有落在了明奕和黎清清兩個人身上。


    黎清清本來就沒打算從青陽城得到幫助,義無反顧的進了山。


    這春天的季節,山裏的濕度還比較高,每當有人在山裏穿行,總要在衣服留下一片濕意,黎清清和明奕走了不久,一身衣裳就濕透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黎清清一路上都十分沉默,這種季節,還有濕度的原因,山上早就沒有任何痕跡,就算之前應飛聲是從這裏逃走,現在也看不出來了。


    找了一個上午都沒有任何線索,再加上身上濕濕的,極為不舒服,黎清清心裏更為煩躁了。


    “清清,先休息一會吧,山裏不比外麵,我去抓點野味來。”明奕一眼看出了她的煩悶,說道。


    “嗯。”在原地弄了一處空地,撿了些幹柴,升起了火。


    不多時,明奕抓了一隻野兔迴來,處理幹淨之後,就放在火架子上烤,兩人吃飽了,才繼續開始尋找。


    黎清清畢竟是個女兒家,實在不喜歡全身濕濕的感覺,她幹脆用了一層薄薄的玄力,包裹在衣服上,果然衣裳上再也沾染不上濕氣。


    這也給黎清清帶來了許多新的想法,一路上一邊尋找,一邊則不停用玄力試驗著,研究著玄力的妙用。


    因為山中的痕跡全部被磨滅,一點都看不出來,黎清清隻好用笨辦法,一路隻用玄力感知周圍的反應,且保持這最大範圍,就好像是她在用玄力掃描四周的區域,有沒有人過一眼就知道了。


    這樣的做法,倒是讓她省了很多力氣,山中不好穿行,有了玄力感知這個作弊器,黎清清幹脆不在山中行走,而是直接從飛的,將四周的山林全部繞一圈。


    用這個方法,短短三天,黎清清就將應飛聲失蹤的那座山方圓三十裏的山林,全部查探完畢,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要不然我們先迴青陽城,說不定主子都迴來了。”明奕這一路,也見識到了黎清清的堅持,這麽費力的去查找方圓三十裏的山林,就靠她一個人,心裏早是心疼不已,他隻能用應飛聲當借口,希望能讓她休息休息。


    明奕的話,也讓黎清清有些意動,周圍三十裏的山林都查探過了,應飛聲不在這,說不定真的已經迴去了呢?


    在黎清清的同意下,兩人開始返迴,而迴到青陽城得到的消息是,應飛聲還是沒有消息,也沒迴來過。


    黎清清和明奕隻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再次用了山林,依舊是用玄力感應的辦法,隻是這次查探的範圍,卻是比上次更遠,黎清清的想法很簡單,竟然方圓三十裏沒有,那就方圓五十裏,方圓一百裏,總會找到的。


    接下來的日子,黎清清就像個機器人一般,每在山林找三天,就迴青陽城休息一晚,第二天又繼續找,如此循環。


    就連那對黎清清還有些意見的隨卞等人,看見黎清清的瘋狂行為,眼裏都多了一抹尊敬。


    黎清清這一找,就是大半個月,這大半個月,黎清清以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來,郝衛悋都覺得不忍心,還特地勸過她,保證應飛聲肯定沒事,會自己迴來的,想要阻止她繼續去找,可是黎清清理都不理,最終郝衛悋也隻能妥協。


    這一日,她又去了山林,這半個月,方圓一百三十裏的範圍,她全都找過了,所以她今天要去更遠的地方。


    她剛剛進山半個時辰,郝衛悋就急匆匆的追了出來,在原地跺了跺腳,認準了一個方向,緊追而去。


    他一邊追,一邊嘴裏默念道,“慘了慘了,早知道就該攔著清清的,爺待會就迴來了,就是見不到清清的人,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啊,這清清,怎麽跑的這麽快!”


    郝衛悋一直都知道,黎清清是不會武功的,黎清清玄力的事,也沒告訴他們,所以郝衛悋以為,這半個月以來,黎清清一直是徒步在山林裏尋找,覺得半個時辰也走不了多遠,才這般追了出來。


    要是他知道,黎清清早就飛過了方圓百裏,他肯定不會追出來了,追也追不上啊。


    兩個時辰以後,郝衛悋頹廢的飛了出來,還不時哀怨的迴頭看了看山林,“這清清到底跑哪去了,這不是害我嘛!”


    找不到人,他隻得迴了青陽城,而此刻,青陽城正中央的院子內,應飛聲正站在他的房間,隨卞九人站在他身後,跟他說著最近青陽城的大小事務。


    應飛聲聽的很認真,可從他的眼神裏,還是可以看出來,他有些走神,不時會向城外看上一眼。


    看見應飛聲隱晦的行為,隨卞把重要事情交代完,立馬閉上了嘴。


    郝衛悋迴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副場景,如果可以,他很想現在轉身就跑。


    可是應飛聲早就看到他了,“下來。”


    郝衛悋一臉哀怨的落在地上,還略委屈的看了應飛聲一眼,“爺,我……”


    “沒追上?”


    “嗯。”郝衛悋點頭,一瞬間都不敢去看應飛聲的眼睛。


    “她來多久了?”應飛聲難得沒有懲罰他,隻是眼裏多了一抹追憶,他離開時,黎清清中的蠱還沒解,她這次來找他,是一切都想起來了嗎?


    “十九天了,清清來的第二天,就去山林找你了,一直都沒間斷過。”郝衛悋偷偷抬頭打量了應飛聲一眼,見他似乎並不生氣,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


    應飛聲眸光一顫,眸中全是暖暖的溫柔,就連周身的氣息,也不再那麽冷了。


    “她來這麽久了麽,你們怎麽不攔著她?”


    “我攔了,可攔不住啊。”郝衛悋嘟囔道,這不是他抱怨,而是說的是實話,黎清清那脾氣,平時看起來溫和的不得了,其實骨子裏倔的很,根本就不聽人勸。


    應飛聲沒答話,現在他有些後悔了,如果早知道黎清清會來找他,說什麽也要先把計劃告訴郝衛悋他們,也好讓黎清清不跟著擔心,而不是這麽辛苦的到處找他。


    一想到黎清清在山林裏,找了他十九天,他整顆心都是顫的。


    “青陽城的事,交給你們負責,北曜開始退兵了,原先丟失的那兩城,你們做好準備接收,我留在這裏。”應飛聲的話雖然沒說完,可眾人都明白,應飛聲說的留在這裏,是在等黎清清。


    十人心裏還有許多疑惑,比如北曜為什麽會退兵,應飛聲失蹤的日子到底做了些什麽?可是看見應飛聲心不在焉的樣子,十人都十分懂事的不去打擾,而是直接去做準備。


    應飛聲是他們的主子,應飛聲說北曜退兵了,那北曜一定就退兵了,十人立刻分散大軍,將所有大軍分成三部分,分別分去駐守三座城池,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北曜退兵離開了。


    果然,當天晚上,北曜的大軍就開始撤退,他們沒有任何停留,走的十分幹脆,隻留下了兩座空城,北曜大軍直接奔向北曜皇都,好似皇都出了什麽大事一般。


    東漓的將士早就做好了準備,因此在將領的帶領下,重新占有了失去的兩城。


    隨卞也打探到了北曜退兵的原因,聽說是因為北曜新皇,澹台歌死了,還包括北曜所有支持澹台歌的官員,無一不是死狀淒慘,這才整個北曜都是人心惶惶,這個時候,北曜七皇子澹台譽出現,他安撫民心,成功取代了澹台歌,登上了皇位。


    重新收迴兩城,將士們都有許多瑣事要忙,可應飛聲什麽都沒管,就是在院子裏默默等待著,他知道,黎清清快迴來了。


    黎清清在山林中找了三日,依舊沒有發現有人的蹤跡,她此刻的距離,已經尋找到了方圓一百五十裏,無奈之下,隻得重新返迴青陽城。


    應飛聲一點消息都沒有,又找不到人,她心裏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這也是為什麽郝衛悋再怎麽勸她,她也沒辦法安心在青陽城等的原因。


    飛了近兩個時辰,她才迴到了青陽城,在青陽城的上空,她總覺得今天的青陽城,氣氛似乎有點不一樣,以前的青陽城,雖然她每次都不怎麽關注,住一個晚上就走,可還是能隱隱感受到,眾人心裏的那種凝重感。


    可是現在沒有了,整個城池隻剩下淡淡的輕鬆和歡愉,是發生什麽好事了嗎?


    黎清清心裏這般想著,落在了最中央的院子裏,這是應飛聲的住處,也是她這大半個月的住處,剛剛落下,她就感覺到了一道熟悉的目光。


    黎清清抬眸,看見了那個靠在樹邊的紫色身影,他神色淡淡,臉上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一雙鳳眸泛著惑人的光,定定的望著她,眸中的溫柔,好似要將她融化一般,就像是穿越了無數星空,再次重逢,帶著淡淡的喜色和無邊的期待。


    黎清清身子微顫,垂下了眼眸,她就知道,他肯定會沒事的,看見他安全迴來,她也就放心了。


    “你沒事就好,我先走了。”


    說著,直接重新飛身就打算離開。


    身形剛剛升空,就被那熟悉的擁抱摟入懷中,耳邊傳來他溫柔的呢喃,“你打算去哪?”


    “我……”黎清清語塞,不自主的想要將他推開些,眸光也閃爍個不停,就是不敢看他。


    “你什麽?”耳邊的微微沙啞的嗓音,帶著幾分慵懶,惑人的緊,他不停的逼問著她,要她迴答。


    “我要迴楓葉林。”黎清清心頭一跳,忍不住說道。


    “不急,等你休息好了,我帶你迴楓葉林。”應飛聲說著,揉了揉她的發,從看見她那一眼,他就發現了她紅腫的雙眸,還有蒼白的臉色,以及,瘦了一圈的身子。


    應飛聲記得很清楚,他離開時,黎清清的身子已經有些豐腴,那不是胖,而是她之前實在是太瘦了。


    可是短短幾個月,她又瘦了,甚至比之前還要瘦,一想到這是因為她不停找他造成的,他的心就揪著疼。


    話落,也不待黎清清答應,直接抱著她進了房間,吩咐下人準備了飯菜和熱水,才抱著她跟她說話。


    “蠱解了?嗯?”應飛聲摟著黎清清,讓她坐在他懷裏,下巴抵在她頭發上,淡淡問道。


    “嗯。”黎清清的聲音很小,臉也有些紅,他們自從決裂以後,已經有很久,沒再這麽親近過了,她有點不習慣。


    對於黎清清的迴答,應飛聲早已在意料之中,從他看見黎清清的那一秒起,黎清清的反應已經代表了一切,如果不是因為黎清清解了蠱,她不可能用那般複雜的眼神看他,甚至不自覺就想逃。


    他又怎麽可能讓她逃呢,這次可是她送上來的啊!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武功是怎麽迴事。”


    應飛聲伸手捋起她一抹長發,在手指上繞圈圈。


    “不是武功,是玄力。”黎清清沒有隱瞞,說玄力的時候,還小心翼翼抬眸看了他一眼。


    應飛聲手上繞圈圈的動作一頓,“玄力?你找到滄浪劍譜了?”


    黎清清癟癟嘴,現在說起這個她還很是鬱悶,“你絕對想不到,當年李劍毀的那本滄浪劍譜是假的,真正的滄浪劍譜是塊玉,就是我得到的那塊紫冥寶玉,我也是前不久無意中發現的,想當初,為了滄浪劍譜爭得要死要活的,搞了半天原來早就在我手裏了!”


    應飛聲也有些啞然失笑,合著那塊紫冥寶玉就是滄浪劍譜,還在他手裏待過一段時間呢,他也是沒發現端倪。


    ------題外話------


    我想了一下,現在和好應該不算突兀了吧,清清之前刺的那一刀,差點要了老應的命,現在她其實是有點不太敢麵對老應的,不過老應不會放過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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