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丞相,下官可否問一事?”餘海的眼神落在黎淵明身上,他隻是隨意一問,卻給了黎淵明不少壓力。


    “餘將軍請問,我自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黎淵明雖然是丞相,卻對餘海很客氣,因為他明白,餘海才是皇上真正的心腹。


    餘海點點頭,問道,“黎丞相府哪位小姐,今日卯時出了城?”


    “這……”黎淵明有些遲疑,他做官做到丞相這個份上,自然是有自己的人脈,也知道澹台譽潛逃一事,一聽見餘海這麽問,就知道餘海是在懷疑他跟澹台譽潛逃有關了,皇上還在上麵坐著,他哪裏敢胡亂開口。


    一聽見黎淵明遲疑,其他賓客的眼神就有些奇怪了,難道說,丞相做了什麽事得罪了餘將軍不成?


    上首的皇上皇後也沒開口,太子也看著事情的發展,隻有黎淵明額上冒了些細汗,他現在在想,要怎麽迴答,才能把自己摘出去。


    還不等黎淵明想明白,一個女子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餘將軍,今日出城的人,是我。”這人正是黎清清,她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幕,倒是沒有什麽擔憂。


    “你好好的出城幹什麽!”問這話的人不是餘海,而是黎淵明,顯然他沒有想到,黎清清竟然私自出城,還把禍端引到了丞相府。


    黎清清微微斂下眸子,神色有些哀傷,“我,我隻是想給姐姐祈福,姐姐與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從未分開過,眼看著姐姐就要跟太子殿下成婚,以後就要住在太子府了,我不舍,才想盡自己最後一點心意,去方淩寺為她祈福。”


    說到最後,黎清清的眼眶都紅了。


    眾人一看,都有些感慨,這黎丞相府的兩位小姐感情真是好啊!


    黎淵明也說不出什麽責怪的話來了,隻得甩甩袖子,站到了一邊。


    眾人因為黎清清的話,都對她有些好感,難免心裏就開始偏袒於她,不再在意她出城的事,但是有一個人例外。


    餘海臉上沒有絲毫波動,直接走到了黎清清麵前,“黎小姐,請問你出城帶了哪些人?你可知,北曜七皇子很可能就是你放走的!”


    一聽餘海這話,眾人嘩然,就連皇上皇後等人都嚇了一跳,一個未出閣的小姐,幫助敵國質子出逃?


    黎淵明的臉色則是一瞬間變了,他不是驚訝,而是害怕,萬一黎清清真的把那個北曜的七皇子放跑了,那丞相府也要跟著倒黴了,這可是通敵的大罪!


    這些人裏,或是驚訝,或是懷疑,隻有黎清音,心裏卻是有些相信,澹台譽可能真的是黎清清放跑的,因為她們之間關係很好!


    隻是,她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就算她再不喜歡黎清清,這種時候也不會拆台,這可是大罪,萬一黎清清被定罪了,她們整個丞相府都跑不了!


    黎清清卻是抬起了頭,臉上有些不解,“我隻帶了我的兩個丫鬟,外加一個馬夫而已啊,怎麽可能會放走北曜七皇子?”


    此刻她眼眶還是紅紅的,一雙眸子不解中透著幾分傷感,莫名就讓人相信了她說的話。


    餘海卻不為所動,扯過了他身後的人,守城將軍袁守城。


    “袁將軍,你把情況說一遍。”


    “是。”袁守城看了黎清清一眼,眼神有些躲閃,卻還是堅定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是這樣的,今天早晨卯時一刻的樣子,黎小姐坐著馬車說要出城,下官仔細詢問過,黎小姐說,她想去方淩寺為她姐姐祈福,因為她姐姐今天成親。”


    “下官很猶豫,雖然黎小姐說的是人之常情,但畢竟下官有命令在身,黎小姐就給下官提了個建議,說讓我好好檢查一番,下官檢查過後,發現沒有問題,念在黎小姐一心為姐姐的情意上,就讓黎小姐出了城。”


    袁守城也是個人精,他的確是把事情說了一遍,但字裏行間都是說念在黎清清一心為姐的情意上,一點也沒提是因為自己怕得罪太子和丞相,等於把自己摘了個幹幹淨淨。


    “黎小姐,袁將軍說的是否屬實?”餘海看向黎清清問道。


    “是。”黎清清點頭。


    “袁將軍你繼續說。”得到了黎清清的承認,餘海又示意袁守城繼續。


    “下官仔細檢查過了,黎小姐一行四個人,兩個丫鬟,外加一個車夫,但是她從方淩寺迴來的時候,馬車上卻隻有一個丫鬟一個車夫了。”


    袁守城說完,就退後到了一邊。


    “黎小姐,我問你,請問你去了一趟方淩寺,為什麽會少了一個丫鬟?還是說,那個丫鬟就是北曜七皇子假扮的?”餘海目光如炬的問道,無形中就給黎清清施加了壓力。


    黎清清麵上雖然不顯,心裏卻是對餘海越來越佩服,不得不說,餘海身為禦林軍的首領,真的是好敏銳的第六感。


    她知道會引起餘海的注意,甚至是審問,卻沒想到,餘海竟然直接猜到了,秋色是澹台譽假扮的,真是厲害,隻是,她自然不能承認。


    “餘將軍誤會了,我的確是帶了兩個丫鬟去方淩寺,可能將軍對我的事不太了解,我就解釋一番。”黎清清不緊不慢的說道,臉上雖然有些哀傷,卻絲毫不膽怯。


    “我從小身體就不好,一直在方淩寺靜養,待在方淩寺的時間比待在家裏還要多,方丈憐憫,因此在方淩寺分給了我一個小院子。”


    “我今日出城去方淩寺,因此惦記著姐姐的大婚,所以想在吉時之前趕迴來,便隻是匆匆一拜,我那丫鬟心思聰敏,就說代替我在方淩寺祈福,她待在我方淩寺的住處,因此迴來時才少了一人。”


    隨著黎清清這麽一解釋,倒也算是合情合理了。


    餘海卻是微微眯了眯眼,顯然是不相信。


    “黎小姐,你可知說謊的後果?放走北曜質子可是大罪,通敵賣國之罪你可受得起?丞相府可受的起?”


    餘海這句話一出,黎淵明腿都發虛了,餘海是皇上的心腹,他的話基本就是皇上的意思,難道說,皇上要開始對丞相府下手了嗎?


    黎淵明忍不住哆嗦著身子,往上首偷偷看了一眼,心裏恐慌卻沒有任何辦法。


    “我雖然隻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卻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我自然不會說謊,通敵賣國之罪,我承受不起,丞相府更承受不起,所以我不會犯!”


    剛剛還羸弱的黎清清,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格外的剛強,讓人看出了她的堅決。


    許是被她氣勢所震住,餘海也緩了語氣,“黎小姐,你如何證明你所說的?”


    “很簡單,你派人去方淩寺,我的丫鬟肯定在我院子裏,你可以盤問寺裏的小沙彌,問他我何時上的山,幾個人上的山,甚至,你可以讓袁將軍說出我留在方淩寺丫鬟的外貌特征,穿得服飾,帶的飾品,看對不對的上,就能知道我說謊了沒有!”黎清清提議道。


    “很好。”餘海點點頭,又轉頭看向袁守城說道,“袁將軍跟我走一趟吧!”


    “下官遵命。”袁守城連忙抱拳應下。


    “黎小姐,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在事情沒有查清之前,還不能擺脫你的嫌疑,先委屈你去大牢待幾天。”語罷,餘海直接示意衛兵將黎清清押下。


    “等等!”黎清清突然出聲,餘海皺起了眉頭,“黎小姐,這是規矩。”


    “我明白,可否容我說幾句話。”黎清清微微福身,行了一個十分標準的大家閨秀禮。


    “可以,你說。”畢竟沒有定罪,餘海也沒有那麽不近人情。


    黎清清吸了口氣,平靜了下心裏的思緒,轉身看向黎淵明,“從現在起,我脫離丞相府,以後我的事跟丞相府再無任何瓜葛,希望在座的各位能替我作證。”


    黎淵明嘴巴動了動,想說些什麽,一想到餘海說,通敵賣國之罪,就把嘴裏的話咽了下去,脫離丞相府也好,萬一清清真的放跑了澹台譽,也不會連累丞相府。


    黎淵明是這樣想,黎清音也是這般想,林玉鳳也是這般想,就連在座的所有賓客都是這樣想。


    皇上也第一次開始正視了黎清清,之前傲雪讓他下旨,為黎清清和應飛聲賜婚,他還不懂傲雪為什麽看重這個丫頭,現在他算看明白了,這丞相府的小丫頭,的確不賴!


    在眾人的注視下,黎清清跪下給黎淵明磕了三個響頭,又跪下朝遠處的林玉鳳磕了三個響頭,“父親,母親,女兒不孝,以後你們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吧!母親,你今日迴去之後,讓青蘿收拾我的東西,搬出丞相府就是。”


    說了這幾句話,黎清清才坦然起身,自己走到了餘海身後。


    餘海見此,也第一次有些佩服黎清清了,不愧是丞相府教出來的小姐,懂得進退。


    餘海向皇上皇後行了一禮,得到示意後,帶著眾人離開。


    喧鬧漸漸散去,婚禮還得繼續,眼見安靜下來,司儀連忙繼續喊道,“禮成,送入洞房!”


    黎清音在喜娘的攙扶下,進了後院,眾人不得不感歎,這婚宴還真是一波三折啊!


    可惜這個時候,眾人隻能跟太子道一句恭喜,至於黎淵明,剛剛失去一個女兒,誰敢上前說恭喜,那不是給人找不痛快嘛!


    太子府的熱鬧還在繼續,而黎清清已經被餘海命人送進了大牢,好在黎清清隻是有嫌疑,不是定了罪,也沒怎麽為難她,就是單獨關進了牢房,吃食什麽的,都沒有苛刻她。


    黎清清坐在牢房的床上,也不擔憂自己的處境,反而因為第一次坐牢,感覺還有些新奇。


    這牢房還算幹淨整潔,自然是比不上丞相府的舒適,倒也能住人,她坐的床就是一塊普通的木板,下麵墊著石塊。


    床上還有一床幹淨的被子,對於一個被關進牢房的人,已經算難能可貴了。


    黎清清也不挑剔,直接在床上躺下,等待著離開的到來。


    是的,黎清清敢肯定,她遲早會被放出去,因為餘海去方淩寺問,根本問不到什麽。


    黎清清之所以讓秋色中途去替澹台譽,就是為了上山的時候,讓守山的小沙彌親眼看著她上山,成為她的人證。


    而她故意不讓秋色跟迴來,就是為了讓袁守城懷疑她,將事情告訴餘海,這樣餘海才會逼問她,甚至懷疑她通敵賣國。


    隻要通敵賣國這個罪名掛在了她身上,黎淵明也好,老夫人也好,絕對不會阻攔她斷絕關係,甚至巴不得她這樣做。


    她謀劃了這一切,目的隻有兩個,第一,送澹台譽離開。


    第二,脫離丞相府。


    今天她在所有人麵前說了那麽一番話,不管表麵說的再好聽,斷絕了關係就是斷絕了關係,以後再想恢複,那就再無可能了。


    黎清清明白,若是她在丞相府說什麽斷絕關係的話,隻要她以後,自身有什麽利於丞相府名聲或者地位的事情發生,黎淵明就會重新把她綁上丞相府一起。


    她是黎淵明的女兒,黎淵明說什麽,她都反駁不了。


    現在不一樣了,她在太子府說了這句話,當時在場的全是朝廷重臣,甚至還有當今皇上皇後,以後黎淵明想反悔,他都沒有那個膽子。


    所以,她這一次,算是徹底跟丞相府沒有關係了。


    這就是她的目的,至於這個通敵賣國的罪名,她還真不怕,就憑她和應飛聲的關係,這些人定罪也要有證據,可是她說的一切都是實話,所以沒有證據,她自然就會被放出去。


    可以說,她幫澹台譽離開,也算是給黎淵明放的一個煙霧彈,主要就是為了背上罪名,讓黎淵明放任她離開。


    目的達成,黎清清心裏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徹底放空了,對於丞相府,她一直都是想要離開,卻舍不得離開。


    這次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也真的不再跟丞相府有關係,她的心裏說不出的怪異,偏偏又很安心,帶著這種奇怪的感覺,她沉沉睡去。


    太子府的熱鬧也漸漸散去,賓客也早已離開,在新房內,黎清音正在焦急的等待著。


    她兩隻手緊緊絞著,紅蓋頭下的臉龐帶著嬌羞和期待,等著她的夫君來掀開她的蓋頭。


    她已經在這坐了很長時間了,最開始她還能聽見前麵的喧鬧敬酒聲,現在已經聽不見了。


    她不知道太子為什麽還不來,難道是喝醉了麽?


    黎清音心裏這般想著,卻礙於規矩不敢亂動。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黎清音隻覺得又累又餓,臉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簡單包紮過了,卻還有些癢,之前摔在地上,身上的喜服也是髒的,她開始坐立不安。


    “綠荷,你去問下,太子殿下是不是喝醉了?”綠荷是她的心腹,這次也就是她的陪嫁丫鬟,就一起跟著過來了。


    “太子妃你別著急,奴婢這就去問問。”因為太子和黎清音已經拜過堂了,自然就換了稱唿,綠荷應下,急匆匆的出去了。


    不一會兒,就聽見腳步聲,誰急匆匆的迴來了。


    黎清音蓋著蓋頭,看不見是誰,但是她覺得應該是綠荷,連忙問道,“綠荷,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他……他已經歇下了,說是喝醉了。”綠荷有些難以啟齒,新婚之夜洞房花燭,結果太子不來了,她已經可以想象的到,蓋頭下黎清音的臉色。


    黎清音聽見這話,身子一僵,終究是沒再說什麽,“伺候我沐浴吧,太子殿下那,明日再去請安便是。”


    “是。”綠荷微微鬆了口氣,她還以為太子妃會大發雷霆呢。


    倒不是黎清音大度,而是今天一天的事情太多,再加上她傷了臉,也不怎麽樂意讓太子看到,誰洞房花燭不希望是在自己最美的時候呢?


    京城的混亂,隨著各種搜查都找不到澹台譽的人,漸漸平靜下來,隻有明白的人,才懂的,京城平靜下來,是因為混亂開始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澹台譽雖然逃走了,但迴北曜的路不過就那麽幾條,對他而言,還遠遠沒有安全,皇上也派出了暗衛前去追殺,反而被軟禁在宮中的宸妃,因為澹台譽的潛逃,不再有人關注她。


    而此刻遠在南潯和東漓交界的嶺南之巔,應飛聲和風殤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被攔住去路,風殤看著眼前的一群毒蛙,臉上有些無奈。


    自從那天跟大蟒蛇一戰,被逼的一路逃跑之後,就不知道到了什麽深度,他們也隻能朝裏麵走,本來想著,應該快到山頂了,結果又走了一天半,都沒有看見山頂在哪。


    風殤和應飛聲雖然心急,也隻能一步一步朝深處繼續走,可是自從深入之後,他們想前行卻難了太多太多。


    一路上,什麽亂七八糟的毒物他們都見過了,甚至還有能攻擊人的植物,因為沒有注意過,他們兩個還吃了不小的虧,好在有明家的那個包裹在,裏麵解毒丹不少,才避免了麻煩。


    這嶺南之巔,不是藥草多,應該是毒草多才對,一路走來,不管是動物還是植物,基本都帶毒,嚇的風殤越來越小心謹慎。


    隨意解決掉眼前的毒蛙,風殤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


    剛剛走了幾步,就被應飛聲一把抓了迴來。


    “怎麽了?”風殤不解。


    “你看看前麵。”應飛聲指了指前麵的路,手上的劍一挑,一塊石頭被打向他們要前行的路上。


    隻見那塊石頭不過剛剛落下,然後就陷了進去。


    風殤看見這個情況,想著自己要是剛剛沒被應飛聲抓迴來,說不定現在也陷進去了,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這裏應該是一片沼澤地,剛剛那些毒蛙應該就生活在這。”


    應飛聲皺著眉說道,他倒是不怕毒物,可眼前這個沼澤很明顯攔住了他們的路,要是用輕功的話,過去是能過去,可誰知道這個沼澤地有多寬?萬一太寬的話,就有危險了。


    “要繞路麽?”風殤問道,在這裏,他顯然是沒有應飛聲有經驗,幹脆就都聽他的了。


    “不必,我有辦法了。”


    應飛聲想了想,答道。


    隻見他在風殤滿臉不解的目光中,在地上找了許多小石頭,全部裝在包裹裏,手上還抓了不少。


    “你看著我怎麽過,你就怎麽過。”應飛聲丟下一句話,腳尖一點飛了出去。


    他內力極高,僅僅開始這一點就飛出去了十幾米,這還是在到處都是遮擋物的山上。


    眼見他馬上就要落地了,風殤忍不住咽了口吐沫,下麵可都是沼澤,他要是一落下,可以說就難出來了。


    正當他為應飛聲擔心之際,應飛聲手上不知丟了個什麽東西,然後他的腳尖在那東西上一踏,又飛出去十幾米。


    風殤仔細看了好幾遍,終於明白應飛聲丟的是什麽了,就是他之前在地上撿的小石頭。


    高,真是高!


    風殤忍不住要為應飛聲鼓掌了,這一手輕功,簡直玩的出神入化啊!


    人在空中的時候,是很難保持平衡的,更何況還要丟出一個石頭,剛剛好丟在自己腳下方,用來借力,這需要很高的控製能力。


    一個失誤,那人可就真的掉到沼澤裏去了,不用想都知道,這個沼澤地絕對範圍不小,裏麵還不知道生活著多少毒物,掉出去了想要活著出來,那想都不要想。


    就在風殤愣神的功夫,應飛聲人已經剩下一個小點了,又過了一會,就聽見應飛聲的聲音傳來,“過來吧,這距離還好不算很寬。”


    風殤看了看眼前的沼澤地,認命的開始撿石頭。


    他也學著應飛聲那般,每次落下時,控製石頭墊在腳下借力,可是他的輕功不如應飛聲,控製力也不如應飛聲,每一次飛起的距離隻有幾米,好幾次石頭還差點丟錯位置,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總算有驚無險的過來了。


    直到落地,風殤才有心思打量眼前的路,不知道什麽原因,從他們過了這片沼澤地開始,這邊就有蒙蒙的霧氣升起。


    開始還不明顯,隨著兩人越來越深入,這霧氣也越來越嚴重,天空早已看不到,連路都開始有些模糊了,可視度越來越低。


    “這是瘴氣?”風殤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山中有瘴氣他是知道的,可是這麽嚴重的瘴氣,也太誇張了吧!


    “這好像不止是瘴氣。”應飛聲的臉色也越發凝重,你有沒有發現,我們雖然吃了解毒丹,可是內力好像被什麽遏製住了一般,運轉的越來越慢了。


    “我也發現了。”一聽到應飛聲的話,風殤就提起內力試了試,果然,平靜如臂指使的內力,這會有些不受控製了,調動越來越難。


    “我們要怎麽辦?”風殤也明白,這下麻煩大了,他們之所以敢兩個人進來,就是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內力深厚。


    這會內力越來越不受控製,如果再往裏走,失去內力了怎麽辦?


    他們拿什麽去采不死草?


    “我也沒有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應飛聲搖搖頭,他生平也是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兩人隻能盡量挨近些,繼續往裏走。


    這時,他們除了眼前一米左右的範圍,其他什麽都看不見了,好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毒物偷襲,不然就真的麻煩了。


    這一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四處都是白茫茫一片,好在兩人一直靠的很近,還可以互相鼓勵一方,隻是,他們前進的方向已經分不清是上山,還是下山,或者一直在原地打轉。


    ------題外話------


    終於脫離丞相府了,不容易啊~


    嶺南之巔這一段,我卡文卡的要死,寫的太費力了,如果不夠精彩的話,千萬要原諒我,真的不擅長,哭~


    還有,今天是月末,有月票的寶寶,一定要記得清~


    另外,咱們的正版粉絲破千了,所以今天的更新比較肥~


    群號:649060276咱們群裏還不到10個小可愛,嗚嗚,你們是都不玩qq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相府千金難為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輕輕子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輕輕子衿並收藏相府千金難為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