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


    賽如鳳、李圓圓、柳紅子,拿著鴻朝三司使王錦戶的八盒貴重生辰禮品,從洪州出發,一路南行,路上有說有笑,但也不失嚴肅的氣氛。


    中途困了,找個旅館歇腳喂馬喂獠豬,賽如鳳、柳紅子、李圓圓去旅館中每人要上一碗麵食幾個菜吃了,吃得渴了,再要上一壺茶三個杯子,拿起茶壺王三個杯子裏各倒上一杯茶,拿起杯子喝上一口,一路的疲倦也隨著淡淡的茶味慢慢散去。


    到了晚上,為了節省開支,最重要的是為了保證生辰禮品的安全,雖然同行三個人,賽如鳳還是隻要了一間客房。


    三個人擠在一起,賽如鳳把生辰禮品就放在床頭上,到了深夜還不放心,隻聽到李圓圓和柳紅子的酣睡聲。


    天剛蒙蒙亮,賽如鳳便叫醒了柳紅子和李圓圓上路,柳紅子被賽如鳳推搡好幾次她才能從夢中懶洋洋地醒來,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穿衣服了。


    可李圓圓就與柳紅子不一樣了,任憑賽如鳳怎麽推她,她都不肯從床上爬起來。


    實在看不下去了,賽如鳳手伸進被窩,在李圓圓的小腿上掐了他一把。


    “哎吆!”


    夢中的李圓圓慘叫一聲,一支手摁在賽如鳳掐她腿的那隻手上,狠狠地甩出了被窩外麵。


    掐她都不醒來,賽如鳳實在看不下去了,心裏也忍受不了,見過睡懶覺的人,還沒見過李圓圓這麽能睡懶覺的。


    嘩!賽如鳳幹脆一把揭開了李圓圓的被子,把李圓圓活活放在空氣裏。


    深秋的天氣,溫度極讓一個人無法遭受冰冷的襲擊,李圓圓沒了被子,身子被凍得受不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眯著眼睛在尋找她的衣服。


    李圓圓的這種動作,既可氣又可憐,賽如鳳看她眯著眼睛找衣服,便一把提起了衣服,放到了李圓圓的懷抱裏。


    等待柳紅子和李圓圓穿好衣服,賽如鳳已經要了三碗稀飯,三個饅頭。


    每人一碗稀飯一個饅頭,賽如鳳端起飯碗,一口稀飯一個饅頭,吃完了。


    柳紅子吃飯也快,不過別說,李圓圓雖然起床遲了,可她吃飯的速度還比柳紅子都快。


    吃完稀飯和饅頭,賽如鳳帶領柳紅子和李圓圓拿了生辰禮品,從旅館的客棧裏牽了兩匹馬和獠豬。


    過了一個晚上,兩匹馬和賽如鳳的這頭獠豬都交給客棧地小二喂養。


    由於給了小二不少的銀子,小二把這兩匹馬和一頭獠豬自然是喂飽了。


    出門在外,隻有這銀子是打通人與人之間關係唯一的一把金鑰匙,賽如鳳付了錢,牽了馬匹和獠豬就往客棧買麵走去,前進的方向對準了正南方,那裏是她們一行三人的目的地。


    有客棧住那自然是非常好的事情,可是有時候走到荒山野嶺的地方,沒有人家,更別說有旅館客棧什麽的。


    這可就難為了賽如鳳、李圓圓、柳紅子他們一行,不得不在漆黑的夜晚架起一堆柴火取暖。


    順便從身上取下在有人的地方提前買好的饅頭熟牛肉和水,坐在火堆旁,啃著牛肉吃著饅頭,渴了喝一口水,倒也過得去。


    最麻煩的是有了瞌睡,八盒貴重的生辰禮品就控製在她們三個的手裏。


    在地麵上鋪了一些樹枝和幹柴,李圓圓躺在了上麵,她困的不行了,上眼皮見了下眼皮就舍不得放開,終於粘在了一起。


    這麽快的速度,賽如鳳就進入了夢鄉,把看生辰禮品的重要任務交給了賽如鳳和柳紅子。


    紅衣少女李圓圓什麽都好,唯有她著愛睡懶覺的毛病為走鏢局實在不好。


    不過好在一行三個人總算有個照應,不然就李圓圓愛睡覺的德行,恐怕不管有多少寶物都要被匪賊給偷去了。


    夜晚的篝火太耀眼,也是引起別人的注意,對於夜晚走鏢的人的確不是個好辦法。


    可如果要是把這堆火焰就此給滅了,恐怕也不是個最好的主意。


    一旦火被滅了,漆黑的夜晚出現盜賊的話,更加不好對付。


    任何事物都有美好的一麵,但必然也有其不好的一麵,大概這堆火也就是這樣。


    時下來說,隻有兩者並存取其一了,賽如鳳掂量了一番,還是覺得應該讓這堆火繼續燃燒。


    也許是這堆火真的太光亮惹眼了,兩隻綠色的風光在遠處閃爍。


    這兩道綠光立刻就引起了賽如鳳和柳紅子的注意,不約而同的柳紅子和賽如鳳捏緊了手中的刀劍。


    遠處的兩道綠光越來越近,在慢慢向這堆過移動過來,與其說這兩道綠光是向火堆移動而來還不如說兩道綠光是向賽如鳳、柳紅子、李圓圓而來。


    這點睡著了的李圓圓是不知道了,可是卻脫不了賽如鳳與柳紅子的火眼金睛。


    隨著兩道綠光越來越近,發出這兩道綠光的東西也原形畢露,柳紅子和賽如鳳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夜狼在向他們靠近她們,這麽晚了,一隻夜狼靠近,它當然不是惦念賽如鳳和柳紅子身邊的這八盒生辰禮品,它是在惦念火堆跟前的這幾個女子的肉身。


    隻要是不惦念這八盒,賽如鳳與柳紅子就放心了,人世間最難對付的不是這些野獸,而是人麵獸心的人。


    平日裏就在屠宰場對付畜生的柳紅子根本就沒有把這隻靠近的夜狼沒有太當做一迴事情。


    斜眼看了這隻夜狼一眼,柳紅子把所有的八盒生辰禮品全部交到了賽如鳳的手裏,而她自己則站起來拿著手中的屠夫刀。


    這隻夜狼狂叫一聲,就衝著睡在地上的紅衣少女李圓圓而來,也許是李圓圓外麵穿的衣服太過吸引眼球地緣故,也許是李圓圓熟睡好下嘴的緣故,總之,這些都有可能是夜狼靠近她的原因。


    可夜狼哪裏是柳紅子的對手,它剛撲過來就被柳紅子手起刀落,斬為兩段。


    由於動作迅速,風不吹草不動,一隻威脅李圓圓的夜狼被就地解決而沒有驚動李圓圓,她依然睡在那幹柴草上睡她的踏實覺。


    李圓圓如此這般的睡覺,柳紅子看了她兩眼,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整個夜晚,賽如鳳都高度警惕,被拴在旁邊大樹上的兩匹馬也耐不住困倦,趴下身子在地上睡了。


    隻有那獠豬貫通人性,雖然賽如鳳沒有將它拴起來,可它也不到處亂跑,乖乖地趴在地上。


    由於李圓圓睡了,柳紅子也不敢麻痹大意,整個晚上也不敢合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覺。


    天終於亮了,賽如鳳、柳紅子、李圓圓借著早晨的太陽繼續前行上路,向虯蜃國走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將近十天的長途跋涉,賽如鳳、柳紅子、李圓圓終於進入了虯蜃國。


    進入了虯蜃國意味著一切都得由虯蜃國管轄了,民風民情得順著虯蜃國的情況。


    可她們走著走著來到了一條深長的峽穀,賽如鳳給了柳紅子和李圓圓眼色,柳紅子和李圓圓都明白賽如鳳的意思,從心裏上加強了戒備。


    來到此地,人生地不熟,一切都要小心從事為妙,她們一行三人都知道這個道理。


    峽穀很寂靜,隻有聽到鳥雀蟬鳴的聲音,除此之外再聽不到任何的聲響。


    突然,一震聲響,不知什麽東西從峽穀的林子裏響起,為了先發製人,紅衣少女李圓圓不由分說,一隻飛鏢從她手中扔了出去。


    雖然隻是被她從手裏扔出去的飛鏢,可這隻飛鏢就像一隻離弦的快箭,向那聲響處飛去。


    隻可惜被這飛鏢打中的並不是什麽盜賊,它隻是一隻鷹。


    對李圓圓的這個舉動,柳紅子盯著她看了一眼,然後搖頭笑了笑,而賽如鳳卻一言不發,仍然是難麽冷豔而嚴肅。


    她的冷豔嚴肅不是沒有道理的,正在此時,從峽穀的林子裏竄出了許多黑衣蒙麵人,手中拿著鋼刀。


    “幹什麽,留下錢財!”為首的一個黑衣蒙麵人道。


    眼看是走不成了,因為前後左右被黑衣蒙麵人圍得水泄不通,看這些黑衣蒙麵人,大約有六七十之多,而且從剛才那個開口說話的人的口音和這些黑衣蒙麵人的身子來判斷,她們還是女人。


    原來是一群女盜匪,賽如鳳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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