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哥哥的在妹妹的頭上撫摸安慰了好一會兒,做妹妹的紅衣少女才停止了跺腳,眼睛裏的淚水也不再流出來了。


    人性至親,做哥哥的還不放心,看著妹妹哭啼,他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她隻有在哭啼的時候更加可愛。


    一手拉著妹妹的手,一手在妹妹的兩個臉頰揩擦,替她除去這兩個臉頰上的淚水,笑著對妹妹道:“不許哭了,這樣哭鬧下去,眼睛哭成了大水泡,鼻子也吸不住鼻涕了,以後看誰還敢娶你?”


    聽哥哥這麽一說,做為妹妹的紅衣少女當時就不愛聽了,一把推開哥哥,倒自己替自己擦幹了眼淚,由哭變笑,反駁哥哥:“我的好哥哥,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學著多關心一下你自己好了,都二十歲的人了,到現在還光棍一個,還倒嘲笑起你妹妹我了,再說了,就你妹妹我這樣的大美女,就是天天哭鼻涕同樣是大美女,走到哪裏哪裏吃香,到時候等著排隊搶著娶我的人一大堆呢,還愁嫁不出去嗎?”


    看著作為妹妹的紅衣少女嬉皮笑臉,站在那裏倒嘲笑起他這做哥哥的來了,他也不怒,走過來拉了妹妹的手,道:“得瑟!你趕緊跟我迴去得了,迴到家了你再等那排隊娶你的人吧。”


    就在拉著妹妹的時候,男子不覺轉過臉,一雙眼睛的目光與宋小飛的目光正好撞在了一起。


    男子看到有陌生人來到此地,便暫時放開了妹妹的手,走過來到了宋小飛一行三人的麵前,雙手抱在胸前施禮,彬彬有禮地道:“我乃滕王世子李文淵,不知幾位貴客尊姓大名,到鄙地有何貴幹?”


    禮尚往來,宋小飛見來者雖然腰挎大刀,口稱滕王世子,卻也文質彬彬,便也把雙手抱在胸前還禮,道:“失敬,失敬,原來是滕王世子,鄙人不值得一提,乃是右仆射宋遠天長子宋小飛。”


    指了指站在左右兩邊牽馬的柳紅子和賽如鳳,又接著道:“這一位是我的拙荊賽如鳳,而這一位是我的朋友柳紅子,就是人稱白紗屠夫的那位,我們幾個到此就是在城裏住慣了,出來走走,也沒什麽大事。”


    聽罷宋小飛一言,滕王世子又把雙手抱在胸前,道:“哪裏,哪裏,愧不敢當,真是幸會,幾位如不嫌棄鄙莊破爛,還請到裏麵一坐,若何?”


    “既然滕王世子如此邀請我等,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有請!”


    正想到這莊園歇上一歇,不想遇到了滕王世子和滕王郡主紅衣少女,宋小飛便與賽如鳳、柳紅子牽馬向眼前的這個莊園走去。


    既然來了客人,滕王世子李文淵也不便再與妹妹糾纏,讓隨從的驍騎都尉牽了馬匹跟隨在身後,一起向莊園走去。


    做妹妹的紅衣少女見有客人來到莊園,也不再與哥哥李文淵互相鬥嘴,跟在宋小飛的身旁,並與宋小飛當下就聊上了:“宋小飛,你這名字太俗氣了,我的名字叫李園園,你覺得我這名字怎麽樣,是不是比你那宋小飛要好聽上幾倍?”


    一看這紅衣少女李圓圓,說好聽了天真任性,說不好了就是口無遮攔。


    走在紅衣少女李圓圓身後牽馬的賽如鳳,聽不慣她這說話的口氣,冷豔的眼神裏帶著對她的三分不滿意。


    大人不計小人過,誰還會跟一個沒怎麽長頭腦的年輕丫頭片子計較什麽,她又沒心沒肺的,宋小飛早就看出了這點,對於她的話,宋小飛也不做迴答,隻是無奈地點點頭了事。


    滕王世子李文淵見妹妹李圓圓說話無禮,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道:“怎麽說話呢,不許無禮!”


    見哥哥又來教訓她,紅衣少女李圓圓做了一個鬼臉,繼續與宋小飛說話。


    進了莊園,宋小飛前後左右瞧去,才知這莊園規模不是一般的宏大,皇帝的皇宮他不知道是什麽樣子,以前從沒有去過,可他覺得這裏比他父親的右宰相府要闊氣上檔次,莊園方圓幾百裏,周圍都打上了圍牆。


    也難怪,畢竟這是人家滕王的食邑地帶,右宰相在鴻朝是正一品官員,而滕王也是正一品親王,可畢竟人家滕王是享有爵位的,有了親王爵位,便有了食邑。


    莊園裏又有滕王王宮,滕王王宮儼然是一座小城池,需要過一道小城門,滕王世子李文淵先是帶領宋小飛一行等過了這道城門,才來到了滕王王府當中。


    滕王王府當中居住著好一些人家,裏麵也有小型的街道和集市,都是王府和王宮親屬以及王宮幕僚家屬等。


    王府大院外,滕王世子李文淵安排下人將宋小飛一行三人的三匹馬牽去喂了。


    待進了王府大院,一眼瞥去,四合院內,園林荷塘,涼亭花園,勾心鬥角錯落有致的樓閣,應有盡有,油漆磚畫,各具特色,看得眼都花了,宋小飛便不再去欣賞這些五顏六色的東西,隻管跟了薑文淵走路,來到了東邊樓閣,一樓就是待客之地,進了屋子,分賓主坐下。


    別看李文淵是滕王世子,可他為人謙遜,待人接物自是有禮,當下便叫丫鬟端上來茶水,讓宋小飛一行慢慢品嚐。


    品完茶,又有下人丫鬟端來飯菜,一路走來肚子裏早餓了,當下便拿起筷子端起碗吃了一頓。


    飯還沒有吃結束,手裏還端著飯,紅衣少女李圓圓忍不住那嘴,提議吃完飯去桃園看看。


    桃園!紅衣少女剛剛提到桃園,宋小飛心裏便驚奇了,想不到這王宮竟然還種桃子,看來這次算是來對了,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恰巧給碰上了。


    待吃完飯,丫鬟收拾了殘局,紅衣少女李圓圓和她哥哥李文淵便帶領宋小飛出了王宮大院來到滕王莊園的後麵,走了一會兒便來到了桃園。


    桃園是一個四麵高高圍牆的地方,正南方是中間是桃園的大門,大門采用的樓閣建築結構。


    抬頭看去,隻見桃園門上是一個豎字牌匾,牌匾裏黃色大字書寫“蟠桃莊”三個字,因為這裏的桃子好吃的緣故,那年滕王向皇上進獻了一次桃子後,皇帝吃得好,便親筆題了牌匾,封滕王的莊園為蟠桃莊,把這裏作為每年向宮廷進貢桃子的唯一莊園。


    見了牌匾猶如見了皇帝,對牌匾不敬就是對皇帝不敬,身為子民,怎可不敬皇帝呢,李文淵帶領大家趕緊下跪,對著皇帝的牌匾三叩首才作罷,以示忠心。


    剛要進門,便見門裏走出來一位手持鋼刀的武俠式穿戴的少年,見了李文淵和李圓圓便施禮問好。


    這個手持鋼刀的武俠穿戴的少年名叫荊向龍,他是被滕王專門幕來充當看護桃園的少俠。


    互相打過招唿算做認識,這才進了桃莊,正好滿樹的桃子紅撲撲的,宋小飛見了,忍不住就酸水在口裏流。


    給皇上進貢的桃子,這可不能隨便摘了吃,宋小飛可不敢冒這個天下之大不韙,就這樣眼巴巴地看著桃子發呆,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一匹烈馬都給她給降伏了,諒這小小的桃子怎麽困住她,李圓圓也不去管它什麽皇帝敕封的蟠桃莊,她瞅準了一顆又大又圓又紅的桃子,上去左手捏住那桃子的桃蒂,伸出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噌一聲,便把那桃子給摘了下來,轉過身到了宋小飛眼前,左手背在身後,右手卻將那桃子遞到了宋小飛的眼前,道:“吃了吧!”


    紅衣少女李圓圓的這一舉動,可把在場的李文淵和荊向龍給嚇壞了,這裏的桃子隻有滕王允許才能摘下來,卻不想被這丫頭給這麽快就摘了一顆。


    可他們要阻止她,也已經來不及了,隻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


    什麽?這可是給皇帝吃的桃子,要進真龍天子嘴的桃子要是進了他這個普通人的嘴裏,那讓皇帝知道了,不殺頭才怪呢,宋小飛打死也不敢吃了這個桃子,雖然大膽的李圓圓已將桃子放到了他的眼前,可給他十個膽子也是白搭。


    就在此時,李文淵走了過來,對宋小飛道:“吃了吧,今年向皇帝進貢的桃子已經進獻過了,你就不要再擔心了。”


    李文淵見桃子已經被摘了下來,隻好如此說,等父王迴來他再稟報。


    李文淵的這一句話,才讓宋小飛的擔心終於放了下來,才接過那桃子,可他還是想不開口,看著那香甜可口的桃子就是不敢張嘴,放心不下又說了一句:“這皇帝敕封的蟠桃莊,皇帝吃的桃子起碼要讓滕王知道,萬一出了事情,可就害苦了滕王世子和滕王郡主,恕我宋小飛不能就這麽糊塗地吃下這糊裏糊塗地蟠桃。”


    性如烈火,人隨心走,紅衣少女哪裏還管這些,上來拿了桃子就要往宋小飛的嘴裏給塞進去。


    可宋小飛就是閉了口不肯吃,李圓圓實在是忍受不住了,一手拿著宋小飛的手,一手拿著桃子,對宋小飛道:“你就吃了吧,難道非要等到我爹來你才肯吃,本郡主就是這蟠桃莊的孫猴子齊天大聖,摘桃子的事情我一個人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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