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魯奇,算啦,這頓飯我是不吃啦,我不想為了這頓飯把我這輩子的生命都耗盡去。”這位老同學可謂是費勁了心力,貝魯奇知道如果在對他奢望什麽,那就是對自己的一種不負責,畢竟做這件事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他可以這樣安慰自己,上頭沒有讓我做這樣的事情,我卻自作多情,真應該迴家和我的老婆孩子相聚的,今天離平安夜沒幾天了,是該迴家幫助老婆收拾房間的時候了。貝魯奇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五個小時的反複搜索毫無結果,他環顧四周,除了那些巨型機運轉時發出的嗡嗡聲,還有就是整齊劃一的白色,從牆麵到這座房間裏的所有東西,貝魯奇不自覺的伸出自己被隔離服包裹的肥重雙手,一種無力的疲倦感油然而生,他單手舉其這五小時裏隨創造的唯一成果,布滿地麵的堆積如山的紙條,原先他曾經創過一項紀錄,那就是三天三夜不睡覺,日夜分析這些成捆紙帶上密密麻麻的小字,這在激烈的戰時是常有的,但到現在,視野通過玻璃觀察周邊的一切都有一些困難,這隻能說除了這身該死討厭的衣服,自己真的老了!人到中年的他,除了日複一日的工作別無他法,沒有晉升,沒有漲薪,一天一天過著一種雙麵人的生活,在家人麵前,他是受人尊敬的海軍軍官,而在人後,他是幹勁累活的無名小卒,和平時代對於這些情報人員來說,是一場災難,原先他們的所從事所有工作的重心是針對貝爾肯這個邪惡國家,但當這個目標消失之後,一切都變得無所事事,南方聯盟堅固無比,在米斯蒂爾條約中有一條就是條約的簽字國之間不可以從事相互之間的間諜行動,所以就連他們這些情報部門的存在價值都是一個問題。

    這些陰晦的問題,貝魯奇早已不再去想,因為越想越可怕,為了自己的孩子就是在微薄的工資也要去堅持!想起這些,尤其是那幾個小孩子的上學問題,貝魯奇馬上起身,在他自己看來,拿著這麽多工資,自己沒有必要去過幹什麽多餘的工作,再說自己在隔離室裏這麽長的時間,老婆的電話肯定是要打爆了!伴著小步準備走出隔離室他,每一步踏在地上都有一種別扭別扭的喳喳聲,那是塑膠鞋和地麵上紙條所摩擦的聲音。

    聽到這些聲音,貝魯奇有一些極為不甘心,白白忙碌了五個小時,雖然沒有成就,但就這樣放棄,是在和他的性格不相符,自己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已經幹了這麽多,為什麽要放棄,反正自己經常的不過聖誕,今年沒過也無所謂,貝魯奇自己一直很相信自己的靈感,尤其是自己的直覺,平時秀出的蛛絲馬跡,如果讓他繼續追查下去一般都會有成果,所以為什麽不在相信一下自己的感覺呢?

    “看來還是要重整一下自己的思路!這樣大海撈針不是一個辦法!其實像機場裏的通話根本就不用監聽,機場裏的安保是全大陸最好的!自己還是親自見識過的,所以這一點不用擔心,但就算進去罪犯也不會用正常的手機聯係,一定會用難以跟蹤的公用電話。

    但這一點在事後的分析中被認為是最大的失誤,所以貝魯奇在厚實的評價中也是毀譽參半,有人說他的敏感性符合情報員的固有本性,但沒有去關注手機的固定信號這樣基本的小問題簡直是雛鳥都不會發生的情況,但這樣一個錯誤就真真正正的發生在一位資深情報員的身上,也不用改善,因為歐西亞在戰後就分崩解體了。

    特爾德裏軍港,和遠處城市中的燈火輝煌不同,港內的一切設施都處在黑暗的掩映之下,就在貝魯奇全力準備尋找出通訊電路中蛛絲馬跡時,這一邊,在遙遠外海執行對貝爾肯海上封鎖的美銀庫拉級航空母艦聖塔諾。艾奎波利將軍號卻突然接到了上級的命令讓他們從部署中迴國休整,當消息傳到水兵的耳朵裏時可謂是歡欣鼓舞,在海上呆了一年的他們終於可以迴家和家人團聚這是最重要的事情!

    港邊高聳的巨型裝卸機整齊劃一的擺列在港口的一側,像一個個孤獨老朽的巨人費勁的站在那裏,仿佛要是來一陣風就可以把他們吹散,戰後龐大恐怖的敵人消失了,所以針對著那些敵人的軍事設施也是撤的撤管的管,這個海港也是年久失修,昔日繁忙偉大的造船塢現在成了青年人發泄塗鴉的場所,在航母正麵的不遠處,燈塔所打出的兩道光束旋轉的掃過海麵,不時的映照出在黑暗中航母巨大猙獰的艦橋首,現在的它,仿佛是一隻潛行的巨獸,正悄無聲息的迴到自己的老巢,唯一遺憾的是這次他空手歸來,港灣正中的岸上,星星點點的燈光表明,他們這次將不會受到盛大的歡迎,這讓很多年輕水兵很失望,因為正是那些盛大的歡迎儀式,才可以讓他們辛辛苦苦一年多的海上生涯有所迴報。

    航母的艦長,埃克。布勞憂愁的看著這一切,事先在這次航母出航之日起,就一直有上邊的流言謠傳說,這艘航母在龐大的裁軍計劃中,國家早已養不起這些燒錢的怪物,介於對手的消失,維持這樣高水平的軍備變得不現實,消除赤字,是現在這屆貝爾肯政府的核心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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