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個煩躁的雨夜,一切開始的十分平常,這個季節正是貝爾肯漫長雨季中的一個組成部分而已,但是,對於那些失去母國的烏斯狄國民來說,那是心酸而恥辱的一天。

    弱國無外交,就像是生活在社會中的人一樣,強者擁有一切,金錢地位,美女純釀,踐踏別人的尊嚴是強者力量的體現,而弱者就要默默的承受這一切,為了生存就要忍辱偷生,但是,當生存的權利都沒有的時候,就隻有滅亡。

    作為一個新生國家的烏斯狄,那種獨立自由的興奮之情還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馬上就迎來了北方領國的虎視眈眈,作為第一次南進戰爭削弱貝爾肯的衍生品,烏斯狄的誕生從一開始就充滿戲劇性,那種一帆風順,就連為了她的獨立而戰的歐西亞戰士,都是那樣憤憤不平。

    就像歐西亞和費爾加的勒聯邦這對雙生天敵一樣,一談到烏斯狄就一定要談到貝爾肯,烏斯狄原先隻是貝爾肯聯邦中的行省而已,但是由於不同的信仰,不同的語言,這讓他這個不起眼的地方從貝爾肯建國開始就戰亂不斷。

    正點行動開始的日子就在這煩躁的雨夜,疾風暴雨般的雨滴,並沒有打散兩人心中濃重的戰士情懷與深厚友誼,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懷揣著相同的熱情,但是就在這之後,這對終身的宿敵產生了,源於那不可調和的矛盾。

    由於目前動蕩的局勢,貝爾肯當局在烏斯狄的全境實行了嚴重的燈火管製,在黃昏到來的那一刻,落陽西垂,微弱的光映襯得是城區的一片灰暗。

    在市議會對街角的一座三層小樓內,後來被稱為“洛河街角”會議的學生暴動運動,在這種嚴密低調的組織中,成形了。

    暴雨開始停歇了,在空曠濕潤的街道上,平時的坑窪早已被注滿,月光皎潔的鋪撒在其上,倒影成如鏡一般的亮光,這是在黑夜中,烏斯狄街道上唯一的可見光。

    傑納斯輕巧了數下門,兩人為了不被巡夜的貝爾肯遊騎警發現,兩人在到達城區之後,找了兩件深色的雨衣穿上,這樣看起來就像是無家可歸的難民一樣。

    小樓的門咯的一聲開了,一名老孺端著一盞盈盈燭光在門縫中出現,滿臉堆笑的容貌上,是無數猶如深塹般的皺褶。

    “傑納斯先生,他們已經在地下室等你好長時間了。”那位老孺說罷就慌忙打開了門,喬伊和傑納斯魚貫而入。

    穿過簡易窄小的門廳,老孺的身體下微,在轉角階梯的一旁,通過燭光的映襯,呈現出平時不可見的暗門。

    “來兩位先生,請把頭低下,小心一點!”在那道破敗的木門打開之後,麵前果然呈現的是幾屆石質台階,而裏麵是無盡的黑暗。

    “放心吧,我在前麵走,你們緊跟著我。”就這樣在微弱燭光的引領下兩人進入了內室。

    內室中,早有幾個學生領袖在那裏等候,當他們看到傑納斯走進房間的時候,都親切的迎了上去。

    “您來了,我們都等你好長時間了,快請坐!”喬伊一向知道,傑納斯在學生工作會中的地位崇高。但是,如此受眾人的恭維喬伊還是第一次看到。

    坐在裏麵的,學生會名譽主任費雪。樂布他是一位少有的幹練女性,黃銅色的秀發極為少見,但是在這暗淡的環境中,卻也別有一番魅力,她隻是微微的打了一個手勢。旁邊的一位年輕的學生會幹事立即眼明手快的從身後將一張發黃的圖紙攤在眾人麵前。

    “這是市議會的下水道平麵圖,兩個月前,我們已經在科爾奇大街的盡頭上開鑿隧道,通過抬升水位,將地勢高的兩股汙水匯流,灌入下麵的低街區,空出來的部分,用來儲備糧食彈藥。”

    “對不起,你們把彈藥存放到如此濕潤的地方,到我們今天行動,我們還可以使用他嗎?這是基本常識呀!你們懂不懂?”

    “我們沒有更好的儲藏地點,關於這一點,實在抱歉,但在城區和郊區實在是聯係不到,這是為了避免發生像上次那樣還沒有動手就失敗的教訓而作出的決定。此事,我已獲得會中大多數人的讚同。”

    傑納斯表情冷漠,因為他知道,麵前這個女人權力欲極強,從小到大,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但是,唯有在一件事上,是自己阻止了他,女人的嫉妒心猶如怒濤之水,一旦激起勢必不可收,而且更讓她感到屈辱的是,一個極度的女權主義者被一個強勢的男人打敗的時候,那必然更加視同水火一發不可收,為了維係反抗運動的表麵和諧,傑納斯一直奉行忍讓政策,就是盡量讓著她,但是這個女人的傲慢不通情理,讓他實在是極度的厭煩,終於在這一天,兩人的矛盾表麵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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