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心驚的一幕還在我眼前呈現,蕭上校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退伍軍人。為什麽會遭此厄運?為了不再遭受殺手的埋伏,我專門挑選偏荒的山路行走,這樣避開了人群密集地的冷箭,實際上還是自己變得有一點噤若寒蟬。盡管在服役期間,死人,屍體。自己並沒有少見,因為違反軍紀還被罰去前線埋屍。各種人的死狀,可謂是都目睹過。但今日,一個鮮活的生命在我的麵前隕落還是第一次。

    盤曲的山路在我的麵前展開,仿佛隻有麵前的一點光照著我前行的道路,而殺機仿佛就在無邊的黑暗之中等待著我。為了自己可以保命,我瞪大了雙眼。偶爾從反光鏡中看我自己的窘態,胡子拉碴,麵容蒼白憔悴。更可以在自己的眼中看到好像是結網的血絲。雖然已是臨近午夜,刀削的岩壁近乎垂直。山下是濃重的霧氣,霧凇的枝頭凝結成露。伴著剛才的小雨,濕漉漉的讓人無法用視線穿透。奧爾森堡的盤山公路,是戰時的預備道路,險峻而路麵平整。是橫穿這座大城市唯一不用經過城區的道路,在漫長的盤山路之後,就是人煙稀少的穿山隧道。那裏的燈光條件會好一些,要趕快迴到市政圖書館。拿上資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就在因為酒精的作用,讓我精神變得恍惚的時候,兩道如炬的燈光猛地從路的左側傾瀉而出。片刻之間,視野麵前白芒一片,我精神猛地一震,“有車!槽糕!”但是道路過窄,從對方喇叭的尖鳴聲中,模糊可見是一輛重型卡車。為了迴避,我本能的向道路外側狠打了方向,在濕滑的路麵上車子來了一個90°的迴轉。

    “乒,咣!”在身後強烈的衝擊力中,我結結實實的與方向盤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現在不會感到什麽不精神了,而是讓人討厭的眩暈感。和嗡嗡的疼痛感!那種感覺很像是第一次被炸彈關照時的一樣。嗡嗡的麵前虛影一片,但還是傷得不重,隻是有一點鮮血流出。

    “您沒事吧!”對麵重型卡車上下來一個老人,約莫60多歲。關切的看著受傷的我!

    “沒事!隻是流了一點血罷了!”

    “那就太好了!我是今天第一次當班,要是出了事!我……我,嗨!願聖母保佑你!”老人還是一個很麵善的人。對我關切非常,那握在手中的禮帽撲閃撲閃的。甚是特別!

    “你等一下!我從車上去拿醫務箱去給你包紮一下。”時間本就不多,如果他們現行一步到我的藏身之處。那我就完了!所以我連忙說道:“不,不用了!我還要趕路!麻煩您趕快先過吧!”但其知那老人甚是難纏,執意要給我包紮傷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對方的卡車橫阻礙路口,我是動彈不得的。但隨後轉而一想,人家一把年紀又是第一次出車當班,就遇上我這麽一個在山路上開超速的家夥。應該是對方苦惱才對吧!

    過了一會兒,對方果然提著急救箱就過來了。

    “先生,麻煩你開一下車門。實在對不起!我這裏酒精量不夠,可以用我喝的酒給你包紮嗎?”對方的熱情和關照讓我實在無法拒絕。

    “沒關係!麻煩你快一點,我……的家中有急事!妻……”我打開車門,正在這時……

    “急事?看來您是要逃跑吧!”悶啞的一聲,從對方手中的黑物中射出一點光芒。

    “糟了!是槍!”看來對方並不像置我於死地,那子彈就在我的胸前開了花。

    “是,麻醉彈……”藥效還是很快的,我的視線很快就模糊了!

    不知有多久,我在從剛才的昏迷中醒來。明媚的光開始,湧入我飽嚐黑暗煎熬的眼睛。正對麵是是幾十扇巨大的玻璃窗,麵前的辦公桌上坐著一個陌生的黑人,想到一路上受的苦和蕭冤死的亡魂。我的憤慨之情當然不可抑製的爆發出來!

    “是你們殺了蕭!對不對!”但誰知那個黑人先生隻是嚴肅的看了我一眼。

    “你在找他,對不對?”

    “誰?那並不重要!我要你告訴我,為什麽你要殺了蕭!”

    “片翼的妖精,是嗎?我們也在找他!還有,蕭是我們殺的!傻瓜,他是一個想賣你的人!”說罷,那人離開自己所做的辦公桌,從自己的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裏麵是優質的登喜路香煙!還是我喜歡的濃香型。

    “抽根煙吧!我知道你喜歡,我也喜歡!”但並不是我不想接,而是自己無能為力!

    “把客人綁起來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我還是無可奉告!”

    “沒關係!”那人從容不迫的點了一支煙,在微弱的火光中。我看到他臉部的細節,無數的傷疤!更像是被割傷。

    “你在看我的臉?那是在執行任務中,被暴烈的座艙玻璃割傷的!”

    “你是機師?”

    “對!我是那家夥的手下敗將!歐西亞的魔王!我的孩子!想聽聽我對他的迴憶嗎?”那人是“魔王”戰爭中的王牌,歐西亞的雙料王牌機師。我居然會在這裏以這種方式見到他!

    “這裏不是什麽秘密窩點,是我的家!我想你應該聽過無國界吧?”當聽到這個名字是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驚,雇傭兵每場戰爭中都會有。而操控那些人行動的正是這個無國界。

    “但是你們為什麽會找到我?我隻是一個紀實作家!我一輩子都沒有看見過他!我找他隻是為了我的小說可以賺錢!”

    “我可以了解,但是我們需要你的幫助。我們需要他的能力!算了,先不說他了。來聽聽我的經曆吧!我需要一個傾聽者。”

    隨著雙手的解放,我看到這個戰鬥英雄另一麵,那是一種對過去的恐懼!他讓人感到不安的緊握著手中的咖啡杯,而且越握越緊。

    “魔王的稱號是對的,他所觸及的每一件事都被粉碎了!我想我正觀察著魔術,當我在軍隊是我也被稱作王牌,我在戰場的表現也取得了很多勳章。在對手麵前我從不恐懼!同樣為了理想,甚至是整個國家我都不怕!但當我麵對他時,一些事開始變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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