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對淩雪不是真愛嗎?

    後來又勾起唇角自嘲的笑了笑,這隻是她心中的愛情而已,或許在有些人心中,覺得那個男人什麽都管著她才是最好的愛情。

    段沐陽又試探著勸著,

    “不知道卓先生知不知道這件事,不然通過他轉告一聲淩雪,讓她別簽為眾......”

    “那是他們的事情。”

    蘇世媛知道段沐陽在顧忌蘇的顏麵,但她這個人就是這麽的決絕,她說不要了,就不要了。

    她認為淩雪不是她想要的那塊寶,不值當她再次挽留。

    段沐陽最終也什麽都沒說,專心開車載著兩人朝公司駛去。

    隨後的幾天蘇世媛都忙得天昏地暗,連吃飯睡覺都幾乎沒有時間了,她跟卓聽楓幾乎沒有什麽聯係,除了有天早晨她莫名其妙收到一大束鮮花,也沒有署名,她也沒放在心上,她的愛慕者太多,她哪有那些閑工夫去猜測是誰送的。

    是誰送的都無所謂了,反正也不是她心裏想的那個人。

    聽說他追女孩子很有手段,什麽鮮花攻勢,什麽珠寶禮物,什麽溫柔紳士都是他能做出來的。可是對於她,他除了那枚嚇死人害她都不敢收的鑽戒,什麽都沒有送過她,是真的不喜歡她吧。

    她這樣一個驕傲、冷硬、又不會說什麽溫軟情話的女人。可是沒想到第二天那花又送來了,然後還持續送了一個周。

    她有些不淡定了,很想告訴對方別送了,可是不署名她也不知道該找誰,讓段沐陽問那花童,那花童也不說。

    那天,那花上終於附了一張紙條,

    “姑娘,晚上賞臉一起吃個飯吧。”

    看著那姑娘兩個字,她一下子就知道是誰了。他總喜歡叫她姑娘,有些不正經卻讓她感覺她像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似的,盡管有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其實已經蒼老的跟四十歲的婦人了。

    可是,他為什麽要送她花?是追求呢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他那個人,她從來就不懂。

    一顆心就這樣亂亂的。

    撥通了他的電.話,

    “花是你送的?”

    他在那端笑盈盈地說,

    “是不是以為是你哪個愛慕者送的?”

    “你送花是什麽意思?”

    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有些顫抖和不安,

    不知道他會怎麽迴答。

    “你不是喜歡嗎?”

    那次在醫院臨走的時候看她那麽舍不得那些花兒,那天閑下來的時候就想著送她一束,結果堅持了一個周她完全沒反應,他不甘心被她當做無名無姓的愛慕者,隻好自己主動站了出來。

    他不帶任何感***彩的一句話讓蘇世媛心裏很是悶,每次她認真的時候,他都這樣雲淡風輕地說笑著。這讓她覺得,她不過是他所有女人中普通的一個而已,沒有什麽特別,也沒有什麽出眾,沒有什麽讓他特別能記住的。

    是她把自己看的太高而已,其實她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個跟他上過幾次床的女人。

    莫名就惱了,

    “我喜歡你就送嗎?我喜歡的東西多了,你都可以送嗎?”

    比如說你的心!

    這句話她最後差點就吼了出來。

    他似乎被她突然的失控嚇到,在那端頓了頓,然後笑著迴了她一句,

    “你喜歡的話什麽都可以送你。”

    她啪的就掛了電.話。

    她恨他這樣不負責任的說著這些不著調的情話,因為聽在她心裏,每一句都會讓她的心顫好久。

    尤其是你喜歡的話什麽都可以送你這句,每個女孩子聽了,都會感動的想哭吧。

    可是他說的這麽不帶任何感情的。

    當她的認真遇上他的不認真,受傷的那個人,總是她,也許她也該學著他那樣的沒心沒肺。

    男人的思想總是粗枝大葉一些,卓聽楓哪裏想到她會如此敏感細膩地在想這些,他也根本不知道她的心意。他說了,連她對他好他都覺得不可思議,更不用說她會愛上他了,他想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重新撥通了她的電.話,他很是生氣地抗議,

    “我說你這個姑娘脾氣怎麽這麽差,我說錯什麽了你就掛電.話?”

    他很無辜,蘇世媛也知道自己發火發的讓人莫名其妙,所以便冷靜了下來問他,

    “你還有什麽事嗎?”

    “送花的時候不是都留紙條了嗎,晚上一起吃飯!”

    他這一說她才想起他留的那紙條,想都沒想地就拒絕,

    “不好意思,最近很忙,沒有時間出去吃飯。”

    就算有時間,也不想跟他一起吃。

    能避開的,就避開吧

    ,她不願搶奪,別人的所有。

    卓聽楓還是第一次約女孩被拒絕呢,氣的要命,正準備訓她呢,她又說,

    “先不說了,我要去開會了。”

    然後直接就掛了電.話,再打就是關機狀態,惱的他把手機丟到了一旁。

    那天在她家過夜迴來之後,淩雪打電.話叫他去她那兒吃飯,他去了,因為覺得似乎很久都沒有跟淩雪見麵吃飯什麽的了,自打蘇世媛出了事他就又是解救又是在醫院忙活著的。

    他最近不知道怎麽了,有時候常常會忘了淩雪的存在,就算想起來了,也不太想去見麵。

    他想,可能是被淩佑那次下藥事件給影響的吧。

    淩佑並不在,想必是故意避開了不想讓他看了心煩,淩母吃了幾口也進屋了,把空間單獨留給兩人。

    他承認淩雪做的飯比她做的好吃多了,淩雪做的可以說是美味,她做的隻能說是能吃,而且還不問他的口味的就放了他最討厭的薑和香菜。

    好不容易做了個煎牛排很好吃,結果還是跟別的男人學來的,想著就鬱悶。

    “聽楓?”

    他對麵的淩雪喊了他好幾聲他才迴神,淩雪看著他柔聲說,

    “把你的碗遞給我,我幫你盛湯。”

    他有些懊惱地把麵前的碗遞給了淩雪,他怎麽可以在吃著淩雪做的飯的時候想起她呢?一定是她太可惡了,所以才讓他記憶深刻。

    淩雪盛好湯遞給他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

    “剛剛在想什麽呢,都喊了你好幾聲呢。”

    “沒什麽。”

    他笑了笑搪塞了過去,然後又問,

    “你媽的身體最近怎麽樣了,這幾天事情有些亂,也沒來探望。”

    “自從上次做了手術出院之後就挺好的,還得謝謝你幫忙找了最好的醫生。”

    淩雪這樣說完又滿是理解地看著他說,

    “我知道你最近忙,她那邊又出了那樣的事,聽說她......”

    “沒有的事,別聽那些媒體瞎說,看來溫城信得過的媒體也就她一家了。”

    卓聽楓想著那些媒體的胡言亂語就生氣。

    淩雪聽著他不自覺誇讚她的話,眼神黯淡了下來垂下眼吃著飯,

    “哦,沒事就好。”

    他聲色俱厲在媒體麵前維護她

    的那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

    當時她的心都碎了。

    不管蘇世媛真的被侵犯了還是假的被侵犯了,能擁有一個男人這樣的維護,也值得了吧。

    而他,這樣維護她,是不是愛上她了?

    吃完飯卓聽楓呆了一會兒便起身要走,淩雪咬了咬自己的唇上前從他背後摟住了他的腰,悶聲地顫抖著問出自己心中的話,

    “聽楓,你是不是愛上蘇世媛了?”

    卓聽楓的身體僵了僵,然後淡淡地說,

    “雪兒,你想多了。”

    他怎麽可能愛上她?

    她根本不是他喜歡的模樣,總是惹他生氣,總是跟他對著幹,總是不留情麵地挫著他的驕傲,還也不會說柔軟的話哄他。“可是你對她那麽好。”

    淩雪的聲音裏已經有了委屈的哭意,他掰開了淩雪的手轉過來垂眼看著她,

    “雪兒,在她還是我妻子的時候,我作為一個男人,就有責任護她周全。”

    是呢,他對她所有的好,都是因為她跟他共用一個戶籍。

    僅此而已。

    嗯,一定是這樣的。

    淩雪還是不死心,撲進他懷裏緊緊抱著他挽留著他,

    “如果你沒愛上她,那今晚別走了,好嗎?”

    卓聽楓微微皺了眉頭,

    “雪兒,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爺子現在天天查我的崗。”

    他一定是哪裏出問題了,麵對著淩雪這張清新柔美的麵孔竟然沒有了任何旖旎的想法,當初喜歡上的,不就是這張清純脫俗的臉和這副文靜乖巧的氣質嗎?

    淩雪努力掩飾住心裏的黯然酸澀,從他懷裏起身看著他笑了笑,

    “對不起,是我任性了,我送你出去。”

    可是為什麽他那天就能在她那裏留宿不懼怕老爺子查崗呢?也是啊,老爺子那麽讚成他們在一起,巴不得他們一起過夜呢,可如果是在這兒跟她在一起,老爺子隨後就能怒氣衝天的殺過來把他揪迴去吧。

    她多麽希望,自己的戀情也能得到他父母的支持啊。

    淩雪這樣說,卓聽楓忽然覺得很內疚,她如此乖巧懂事,他卻不理不睬。

    俯身過去想要吻她,腦海中卻忽然就蹦出了那天早晨在她家樓前,蘇世媛攬著他的腰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的那一幕,胸口悸了一下,那個吻最

    終落在了淩雪的額頭上。

    淩雪沒說什麽,就那樣送他出門,直到他的車子消失在夜色中,她才蹲在地上難過地捂著胸口哽咽出聲。

    心好疼。

    不是她變了,是他變了。

    想著當初在美國酒吧裏他跟她搭訕時的迷人笑容,想著他們在一起他對她的百般疼愛,想著第一次把自己交給他時他的溫柔,再想想他如今的疏離,就覺得整個心髒都疼得痙.攣起來了。

    淩佑晃著身子迴來,見她蹲在那裏哭,不由得氣的上前一把將她拎了起來,

    “姐,你怎麽沒將他留住?”

    淩雪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淚水,

    “他的心不在我這裏了,我怎麽能留得住。”

    雖然上次他選擇了跟她在一起,但是他的心分明已經不在她這裏了。即使他說沒有愛上蘇世媛,但是不管他愛不愛蘇世媛,反正他是不愛她了。

    淩佑咬牙,

    “不然我把那種藥給你一點?如果你能再懷上一個他的孩子就好了,母憑子貴這一招自古以來都有用。哎,你說當初那個孩子你怎麽就沒保住呢!”

    “不要!”

    淩雪在淩佑說完之後就淒厲地大聲拒絕,難道她真的淪落到了要用這樣的方式他才能碰她的地步了嗎?

    淩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來遞給她,

    “這是我打聽到的,他經常去喝酒的一家酒吧,要不要把他的心搶迴來,就看你自己的決定了。”

    淩雪接了過來淚眼模糊地看著那上麵寫著的一家酒吧的名字,淩佑又說,

    “你知道的,他喜歡你唱歌,尤其是唱情歌的樣子。”

    卓聽楓開著車迴家,濃重的夜色裏,他忽然覺得,麵對淩雪的時候,有些累。

    似乎他在淩雪麵前,一直都在扮演著無所不能溫柔體貼的成熟好男人的形象,可能是從一開始追淩雪的時候,為了不嚇到純潔善良的她,就把自己給定位成那樣了,然後這兩年來就一直在扮演著這樣的角色。

    其實他真正的性子是恣意懶散一些的,有些不羈,有些玩世不恭,有些痞還有些不正經。

    就像......他在蘇世媛麵前時的那樣。

    原來,好男人也不是那麽好當的。

    卓聽楓送花邀約蘇世媛共進晚餐失敗之後,鬱悶地拖著佟少勳還有對他學校裏的女學生許

    流瀲一見鍾情的陸舟越一起去酒吧喝酒。

    喝到一半他就後悔叫這兩人一起喝酒了,這倆人跟他完全不是一路人,他是閱遍世間美女的花心少爺,那倆人是死心眼隻愛一個女人的癡情男,而且還是一愛就是好多年。

    陸舟越是隱忍著放手讓許流瀲去追尋她想要的幸福,佟少勳則是霸道地將初雲端禁錮在自己身邊,總之無論哪一種,他倆都是不擇手段的。

    他對他們的行為很不齒。

    首先,他覺得兩個那麽優秀的男人為了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各種痛苦各種追求各種耍手段的,實在是賤歪歪的,丟了他們男人的臉。

    其次,他覺得覺得他們把那副好頭腦用在經營女人身上,真是浪費。

    女人有什麽好經營的?

    不喜歡了踹掉就是了,再找新的再找更漂亮的更美豔的身材更火辣的。

    然後他也毫不掩飾地把自己心裏的這些想法對那兩人說了,佟少勳不以為然,

    “你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你還沒遇到那個真正值得你愛的女人。如果你遇到了,說不定你的行為比我們還要命。”

    他不屑的冷哼,

    “我說你倆別口口聲聲愛啊愛的,愛情那玩意有什麽意思?”

    他邊說著邊舒服地往後倚在椅背上,晃了晃手中的酒仰頭喝下,嘴角揚起一抹風流倜儻的笑容,

    “小爺我這輩子,就打算好好享受來自各路美女的愛了。”

    他的話音落下,周遭原本喧囂的音樂忽然停了下來,緊接著響起的是柔和舒緩的前奏,然後一道柔軟的女聲就響了起來。

    那道聲音讓卓聽楓皺眉,抬眼朝那聲音的來源看去,就看到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孩子靜靜坐在中央專門駐唱的舞台那裏拿著話筒低聲吟唱。

    果然是淩雪。

    她怎麽來這裏唱歌了?

    不過他還沒來得急細想,那樣哀傷的歌詞配上她百轉千迴的淒美唱腔,就那樣直直刺進他的心底:

    你陪著我的時候想著她

    你聽不見我的心在喧嘩明明我知道,卻裝作沒想法

    是善體人意還是傻瓜

    你陪著我的時候想著她

    你看不見我的笑多受傷

    世界有多大,隻剩下一個她

    遮住我的星光還占領著你的善良

    這歌裏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詞,都是淩雪對他赤.裸.裸的指控,刺的他無比心疼,尤其是聽著淩雪唱到最後的時候幾近哽咽的哭腔。

    一曲完畢他直接就邁步朝酒吧的後台走去。

    他身後,佟少勳晃了晃杯中的酒,歪頭看著陸舟越問,

    “猜猜他在女王和蘿莉中間,到底中意哪一個?”

    “還用猜嗎?”

    陸舟越舉杯優雅跟佟少勳碰了一下杯,兩個真正愛過的人相視無言一笑。

    這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就是他驕傲自負不把愛情放在眼裏的下場,以後他所經受的種種磨難,都是他自找的。他們不會刻意去提醒他,經過別人指點的愛情,並不能算得上真正的愛情。

    真正的愛情,是要自己悟出來的。

    卓聽楓去了後台截住了剛剛從台上下來的淩雪,

    “你怎麽在這兒?”

    她一襲白色長裙,烏黑的發兩邊編了起來盤到腦後,清瘦孱弱,文靜乖巧,他仿若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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