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服麵前站著一個少女,體態豐滿,飄帶飛揚,淩空飄蕩,極為優美。


    圓服很是恭敬,說道:“尊者。我即將成功的時候,被一個家夥攪了局。”


    乾闥坡淡淡地應了一聲,過了一會,才淡淡地說道:“那就是失敗了。”


    圓服隻能點頭,說道:“我失敗了。”


    乾闥婆說道:“如此,無妨。你還有一項更重要的使命。”


    圓服說道:“尊者請說。”


    乾闥婆說道:“你被我佛如來選中,身負取經重任。”


    “取經?”圓服疑惑地說道。


    乾闥婆說道:“不錯。去西天找如來取大乘佛經。”


    圓服浮現喜色,卻沒有立即答應,略有為難說道:“這...”


    乾闥婆說道:“有什麽問題?”


    圓服說道:“我境界低微難以理解我佛如來的高深用意。為何不直接傳道神州?且...”


    乾闥婆知道圓服沒有說完的意思,是擔心阻礙太重。開口說道:“太過輕易得到的東西,沒有人會認真對待。至於阻礙,你且放心,以我佛如來的神通,自會護你度過艱險。當然會有困難,但不是無法跨越的險阻。”


    圓服雙手合十,說道:“南無阿彌佗佛。”


    乾闥婆卻是開口說道:“若是你能完成之前我給你的考驗,我也不必擔心。但現在看來,隻靠你,力有未逮。”


    圓服無法反駁,其心知取經是何等重要的大事,會由他這個剛剛才失敗的人承擔,已經體現了厚愛。


    乾闥婆說道:“這次天驕聚會也是很好的場合,你就找個幫手與你一起吧。”


    圓服說道:“隻怕不肯。”


    乾闥婆說道:“你且去。”


    圓服點頭,說道:“南無阿彌佗佛。”


    圓服告辭離開,前去尋找幫手。乾闥婆卻是還停留在原地,仿佛在等什麽人。


    一個身穿黑袍的人緩緩走出。乾闥婆卻似早有所料,說道:“未曾料到是諸葛前來。”


    來人正是諸葛,諸葛說道:“你雖投誠,但還是和佛門之間斬不斷瓜葛可無法讓我們信服。尤其是來到這裏,在這種時候。”


    乾闥婆說道:“我不來這裏,如來會懷疑的。”


    諸葛卻是搖頭說道:“若是如來連這點都看不穿,會被迷惑。那我們也不會,如此擔憂了。”


    乾闥婆說道:“如來對我有恩。我助他這最後一事,也算徹底斬斷我們之間的因果。”


    諸葛說道:“沒有足夠的實力,就沒有資格選擇中立。否則,一株隨風搖曳的牆頭草除了拔掉,也沒有好下場。”


    乾闥婆說道:“很多人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有很多牆頭草。這是為何?因為押錯注的風險實在太大,實在承受不起。”


    諸葛說道:“你很不看好我們。”


    乾闥婆說道:“若是今日站在我麵前的不是你,我會很有信心。”


    諸葛的表情耐人尋味,說道:“這是看不上我了。”


    乾闥婆搖頭說道:“經天緯地之才;出鬼入神之計。我怎敢小瞧,隻是若是這天下還要你們這些古人來守護的話,豈不是,有點悲哀。”


    諸葛沒有反駁,因為這是事實。沒有提如來,因為天意是特別的。


    乾闥婆說道:“我助如來完成這最後一事,便會歸隱。”


    諸葛說道:“哪有這麽好的事,真到那時候,天下豈會有一寸安寧之地。”


    乾闥婆說道:“且行且看。”


    諸葛說道:“你要找誰?”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但兩人都清楚諸葛說的是什麽意思。就是乾闥婆讓圓服去找的護衛。


    乾闥婆說道:“你已明了,何必再問。”


    諸葛歎息一聲,說道:“你也該知道,他是絕不可能讓給如來的。”


    乾闥婆說道:“換做旁人,如來又豈肯給我自由。”


    諸葛說道:“雖然想讓你脫離如來,但這個代價太大。”


    乾闥婆說道:“教了一些武功,給了一把兵器罷了。”


    諸葛說道:“天地君親師。啟蒙武道,又豈能以罷了兩字概括。”


    乾闥婆說道:“這件事,我會自己做,無需你們的幫忙。”


    諸葛說道:“你要侵犯的是我們的利益。”


    乾闥婆眼神冷漠,說道:“你要阻我?”


    諸葛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損害我們的利益去償還如來的恩情。不接受我們的幫助,就與我們沒有因果。如此,你便兩清,可逍遙自在,獨善其身。隻是,你為何會覺得世上會有這麽好的事,可以白白得到,卻沒有絲毫付出。”


    乾闥婆眼神冰冷,說道:“李道一可不是你們的東西,你們沒有資格決定他的未來。”


    諸葛冷笑,說道:“若是以這個角度,你也無權決定他前往西天為你償還因果。”


    乾闥婆說道:“諸葛伶牙俐齒,當年舌戰群儒至今為人道也。我不如你。”


    諸葛說道:“佛門的性格我今日也算領教。即使是你,也認為有利於自己的事是天經地義。違逆你者,就是邪門歪道吧。”


    乾闥婆說道:“諸葛孔明不過如此。”


    諸葛說道:“雖然我也是曆史的遺物。但我不是那個鞠躬盡瘁的諸葛亮。請你明白這一點。他真有你想的那麽強,那麽好。我不行。但你要說不過如此,也早了點吧。”


    乾闥婆語氣已是冰冷,說道:“你可想好了。你的精神一直都有問題,而我最擅長的可是音樂,直攻心魄。”


    諸葛冷笑說道:“凡是會出現長篇大論的談話,必定有不能開戰的理由。你若是能夠輕鬆將我拍死,又豈會跟我廢話。你的香料放了那麽久,就收起神通吧。你的毒,比起南蠻的蠱毒差遠了。”


    乾闥婆冷哼一聲,說道:“今日之事,來日必定奉還。”


    乾闥婆想走,諸葛卻是想留。諸葛說道:“為什麽,你又會有這種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感覺。你又如何會覺得我會放過心懷叵測的人離開。”


    諸葛不是乾闥婆,以為一切會按照自己的設想運轉。諸葛不似乾闥婆,天真的以為光靠言語就能解決爭端。舌戰群儒也是因為有魏國這個龐然大物的威脅。諸葛在見到乾闥婆的時候,就做了準備。不似乾闥婆的香料攻擊,一出手就是絕殺之勢。


    ‘功蓋三分國,名高八陣圖。’


    天陣十六,外方內圓,四為風揚,其形象天,為陣之主,為兵之先。地陣十二,其形正方,雲主四角,衝敵難當,其體莫測,動用無窮。


    陣已成,諸葛殺機盡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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