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略顯奢華的房間,這是跟普通百姓相比。


    落在位居六卿之一太卜之上,足以博一個儉樸的美名。


    除了太卜和李道一,房間內還有兩個人存在。跟太卜一樣老的太宗,意外的年輕的司馬。


    眾人互相熟悉了一番,太卜首先開口說道:“秦王嬴蕩,生性好武。此次前來覲見天子必定是因為天子敕封三公--太師之事。”


    太宗滿臉憤慨,“禮製崩壞!崩壞啊!一個諸侯飛揚跋扈竟能讓天子避讓,這是什麽世道!”


    太卜安撫老友,輕言道“老友,慎言。唉,自從幽王烽火戲諸侯,兵敗亡鎬京。大周的威嚴就是一日不一日。又豈是我等可以改變的?”


    司馬冷哼一聲,卻是沒有說話。


    李道一看著年輕的司馬,感覺其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似是熟悉,卻又陌生的感覺。


    太卜又說道“雖然張老弟明事理,辭去了太師之職。但秦王恐怕還是不會善罷甘休啊。”


    太宗說道:“秦王雖然勇武,也不代表他是無智的人。我大周雖有名無實,也不是能輕動的。”


    太卜點點頭,又對李道一說道“張老弟,秦王可能要找你麻煩,你最好做好準備。”


    李道一點點頭,表達了一下感謝。


    隨後眾人又談論了一會時事,才散去。


    太卜象征性的送了一下就迴了府邸,太宗也是獨自離去。


    司馬卻走在李道一的身邊。兩人走了一段路後,司馬才開口說道“太卜是個老滑頭,最在乎的是他的利益。他不會投靠其他人,因為他的價值,不會有人會付出比天子更高的利益。”


    “太宗執掌祭祠禮儀,其忠誠之心毋庸置疑。但其生性怯懦,也不能指望他能做的更多。”


    “此外,六卿大抵都是這樣的情況,都不能指望也不用太擔憂。五官中,除我和執掌百工職事的司空可以信任,其他的都是敵人。”


    李道一不明所以,這司馬剛剛沉默寡言,現在卻單獨來給自己介紹形勢。有點看不透其心思。


    司馬卻是沒有在乎李道一的感覺,交代了一些後就徑自離開了。


    李道一搖搖頭返迴住處,開始清理思緒。


    另一邊,


    秦王嬴蕩率領百騎直奔洛陽。


    “原地休息。”秦王看了看天色,下令。而這百騎不愧是精銳,竟是令行禁止。


    孟說護衛在秦王身邊“王上,天色還早,當能在夜晚降臨之前趕到洛陽。何故就此停歇了?”


    秦王大笑“何必如此匆忙。也好讓天子知道個信。且看明日其百裏相迎,迎我入城!”


    任鄙讚道“謝王上解惑。像我等小人就沒有王上如此豪情了。”


    秦王沒有迴話,其臉上的笑意表明其還是很喜歡聽人奉承的。


    秦王看著眼前的騎兵憮然長歎“這騎兵果真是是厲害,能千裏奔襲。不說步兵,就是戰車也不是對手。可惜,以我大秦舉國之力,也隻培養了不到千騎。”


    孟說說道“騎兵的確厲害,但消耗也大。王上不必多慮。”


    任鄙說道“王上此行前去洛陽,隻帶了百騎會不會太過冒險了?”


    秦王說道“現在諸國,除了趙國,沒有哪國有比得上我大秦的騎兵。而那洛陽天子?怎敢犯我大秦之威!”


    “王上神武!”孟說和任鄙都心悅臣服地說道。


    ......


    第二日,


    周天子遣使者迎秦王入城。


    秦王看著眼前的使者團,語氣傲然。“你們是何人?有何資格見我?”


    使者團的司馬上前一步“聽聞秦王好武,在下不才,願討教一番。”


    秦王很是驚詫,但並沒有生氣,饒有興趣地打量了幾眼司馬。對著身邊的任鄙說“你去與其比試比試。”


    任鄙接令,下馬從容地走到司馬麵前。


    “我不殺無名之人,這是你的運氣。”任鄙開口說道。


    司馬沒有迴話,橫起長槍,直指任鄙。


    任鄙卻是自傲,直接做了個請的動作,沒有拿武器。


    司馬也不多話,直接一槍此處,完全沒有花哨的動作,沒有一點多餘。行雲流水,渾然天成。


    任鄙看到司馬出手就知道自己托大了,但秦王在後看著,沒有辦法隻能繼續打下去。


    但一步錯就是步步錯。任鄙完全被司馬壓製在了下風。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毫無疑問是司馬取得了勝利。


    任鄙卻是冷哼一聲,並不是十分服氣。


    秦王讚歎地說道“好槍法,能將空手的任鄙逼到這種程度,可謂豪傑也。”


    秦王隻是無心之言,但話仿佛是在說任鄙會輸隻是因為其是空手。


    司馬冷笑一聲“秦王也是如此粗鄙嗎?我雖手拿武器,卻比不拿武器更加艱辛。我的槍是殺人槍,武是殺人功。倒讓秦王的衛士得了便宜而不自知。”


    秦王也不惱,大笑著說道“是孤說錯了。不過孤想見識一下你的殺人槍又是如何的,不必留手!孟說你去會會他!”


    任鄙卻是向秦王一拜“王上,請允我一雪前恥!”


    孟說並未理會任鄙的行為,向不遠處的一塊巨石走去,說道“我的家夥實在太重,馬匹忍受不了,所以並未攜帶。就用這石頭湊合一下吧。”


    說著,將比自己整個人大出了近一倍的石塊搖晃了起來。整個巨石隨著其動作搖擺起來。


    孟說搖晃了一番,向看著自己的眾人憨厚一笑“獻醜了。”


    說著孟說兩臂猛地暴漲了一半,“啪”向插入豆腐一般插入巨石中。


    “喝啊!”隨著一聲巨喝,將巨石就這麽舉了起來。


    孟說舉著原地繞了半圈,麵對司馬,說道“開始了嗎?”


    司馬槍一抖,繞著身體旋轉半圈置於身後,拖著槍向孟說衝去。


    孟說咧嘴一笑,將巨石向司馬扔了過去。


    司馬全身向後用力,將重量壓在槍上,靠槍支撐沒有摔倒。腳一用力,騰空而起向後一個翻空。使槍尖朝前,自己位於槍後。一個抖勁,向不斷飛進的巨石刺去。


    槍尖此中巨石,卻沒有刺穿。司馬整個人被巨石重擊,雖然其穩住下盤沒有後退,但整個人還是被距離推著不斷向後退去。


    此時孟說也追擊上來,對巨石一個重拳繼續施加壓力,對司馬傳遞恐怖的力道。


    司馬當機立斷將槍柄置於地麵。但巨石並沒有停下,在恐怖的巨力下,槍都壓得彎出了巨大的弧度,隨時會折斷。


    司馬眼神一凝,暴喝一聲,右腳一踏,將地麵砸出了一個洞。整個人突然的下陷。


    司馬施加了一股暴戾的氣息,重新貫直長槍。穿透巨石向孟說辭去。


    孟說也是當機立斷,施加力道擊了巨石。借助反力,向後飛去。


    “唰”白光一閃。


    破碎的巨石阻礙了司馬的視線,卻沒有阻礙司馬的攻擊。


    司馬的槍是殺人槍,區區視線的阻礙怎麽阻止的了他的殺招。


    “滴答”流血聲。


    卻是秦王替孟說擋下了必殺的一槍。


    秦王雖然手掌流血,但並沒多大的傷。秦王的輕描淡寫表明了的武道修為在孟說、司馬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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