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傅青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陷入絕境。不過是殺了幾個官兵就被大軍圍追。而且這裏的官兵實力很強,遠遠超過了傅青武的預估。


    “哼,找死”傅青武又是一劍穿過衝到眼前的官兵的心髒,不屑地說道。


    “啊!”一聲慘叫,卻是傅青武被官兵左手抓住其劍,右手執刀狠狠地劈在其胸口上。


    其緣由是經過了連續的廝殺後,雖然意誌還能撐住,但身體的疲倦忠實地表現了出來。一擊必殺的劍偏移了幾分,造成的結果就隻是看著嚇人,連重傷敵人都沒有做到。


    捂著胸口,傅青武跌跌撞撞地向後連退幾步。雖然沒有造成致命打擊,連身體都沒有多少阻礙,短時間內不影響靈活性。但傅青武已是陷入了絕境。


    傅青武一個小小的失誤,沒有迅速解決擋路的官兵。造成的最大後果不是胸前的傷勢,而是斷送了突圍的時機。


    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官兵已經形成了合圍之勢。而且,還有源源不斷的後續。可以說,傅青武已是在劫難逃了。


    傅青武也知道形勢已是危在旦夕,再不拚命就連命都沒得拚了。運轉亡命功法,自損八百,傷敵一千。


    其氣勢陡然爆發,真有點突破這令人絕望的氣氛的感覺。


    “啊啊啊啊啊!我可是算師測定的天驕,怎麽可能倒在這裏!”傅青武雙眼瞪得像兩個燈籠,臉色猙獰。


    “天驕?不要說笑了。我承認你也算個天才。”一個身長九尺,身披白袍的小將從遠處襲來,將即將突破重圍的傅青武打壓了迴去。“你今日能活著逃走,才算你是半個天驕。”


    說著,白袍小將將手中的的方天畫戟斜立在自己身前,眼神一淩“若是踩著我們的屍體走出這裏,才算鑄就天驕的威名。”


    “將軍。”一位官軍清楚自家將軍戰意來了,湊到白袍小將的身邊想提醒將軍速戰速決。


    白袍小將戰意燃燒,卻是不理睬官軍的暗示。手一揮,指示眾人將場地空出來。從懷中拋出一粒丹藥給了傅青武。


    “今日就用你的命做我通天的第一步吧。”白袍小將嘴角彎起,笑的卻是包含殺氣。


    傅青武拿著丹藥,也不知道是吃還是不吃。最後將其一扔“哼,要來就來。單打獨鬥,將你的命留下吧!”


    看到傅青武的表現,白袍小將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你隻有這點器量嗎,勝了你又有何用?”


    聽到此言,被輕視的傅青武一聲暴喝“哼,少耍嘴皮子功夫。給我死!”


    一劍此處,仿佛時間都被停住了一般。這一劍快到了仿佛根本沒有擊出一般。


    一絲微笑在傅青武嘴角揚起,在生死的壓力之下,在絕境下被人輕視的屈辱下,這一劍已是超越了自己的巔峰。苦苦橫亙在自己麵前的瓶頸在這一戰後必將突破!憑借多年的積累甚至可以一飛衝天,跨入宗師境!


    輕而易舉地穿透對方的身體,連一絲阻礙都感覺不到。就是這樣,放下一切的極快之劍,我贏了。


    “你輸了。”傅青武臉上浮現出傲然的神色“別說你用的是戟這種沉重的武器,就是輕裝上陣,又如何能躲開我這一劍?”


    白袍小將沒有說話,仿佛已是命喪當場。周圍的官軍也陷入了震驚之中,對將軍死亡結局不能接受。


    傅青武正待收劍,趁此良機突出重圍。卻突然全身顫栗,仿佛被野獸盯上了一般,害怕的不能動彈一點。


    那是名為殺氣的壓迫,一道白光量過。“轟轟轟”,傅青武整個人被擊飛了出去,將阻礙的樹都擊倒了幾棵。


    “你們把他抓起來。”白袍小將意趣闌珊地吩咐道。其身上白袍連一絲塵埃都未沾染,對傅青武也提不起擊殺的興趣。


    轉身離開,失望的臉色還浮於表麵,又是一個有名無實之輩。不,這個連名氣都沒有,是自己感覺錯了。


    “噗,咳咳。”


    身後傳來傅青武的咳血聲,白袍小將停下了腳步。迴頭望向傅青武“還醒著?倒也不算太過廢物。”


    “哈哈哈”傅青武大聲笑了出來,邊笑邊咳著血,顯得癲狂。


    白袍小將沒有興趣再繼續聊下去,剛才的已經是對傅青武的讚賞了。若是其還是昏迷,連樣子都不想再見一次。但擋不住自己一招,還是連名字都不想知道。


    “廢物?是啊,他就是個廢物。”傅青武還是笑著,止不住地大笑。“不過這個廢物待在一群更廢物的人當中也足夠稱王稱霸了,再強隻會被當做怪物啊。”


    “不過,”傅青武停下了笑聲“終於讓我見到了一個像樣的。”


    白袍小將停下了腳步,揮手指示眾人恢複之前的陣勢不要接近傅青武。


    轉身直麵傅青武,白袍小將上下打量了一下“有點像樣了。”


    傅青武掙紮著從地上爬起“重新打一場吧。也不知道我這麽久沒打過,生鏽了沒有。”


    白袍小將皺眉,說道“若是你之前表現出這個樣子還有點看頭,現在還是束手就擒吧。”


    “哈哈哈”傅青武左手捂臉,笑的腰都彎了。“哈哈哈。”


    “不要死啊”傅青武探頭向前,右手直指白袍小將。說著,左腳跨出,就要衝過去。


    “撲通”傅青武左腳無力,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白袍小將又從懷中摸出一粒丹藥扔給了傅青武。


    傅青武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撿起丹藥。沒有送入嘴中,而是一把捏碎。整個人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能倒地,一個踉蹌,整個人都向後倒去。右手執劍一撐,總算沒有再次倒地。但整個人都壓在劍上,劍都彎出了一個弧度隨時可能崩裂。


    白袍小將搖搖頭,正要收招離開,忽然心中產生一股戰栗。右手抖的一個用力迴拉,“砰”,卻是兵器交加的聲音。向傅青武的地方望去,已經沒有了人影。


    又是一陣警兆,白袍小將以畫戟為支柱,整個人騰空一個翻身躲過了傅青武的一劍。這一次,白袍小將牢牢鎖定傅青武,沒有再讓他脫離自己感知範圍。


    白袍小將一個勾腳去絆傅青武,傅青武順勢緊貼把長劍當匕首用,與白袍小將纏鬥起來。白袍小將揮舞畫戟,用出短兵相接的招式,將自己守護的滴水不***退了傅青武。傅青武用劍足以堪稱大家,一柄中規中矩的劍被其玩出了各種花樣,當巨劍、短劍、軟劍使都仿佛是用的真是巨劍等。勢劍、速劍、詭劍都是信手拈來,組合在一起也看不出絲毫破綻。


    白袍小將竟是處於下風,被傅青武壓著打。但白袍小將臨戰經驗極其豐厚,不惜大耗內力打退傅青武的攻勢。從傅青武的節奏中走出來後,白袍小將強勢反撲,用自己擅長的戰場打發,大開大合、剛猛無雙。傅青武畢竟身受重傷,況且劍本是輕盈之器,就是剛猛的巨劍勢劍先天上也弱於戟這種戰場武器。


    傅青武突然壓低彎腰上前,劍指地麵。白袍小將恢複畫戟,一個‘掃地’護住下盤,以防傅青武的劍走偏鋒。


    傅青武卻似乎支撐不住,將要倒地,全身壓著劍把劍壓出了一個弧度。


    白袍小將意識到了什麽,變招一個‘斜砍’要直取傅青武。


    傅青武卻是憑借劍的反彈力迅速後撤,其速度快若閃電。隻是一個眨眼,傅青武已是十來步開外。其剛才就是憑借此招突襲了白袍小將。


    “咳咳”傅青武一個咳嗽,又是一口逆血湧出,右腿屈膝虛跪。右手執劍而撐,左手撐地。


    “你投降吧”白袍小將說道“待你傷勢好後,我們再打一場!”


    傅青武踉踉蹌蹌重新站起,嘴一張,左手扔了粒丹藥進嘴裏。正是之前被拋棄的第一粒。咀嚼著丹藥“你叫什麽名字?”


    “白啟。”白袍小將將方天畫戟橫戈在側,直視傅青武說道。


    “白啟?我叫傅青吾。不要記差了,可不要記成廢物的武啊。”傅青吾說著,將劍反握,使劍身貼住自身手臂。將握劍的右手抵住自己胸口,使劍露出一截直指白啟。左手成掌,抵住右拳。左腳探前微屈,右腳半屈腳掌離地。


    白啟看著這架勢,將畫戟橫亙胸前,戒備著傅青吾。


    “再---”聲音還迴蕩在原地,人卻已沒有蹤影,白啟感覺身側傳來一陣風,還未有所反應,身後又傳來聲響“見---”


    傅青吾正麵突破了白啟,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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