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能手舞足蹈的跟謝永強訴著苦,心中依然忿忿不平,“我本來找、找你匯報工作的,沒想到他、他把對你的火發、發到我身上了,要、要不是衝著你、你的麵子,我、我跟他沒完”。謝永強知道他倆見麵就吵的毛病,便對劉能說:“劉叔,你就看我的麵子,算了吧!我替我爹向你道歉”。劉能是個順毛驢,聽謝永強這麽一說,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謝永強見劉能火氣消了,就說:“劉叔,你找我有什麽事?”劉能從口袋裏掏出圖紙說:“圖、圖紙上沒有廁所的位置,工頭讓我問問你,不、不會不要廁所吧?”。謝永強笑了笑說:“這張圖紙上隻有廠房跟辦公室,等建完廠房後再選廁所的位置也不晚”。劉能一本正經的說:“工頭的意思是先、先把院牆圈起來,順便把、把廁所一塊建起來,這樣施工方、方便”。謝永強認為劉能的說法也不無道理,便對劉能說:“劉叔,就把廁所建在東南角吧,把化糞池修在院牆外麵,外麵正好是果園”。劉能點了點頭:“不錯,這、這個位置好,既、既衛生,又、又給果園提供了肥料,一、一舉兩得”劉能搖晃著禿頭,讚不絕口,“還是上、上過大學的人頭腦好使,玉田連你一半也沒有”。

    劉能拿著圖紙找工頭去了,謝永強便在果園裏轉了起來,他在盤算著怎樣才能把果園跟純淨水廠搞得紅紅火火。

    謝廣坤風風火火的來到了果園,臉色活像茄子皮。“謝老板,謝總,你真有本事,你跟那個禿驢合起火來整我,行,你有種”一見麵,謝廣坤就對謝永強發起火來。謝永強急忙解釋:“爹……”“誰是你爹?你叫誰爹?劉能才是你爹”謝廣坤邊說邊四下張望,“那個禿子呢?今天我不把他那禿頭揍出頭發來就不算完”。

    謝永強清楚爹的來意,他找劉能打架是假,來找自己來撒氣是真。因為最近自己跟小蒙的關係之所以這麽緊張,多半是因為老爹的介入所導致的,所以,建純淨水廠的事,一直也沒讓他知道。

    謝永強急忙上前拉住謝廣坤的胳膊說:“爹,你聽我說,你別跟劉叔過不去了,他在幫我做事”。謝廣坤一聽這話,火氣更大了,他掙脫謝永強的拉扯吼道:“你放開我!”,謝廣坤用手指著謝永強的鼻子說:“他在幫你做事?做什麽事?你還有點正性沒有?果園你幹好就不錯了,還搞什麽狗屁純淨水廠?這麽大的事,你連個招唿都不給我打,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爹麽?”。

    謝永強知道爹的脾氣,他不把心中的怒氣撒出來,別人是很難插上話的。謝廣坤就地轉了一圈,指著眼前的果園說:“你看看,這片果園投上了這麽多錢,你不好好的管理,辦的什麽狗屁廠子?我問你,你從哪裏弄得錢要辦廠子?你賠了怎麽辦?你……”。

    謝永強見謝廣坤沒完沒了的說著,心裏早就有點兒不耐煩了,他打斷了謝廣坤的話說:“行了行了,我的事你以後少管”。謝廣坤聽了兒子的話,更是氣上加氣,“你、你……,好小子,你有種……”謝廣坤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好,你的事我不管,從現在起,老謝家沒有你這個逆子,我跟你割袍斷義、畫地絕交”然後轉身離去。謝永強見老爹真生氣了,便說道:“爹,你聽我說……”謝廣坤頭也不迴的向山下走去……。

    謝永強望著謝廣坤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

    陳豔楠心情抑鬱、無精打采,對王木生異常的舉動,她無論如何也找不出理由。她盡量不讓自己把事情往壞處想,可是,王木生送高寶寶迴來後,任何解釋也沒有,從王木生的臉上,看到的隻是他發自內心的喜悅以及得到某種滿足的興奮。

    陳豔楠彷徨了,難道自己所做出的選擇是一場錯覺?與王木生的愛情隻是曇花一現?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還有必要留在王氏集團嗎?陳豔楠萌生了退出的念頭。

    陳豔楠與往常一樣早早起床,為王木生準備著早飯。連續幾天沒有休息好的陳豔楠,失去了往日的嫵媚,眼皮臃腫,眼睛裏充滿了血絲,眼瞼發黑,活像一隻“大熊貓”。

    王木生心情舒暢,晨練之後,便興致勃勃的來到了“餐館”,那個另他感到溫馨的地方——陳豔楠的宿舍。進門之後,王木生便哼著小曲準備著洗漱用品。他知道,這個時候陳豔楠一定在廚房裏忙活早餐。

    自從跟陳豔楠確定了戀愛關係後,王木生無論工作還是生活,都是一帆風順,令這個三十五歲的大齡青年,終於彌補了“愛”的空白。尤其令王木生高興的是,自己精心設計的給老爸尋求晚年幸福的計劃,已初戰告捷。

    陳豔楠端著兩盤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見王木生那興奮的樣子,內心的酸楚無以言表。她把菜放在桌上,急忙返迴廚房,她怕難以控製的淚水被王木生發現。

    “豔楠,今天咱們去趟本溪吧,很長時間沒見到老爸了”王木生一邊洗漱,一邊跟陳豔楠搭話。

    陳豔楠在廚房裏說:“你去吧,我想迴家去看望我爸媽”。

    “也好,吃完飯,咱們一起去”王木生邊擦臉邊說,對自己犯下的錯誤,他一點兒也沒意識到。

    陳豔楠端著一碗麵條走出了廚房,“你先吃吧,我有點兒不舒服”。

    王木生把毛巾掛在臉盆架上,迴頭一看,大吃一驚,“豔楠,你怎麽啦,眼睛怎麽腫了?”王木生急忙上前,欲用手撫摸。陳豔楠抬手製止,“沒事,昨晚沒休息好,你吃飯吧”。陳豔楠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她內心充滿了矛盾。

    王木生發現陳豔楠神情不對,他這才想起那天送高寶寶時沒讓她去的事來。王木生想解釋幾句,但又不知如何開口。和盤托出自己的計劃吧,又怕老爸跟董主編的事一旦不成,老爸會很尷尬的,謝大腳的事至今老爸還耿耿於懷,王木生不忍心再一次讓爸爸傷心。不說吧,又怕豔楠多心,怎麽辦呢?唉,很簡單的事,有時做起來也著實不容易。王木生深深地理解了“難以啟齒”這個詞的含義,他望著陳豔楠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王木生跟陳豔楠來到辦公室,兩個人各懷心事,但都裝出一副平和的心態。王木生看了陳豔楠一眼說:“豔楠,咱們先到工地轉轉,然後一起去你家好嗎?”若在平時,陳豔楠會心跳不已,但今天她卻高興不起來,“算了吧,以後再說吧”“那,我去送你,你迴家,我在外麵等你”王木生好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兒試探著說。陳豔楠衝著王木生笑了笑說:“你先去工地吧,迴來再說”“也好,你先準備準備,我去工地轉轉,馬上迴來”。

    王木生走後,陳豔楠趴在桌上犯起了嘀咕,自己是不是冤枉了木生?他可不是那種朝三暮四之人?可是他為什麽一個人去送高寶寶?他們之間有什麽瞞著自己的事?

    “豔楠,王總不在嗎?”陳豔楠正胡思亂想著,王兵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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