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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在沈苜看來,尤幼給他的印象並不差,雖然隻淺顯見過幾次麵,但是不得不說尤幼十分符合自己眼緣。


    更何況,自己本就想在公司裏找一個合適的人去幫忙照顧沈司量,而尤幼又不像其它女孩那樣“花癡”,她冷靜淡定,卻又不失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和朝氣,而這,正是沈司量所缺少的,沈苜想,這或許可以成為改善沈司量心理問題的一個契機。


    雖然現在沈司量對尤幼表現出來的強大興趣,讓沈苜多少有點心塞,但這一切都還在沈苜的控製範圍之內,目前不必太過擔心。總的來說,利大於弊,也許真的可以一試呢。


    “你認為我會同意嗎?”沈苜看向沈司量,勾唇問道,眼中有著那麽一絲調笑。


    沈司量見狀並未言語,片刻之後,點點頭站起身。


    繼續不語,直接在沈苜的辦公桌上動起手來,沈司量把沈苜桌旁一堆已經整理好的文件從收納盒裏拿出來,置於書桌左側,繼而大手一揮,文件立刻由左至右依次攤於桌麵上。


    那動作,說不出的瀟灑連貫,就好像沈司量已經做過很多次一樣。


    沈苜就這麽看著沈司量,也不出聲阻撓,反倒是在看一場由沈司量主演的舞台劇一樣,在沈苜眼中,沈司量的一切都充滿吸引力。


    沈司量繼續著自己的動作。雙手撐桌,右手手指有節奏的輕敲桌麵,幾秒種後,拿起其中一份文件,翻開,隨即嘴角上揚,眼波流轉,轉頭挑眉看向沈苜,衝沈苜搖了搖自己手中的“證物”。


    沈苜見狀不覺好笑,看向沈司量的眼神滿是縱容,向沈司量走近兩步,道:“你怎麽就知道我這兒一定會有她的資料,你要清楚,她隻不過是我公司眾多員工中的其中一個而已。”


    沈司量聳聳肩,“我猜的。”


    “是嗎,司量,我以前怎麽就不知道你這麽聰明呢。”


    “你以後會發現更多你以前不知道的事的。”沈司量的言語中有著那麽一絲傲氣,但絕不張揚,似被玉錦遮住的名玉般,再低調也終究掩蓋不了其與身俱來的貴氣,但這一切在沈司量身上,卻是顯得那麽的自然。


    沈司量從沈苜辦公桌上找到的是一份關於尤幼的資料,雖然不盡詳細,但是足以表明沈苜有著和沈司量相同的意願。


    “我很樂意看到那樣。說吧,你怎麽看出來的。”沈苜問道。


    “能放在辦公桌上的文件都是你最近閱覽過的,對於工作的文件,秘書會幫你用文件夾夾好,並貼上標題,以便尋找。而這一份文件,僅僅是別了一個迴形針,說明這並不是一份工作文件,而是關於私事的,況且,這一份也沒有封條,尤幼的這份資料應該是不完整的,其餘的你應該正在派人調查吧。雖然我討厭你,但是還是可以很有自信地說,能讓你在工作中分神辦理的私事,應該就隻能是關於我的事兒了吧。”沈司量就這麽在沈苜的注視下慢悠悠的分析道。


    “那你又是怎麽知道我幫你選的人就是她呢。”


    “如果你不是已經提前注意了她的話,怎麽會留意到她把飯盒扔在垃圾桶裏呢,而且,你剛才在知道我和她一起吃飯以及在知道她看見我們‘深情’擁抱的時候,你雖然在情緒上有點波動,但是很可惜啊,你的唿吸頻率和心跳都出賣了你。你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其實在你的意識裏,已經想把她拉進我們的生活中了。”


    “雖然,我不是太喜歡你分析我的行為,但是,我很滿意你剛才用‘深情’兩個字來形容我們的親近。”此刻的沈苜好似比沈司量還沒個正型,不關注事情的重點,淨注意些不太‘重要’的詞。


    沈司量這個時候真的很不想和沈苜說話,很不想很不想,果然人啊,真的不能縱容,一縱容就來勁兒。


    沈苜見沈司量的臉色不太好看,但是並未收笑,更近司量尺寸,直盯盯的看著沈司量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說道,“你說,我是該因為你那麽了解我而感到開心呢,還是該為你摸透我的心思而提防你呢。”


    “求之不得,你最好對我敬我遠之。”沈司量不以為然。


    沈苜伸出手,幫沈司量整理好剛才搬動文件時弄得有些微皺的衣袖,坦坦然道,“我比誰都想遠離你,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啊。”語音溫柔,就好像沈苜這個人一樣,對於沈司量,他總是可以那麽的溫潤寬容,不予計較。


    沈司量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扯開沈苜正在幫自己整理衣服的手,抽出紙巾,擦拭著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膚,對於自己最初準備不給沈苜難堪的想法感到鄙夷,果然是年少時太天真啊,這不,咱們沈小少爺才過不大一會兒就‘長大’了,真真切切的意識到,對於沈苜吧,還是比較適合來狠的。


    確實啊,縱容是‘病’,流轉於人心。多一分太寵,少一分不忍,果然是心病難醫啊。這一點,沈司量知曉,沈苜更是深諳此道。


    可沈司量懂得拒絕,懂得分寸流轉最終歸於原則,可沈苜呢,他隻忠於本心。


    “那你呢,你為什麽就選中了她呢?”沈苜對著沈司量發問。


    沈司量思考片刻,很認真的說,“我能打得過她。”


    畫外音就是,他沈司量想怎樣就怎樣,即使你沈苜硬要安排個人在我身邊也不能把我怎麽樣,大不了我就把她打暈,然後給綁了,自己繼續逍遙快活。


    “是嗎,那李媽你不是也打得過嗎?”


    “我尊老愛幼。”


    是的,尊老愛幼,沈司量這句話可謂一語中的,不過她愛的這個‘幼’可不是‘幼年’的‘幼’,而是尤幼的‘幼’,一念癡纏。


    而沈苜對於沈司量的答案簡直嗤之以鼻,他太了解自己的這個弟弟了,上一秒對你笑顏如花,下一秒親手把你送入地獄,簡直是多重人格。


    所以對於他現在的這個答案,沈苜認為,可信度簡直可以視為零,不,應該是負值。因為也許等他出了這扇門,你再問他這個問題,他很有可能會板著臉,對尤幼的優點進行長篇大論般的敘述,順帶著鄙夷著他人的不堪。


    “是嗎?”尾音上揚,沈苜很恰當地表達出了自己的疑問。


    “當然。”沈司量說完就大步走出辦公室。


    沈苜看著沈司量離開的背影,心中酸甜交替,不甚好受。今天的沈司量,有一點不同,他的心情,看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頗有幾分少年時的風範,猶記得沈司量剛被帶迴沈家的時候,雖病的虛弱,但眼中含笑,讓人不覺想要靠近他、保護他。


    當年的沈司量,還是很依賴沈苜的,一聲聲“哥哥,哥哥”的叫著,而現在......


    沈苜自己恐怕都不記得,自己究竟有多長時間沒見過如今天這般的司量了吧,如舊識那般,目畔藏暖,至少那時的他,願意信任別人。


    尤幼在陽台上迴來之後就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言不語。


    如果說,當她看見沈苜那麽深情的抱著沈司量的時候,心裏沒有一點震驚和難受是不可能的,畢竟沈苜是自己幼時的夢,更是伴隨了自己這麽多年的念想了,不傷心,不委屈,那就奇了怪了。


    “喂喂喂,你到底有沒有心思工作啊。”


    唿唿唿,又是那個老女人。


    “阿姨,您到底有什麽吩咐啊。”尤幼滿臉堆笑,站起身,真真兒的鞠了個躬。


    如若不是那聲‘阿姨’喊得張秘書恨不得掐死尤幼以外,總體來說,尤幼的表演還是挺過關的。


    “哼,你現在跟我耍嘴皮沒用,你作為公司接待,竟然不經過老板同意就把一個陌生人放進總裁辦公室,你這是嚴重的失職。”張秘書對著尤幼進行著嚴厲的批評,嗬斥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知情的人見了這種情況,還以為真是那麽迴事兒呢。


    尤幼的辦公桌雖不在內間,但是從一樓工作大廳的任何一個位置上,都可以十分清晰的看見這邊的情況,張秘書對尤幼的這般教導,自然引來了不少其他同事的關注。


    滴滴滴。


    尤幼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林微發來的郵件。


    尤幼也不顧自己的麵前正有一個大巫婆,拿起手機就開始看,嘖嘖嘖,這林微,別的本事沒有,挖消息的手段可真真兒是一流的。


    這才多大一會兒,關於沈司量的基本資料就弄到手了。沈苜啊沈苜,你還真有這麽個弟弟,你丫還不爭氣的和自己的弟弟好上了,你說說你怎麽就這麽不爭氣呢,栽在那麽個玩意兒手上。


    尤幼邊看手機邊搖頭,一臉惋惜樣。


    這可就氣壞了我們的張‘阿姨’了,猛地一拍桌子,嚇得尤幼差點把手機給丟了。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張秘書忍無可忍。


    “我有在聽你說話啊,就是沒有認真聽而已。”


    “你這是什麽態度。”


    “我就這態度啊,怎麽了。”


    “你要是不想幹就趁早走人。”


    “你讓我趁早幹嘛?”尤幼裝沒聽到。


    “我讓你趁早走人,反正你這個工作,是個人都能做。”


    “趁早什麽?不好意思,你能不能說普通話?”


    張秘書是從小地方考出來的,說話帶一點口音,但在大城市混了這麽多年了,普通話說得也還不錯,普通人不仔細聽的話,也聽不出來。可無奈尤幼從小到大就語文學得特別棒,對拚音咬字可是天生的敏感,硬是挑出了刺。


    “我讓你趁早滾蛋,滾蛋,這下聽清楚了嗎?”尤幼的那句話讓張秘書想起了自己初來大城市時被同學笑話口音的經曆,頓時爆發,絲毫不顧形象。


    “哦,就這樣啊,你早說清楚不就完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尤幼擺手,一臉了然。


    “知道了吧,知道還不趕快滾。”


    “我為什麽要滾,我又沒有錯。”


    “你私自放人進總裁辦公室,這還叫沒有錯?要是公司的機密丟失了怎麽辦,給公司帶來的損失你能陪的起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張秘書這是鐵了心要把尤幼趕走了。


    辦公區的同事們麵麵相覷,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當然,在這群看好戲的人中,自然少不了咱們的沈二少了。


    此時的沈司量正倚在樓梯的欄杆上,說真的,他真為那個秘書擔心,那個小丫頭的戰鬥力自己可是見識過的,唉,遇人不淑就算了,還自討苦吃啊。


    “是嗎,那請問張秘書,你親眼看見是我把人放進去的嗎?從一開始?而且那個人肯定會威脅到公司的安全是嗎?”尤幼迴問道。


    “當然,你趁老板不在的時候就隨便放人進去,讓他一個人在總裁辦公室,他要是偷看公司的機密文件,再把那些商業機密賣給我們的對手公司,那我們公司得承受多大的損失。而且,我當然是從一開始就看見是你,是你親手把人放進去的。”張秘書說得義憤填膺。


    可是最後兩句話說的有點底氣不足,其實當她迴公司的時候,隻是看見沈司量進入總裁辦公室的背影而已。也就是說,張秘書並未完全看見尤幼和沈司量的交流,甚至,都沒有聽見任何一句倆人的對話。


    “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


    “那好,既然張秘書你已經認定此人是對我們公司的運營是存在威脅的,那麽為什麽不在一開始看見他進入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就衝進去阻攔他,反而放任他直到現在,難道你這就不算知情不報,難道你這就不算是瀆職嗎,如果我需要離職謝罪的話,那你作為老板的秘書,是不是更應該跟我一起滾蛋?”尤幼字字將對方逼入絕境。


    “你你你,你胡說,你這根本就是想抵賴,你就是想拖我下水。”


    “到底是我存心拖累你,還是本就是你自己居心不良。分明就是你自己想利用這件事把我趕出公司,公報私仇。”尤幼毫不退讓。


    “你胡說。”張秘書被尤****得理智全無,伸手就拿起尤幼放在桌上的咖啡潑過去。


    同事見狀一陣驚訝,這張秘書,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其實大家都看出來是怎麽迴事兒了,可即使是這樣,也沒有人敢出來幫尤幼說句話。


    倒真不是尤幼人緣不好,就是這張秘書可是公司跟總裁接觸最多的人啊,他們現在要是幫了尤幼,以後萬一張秘書在總裁麵前說些什麽小話,飯碗不保可不得了。


    張秘書也就是覺得沒人敢幫尤幼,而總裁又不會有時間管這些破事兒,才沒忍住對尤幼出手的。


    尤幼想躲,可別躲掉,雖然避免了正麵對臉,但是咖啡漬還是落了不少在自己的襯衫上,幸好自己裏麵穿了件打底的吊帶衫,不然就要走光了,那可就虧大了。


    在看到張秘書向尤幼潑咖啡的時候,沈司量在心中下了個結論:此炮灰已陣亡。


    這個炮灰當然指的是某位張姓秘書咯。


    沈司量想著就從樓梯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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