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剛的身法瀟灑飄逸,宛如浮塵,祥叔罄盡了全力,結果連李小剛的衣角兒都沒能‘摸’到,反倒是把自己累的唿唿直喘,額頭見汗。風雨 ,眼見還是奈何不了李小剛,祥叔索‘性’停了下來,扶著牆粗粗的喘了起來。李小剛急忙走上來,輕敲著祥叔的背,滿是關切的問道:“祥叔,您沒事吧?”


    祥叔用力的推了一把李小剛,想要把他從自己的身邊推開,奈何力氣都用光了,推到李小剛的身上就好像是在拍他身上的灰似的。看到沒用,祥叔無奈之下,隻好任憑李小剛給自己捶背順氣。李小剛笑了笑,暗中提起了一絲‘女’媧神力,透過手掌緩緩的度進了祥叔的體內。


    就好像是在沙漠中蹣跚前行的人兒忽然發現了一汪甘甜清冽的泉水,祥叔的整個人不由得震了一震。絲絲‘女’媧神力如同有生命一般的在祥叔的體內的諸條經脈中遊走,所到之處,讓祥叔感受到的是一片愜意,心靈更是傳來一陣陣的愉悅。剛開始的疲憊之感,如同積雪遇到了驕陽,轉瞬消失不見。用竭的氣力也以驚人的速度恢複著,很快就充盈了整個丹田。一掃疲態,祥叔‘精’神抖擻的看向李小剛,目光中寫滿了深深的震驚,就好像是見到了鬼一般。


    說實話,祥叔的目光讓李小剛有些不舒服,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李小剛淡淡的問道:“祥叔,您沒事了吧?都這麽大一把年紀了,以後要運動也悠著點兒。嗬嗬……”祥叔定定的看著李小剛,眼中滿是疑竇的問道:“你是誰?我一生見過無數的高手,可是達到你這種境界的,卻是平生僅見。不知道你師傅是誰,我想一定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前輩高人吧?”李小剛苦笑了一聲,心中暗道:“這你倒是說的沒錯,‘女’媧應該是一個很高的高人吧……”搖了搖頭,李小剛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而是說道:“祥叔,我有幾句話要跟龍先生說,請您高抬貴手,放我進去吧reads;!”


    祥叔的眉‘毛’輕挑了一下,笑著說道:“嘿嘿……小子,你要是真想讓我放你過去,剛才你就不該幫我恢複功力!”“啊?”看著一臉壞笑的祥叔,李小剛不由得一愣,苦笑著說道:“祥叔,您不會有要來吧!”祥叔哈哈的狂笑道:“自從我來到龍家,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什麽象樣的對手,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你,我怎麽會就這麽放過。 臭小子,拿出你的所有本事,向我進攻吧!”祥叔的話讓李小剛有些哭笑不得,難怪人們都說,老小孩兒老小孩兒,人越活越小。看祥叔此時的臉‘色’,神態,不正是一個得到最新玩具的小孩兒嗎?


    不過有一點,李小剛還是很欣慰的,那就是此時在祥叔的眼睛裏已經沒有了剛見到他時的那股發自內心的怒意。李小剛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說道:“祥叔,您年紀這麽大了,我是不會和您‘交’手的。”


    祥叔高聲說道:“難道你沒聽說過,薑是老的辣嗎?你別看你年紀比我輕,氣力比我足,可你不見得經驗也比我豐厚。廢話少說,出招吧!”祥叔顯然是準備動真章了,體內的內力如泛濫的河流,瘋狂的湧動起來。這洶湧放‘蕩’的內力,讓祥叔又吃了一驚,滿是驚喜的看著李小剛說道:“真沒想到,你不但幫我恢複了功力,更是幫我突破了瓶頸,讓我久未增長的內力,百尺竿頭,又進了一步,不管怎麽樣,我都應該要謝謝你!”


    李小剛笑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您就放我過去吧,就算是您感謝我了。嗬嗬……”祥叔狡猾的笑道:“我是要感謝你,不過這是兩碼事,你休想‘混’為一談。你不是想見老爺嗎,那你就不要再羅嗦了,打倒我,你就能見到老爺!”


    李小剛的嘴角兒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幽幽的說道:“我是要見龍先生,但是卻不一定要打倒你。”“啊?”祥叔的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迷’惘。李小剛發出一聲朗笑,腳下一動,整個人如同風兒一般的從祥叔的身旁掠過。 祥叔反應也是奇快,怒吼了一聲,右手凝爪,又快又狠的向李小剛的後背抓去。


    李小剛哈哈的笑了幾聲,身體一顫,腳下猛然加速,帶著一排排殘影,如鬼魅般的掠出了十幾丈遠,將祥叔給遠遠的拋在了身後。看著李小剛已經遠了的背影,祥叔苦笑著搖了搖頭,喃喃的自語道:“這小子,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一身武功恐怕已經登峰造極reads;。哎,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我的確是老了,該退休嘍……”


    不需旁人指引,李小剛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龍四海的書房前。書房的‘門’外,赫然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眼神淩厲的保鏢,看到陌生的李小剛靠近,眼神立即將他鎖定。這種氣勢在普通人眼裏算的上是驚人了,看來祥叔對他們的調教一點兒也不含糊。看到李小剛穀欠進這扇‘門’,兩人並排擋在了李小剛的麵前,其中一個沉聲說道:“你有預約嗎?”李小剛心中不由一陣苦笑,龍四海現在對他恨之入骨,要是提前預約的話,龍四海能答應見他才怪。搖了搖頭,李小剛笑著說道:“我是龍先生的‘女’婿,難道‘女’婿見老丈人也要預約嗎?”


    一聽李小剛的話,兩個保鏢臉‘色’頓時大變,一個甚至已經‘摸’上了別在腰間的家夥。“龍先生隻有一個‘女’兒,可是她並沒有結婚,哪兒來的‘女’婿!你最好快點兒離開,否則,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看到兩個保鏢緊張的模樣,李小剛苦笑了一聲,滿是無奈的說道:“你們兩個還真是死腦筋,龍小姐現在還沒結婚,將來總會結婚的嘛。不是‘女’婿,就當是準‘女’婿好了。快讓開,要是耽誤了我和龍先生商討大事,把你們兩人殺了你們都賠不起!”


    一個保鏢怒聲喝道:“你以為我們是傻瓜嗎?幾句話就想虎住我們?龍先生說過,沒有他的命令,就是龍小姐親自來了,也不能進!”李小剛不由得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龍四海竟然會下這樣的命令。眉頭一皺,眼睛一瞪,李小剛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今天是一定要見到龍先生的,你們不讓我進我也得進!”聽李小剛話裏的意思,是準備要動粗了,兩個保鏢訓練有素的一左一右的夾住了李小剛。就在這時,祥叔的聲音從三人的背後響了起來“休得胡來,讓他進去!”兩個保鏢齊齊一愣,向祥叔滿是問詢的看了過去。


    祥叔苦笑了一聲,搖頭說道:“你們兩個臭小子,跟我學了些皮‘毛’就想橫行天下了?就憑你們倆兒那點兒本事,恐怕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兩個保鏢聽了很是有些不服氣,可是祥叔在龍家地位超然,又親自教導過他們,相當於他們的師傅,對祥叔兩人不敢不敬,恨恨的瞪了李小剛一眼,扇到了一邊。祥叔看向李小剛,緩緩的說道:“李小剛,其實今天你能來,我是很高興的。解鈴還需係鈴人,而你就是解開老爺和小姐之間矛盾的關鍵。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進去吧!”


    李小剛點了點頭,轉身來到‘門’前,剛要推‘門’而進,房間裏忽然響起了一連串劇烈的咳嗽。李小剛的臉‘色’驀然一變,有些詫異的看向了祥叔reads;。祥叔滿是痛苦的搖了搖頭,喃喃的道:“醫生說……是肺癌晚期,恐怕隻剩下半年的時間了……”李小剛低聲問道:“靈兒知道嗎?”祥叔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老爺嚴命,不準告訴她!大概……是不想讓她擔心吧。”李小剛點了點頭,長長的歎息了一聲,推開了書房的‘門’。


    聽到開‘門’聲,龍四海抬頭望去,見到竟然是李小剛,神‘色’顯得有些錯愕。就在龍四海無比錯愕的看向李小剛的時候,李小剛也在細細的打量著龍四海。幾年不見,龍四海身上發生的變化讓人震驚。李小剛至今還清晰的記得,當他第一次見到龍四海的時候,龍四海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渾身上霞透著讓人難以抵抗的威嚴與霸氣,可是再看眼下,龍四海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頭發賓白,眼窩深陷,滿臉都寫滿了憔悴和疲憊,就像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生命之火隨時都會熄滅,讓人看不到絲毫的生機。


    看到現在的龍四海,李小剛完全可以感受的到他這幾年是多麽的痛苦。感情上,父‘女’決裂,寄托了他一生希望與父愛的‘女’兒,就好像是天上的浮雲,悄無聲息的飄走了。生意上,在龍泉集團的強大威勢下,他一敗再敗,到了今天,完全丟失了酒業霸主的榮譽。感情與生意上的雙重壓力同時壓在了他的身上,終於讓他的身體崩潰了。看著此時的龍四海,李小剛除了同情,還有的就是深深的自責。他責怪自己不該這麽自‘私’,責怪自己怎麽會這麽疏忽,從來也沒有站在龍四海的立場去為他想過。


    看清楚是李小剛後,龍四海的眼神逐漸的亮了起來,隨後又慢慢的黯淡了下去,雖然不象祥叔一見到他時恨的咬牙切齒,但是在龍四海眼眸的深處,李小剛還是看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埋怨,這埋怨落在李小剛的心裏,就好像是一技重錘捶打在他的心髒上,讓他有種窒息般的難過。瞟了一眼李小剛手裏的果籃兒,龍四海語氣淡淡的說道:“怎麽,來探望病人?”


    李小剛笑了笑,說道:“在我的心中,龍四海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些須小病還用不著我來看你!”肺癌在李小剛的眼裏的確是無足掛齒的小病。龍四海苦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男人漢也是人啊……李小剛,我知道你今天來是要做什麽,你是想看看我這個老家夥有多麽的慘,你不但搶走了我的事業還搶走了我的‘女’兒,你是一個完勝的勝利者,你是來我的麵前炫耀你的威嚴的!對不對?”


    聽了龍四海的話,李小剛的神情中寫滿了難過,沉聲說道:“看來我李小剛做人還真夠失敗的。沒想到在你的心中,我竟然是一個如此不堪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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