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薛柏受傷,芸露和芸霜的學習就耽擱了下來,直至薛柏的傷好了許多二人才繼續去學習。在家的時候二姐妹都有練習,倒也沒落下多少。

    養了半個多月的傷,薛柏就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閑下來的時候就想著什麽時候搬個家。在此期間還讓芸露他們去看了房子。

    那房子離英武街有些距離,坐馬車都得近一個時辰,但是離皇城近些,若是搬到這邊了,以後薛柏也無需提前一個時辰出門了。而且這是二進的屋子,比之前那個大了不止一倍,之前那個加倒座房和堂屋也不過十間屋子,而這個足有二十三間,其中倒座房四間,東廂房四間,西廂房四間,正房除了堂屋外,兩側各有一間主臥,主臥兩側各還有一間小房子,可以用作書房或是庫房,正院後麵是後罩房,有四間屋子。除此之外還有個跨院,有兩間屋子,院中種了不少花果樹木,怎麽安排他們一家子都住的下了。

    聽芸露講過後薛柏更想去看看院子了,一個大屋子,若是花錢買不下於五千兩,他覺得自己這傷值了,從軍本就是靠著拚命才能換來生存和富貴。

    一直養的不錯,受傷一個月後,薛柏能下地走兩步了,便讓芸露安排人去收拾那邊的屋子,擇個好日子遷過去。芸露也想搬了,這邊鄰居閑話太多,出個門就能聽著,她也聽厭了。

    淳於顯得知芸露他們要搬家,便著人將院子收拾好了,還添置了不少東西,那些基本的家具比如床桌子衣櫃的都給買了,也免得搬來搬去。

    一晃,就到了十月十三,今兒個是芸露生辰,她又長了一歲。這生辰禮非及笄,就沒有操辦,倒是淳於顯記得,那天白天芸露一出門就把人截走了,一直到晚間才送人迴去,宅子裏的雖覺得這不妥當,但是想到事芸露生辰,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淳於顯說要帶她去感受一下都城的繁華,給她蒙了麵粉色麵紗,就牽著她的手逛集市。

    無論哪個時代,逛街總是讓女孩子開心的事情,芸露來都城這麽久,就沒好好逛過這繁華的都城,一直向往著,今日算是如願了。

    而同樣的,男人給女孩子買東西也是會讓女孩子開心的事情,淳於顯帶著芸露邊逛邊吃邊買。芸露終於見識了負有盛名,一向隻在攀比中聽過名字的雲妝坊,點翠閣和錦繡莊。顧名思義,雲妝坊是都城最有名的賣胭脂水粉等化妝品的鋪子,點翠閣是都城盛名的首飾鋪子,錦繡莊是賣布匹成衣的鋪子,這三家的東西可以說是都城女人們夢寐以求的,有人

    終其一生都不能在裏麵買樣東西。而他們也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很貴,裝修亦豪華大氣。

    芸露看中了一個鑲金翡翠珠釵,一問價格,要一百兩,她們薛家一個月的日常開支才七八兩,相當於她們一年的開支了,嚇得她忙放下釵子。淳於顯倒不覺得貴,出手買下了那個釵子,一般這首飾都是成套的,他也一並買了。

    一下子沒了幾百兩,芸露覺得肉疼,出了鋪子她還瞪了一眼淳於顯,怨他沒聽她說她不需要,硬是買了。

    淳於顯拉住芸露的手,走至跟前,將釵子插在芸露的發上,笑言:“很美,這釵子與你很配。”

    看著他的笑顏,芸露也氣不下去,雖覺得貴了卻也接受了這禮,內心亦喜滋滋的,隻是後麵的雲妝坊和錦繡莊她便沒挑了,也沒表現出喜歡哪樣,就看了一下,飽了飽眼福。

    逛街也是個累人的活,逛累了,淳於顯便帶芸露上了馬車,去了另一個地方。這會他帶她去的是都城內一塊地勢很高的地方,那兒還修了座望景樓,五層樓,加上高台差不多十六米高。淳於顯帶著她走上頂樓,可以瞭望大半個都城,還可以看到皇宮。

    芸露被自己看到的景驚呆了,她第一次見到如此美的古城,也第一次見識雄偉的皇宮,第一次領略一座皇城的繁華。如今是十一月,樹葉枯黃,天氣變冷,未下雪,都城裏還是最原始的風貌,古樸的房屋鱗次櫛比,一排一排形成一條條街道。

    淳於顯先是含笑看著她得反應,之後湊到她身邊,跟她說:“如今有些蕭條,等過陣子下雪了我再帶你來看。”

    想象這座城市白茫茫一片的樣子,芸露欣喜的點了點頭,“下了雪,白皚皚一片,那時候應該更美,還有春夏花團錦簇的時候,想來應該也不錯。”

    “嗯,到時候帶你來。”說完便坐在芸露身側,跟她介紹入目的建築和那座皇城。

    這個生辰芸露過得很開心,近身感受了這座城也算達成了她來都城前的心願,她在來的路上就常和淳於顯念叨要見識這座城。

    送她到家後,淳於顯還給她一個盒子,“這是我娘留下來的,說以後要留給她兒媳,我如今送給你。”

    她打開一看是一個孔雀點翠金步搖,有點陳舊,是有些年份了,芸露也不矯情拒收,反而還有些感動,眼淚都濕潤了,這是淳於顯他娘留給未來兒媳的遺物,送給她是代表了他對她的情誼。

    “謝謝你,這禮物我很喜歡,這個生辰我

    過得很高興。”

    芸露覺得這是她近幾年過得最開心的生辰了。

    十月二十一,宜搬家,在淳於顯的幫助下,四輛馬車,薛家眾人就搬去了新家。一般來說,喬遷新居是會辦喬遷宴,薛柏想了想,自己這臥床養傷的,累的也是芸露,就沒有辦。

    喬遷之後,到了十一月,待薛柏能下地了,淳於家那邊也選好了日子,過了納征禮,下了娉。淳於家乃世襲一等侯府,這娉禮下的不少,現錢就給了四千兩,當然少不了吃食美酒,雞鴨鵝豬這些是必不可少的,還抬了一隻全鹿,足足有三十二抬。

    這納征禮按習俗,女方是要拿男方送的吃食擺酒宴的,隻是薛家的親戚都在奉安縣,這辦酒宴也就隻能請鄰居和薛柏的同僚和朋友。倒是在十一月初,高家那位大表哥高乾來了,還有芸露二姑那個小叔子宋季禮,他們參加了今年的秋闈,考過了,要來都城參加明年開春的春闈。開春考的早,二月中旬就考了,都是提前來都城住著等考的。但奉安縣離得遠,開春那會又有積雪,過年後再來耗時太長,過來都快開考了,便提前來了。如今那一帶太平了,又是幾個男子,趁著雪還下的不大,速度也快。

    還有她嫡親的表哥高毅也一道來了,他今年沒有參加秋闈,卻是薛柏去了信,讓他過來的,說給他在都城這邊找個好學院讀書,還說先來都城這邊漲漲見識,芸露外祖對這些本就心動,又聽說芸露定親了,便拍板讓高毅一道過來了,高隆也想來,隻是他還未中秀才,還要參加後年的院試,來了也沒什麽用,便沒來了。

    這麽算下來,芸露這邊又多了三個親戚,他們一來就住進了薛家這邊。正房住的薛柏和範氏,雲霖住東廂房,芸露和芸霜住了後罩房,西廂房便做了客房,三間剛好夠,又都是讀書人,還可以一起切磋,又省了住宿費。

    令芸露意外的是,在淳於顯下聘之前,她那個被抱養出去的叔叔來認親了。她那個叔叔是被抱養到了一戶做生意的人家,芸露聽範氏講那時候逢旱災,那戶齊姓人家當家人一直沒有個兒子,算命先生說他需要領養一個屬虎,九月初八寅時出生的兒子,才會有自己的兒子。而她小叔剛好就是那個時辰出生的,就這麽抱養出去了。之後那齊姓人家的一個小妾還真給他生了了兒子,那邊還來給薛家報了喜送了禮,她叔叔一直也被當兒子養著,前些年,薛柏在家的時候一直都有聯係,薛柏從軍後斷了幾年,現在有重新聯係了。

    她那個叔叔叫齊天禧,先前是跟著齊家他爹做生

    意,如今自己分了一塊生意,正是都城這邊的鋪子,聽說芸露定親了,他便攜妻子提前來了都城。他有自己的房子,倒不住薛家這邊。

    芸露沒怎麽見過這個小叔,印象時候是她五六歲時見過了,還給她送了糖果和好看的衣服,後麵齊家生意越做越大,遷離了奉安縣,少有來往了,就偶有通信。

    納征禮那日在幾位親戚的協助下辦的還可以,沒有出錯。

    過了納征便是請期,老夫人是真的急著抱孫子了,兩家合計後選了最近的吉日,明年三月初九。過了年淳於顯就二十五了,芸露倒是才十七,最適合嫁人的年紀。

    這定下來了,芸露就是為了成親做準備了,這嫁衣有雲姨那邊的繡女幫著繡了,但是這成親後給淳於顯那邊家人的禮少不了,一般來說是給長輩做雙鞋,同輩和小輩的送個荷包或是手帕,若是比較小的,也可以做雙虎頭鞋。淳於顯那一大家子人比較多,光鞋子都要好幾雙,荷包手帕那些更多了。幸好有芸霜幫忙,芸露才分得出時間跟著雲姨學習。隻是她還要管著家裏,芸露恨不得能分出四雙手兩個腦袋了,高毅還調侃她說她比他們幾個讀書人還要忙。

    作者有話要說:卡卡卡卡卡文!!!這章廢話好像有點多,心塞,但是我不知道怎麽改了,就這樣吧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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