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的說,醫學哪個科她都喜歡,沒有說特別喜歡哪個科的想法。重生兩世為醫,對醫學是看得更加明白透徹,不可能說哪個科最重要。


    對病人來說,每個科都有犯病致死的概率。對醫生來說,從事哪個科都是治病救人毫無區別。


    論從醫的興趣,每個科均有它的有趣之處,醫學是探究生命秘密的路程,生命是一整體,專科區分走到最終的歸宿是整體性。


    這些話與曹師兄說明白未嚐不可,因為師兄以前從心外轉到神經外,應該早也明白這些道理。


    “一樣的。”


    聽她這樣認認真真地討論起學術,曹勇問:既然一樣,你為什麽要去搞心外的研究?


    謝婉瑩澄清:“這是基礎性研究。”  講究點說,她這個研究說是外科學研究不太像呢。至於當初選擇外科學方向隻是為了多賺錢。若隻是論從事哪個科更賺錢的話,國內的話骨科是要比心外和


    神經外多賺點。國外的話為整形外科最賺。聽完她這些表達,曹勇站住了腳。


    前麵駛來一輛人力三輪車,踩車的大叔費力地瞪著踏板,車輪子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旁邊,不時有小轎車擦身而過。  再遠點是條大馬路了,交通要道喇叭聲多的是,夾雜巷子裏喊賣東西的號子聲呈現出高低不平宛如兩個世界的音調,車流量中刺耳的救護車偶然穿梭而過時


    更有種生死相依的骨感。


    陪著停下腳步的謝婉瑩,同望著近處的街景和遠處的大馬路,思緒仿佛淪為了寧靜致遠。


    人活在這個世上,其實無需想太多,每個人都是過日子。


    做醫生不是隻有醫生的日子。醫生是個普通人,少不了日常生活,少不了日常情感中其它因素的存在。


    剛這麽想,當身邊那隻手伸過來握著她的手十指交叉,一瞬刻,對方體溫的溫熱通過手指心傳過來。這種傳達如電流般仿佛在刺激人的心髒。


    溫柔能讓人變得堅強,也能讓人的內心變成豆腐塊般的脆弱。


    曹勇這麽想時,在斟酌自己該說什麽話合適,轉頭望著她稍微背過去的臉以及抿緊的嘴巴。


    “瑩瑩,你轉過頭來。”


    要糊弄師兄是好難的。謝婉瑩緩慢地轉迴頭去,麵前師兄那雙笑吟吟的墨眼仿佛在對她說:你怕我做什麽?


    剛想說不怕,接下來對麵來這一句了:“你剛說的那些理由不成立。”


    大概是怕她難堪了,曹勇望向前麵不給她壓力,說:“沒關係,等你想說再說,這個觀點我們一直沒有變過。”


    曹師兄想表達的是,關心她的有很多人,個個都知道她心裏藏著點事兒。


    “順著你自己的心意走。我隻有一個要求。”


    師兄想提什麽要求?


    “你知道我愛你嗎?”


    此刻沒有臉紅,沒有心跳聲,隻有對麵那絲略顯沙啞的聲調。


    愛,一個字,夠了,這是最大的要求,但求你在做什麽事的時候記得這個世界上有個很愛你的人。  登時,謝婉瑩想起了曹大嫂剛說的話,道:“師兄,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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