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正因為有些事情就是這麽突然所以才有這麽多驚喜。

    比如夏末末、路遙遙的突然出現。

    她們倆人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就像深夜原本空無一人的房間一燈一亮一滅之間刹那間就多出了一個人。這種感覺就好比泰國恐怖電影《厲鬼將映》中那最後的鏡頭給人以心靈的震撼。是的,就是那種震撼。

    當這種無與倫比的震撼如水侵蝕我的身心的時候,我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路遙遙見我傻得猴子似的,哈哈大笑,她掐著自己的小蠻腰指著我的鼻子說,末末,你看,傻樣!

    夏末末說,安藍,咋啦,怎麽愣住了,不認識遙遙了?

    夏末末這麽一說,我原本附身裏麵的那個鬼魂一溜煙兒一下子跑掉了,我恢複正常狀態說,哼,路遙遙,我以為你死了呢。

    我以一種很緩慢的語氣說完上句話,然後我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路遙遙一下子就拉倒了我的床上,我笑嘻嘻說,遙遙,遙遙,我想死你了,你丫死哪去了,你怎麽才迴來啊,我以為你死了呢,你在那邊怎麽樣,你得好好地給我嘮叨嘮叨……

    我纏著路遙遙一直不放手,惹得涼在一邊的夏末末直翻白眼。夏末末說,安藍,你的眼睛長屁 眼上啦,你就沒看見你身邊還有一個如花似水的姑娘在這站著的嘛。

    我不理她,我還是纏著路遙遙。我說,遙遙,你怎麽活著迴來了?嘿,說說,說說嘛。

    夏末末不高興了,說,安藍,你如果再不理我,哼,哼哼……

    我還是沒理她,我就聽見她一直哼,我心想你“哼”吧,誰讓你這麽日子跑的失蹤似的,害的那麽多人擔心,我才不理你。我說,遙遙,說嘛,以後什麽打算。

    路遙遙被我晃得像撥浪鼓似的,她撥開我的爪子說,安藍,你想暈死我啊,我說,我說,我說!

    夏末末見我們不理她,那曼妙的身姿宛如一個兔子一刹那就跳到了我的小床上。她上來後還不老實,逮著我就對我九陰白骨爪。這場戰爭在丫嗷嗷亂叫幾分鍾終於在我摁著她的頭不能動彈一寸的情況下宣告結束。我們三個人圍成一圈像倆喜歡聽故事的小孩抬著頭聽路遙遙講她的經曆。

    窗外路旁的街燈已經染成曖昧的檸檬色灑在偌大的街道上開成了成片成片朵朵的油菜花。我們的訴說已經不知不覺持續到三個小時,這種體會就好像本來的春暖花開,一轉身的功夫,背後就是滄海桑田。我們看到路遙遙笑了,笑的花枝亂顫;我們也看到路遙遙哭了,哭得抽噎不止。我們最後的未完結局定格在夜裏十一點。

    夏末末說,路遙遙,你有點累了,正好我有要去找於波談談,所以你和我一起迴去吧。

    我看著我若小的一張鋪子說,是啊,遙遙,我知道你累了,別傷心了,我們明天聊,今天好好地休息一下。

    我說完,夏末末已經和路遙遙在門邊了,可是我的心裏總覺得有什麽事情似的堵著慌,就好比一塊石頭壓的我的那顆脆弱的心啊,難受啊,夏末末對著我笑容滿麵說再見,我看著她的笑,剛要說拜拜,一拍腦袋,想起來了。

    我說,夏末末,站住!

    夏末末聽我獅子一吼,身子立馬雷擊般,那身子挺拔地就像路旁的小白楊樹。她說,怎麽了,有什麽事情?你嚇死我了。

    我說,沒,沒什麽事,我就告訴你,於波退學了。

    我說完,夏末末再次雷擊,夏末末說,你……你說,於波……於波他退學了?

    我說,是啊,早退學了,就在你失蹤的日子走掉了。

    夏末末緩過一段時間的勁兒才恢複過來,她在十幾秒的光陰過後,說,喔,好的,我知道了。

    夏末末,路遙遙倆人就這麽消失在我們的走廊,隻是我看著夏末末的腳步有點沉重,就好像她的心底有好多好多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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