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奄奄的丹尼自行爬上遊艇,貪婪的唿吸著新鮮空氣。

    雛被押著上了遊艇,她坐在濕漉漉的甲板上,身子兩旁站著丹尼的兩個手下,各按著她一邊肩頭。她無法動彈,比基尼的綁帶早已在剛才激烈的爭鬥中散開,留在了海裏,此刻她上身真空著,雙臂抱胸,險險護住胸前大好春光。

    甲板上的男人們統統貪婪地窺伺著這半裸的尤物。一個一個,動物一樣的目光。

    老大的女人,不知是何銷魂滋味…….

    丹尼連唿吸都來不及,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毛巾,卻沒有用,草草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待唿吸稍微順暢了些,他才轉身去尋找雛。

    接觸到這個女人目光的一瞬間,丹尼怔了怔。

    雛正放肆地盯著這個臉色漲成青紫色的男人看。眼中,嘴角,都透著嘲諷,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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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

    他低咒一聲,邁著急促的步子來到她麵前,低頭看了她一會兒,忽的蹲下身,扯下脖子上的毛巾,展開,轉而摁在女人的胸前。

    他的好意她卻不領情,把毛巾丟迴給他,繼續以手掩胸。

    丹尼瞪著這個女人,好一會兒,待他臉上的顏色恢複了,才三下五除二脫下自己濕透的t恤,套在她的身上,同時揪過t恤領子,鼻尖貼著鼻尖的距離,惡狠狠地道:“你在我這麽多手下麵前給我難堪,就不怕我把你扔進海裏?想想你遠在天邊的首領吧……”

    話音一落便將她打橫一抱,站起來就朝船艙方向走。雛原本要反抗,可是順著丹尼肩頭往旁邊一望——那些男人們,眼睛跟豺狼似的,視線一直追隨而來,想要生吞活剝了她。

    她頓了頓,放棄了要繼續爭鬥的想法,胳膊軟軟地環上男人寬厚的肩頸,臉一側,麵頰貼上丹尼的鎖骨。

    安靜地呆著。

    這個女人突如其來的依偎舉動,丹尼很是受用,低眉看她,習慣性地吊起帶著傷痕的那一邊嘴角,笑,“你終於學聰明了。”

    在他的屬下麵前挑戰他的權威,實在不是上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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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收迴視線加快步子,三步兩步跨下台階,進入艙門,腳一勾便將門關上了。

    船艙內部是全木質地,與木色一致的沙發放在入門處,他鬆開手,直接把她當做包袱一樣

    扔下。

    她手臂一撐,身體一翻,沒有摔倒,而是側了側身,穩穩坐在了沙發上。

    他也不再管她,徑自到酒櫃給自己倒了一杯,灌了幾口,喉管火辣辣地燒,再轉身,開衣櫃拿衣服。

    這個男人上身本就赤著,沙灘褲濕透黏在腿上,他完全當她不存在,背對著她拽下外褲內褲,再換上幹的衣物。

    他迴頭,正見她盯著自己看,扯了扯嘴角算是笑,“身材怎麽樣?”

    從背後看,肩寬腰細臀翹腿長,肌肉結實但不累贅,古銅色皮膚,膚質倒是細膩的。她冷著眼,據實以答,“不錯。”

    就當這是誇讚吧!他對她的迴應還算滿意,扯了件衣服丟給她,要她換上。

    “說吧,要我做什麽?”她把衣服搭在沙發扶手上,沒有換,轉過臉來看他,問到。

    她原本要去墨西哥,他的屬下卻通知她老板要在美國與自己會麵,她中途轉機來到這裏,卻也沒見到他的人,而是在這艘遊艇上等了兩天。1

    直到今日,他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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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走過來,酒杯遞給她。

    她接過,一口灌下。

    是墨西哥人大多喜歡喝的龍舌蘭酒。此種酒度數高,喝起來,辣而香甜的感覺繞於舌尖,纏綿於喉。

    他眼睛顏色深了些:很豪爽的喝法,更重要的是,她的唇現在還貼在他喝過的那處杯口。"

    而且她還變本加厲,喝完竟舔了舔殷紅的唇瓣。

    該死的,他的青草是真的長大了!

    他對此卻不是很滿意,身子一歪坐到她身旁,“幫我偷一樣東西。”

    “首領派我來是與你接洽歐洲毒品的事的。”她變相的拒絕。

    丹尼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扶了扶額頭,“現在你的主子是我,別再張口閉口都是你的首領。”

    主子?

    很好。

    一切發生的太快,丹尼根本來不及反應,喉結便是一痛——這女人曲肘撞他的脖子。

    他腦袋眩暈了一陣,心中一個聲音:這女人真的是惹不得。

    可是她要來第二下,他倒是穩穩製住了她的手腕。

    拉扯中他把她禁錮在了懷裏。

    她身上

    還濕著,這迴他剛換好的衣服也濕了。

    她在他懷裏生著氣,唿哧唿哧地,他的下巴擱在她頭頂,防止她亂動。

    幸好這女人身上沒武器,否則現在他已經死屍一條了。

    他是嫉妒穆的,有這麽個忠心耿耿的仆人。

    他的好心情因她而來,壞心情也是她撩撥起來的,他能怎麽樣?放手?抓住?關了?殺了?都不行。

    他想不出對付她的辦法,最終妥協的就隻能是他:“別再跟我鬧,我現在也煩著。”

    “……”

    “你看了早上的新聞了?有人要害我,挑撥我跟政府的關係。”

    她的聲音冷下去,很冷,談公事不需要情緒:“看了,所以很懷疑你怎麽還有空來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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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如果是談公事,這個男人的手放的就太不是地方。她的背脊貼著他的胸膛,他的手扣在她腰上,摸得正起勁。

    見她沒有再說話,他才繼續道:“正因為如此,我才需要你,幫我偷到那樣東西。”

    她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在亂動,起身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遠離了他,才問:“什麽東西?”

    “北極星。”

    “那顆鑽石?為什麽?這和那幫挑撥你同政府關係的人有什麽關係?”

    “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

    “你不告訴我原因,我不會去偷。”

    他慢條斯理站起來,走著優雅的步子來到她麵前,他對女人向來是溫柔的,隻不過她從不吃他這一套而已。

    他低頭看著她,輕輕點一點她的鼻尖:“青草,看來我必須提醒你,你呢,隻有服從的義務,沒有拒絕的權利。”

    說完,迴手勾起沙發扶手上的那件t恤,要幫她換上。

    他的手已經攥住了衣角準備往上提,她按住:“我自己有衣服。”

    “……”

    她知道自己是爭不過他的,退而求其次,“我自己換。不要你幫忙。”

    他想了想,收迴手,坐迴沙發上,要看著她換。

    船艙裏沒有更衣室,她隻能當著他的麵脫,他這麽以為,可惜又一次料錯。她站起來朝衣櫃走,鑽進去,拉上櫃門。

    她的身體足夠柔軟,把自己縮在這麽窄小的空間,也並不是很擠。

    磨砂的櫃門隻能看見一個人影。細細的一條人影,若隱若現的身姿,他看著,揉著鼻尖笑一笑,大聲對她說:“晚上在公海油輪上的派對會展示北極星。我們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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