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市政府後麵有一棟20層的商住樓。阿碧曾和開發商王老板開玩笑說要購一套房子,王一口應承。她並沒放在心上,幾天後將此事拋在腦後。一天大樓竣功,王老板專程過來送鑰匙,阿碧驚慌失措:近100萬元三室兩廳的房子,未付一分錢,怎麽能收?王見狀笑了:“首付交20萬元,就可以搬進去住。我已幫你到銀行辦按揭手續。樓房開盤,房價就長了1000元。”阿碧隻好東借西措,將首付錢交了。簡單裝修就搬住進去,房間顯得十分空蕩。阿蘭沒有房子,將僅有的積蓄給了借給阿碧,同時把行李搬過來一起住。

    卻說阿碧中午休息,睡得正香,仿佛聽到有人敲門,打破一場美夢,猜想是阿蘭迴來,抱怨道:“阿蘭這小蹄子,帶了秤杆忘了砣,丟三拉四,出門也不帶鑰匙,讓她急一會再說。”佯裝沒聽到,過了一會,見沒有動靜,方悄悄起床開門,連個人影也沒有,正欲關門,見門口有一封信,彎腰拾起,撕開信封掏出一張16k的紙,上麵一行字,用打印機打的,“速離開趙副市長。”離開趙副市長,是警告、威脅還是善意的忠告?若是忠告,趙會帶來什麽不利?想告訴什麽?又會是誰?大學四年學習許多破案方麵的知識,工作後隻有和電影中的主角一起學習推理,突如其來的謎團,如同一針強心劑讓她亢奮起來。

    阿碧不及細想,迅速拿起鑰匙,忘了換衣服,一身睡衣,追了下去。到樓底,未見到人,小跑來到小區門口,問門衛:“有沒有陌生的人來過?比喻說不是小區裏的業主,從未見過的生麵孔,或者神神秘秘的人。”門衛是個五十多歲的下崗職工,對崗位非常珍惜,戴一副老花眼鏡,低頭打量她半晌,理直氣壯道:“中午怕打盹,瞪著眼睛看,沒發現異常。若是有你講的情況,會上前盤問。”阿碧知道問不出什麽情況,瞧四周看看,方往迴走。

    一個人上電梯,無意中看到一個煙蒂,正冒著煙,本想用腳踩滅,下意識彎腰拾起,是“西京”牌香煙。有一個愛抽西京牌香煙的人剛離開過電梯!她心裏嘀咕著,坐電梯到20樓,複往下走,到1樓,走出電梯,小跑著來到小區門口的小賣部,問店主:“有沒有西京牌香煙?”店主是四十歲的煙民,道:“西京牌香煙味道有點衝,西北人喜歡。新城人不習慣,賣不動,一般的店子沒有,隻有超市才進。”阿碧手捏著煙蒂,在馬路邊打了一輛的士,直奔附近的超市,打聽西京牌香煙,58元一包,心想:一般的工薪層抽不起這種煙,或是企業老總或是有勢權的公務員。帶著種種疑到自己住處。

    拿著信細瞧半晌,未發現新的情況,方把煙蒂放在信紙上。匿名信,喜歡西京牌香煙——送信的人,和自己有某種聯係,知道自己的住處,出於某種目的又不願意讓人知道。若送信的人就是抽煙的人,那這人可能是北方人或在北方生活了一段時間;若不是,又會有什麽信息?坐在房間,獨自思考到深夜。

    見阿蘭迴家晚,阿碧問:“這麽才迴家,就不怕出事!又去找那個人,有收獲沒有?”

    阿蘭喝了口水,咬牙道:“沒有呢。藍天大酒店、香海灣都進不去,三哥的人像狗一樣,把門看得死死的,我隻好躲在暗處盯梢。進進出出的人那麽多,哪能分辨得清。再說那天晚上,他戴著墨鏡,沒說幾句話,喝了口咖啡,我就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已見不到人。那王八蛋,他就燒成灰,我也要把他找到。”

    “案發地點在藍天大酒店一號包廂。你說藍姐不在家,迴來後,第一時間了解你被害的情況,沒有報案,說明她有問題。而咖啡廳的領班應該知情,可是找不到人。我借喝咖啡去過一次,故意說服務不好,叫領班過來。領班過來說,自己是新來的,請多多關照。推卸責任,換人!你在那裏工作半年,多少該聽到藍天的情況。藍天大酒店真是你所說的一個淫窩?沒有鐵的證據,誰也不動啊。藍天是新城對外的窗口!”

    “我不管窗口還是門口,找到了那王八蛋,把他閹了,當太監。”

    “甭衝動。在香海灣讓三哥的人弄出來,你要找的人,說不定和三哥有關。三哥是誰你知道?坐過兩次牢,迴來後又聚集了十來個狐朋狗友,黑白通吃。市府幾次想動他,可每次或是找不到證據,或是證據不足,有人曾舉報,說他們在某某地方鬧事,派人去抓,鬼影子都沒有,早就溜了。說明政府機關有他們的保護傘,給通風報信。和他們不要正麵衝突,多動點腦筋。再衝動會放你的血破你的相。”

    兩人洗涮,各自走了自己房間休息。可阿碧卻睡不覺,一直想匿名信。她仿佛感覺在黑暗的深處,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而自己不知從何處入手,方能找匿名信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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