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孟雲我哥說,我哥就是我的恩師,他說的話我來踐行,難道有錯?”王鼇一副懵懂的樣子,說的都是大實話,但朱良卻被懟的說不出話,他身邊的幾個人也是迅速拉開跟他的距離,就好像在說我們不熟。


    一眾同期生也是紛紛表示讚同,這不僅僅是巴結的問題,人家狀元郎的話確實讓人無話可說,恩師的話要不要聽?自然是要的!


    王鼇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大家觥籌交錯好不快活,隻有朱良坐在一邊喝著悶酒,時不時偷摸瞅瞅王鼇,真的是不甘心。


    ……


    視線迴歸勝縣。


    清官難斷家務事,好在把式案終於是徹底完結了,這一次把式娘子哭的真叫一個撕心裂肺,小孩子也跟著哭,更顯得淒慘。


    原本還有一個王大哥可以指望,現在竟然發現王大哥是個殺人兇手,還殺了他最愛的丈夫,為了丈夫在外麵能抬的起頭,她甚至不惜委身借種,現在鬧了個家破人亡。


    “唉,真是慘啊!”把式娘子和孩子是莫憂趁著天蒙蒙亮送出城的,楚雪也像往常一樣跟著,“是啊,不就是沒有孩子嘛,真有這麽大的影響?”


    莫憂背著手慢悠悠的往城裏走,“這是古代,講究的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好在爹娘都是通情達理的,要不你現在肚子還沒鼓起來,換了別家早就找人給你看病了。”


    楚雪跟在後麵踢著地上的石子,“看病?不就是逼宮嗎?”


    “哎,你還別說,真的就是逼宮,要是如此三五年你還不能給他們生個孫子,那在家裏可就完全沒有地位了。”


    “感情好的,說不定男的會被迫納妾,到時候寵妾滅妻也都是可能的,感情不好的,那就是一紙休書,畢竟在他們眼裏傳宗接代最重要。”


    “切,一點兒都不公平,生不出孩子又不全是女方的錯,就不能是男的有問題?”楚雪表示強烈的不滿,倒不是針對莫憂,說的是大勝整個社會狀態。


    “你說的都對,古人也不傻,要不怎麽會出現把式家的慘案。”


    楚雪不說話了,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望著莫憂遠去的身影,想了半晌才快步追了上去。


    ……


    把式案告破,莫憂卻放鬆不下來,時刻都覺得還會有更棘手的事兒發生,雖然這件案子跟大戶們沒有關係,他還是覺得不放心,“不行,這樣太耽誤事兒了。”說著就開始對著外麵喊,“管家,套車,咱們走一趟黑石山。”


    楚雪正在一邊走神,聽見大喊聲,“欸,去黑石山做什麽?”


    “找沈東流幫忙。”


    “幫什麽忙?你等等我,我也去。”


    “你就別去了,晚上也迴不來,你好好在家裏呆著吧。”莫憂留著這句話的匆匆離去了,此時已經是下午,就算加急趕路,今天也肯定趕不迴來。


    “急個什麽勁,不去就不去,嘶,要不去找素問逛街吧?”楚雪一琢磨,索性也出門逛逛。


    莫憂之所以這麽晚了也要找沈東流,就是想拜托他幫忙從中斡旋,讓他在中間給王刺史和在勝縣的大家族牽線搭橋,得將眼看著就要愈演愈烈的事態控製住,他這也算是靈機一動,要不還真想不起來這個不熟悉的沈東流。


    莫憂找到沈東流的時候,他正指揮搬運紅磚,兩人到簡易的紅磚磚房裏一說,沈東流當時就炸了,“什麽?君兄弟,不是我說你,咱們的交情還沒有這麽好,這麽大的事兒,我沈家可當不起這說和人。”


    莫憂一臉的鄙夷,“沈兄弟,你這話就不對了,想要過河拆橋?”


    沈東流立刻板起臉,“我可不欠你什麽,別亂攀交情,而且我在這黑石山忙前忙後的,沒少白幫忙,什麽叫過河拆橋啊?”


    “真的?嘶,我想想啊,沈兄弟要迴都城了吧,到時候把火炕往都城一引進,在蓋一個燒紅磚的磚窯,那可是名利雙收,一本萬利啊,我說的難道不是真的?”


    “這……”被莫憂看穿了小九九,沈東流顯然有些窘迫,“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不好幫。”


    莫憂一看強求不得,轉而語氣也軟化下來,“唉,我這不是沒辦法嘛,實在是他們逼迫的太緊,上來就搞出來一個假太監,兄弟是真的怕啊!”


    沈東流也安穩下來,不讓他說和就成,其他的都好商量,“關鍵問題是王刺史根基不穩,隻能想辦法快速提升威望,穩固他的刺史地位。”


    沈東流在做官方麵沒有什麽天賦,但好在生在都城,這些事兒見得多,自然能切中要害,隻是這些事兒莫憂又豈能不知,這關鍵不是沒辦法嘛。


    唳~~~


    一聲穿雲裂金的鳴叫聲傳來,沈管家立刻推門而入,“少爺,外麵有老鷹,你且在屋裏好生坐著,千萬別出去。”


    黑石山上隻是一個磚窯,雖也有些護院,但手頭隻有一些木棍樸刀,根本沒有弓箭等遠距離攻擊武器,對於老鷹還真沒有什麽有效的針對手段。


    “不用驚慌,是我家鷹哥兒到了。”莫憂一直都在等著家書,現在鷹哥兒終於是迴來了,它還是記死地,先是來了黑石山,莫憂竄出房屋打了一個唿哨,一隻金色的神鷹盤旋一周,穩穩落在他的胳膊上。


    沈東流想出去看看,但沈管家始終不讓,無奈之下隻能透過窗子往外看,“總管,你看,多俊啊!”


    沈管家拉著沈東流,把他半護在身後,“公子小心,別被傷了。”沈東流雖是覺得沒有必要,但也不好說什麽,畢竟老鷹這東西確實危險,即便它是家養的。


    莫憂先是跟鷹哥兒玩鬧了一會兒,才解下鷹爪上綁著的書信,“毛色鮮亮不少,看來你在都城的夥食不錯啊,看來是不想吃烤兔子了。”一聽見烤兔子鷹哥兒借力騰飛而起,不用說了,肯定是去抓兔子了。


    “哈哈,真聰明,讓我看看老爹都說了些什麽。”莫憂展開書信一看,“我艸,這麽厲害的嘛,三元及第啊,嘖嘖嘖,真是沒想到。”莫憂高興的在院子裏亂轉,上躥下跳的。


    “別不是受了什麽刺激,傻了吧?”沈東流不放心的出門,沈管家小聲的念叨一句,“這場景怎麽似曾相識呢?”


    莫憂一看沈東流來了,趕緊把書信遞給他,急於傳遞這種喜悅,沈東流被硬塞了書信,隻能打開看了,“君兄弟,請務必讓我做中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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