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憂估計那仵作是被人買通了,這才引出死者是太監這一條,這是明顯的殺人滅口啊,“那就比比誰手快吧!”


    班房裏沒有大牢裏刑具多,不過一條鞭子還是能找到的,隻是辣椒這玩意大勝還沒有,負責行刑的捕快開始抓頭了,隻能過來詢問辣椒是什麽東西。


    莫憂一揮手,“算了,別抽了,那個審問的慢,直接下‘十八層地獄’吧,咱們時間不多。”


    莫憂沒辜負廣大群眾的期待,你們不是叫我“玉麵閻羅”嗎?他一琢磨直接把十八層地獄的刑罰照搬過來了,除了幾個明顯不好用的,其餘的全部都設計了專門的刑具。


    這些刑具從設計到製作都不難,難的是有人試用這些刑具,自從設計出來還一次都沒有派上用場,好多捕快甚至都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麽的。


    “什麽十八層地獄?衛大嘴巴說的那個?”毛人直接被“嚇”醒了,大勝關於地府傳說還很少,體係也不完全,莫憂就從他知道的那些傳說裏拿出來一些,編成一個個小故事讓衛大嘴巴表演說書,這東西還是蠻有人氣的,特別是在老百姓中間,屬於實打實的暢銷題材。


    “呦,你還知道這個?”


    毛人冷汗都下來了,“聽,聽過一些,可是那不是假的嗎?”


    “假不假的,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莫憂也沒想到毛人竟然還知道一些,看來也是一個喜歡玩樂的,衛大嘴巴工作做的不錯,“拔舌就算了,上鐵樹吧。”


    鐵樹說白了就是一個造型像樹的鐵架子,上麵插滿了倒插的利刃,利刃很快但是不長,人掛上去特別是後背衝著利刃絕對紮不死,隻是皮肉就要遭罪了。


    毛人一看真有刑具,其實腿就已經軟了,莫憂也不急著上刑,抑製不住興奮的開始講解,“我還特意按照人體工學設計的,你看這弧度,是不是跟人的後背很像?”


    “哎,你怎麽不說話?算了,不說就不說吧,這弧度,我保證你躺上去每一塊肉的感覺都是差不多的,你是異人,想必能夠承受。”


    莫憂越說越興奮,“這一關,算了,血唿連拉的跟那個死了的一樣,過,後麵還有蒸籠,這個常見,就是蒸饅頭的那種,隻不過大了一些,哦,饅頭你可能不知道是什麽,咱們應該叫炊餅或者是蒸餅?”


    兩個架著毛人的捕快感覺渾身發熱,前麵的審訊間就像是真的蒸籠一樣,熱氣一浪一浪的噴湧過來,衣服都有點發粘了,“捕頭,是蒸餅,捕頭,那個……”


    “哦,我想吃這個蒸餅了,裏麵正在蒸,你們餓不餓?”


    其實捕快和毛人都餓,但都很整齊的搖頭,莫憂也是無奈,“這個蒸籠被占了,咱們換一個吧,我看油鍋空著,那個適合你,往裏一扔,滋溜一聲,不對,你毛發多,到時候應該是先冒煙……”


    “我招了,我都招了……”毛人被嚇住了,尿液順著毛腿往下流,量還很大,莫憂用手活動活動有點發酸的嘴,得了,完工。


    他可從來沒想過真的要把人丟進油鍋,嚇唬一下招供就行,真的扔下去,太不人道了,實際上他研究過,大勝人見識沒有他那個時代廣,很多東西都沒見過,這就導致他們能想到的東西不多,最明顯的一條就是不經嚇,不過想一想下油鍋,嘶,他自己也怕,試問誰人不怕?


    莫憂棋高一著,火速破案,順著毛人提供的線索連夜抓了不少人,你殺人滅口也需要時間吧,我比你快,你就來不及滅口。


    他順著這條線順藤摸瓜,最後要不是主簿攔著,那幾個大家族都能扯出來,即便是這樣,也牽扯出一個很大的官——別駕,這職位對於刺史來說相當於縣丞之於縣令,幾乎就是原上州現盛州的二把手。


    這個上州也是有講究的,原本大勝第一位皇帝李勝想要在這以勝縣為核心劃分一個盛州,隻是礙於各種大臣的阻擋,沒能成功。


    李勝身為皇帝也不是好惹的,既然盛州沒設立成功,那就不給這個州起名字,被逼無奈之下就隻能叫上州了,現在小皇帝強行改了刺史的官邸,自然要恢複盛州的稱唿,也算是圓了祖宗的心願。


    主簿這樣的智囊心都髒,他代筆寫了王刺史的第一份奏折,直接將莫憂的整個斷案過程都寫了進去,這倒沒什麽,很正常,隻是有一條很特別,“死者疑似太監”,雖然最後證實是假的,但隻要太監兩個字入了上頭的眼,那這件事就小不了了。


    “別駕大老爺甘當這個椽子,那咱們就要他當的有價值,企圖窺探皇家機密,嘖嘖嘖,真不知道該怎麽死。”小廂房裏都是自己人,主簿還把自己的想法都說出來了,王刺史看了他一眼,但沒說話,顯然是默許了。


    莫憂:“!!!”


    要說狠,還是你們狠!


    不過很解氣就是了,出這樣的狠招也有好處,以後出頭鳥就要琢磨一下自己的下場了,對於義父度過剛上任的這一段特殊時期很有效,隻是這個人是別駕哎。


    莫憂不懷好意的揣測了一下,這八成是主簿再給自己找路子吧,算了,反正牽扯不到自己,他也懶得管,“義父,我做主招了仵作,想著跟你說一聲。”


    “哎,我不是跟你說了嘛,以後這種事你自己做主就成,一個仵作罷了,都不用跟朝廷匯報,就這麽定了。”化解了第一波攻勢,王刺史心情不錯,連帶著氣魄也大了不少,不過這也正常,這種連官都算不上的編製,他還真就能隨意安排。


    “那,那個令史怎麽辦?”一說到仵作莫憂就會想起那個混事兒的令史,王刺史看了看莫憂,“你不喜歡他?”


    “也不是,隻是覺得他沒什麽用?”莫憂用疑惑語氣說的,這人確實沒本事,但跟他也不存在衝突,和平相處也不是不行。


    主簿搖搖頭,代替王刺史解釋一二,“君捕頭,朝廷上下像令史這樣的人很多,你以為朝廷真的不知道他們沒用?隻是沒辦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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