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憂和王縣令對視一眼,“義父,你覺得是他快還是我爹快?”


    你這是啥問題?王縣令不知道莫憂為什麽突然說了這麽一句,還是如實的迴到道,“應該是你爹快,要不然他跑什麽?”


    “有道理!”


    兩人又在衙門聊了一會兒天,這才結伴直奔工坊,沒有公事的時候王縣令還是更喜歡看著那些桌椅,那可都是銀子。


    莫憂一迴到工坊,趙三郎就急匆匆的獻上一塊木板,“君大匠快看,看看這個記號行不行,送走的那兩套桌椅上都刻了這個。”


    莫憂臉上疑惑,接過來一看,這應該是一塊做椅子背兒的木料,有著柔順的弧度,將木料翻過來一看,那上麵手工刻著“莫憂”兩個簡體字,就像是印章印上去的一樣。


    “!!!這字誰刻的?人在哪裏?”在大勝還有人會寫簡體字,難道還有其他的穿越者?莫憂淡定不了,一顆心差點蹦出來,還是說楚雪找上門來了?


    “嘿嘿。”趙三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當然是我刻的!”


    “你?你怎麽刻的?”莫憂急了,一把抓住趙三郎的胳膊,你一個普普通通的木匠,可別告訴我你也是穿越者。


    “我……”趙三郎被嚇了一跳,語速極快的解釋道,“我是照著您畫的圖紙抄的,還特意將那落款拓下來,要不然我還真刻不上。”


    莫憂這才想起來,他那天在地上畫的簡筆畫,後麵確實留下了“莫憂”兩個簡體字的落款,趙三郎肯定是那時候將落款拓印下來的。


    “唿,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誰偷了我的機密圖紙,從而泄露了我的獨家印記。”莫憂急中生智,勉強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王縣令搖搖頭,總覺得今天的莫憂有點神經質,一驚一乍的不夠沉穩,看來還是太年輕,還需要磨練,他自顧自的溜達到一邊巡視工匠做工,用滿山都是的木頭疙瘩換銀子,怎麽想都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兒。


    ……


    “嘿,哪能啊,君大匠的屋子我一直盯著,保管一個賊人也進不去,真要是丟了什麽重要的圖紙,那得是多大的損失。”


    趙三郎總覺得莫憂還藏有機密圖紙,現在終於得到了證實,他雖然不會去偷,但是也絕對不能讓別人偷了去,以後必須在原有的基礎上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盯~~~


    盯緊嘍!


    莫憂越想越興奮,激動的直跳腳,沒穿越過的人是不能理解的。


    用個人的名字做商標,順便還能留下自己到過這裏的印記,就像是某某某到此一遊一樣,好啊,真好啊,還真是兩全其美的辦法,趙三郎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他跳起來順勢狠狠拍了拍趙三郎的肩膀,“好,這件事你幹得漂亮,今天晚上給你單獨加一個肘子。”


    “哎,那感情好!”趙三郎一揚脖子,驕傲的像一隻大公雞。


    莫憂喜不自勝的來迴f摸木板上的字,“刻的還挺飽滿的,就是你這椅子背兒做的不好,這個弧度不太符合人體工學,要改。”


    “人體工學?啥意思?”君大匠總是說一些聽不懂的話,趙三郎就像是一塊海綿一樣,正在努力吸收學習。


    “呃……”莫憂其實也不知道啥是人體工學,隻是順嘴說的,在他的記憶中那些比較高端的椅子上都會標記上這四個字,很有範就是了,“哦,就是這個弧度,這個彎太大了,人靠上去不舒服。”


    “哦,您說的是這個啊,我這就去改。”這一塊木板是趙三郎趕製出來的,為的就是將印記展示給莫憂看,難免有點粗製濫造。


    ……


    一個月的時間轉眼過去,十二套精致的雕花莫憂椅也剛剛上路,其中有兩套是王縣令特別交代過要給周主事送去。


    莫憂椅,是的,莫憂這純潔boy在趙三郎的慫恿下將椅子取名“莫憂椅”。


    帶隊的是趙三郎還有一些捕快,莫憂剛剛送走車隊,現在正在城門口跟王縣令談話,“義父,派遣捕快一路保護桌椅不用寫文書嗎?這好像不太和規矩。”


    王縣令很是淡定,遠遠的望了一眼天邊,“他們又沒穿捕快公服,怕什麽?”


    “這,萬一有一兩個在路上受了傷,到時候怎麽解釋?”


    “解釋?解釋什麽?”王縣令一臉的不解,“又不是經製正役,出了問題他們就是我私人雇的護院,自家的護院出了事兒,難道還用寫什麽文書?”


    莫憂聽懂了,這些就是所謂的臨時工,話說君捕頭也是臨時工來著,就是不知道自己到時候是不是也是臨時工,這件事還得等他身體好了再說,弱雞可當不成捕快。


    “還有一個問題。”莫憂皺著眉,心裏惴惴不安,“我還是很擔心他們的安全問題,會不會遇到劫匪啊?”


    王縣令被莫憂的情緒影響也皺著眉,本以為是什麽嚴重的問題,現在一聽直接笑出聲,“哈哈,憂兒莫憂,咱們的貨物一路走官道,又都是青天白日才上路,怎麽會遇上劫匪?”


    “劫匪也是為了尋一條活路,又怎麽會去劫官道尋死。”


    莫憂:“……”


    “這樣啊,那憂兒也就放心了。”莫憂有一些自嘲,說到底還是對大勝缺乏認識。


    王縣令抓了一把莫憂的袖子,轉身就往城裏走,“哈哈,今天義父高興,你陪著我小酌幾杯。”


    莫憂亦步亦趨的跟在王縣令後麵,“倒不是憂兒推脫,實在是不會飲酒。”


    “嗯?大男人怎麽能不會喝酒?要不是你爹正忙著滿縣城抓賊,哪兒能輪得到你?”


    莫憂:“……”


    合著我就是一湊數的。


    莫憂調整一下心態,湊數就湊數吧,“義父,話說迴來,怎麽這麽久還沒抓完?”按說以君捕頭的能力不會一個月了還沒搞定,又不是什麽大賊,棘手不到哪裏去。


    “唉,如果其他捕快也能像你爹一樣就好了。”王縣令甚是唏噓,勝縣捕快正處在新舊交替時期,老的老小的小,正是水平最差的階段。


    “嗨,不說這些,咱們快點走,衙門有我珍藏多年的‘琥珀光’,也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是好酒。”


    “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莫憂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掃了義父的雅興,而且大勝的酒他還真沒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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