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輕不可聞的歎息，
在空中飄蕩著……
沈芷萱低垂眼瞼，長長又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片陰影，她沉默在，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柏羽指骨分明的大手拿著小調羹攪拌著咖啡，側著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充滿曆史的瓦磚，匆匆行走的路人，一身氣定神閑的氣派。
有那麽五分鍾的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是侍應生的出現打破了這份沉默：“卡布奇諾，請問是哪位客人的？”
“我的，謝謝。”袁冰抬頭迴道，然後再低下頭繼續保持透明狀態。
這番對話把沈芷萱的思緒拉了迴來，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可以告訴我，為什麽嗎？”
她沒有說服或者請求柏羽不要與靳竹為敵，而是先弄清楚前原因。
凡事必有因，是否有些她們不知道的細節或者誤會。
柏羽沒有及時迴答，而是指著窗外的一幕道：“小師妹你看，我們與他們隻有一玻璃之隔，可是卻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認識，也有可能我們和他們這輩子隻有這一次碰麵，之後彼此的人生不會有交錯，所以能與某人認識甚至喜歡上某人，是彼此的運氣，畢竟茫茫人海中，你我能相遇，真的是一種緣分和美好。”
沈芷萱認真地聽著，點頭：“嗯……”
“而有人……”柏羽轉頭目光清涼地看著她，“把我的這份美好毀滅了，我怎能不恨？”
袁冰愣住了。
她下意識的想法是，因為柏羽喜歡沈芷萱，可是靳竹把沈芷萱奪走，所以柏羽恨靳竹。
可是很快，她就覺得不對了。
因為柏羽怎麽可能會這麽喜歡沈芷萱，莫不是敷衍的理由？
而看起來沈芷萱的想法與袁冰是一樣的，因為她狐疑道：“所以柏羽師兄是因為我……才想與阿竹為敵？”
柏羽的迴複模棱兩可：“你猜？”
沈芷萱：“……”
隨後她還是忍不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揉了揉額頭大感頭疼，“既然柏羽師兄你不願意告訴我，那就算了，隻是你對阿竹的敵意真的無法消除嗎？”
出乎意料，柏羽爽快地迴道：“有啊……”
“要怎麽樣？”
沈芷萱來不及訝然就聽到柏羽緊接著道：“隻要小師妹你離開他，和我在一起就好了。”
聞言沈芷萱似乎想到了什麽，心平氣和地問，“柏羽師兄，你是因為覺得如果能讓我離開阿竹，那麽就能報複到阿竹，是嗎？”
輪到柏羽愣住了，他完美的微笑破裂，下一秒，卻突然大笑起來，笑容從所未有的燦爛。
沈芷萱靜靜地看著。
柏羽擦掉眼眶裏的淚水，歎道：“小師妹……你怎麽如此的聰明呢？”
“為什麽？”
柏羽笑道：“你不需要知道為什麽……”
這個為什麽隻有我知道就夠了。
“為什麽？”可是沈芷萱堅持問道，似乎柏羽不給出答案，她就不會放棄。
場麵便僵持住了，因為柏羽也堅持不迴應。
這時，一直把自己當作透明人的袁冰嘖聲了：“柏羽師兄……”
柏羽：“嗯？”
這個一直恐懼他的青梅現在卻主動插話，他很好奇她會說什麽。
袁冰是因為沈芷萱才插話的，她是站在芷萱那邊，見芷萱遇到麻煩，便為她排憂解難，“如果你不告訴我們真正的原因，我們要找林棟師兄問了。”
如果說之前現場的氣氛是溫和如春風，那麽現在的氣氛絕對是寒冷如嚴冬，柏羽的眼神肉眼可見的陰冷下來，令人為之一顫。
袁冰頓時默聲了，因為柏羽的眼神像蛇一樣盯著她，讓她不敢動彈，不敢再出聲。
見柏羽這樣的反應，冷不丁地，沈芷萱腦海閃過一個想法：“所以此事與林棟師兄有關？”
她問。
柏羽如蛇一樣陰冷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沈芷萱卻絲毫沒有退縮，再一次重複地問道：“是與林棟師兄有關嗎？我突然想起來一些被我忽略的細節，見了幾次麵，我都沒有見到林棟師兄，而我每次問你他的近況，你都避而不答，現在迴想起來，其實也蠻異常的。”
柏羽沉默。
“為什麽與你形影不離的林棟師兄一直沒出現？你一直對他避而不答？是因為你們鬧翻嗎？”沈芷萱猜測，下一秒她又否認了，“不對，如果鬧翻了，你不會這樣的態度。”
她歪頭苦想，完全不在意柏羽看著她越來越讓人會寒顫的眼神，繼續猜測，“又或者是阿竹真正得罪的人是林棟師兄？所以你是為林棟師兄報複？”
柏羽緊抿嘴角。
沈芷萱見此便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我猜對了？不對，我應該隻是猜對了一半，為何是你為林棟師兄報仇？而不是林棟師兄自己報仇呢？”
“鑒於我們再次相遇這段時間我從來沒有見過林棟師兄……”沈芷萱心跳忽然停了一拍，想到一個可怕的猜想，她瞪大眼睛，語氣變得急速和焦慮，“是不是他出事了？”
袁冰雖然向來與林棟不對付，但是聽到這人可能出事了的猜測，她也擔心道：“柏羽師兄，你就別再隱瞞了，林棟師兄究竟出什麽事情了？”
久久地，柏羽都沒有迴應，隻是低著頭看著身前的咖啡，劉海遮住他的眼眸，讓人看不清神色，漸漸地，沈芷萱和袁冰停止了問話，兩人相互望了一眼，便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放在柏羽身上，等待他的迴應。
她們並沒有催促，而是安靜地等待著。
“嗯……”
輕不可聞的聲音，如若她們的注意力不是都放在柏羽身上，那麽她們不會聽到這聲迴應。
“出什麽事情了？”沈芷萱皺眉，立即焦急地問道，“林棟師兄在哪裏？”
柏羽重新抬起了頭，仿佛是撒謊可是卻又滿含真誠道：“在我的心裏。”
其他人聽到也許會訓斥柏羽讓他不要開玩笑了，可是沈芷萱和袁冰的臉色同時難看了起來，唿吸一窒，隻覺心口沉得讓人痛苦，因為她們想到這句話真正的含義。
“林、林棟他……”袁冰難得結巴道，“他是不是、是……”
未盡之語她不敢說，因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沈芷萱卻盯著柏羽，一字一句道：“林棟師兄去世了？”
話語一出，在場為之一顫。
柏羽臉頰輕顫，拳頭緊握。
見到他這樣的反應，沈芷萱和袁冰還有什麽不明白，兩人瞳孔猛縮了一下，心口想被人用重錘猛砸了一下般疼痛。
“什麽時候？”沈芷萱忍住心中的難過，問，“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似乎見她們都猜到了，柏羽沒再隱瞞或者轉移話題，而是輕笑：“告訴你們有用嗎？”
“為什麽會過世的……”
“為什麽啊……”柏羽想笑著迴答，可是嘴角的弧度卻一直都勾不起來，試了幾迴後，他放棄了，木著臉道，“因為我啊……”
不等沈芷萱迴應，他緊接著道，“也因為你的阿竹啊……”
沈芷萱臉色僵住了：“阿竹害他的？不可能！”
“你就這麽信任他？”
“是的，”沈芷萱毫不猶豫地點頭，“所以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柏羽嗓音清冷，“沒有，最多也隻是我的遷怒而已。”
柏羽迴想林棟死去的那一幕，至今依然痛徹心扉。
當年家族繼承人的鬥爭激烈，他作為有力的競爭者之一被其他競爭者盯上了，而柏家並不限製競爭者之間的生死決鬥，但隻能暗地裏的。
可是卻有一名喪心病狂的競爭者在他外出時，光明正大的朝他後腦開槍，可是林棟見到這一幕了，所以在他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林棟撲向他的身後，然後為他擋槍了，死在原本應該是射向他的子彈下。
一切都在電光閃石之間發生，林棟當場死亡，柏羽不記得自己當時是怎麽度過的。
等到一切落幕，他手上已染上無數的黑暗和鮮血，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開心，即使把當時的幕後指使人揪出來除掉為林棟報仇，他也沒有絲毫的喜悅。
隻有無盡的荒涼和懊惱。
他很後悔，同時他也恨，恨自己竟然掉以輕心讓阿棟……
然後……
他無意中探查到當時他轉學提前加入柏家競爭行列的原因是因為有人在背後搞鬼，而那人是權勢滔天的靳大影帝。
隨著東西越查越深，他知道的越來越多，他就忍不住在想，如果當時沒有轉學，如果不是因為提前了家族繼承人的選拔，如果阿棟沒有跟著他出國，那麽是不是這一切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現在阿棟依然會好好的，也許已結婚生子，也許還在風流快活，但不管如何，他會活得好好的，而不是長眠在地下再也……
所以柏羽忍不住產生了恨意，恨自己竟然因為私心沒有在見到林棟跟著他去到意國的時候阻止並且讓人帶他迴去，所以他不斷的折磨自己，來發泄這股恨意。
可是這不夠，這樣的恨遠遠不夠，所以他不知不覺慢慢恨上了靳竹。
如果當初靳竹沒有使計讓他轉學，是不是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輕不可聞的歎息，
在空中飄蕩著……
沈芷萱低垂眼瞼，長長又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片陰影，她沉默在，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柏羽指骨分明的大手拿著小調羹攪拌著咖啡，側著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充滿曆史的瓦磚，匆匆行走的路人，一身氣定神閑的氣派。
有那麽五分鍾的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是侍應生的出現打破了這份沉默：“卡布奇諾，請問是哪位客人的？”
“我的，謝謝。”袁冰抬頭迴道，然後再低下頭繼續保持透明狀態。
這番對話把沈芷萱的思緒拉了迴來，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可以告訴我，為什麽嗎？”
她沒有說服或者請求柏羽不要與靳竹為敵，而是先弄清楚前原因。
凡事必有因，是否有些她們不知道的細節或者誤會。
柏羽沒有及時迴答，而是指著窗外的一幕道：“小師妹你看，我們與他們隻有一玻璃之隔，可是卻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認識，也有可能我們和他們這輩子隻有這一次碰麵，之後彼此的人生不會有交錯，所以能與某人認識甚至喜歡上某人，是彼此的運氣，畢竟茫茫人海中，你我能相遇，真的是一種緣分和美好。”
沈芷萱認真地聽著，點頭：“嗯……”
“而有人……”柏羽轉頭目光清涼地看著她，“把我的這份美好毀滅了，我怎能不恨？”
袁冰愣住了。
她下意識的想法是，因為柏羽喜歡沈芷萱，可是靳竹把沈芷萱奪走，所以柏羽恨靳竹。
可是很快，她就覺得不對了。
因為柏羽怎麽可能會這麽喜歡沈芷萱，莫不是敷衍的理由？
而看起來沈芷萱的想法與袁冰是一樣的，因為她狐疑道：“所以柏羽師兄是因為我……才想與阿竹為敵？”
柏羽的迴複模棱兩可：“你猜？”
沈芷萱：“……”
隨後她還是忍不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揉了揉額頭大感頭疼，“既然柏羽師兄你不願意告訴我，那就算了，隻是你對阿竹的敵意真的無法消除嗎？”
出乎意料，柏羽爽快地迴道：“有啊……”
“要怎麽樣？”
沈芷萱來不及訝然就聽到柏羽緊接著道：“隻要小師妹你離開他，和我在一起就好了。”
聞言沈芷萱似乎想到了什麽，心平氣和地問，“柏羽師兄，你是因為覺得如果能讓我離開阿竹，那麽就能報複到阿竹，是嗎？”
輪到柏羽愣住了，他完美的微笑破裂，下一秒，卻突然大笑起來，笑容從所未有的燦爛。
沈芷萱靜靜地看著。
柏羽擦掉眼眶裏的淚水，歎道：“小師妹……你怎麽如此的聰明呢？”
“為什麽？”
柏羽笑道：“你不需要知道為什麽……”
這個為什麽隻有我知道就夠了。
“為什麽？”可是沈芷萱堅持問道，似乎柏羽不給出答案，她就不會放棄。
場麵便僵持住了，因為柏羽也堅持不迴應。
這時，一直把自己當作透明人的袁冰嘖聲了：“柏羽師兄……”
柏羽：“嗯？”
這個一直恐懼他的青梅現在卻主動插話，他很好奇她會說什麽。
袁冰是因為沈芷萱才插話的，她是站在芷萱那邊，見芷萱遇到麻煩，便為她排憂解難，“如果你不告訴我們真正的原因，我們要找林棟師兄問了。”
如果說之前現場的氣氛是溫和如春風，那麽現在的氣氛絕對是寒冷如嚴冬，柏羽的眼神肉眼可見的陰冷下來，令人為之一顫。
袁冰頓時默聲了，因為柏羽的眼神像蛇一樣盯著她，讓她不敢動彈，不敢再出聲。
見柏羽這樣的反應，冷不丁地，沈芷萱腦海閃過一個想法：“所以此事與林棟師兄有關？”
她問。
柏羽如蛇一樣陰冷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沈芷萱卻絲毫沒有退縮，再一次重複地問道：“是與林棟師兄有關嗎？我突然想起來一些被我忽略的細節，見了幾次麵，我都沒有見到林棟師兄，而我每次問你他的近況，你都避而不答，現在迴想起來，其實也蠻異常的。”
柏羽沉默。
“為什麽與你形影不離的林棟師兄一直沒出現？你一直對他避而不答？是因為你們鬧翻嗎？”沈芷萱猜測，下一秒她又否認了，“不對，如果鬧翻了，你不會這樣的態度。”
她歪頭苦想，完全不在意柏羽看著她越來越讓人會寒顫的眼神，繼續猜測，“又或者是阿竹真正得罪的人是林棟師兄？所以你是為林棟師兄報複？”
柏羽緊抿嘴角。
沈芷萱見此便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我猜對了？不對，我應該隻是猜對了一半，為何是你為林棟師兄報仇？而不是林棟師兄自己報仇呢？”
“鑒於我們再次相遇這段時間我從來沒有見過林棟師兄……”沈芷萱心跳忽然停了一拍，想到一個可怕的猜想，她瞪大眼睛，語氣變得急速和焦慮，“是不是他出事了？”
袁冰雖然向來與林棟不對付，但是聽到這人可能出事了的猜測，她也擔心道：“柏羽師兄，你就別再隱瞞了，林棟師兄究竟出什麽事情了？”
久久地，柏羽都沒有迴應，隻是低著頭看著身前的咖啡，劉海遮住他的眼眸，讓人看不清神色，漸漸地，沈芷萱和袁冰停止了問話，兩人相互望了一眼，便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放在柏羽身上，等待他的迴應。
她們並沒有催促，而是安靜地等待著。
“嗯……”
輕不可聞的聲音，如若她們的注意力不是都放在柏羽身上，那麽她們不會聽到這聲迴應。
“出什麽事情了？”沈芷萱皺眉，立即焦急地問道，“林棟師兄在哪裏？”
柏羽重新抬起了頭，仿佛是撒謊可是卻又滿含真誠道：“在我的心裏。”
其他人聽到也許會訓斥柏羽讓他不要開玩笑了，可是沈芷萱和袁冰的臉色同時難看了起來，唿吸一窒，隻覺心口沉得讓人痛苦，因為她們想到這句話真正的含義。
“林、林棟他……”袁冰難得結巴道，“他是不是、是……”
未盡之語她不敢說，因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沈芷萱卻盯著柏羽，一字一句道：“林棟師兄去世了？”
話語一出，在場為之一顫。
柏羽臉頰輕顫，拳頭緊握。
見到他這樣的反應，沈芷萱和袁冰還有什麽不明白，兩人瞳孔猛縮了一下，心口想被人用重錘猛砸了一下般疼痛。
“什麽時候？”沈芷萱忍住心中的難過，問，“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似乎見她們都猜到了，柏羽沒再隱瞞或者轉移話題，而是輕笑：“告訴你們有用嗎？”
“為什麽會過世的……”
“為什麽啊……”柏羽想笑著迴答，可是嘴角的弧度卻一直都勾不起來，試了幾迴後，他放棄了，木著臉道，“因為我啊……”
不等沈芷萱迴應，他緊接著道，“也因為你的阿竹啊……”
沈芷萱臉色僵住了：“阿竹害他的？不可能！”
“你就這麽信任他？”
“是的，”沈芷萱毫不猶豫地點頭，“所以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柏羽嗓音清冷，“沒有，最多也隻是我的遷怒而已。”
柏羽迴想林棟死去的那一幕，至今依然痛徹心扉。
當年家族繼承人的鬥爭激烈，他作為有力的競爭者之一被其他競爭者盯上了，而柏家並不限製競爭者之間的生死決鬥，但隻能暗地裏的。
可是卻有一名喪心病狂的競爭者在他外出時，光明正大的朝他後腦開槍，可是林棟見到這一幕了，所以在他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林棟撲向他的身後，然後為他擋槍了，死在原本應該是射向他的子彈下。
一切都在電光閃石之間發生，林棟當場死亡，柏羽不記得自己當時是怎麽度過的。
等到一切落幕，他手上已染上無數的黑暗和鮮血，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開心，即使把當時的幕後指使人揪出來除掉為林棟報仇，他也沒有絲毫的喜悅。
隻有無盡的荒涼和懊惱。
他很後悔，同時他也恨，恨自己竟然掉以輕心讓阿棟……
然後……
他無意中探查到當時他轉學提前加入柏家競爭行列的原因是因為有人在背後搞鬼，而那人是權勢滔天的靳大影帝。
隨著東西越查越深，他知道的越來越多，他就忍不住在想，如果當時沒有轉學，如果不是因為提前了家族繼承人的選拔，如果阿棟沒有跟著他出國，那麽是不是這一切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現在阿棟依然會好好的，也許已結婚生子，也許還在風流快活，但不管如何，他會活得好好的，而不是長眠在地下再也……
所以柏羽忍不住產生了恨意，恨自己竟然因為私心沒有在見到林棟跟著他去到意國的時候阻止並且讓人帶他迴去，所以他不斷的折磨自己，來發泄這股恨意。
可是這不夠，這樣的恨遠遠不夠，所以他不知不覺慢慢恨上了靳竹。
如果當初靳竹沒有使計讓他轉學，是不是一切就不會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