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靳竹神色一震，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自進來以後這麽久，第一次和沈芷萱眼神對視上了。
他的眼神又驚又怕，又有一種認命的感覺，他臉頰不可察覺的一抖，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要說什麽，最終還是閉上。
靳竹一直在想……
芷萱應該也察覺出來了他也是重生的事情，隻是不說而已。
不對，
她隻是沒機會說。
反正他想過種種情形，但從來沒預想過場麵是如此的平靜直接，仿佛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隨意。
這反應不對呀……
靳竹害怕不安的同時又有一點蒙圈了。
而沈芷萱一看靳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方向，她原本想等問清楚靳竹的心理情況，再和他坦誠公布聊上一世的事情，但她沒想到靳竹會出現心理問題會跟上一世的事情有關，那麽兩者可以一起聊了。
“為什麽？”沈芷萱疑惑道，“上一世的事對你影響這麽大嗎？”
難道靳竹對於重生這件事情接收不了，不知道自己是否是莊生曉夢所以心理才出現問題嗎？
可是……
靳竹不應該這麽脆弱呀……
靳竹難得出現呆愣的表情，他抓住她放在他臉頰旁的手掌緊握在手，啞聲道：“難道你不生氣不憤怒不憎恨嗎？”
“？？？”這次輪到沈芷萱懵了，他們倆是處在同一個頻道說話嗎？怎麽她聽不明白他的話語。
不明白就直接問清楚，這是沈芷萱從袁冰身上學到的，所以她直接表明自己的疑問：“什麽意思？為什麽我要生氣憤怒憎恨？”
靳竹手臂一緊，眼睛狠狠地、緊緊地盯著沈芷萱的表情，不容她有一絲的閃避。
他在衡量她話語的真實性，是在哄他開心還是真的不在意……
“為什麽？”他問，聲音宛如砂礫磨過地麵般沙啞。
沈芷萱鬆了鬆被靳竹抓得生疼的手掌，可是她才動了動就被抓得更緊，似乎怕她逃脫一般，見此，沈芷萱便放棄掙脫了，歪頭問道：“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你不在意？”
“……”沈芷萱一默，現在是雞同鴨講嗎？因為不清楚哪裏出了問題，她隻能繼續問道，“可我不明白我要在意什麽呀？”
靳竹怔了怔，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似乎又覺得不可思議，“所以你真的不在意？”
“不在意什麽？”
“上一世的事情。”
沈芷萱肯定地點頭：“不在意。”
緊抓著沈芷萱的手猛地鬆開了，靳竹靠在沙發背上，抬手遮住自己的雙眼，表情係統仿佛出現了障礙一樣無法調節，似笑又似哭錯綜複雜……
靳竹想相信沈芷萱說的話，可是他不能，即使她的話語信誓旦旦，也無法改變一個事實，上一世她是自殺去世的。
如果真的不在意，為什麽自殺？
難道是重生一世所以把一切都看開了？所以也原諒他這個“殺人兇手”了？
是的，靳竹一直認為自己就是殺害沈芷萱的兇手，這個他不想承認可是卻是事實的事情。
如果沒有他故意放任媒體記者亂寫，讓芷萱一人承受外界下流的猜測和惡毒的侮辱，如果不是他在芷萱被人奚落欺負時無動於衷，任由芷萱一人無依無靠地麵對流言蜚語，那麽芷萱就不會承受不住這種種的一切而自殺。
是他，逼得她自殺的。
這是靳竹無法逃離的原罪。
國外的冬天晝短夜長，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麵的陽光消散了，漆黑的夜悄悄地降臨，但室內的暖氣二十四小時開著，沈芷萱並不覺得冰冷，隻是因為光線的原因，所以覺得氣氛有些陰深。
靳竹自聽到她說了不在意的話後就一直沉默，手臂交叉置於眼前，依靠在沙發前一動不動地仿若死去了一樣，又仿若火山爆發前的沉寂。
沈芷萱不知道靳竹在想什麽，通過這件事情，她發現其實她看不透靳竹，那麽是不是曾經對於靳竹的猜測都是假的？那些她認為靳竹愛她的猜測隻是她的自戀？
沈芷萱惶恐了，也終於有糾結的情緒了。
見靳竹久久不語，沈芷萱也沒有打擾，而是耐心地守候在一旁，等待了許久見他依然沒有動靜，便站起身想開一下燈，可是她才一動，似乎也驚動了仿若沉睡的靳竹，猛地抬眸眼神銳利如鷹盯著她問：“你要去哪裏？”
“……去開燈。”沈芷萱指了指已經慢慢暗下來的室內，“天快要徹底黑下來了，我想開一下燈讓你再慢慢想事情，是我動靜太大打擾到你沉思嗎？”
“……”
沈芷萱踱步到玄關處開燈後，迴來對著無言一度的靳竹燦然一笑道：“對了，想好後你還是要再繼續和我談話的，今天我們把一切談開了再休息。”
“……”
“你想好後就跟我說話，我坐在這旁看一會兒書，”沈芷萱拍了拍靳竹對麵的沙發，溫柔地笑道，“所以你慢慢想事情吧。”
“……”
莫名其妙的，這一刻，靳竹覺得沈芷萱似乎有點像袁冰……
靳竹頓時哭笑不得，芷萱這樣的態度讓他抑鬱負麵的情緒消散了一大半，不再沉浸在自己亂糟糟的世界裏，於是他問：“你想談什麽？”
“很多事情，要一件件詳談，你現在可以談了嗎？還是想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下？”
“……”靳竹幹巴巴道，“不用，現在就談。”
“那麽我先問一下，你的手臂可以伸出來給我看看嗎？”其實一見麵沈芷萱就想看靳竹的身體情況，可是完全沒有機會提出這件事情。
靳竹糾結了一會兒，還是乖乖地把手臂伸了出來，低聲道：“我不知道方濤怎麽跟你說，反正我沒有自殘。”
“那這些是什麽？”沈芷萱指了指眼前結實的手臂上白色的繃帶，“裝飾？現在流行這種時尚嗎？”
“……”靳竹避重就輕，口氣難得的弱弱道，“我隻是不小心跌倒，然後剛巧地上都是碎玻璃，所以刺到了，剛巧方濤進來，所以他以為我……”
這個靳竹真的覺得苦逼，那個藥的癮性沒有周期，無法預料，隨時隨刻就來，有時頻繁有時卻一周也沒來讓他以為治愈好了，可是最後的檢查結果依然是不。
因為無法預料所以他不能提早做準備，而癮來了他的理智就完全不在，隻想吃藥，吃不上藥他隻能痛苦的在原地打轉翻滾，當時正巧他在洗澡，不小心碰到一個玻璃水杯，然後……
可惜沈芷萱如方濤一樣，完全不相信靳竹的說辭：“是嗎？”
不是癮發作，所以拿玻璃割傷自己轉移痛苦嗎？
靳竹：“……”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那麽暫時接受這個理由吧，反正直到你痊愈為止，這段時間我都會全程陪在你的身邊，ok嗎？”
當然求之不得！
靳竹頓時喜上眉梢，原本他覺得不管芷萱是不是真心不計較，能開口說出不在意的話已經讓他開心了，沒想到之後還會有這種意外之喜。
他現在是在做夢嗎？不僅沒有他預想的黑暗，反而遍地是鮮花……
但靳竹逼自己忍住激動，力圖冷靜的說道：“可是你不是要拍戲嗎？你確定要一直陪著我？”
“如果我暫停拍戲等你好了再迴去拍或者直接放棄那個角色換一個女主角會對公司經濟的重大損失嗎？”
靳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芷萱竟然願意放棄演戲來陪伴他？！
他現在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你、你願意放棄拍戲？”
“為什麽不願意？隻是這一次不拍，又不是以後都不拍。”
靳竹：“……”
好吧，為了他放棄這一次他也很滿足了。
“不會有經濟損失，”芷萱願意為了他放棄這一次的拍戲就夠了，他怎麽舍得剝奪她的愛好，即使有經濟損失也必須說沒有，“我會讓公司把其他人的戲先拍好了，到時候你迴去再一次性拍完，如果時間來不及，就讓他們等。”
等到一年後補拍，兩年後補拍都行，這部戲的女主角必須依然是他的芷萱。
“算了，還是到時候再說吧，假如你戒癮要花費很長時間，我直接辭演就好，”沈芷萱的注意力馬上來到了下一個問題，“現在繼續討論第二件事情，你為什麽那麽在意上一世的事情？是記憶錯亂所以讓你心理出現問題？”
靳竹頓時沉默了，不過隔了一會兒，他搖頭道：“不是……”
“那是因為什麽原因致使你心理出現問題？”
靳竹又開始沉默了。
他不想把自己上一世做過的醜陋的事情一一說出來，他做不到，因為一旦親自說出口，他覺得自己待在芷萱身邊的行為都是一種罪惡。
可是沈芷萱堅持要一個答案，靳竹沉默多久，她就耐心的等待他迴答多久。
最終，靳竹咬牙，話語仿佛從喉嚨裏擠出來一樣艱難：“因為我害了你。”
沈芷萱驚訝：“你害了我什麽？！”
靳竹閉眼，狠心地把一切說了出來：“我明明有能力控製媒體報道，可是卻放任他們隨意亂寫逼你求助我，我明明可以保護你不受其他人的欺負，可是我卻袖管旁觀讓你孤零零一個人承受，就因為我卑劣的不想承認自己先愛上了你，想讓你先低頭，先討好我，害你難過的自殺，我——”
“等等！”沈芷萱猛地打斷道，震驚道，“你在說什麽？害我難過的自殺？你為什麽這麽想？”
靳竹一默，啞聲道：“你想說你自殺與我無關？”
“不是，“沈芷萱搖頭，”問題是……我沒有自殺啊！”
靳竹神色一震，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自進來以後這麽久，第一次和沈芷萱眼神對視上了。
他的眼神又驚又怕，又有一種認命的感覺，他臉頰不可察覺的一抖，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要說什麽，最終還是閉上。
靳竹一直在想……
芷萱應該也察覺出來了他也是重生的事情，隻是不說而已。
不對，
她隻是沒機會說。
反正他想過種種情形，但從來沒預想過場麵是如此的平靜直接，仿佛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隨意。
這反應不對呀……
靳竹害怕不安的同時又有一點蒙圈了。
而沈芷萱一看靳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方向，她原本想等問清楚靳竹的心理情況，再和他坦誠公布聊上一世的事情，但她沒想到靳竹會出現心理問題會跟上一世的事情有關，那麽兩者可以一起聊了。
“為什麽？”沈芷萱疑惑道，“上一世的事對你影響這麽大嗎？”
難道靳竹對於重生這件事情接收不了，不知道自己是否是莊生曉夢所以心理才出現問題嗎？
可是……
靳竹不應該這麽脆弱呀……
靳竹難得出現呆愣的表情，他抓住她放在他臉頰旁的手掌緊握在手，啞聲道：“難道你不生氣不憤怒不憎恨嗎？”
“？？？”這次輪到沈芷萱懵了，他們倆是處在同一個頻道說話嗎？怎麽她聽不明白他的話語。
不明白就直接問清楚，這是沈芷萱從袁冰身上學到的，所以她直接表明自己的疑問：“什麽意思？為什麽我要生氣憤怒憎恨？”
靳竹手臂一緊，眼睛狠狠地、緊緊地盯著沈芷萱的表情，不容她有一絲的閃避。
他在衡量她話語的真實性，是在哄他開心還是真的不在意……
“為什麽？”他問，聲音宛如砂礫磨過地麵般沙啞。
沈芷萱鬆了鬆被靳竹抓得生疼的手掌，可是她才動了動就被抓得更緊，似乎怕她逃脫一般，見此，沈芷萱便放棄掙脫了，歪頭問道：“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你不在意？”
“……”沈芷萱一默，現在是雞同鴨講嗎？因為不清楚哪裏出了問題，她隻能繼續問道，“可我不明白我要在意什麽呀？”
靳竹怔了怔，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似乎又覺得不可思議，“所以你真的不在意？”
“不在意什麽？”
“上一世的事情。”
沈芷萱肯定地點頭：“不在意。”
緊抓著沈芷萱的手猛地鬆開了，靳竹靠在沙發背上，抬手遮住自己的雙眼，表情係統仿佛出現了障礙一樣無法調節，似笑又似哭錯綜複雜……
靳竹想相信沈芷萱說的話，可是他不能，即使她的話語信誓旦旦，也無法改變一個事實，上一世她是自殺去世的。
如果真的不在意，為什麽自殺？
難道是重生一世所以把一切都看開了？所以也原諒他這個“殺人兇手”了？
是的，靳竹一直認為自己就是殺害沈芷萱的兇手，這個他不想承認可是卻是事實的事情。
如果沒有他故意放任媒體記者亂寫，讓芷萱一人承受外界下流的猜測和惡毒的侮辱，如果不是他在芷萱被人奚落欺負時無動於衷，任由芷萱一人無依無靠地麵對流言蜚語，那麽芷萱就不會承受不住這種種的一切而自殺。
是他，逼得她自殺的。
這是靳竹無法逃離的原罪。
國外的冬天晝短夜長，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麵的陽光消散了，漆黑的夜悄悄地降臨，但室內的暖氣二十四小時開著，沈芷萱並不覺得冰冷，隻是因為光線的原因，所以覺得氣氛有些陰深。
靳竹自聽到她說了不在意的話後就一直沉默，手臂交叉置於眼前，依靠在沙發前一動不動地仿若死去了一樣，又仿若火山爆發前的沉寂。
沈芷萱不知道靳竹在想什麽，通過這件事情，她發現其實她看不透靳竹，那麽是不是曾經對於靳竹的猜測都是假的？那些她認為靳竹愛她的猜測隻是她的自戀？
沈芷萱惶恐了，也終於有糾結的情緒了。
見靳竹久久不語，沈芷萱也沒有打擾，而是耐心地守候在一旁，等待了許久見他依然沒有動靜，便站起身想開一下燈，可是她才一動，似乎也驚動了仿若沉睡的靳竹，猛地抬眸眼神銳利如鷹盯著她問：“你要去哪裏？”
“……去開燈。”沈芷萱指了指已經慢慢暗下來的室內，“天快要徹底黑下來了，我想開一下燈讓你再慢慢想事情，是我動靜太大打擾到你沉思嗎？”
“……”
沈芷萱踱步到玄關處開燈後，迴來對著無言一度的靳竹燦然一笑道：“對了，想好後你還是要再繼續和我談話的，今天我們把一切談開了再休息。”
“……”
“你想好後就跟我說話，我坐在這旁看一會兒書，”沈芷萱拍了拍靳竹對麵的沙發，溫柔地笑道，“所以你慢慢想事情吧。”
“……”
莫名其妙的，這一刻，靳竹覺得沈芷萱似乎有點像袁冰……
靳竹頓時哭笑不得，芷萱這樣的態度讓他抑鬱負麵的情緒消散了一大半，不再沉浸在自己亂糟糟的世界裏，於是他問：“你想談什麽？”
“很多事情，要一件件詳談，你現在可以談了嗎？還是想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下？”
“……”靳竹幹巴巴道，“不用，現在就談。”
“那麽我先問一下，你的手臂可以伸出來給我看看嗎？”其實一見麵沈芷萱就想看靳竹的身體情況，可是完全沒有機會提出這件事情。
靳竹糾結了一會兒，還是乖乖地把手臂伸了出來，低聲道：“我不知道方濤怎麽跟你說，反正我沒有自殘。”
“那這些是什麽？”沈芷萱指了指眼前結實的手臂上白色的繃帶，“裝飾？現在流行這種時尚嗎？”
“……”靳竹避重就輕，口氣難得的弱弱道，“我隻是不小心跌倒，然後剛巧地上都是碎玻璃，所以刺到了，剛巧方濤進來，所以他以為我……”
這個靳竹真的覺得苦逼，那個藥的癮性沒有周期，無法預料，隨時隨刻就來，有時頻繁有時卻一周也沒來讓他以為治愈好了，可是最後的檢查結果依然是不。
因為無法預料所以他不能提早做準備，而癮來了他的理智就完全不在，隻想吃藥，吃不上藥他隻能痛苦的在原地打轉翻滾，當時正巧他在洗澡，不小心碰到一個玻璃水杯，然後……
可惜沈芷萱如方濤一樣，完全不相信靳竹的說辭：“是嗎？”
不是癮發作，所以拿玻璃割傷自己轉移痛苦嗎？
靳竹：“……”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那麽暫時接受這個理由吧，反正直到你痊愈為止，這段時間我都會全程陪在你的身邊，ok嗎？”
當然求之不得！
靳竹頓時喜上眉梢，原本他覺得不管芷萱是不是真心不計較，能開口說出不在意的話已經讓他開心了，沒想到之後還會有這種意外之喜。
他現在是在做夢嗎？不僅沒有他預想的黑暗，反而遍地是鮮花……
但靳竹逼自己忍住激動，力圖冷靜的說道：“可是你不是要拍戲嗎？你確定要一直陪著我？”
“如果我暫停拍戲等你好了再迴去拍或者直接放棄那個角色換一個女主角會對公司經濟的重大損失嗎？”
靳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芷萱竟然願意放棄演戲來陪伴他？！
他現在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你、你願意放棄拍戲？”
“為什麽不願意？隻是這一次不拍，又不是以後都不拍。”
靳竹：“……”
好吧，為了他放棄這一次他也很滿足了。
“不會有經濟損失，”芷萱願意為了他放棄這一次的拍戲就夠了，他怎麽舍得剝奪她的愛好，即使有經濟損失也必須說沒有，“我會讓公司把其他人的戲先拍好了，到時候你迴去再一次性拍完，如果時間來不及，就讓他們等。”
等到一年後補拍，兩年後補拍都行，這部戲的女主角必須依然是他的芷萱。
“算了，還是到時候再說吧，假如你戒癮要花費很長時間，我直接辭演就好，”沈芷萱的注意力馬上來到了下一個問題，“現在繼續討論第二件事情，你為什麽那麽在意上一世的事情？是記憶錯亂所以讓你心理出現問題？”
靳竹頓時沉默了，不過隔了一會兒，他搖頭道：“不是……”
“那是因為什麽原因致使你心理出現問題？”
靳竹又開始沉默了。
他不想把自己上一世做過的醜陋的事情一一說出來，他做不到，因為一旦親自說出口，他覺得自己待在芷萱身邊的行為都是一種罪惡。
可是沈芷萱堅持要一個答案，靳竹沉默多久，她就耐心的等待他迴答多久。
最終，靳竹咬牙，話語仿佛從喉嚨裏擠出來一樣艱難：“因為我害了你。”
沈芷萱驚訝：“你害了我什麽？！”
靳竹閉眼，狠心地把一切說了出來：“我明明有能力控製媒體報道，可是卻放任他們隨意亂寫逼你求助我，我明明可以保護你不受其他人的欺負，可是我卻袖管旁觀讓你孤零零一個人承受，就因為我卑劣的不想承認自己先愛上了你，想讓你先低頭，先討好我，害你難過的自殺，我——”
“等等！”沈芷萱猛地打斷道，震驚道，“你在說什麽？害我難過的自殺？你為什麽這麽想？”
靳竹一默，啞聲道：“你想說你自殺與我無關？”
“不是，“沈芷萱搖頭，”問題是……我沒有自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