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流雲大師嗎?


    怎麽會為一個少年引路。


    眾人望著林寒的目光,都不禁充滿不解。


    而跟在林寒身邊,趙寸山和一眾城主府的人,都不禁一陣激動。


    他們以往根本沒有這個資格,多虧了林寒啊。


    這次他們還真是有種長臉的感覺。


    “嗬嗬,小友,坐這裏吧。”


    流雲微笑著將林寒,帶到廣場最高的一排座位上,給林寒親自拉開座椅,做了個請的姿勢。


    林寒能猜到,估計是因為鴻教導他的鑄劍方法,流雲大師想得到才會對自己這麽客氣。


    他倒也並沒有客氣,淡淡一笑,坐在椅子之上。


    趙寸山、靈宣等人,則都坐在了他不遠處的周圍,同樣也都是上座。


    廣場上,還有不少九仙族的天才,此刻都忍不住,對林寒露出了充滿敵意的目光。


    他們看過林寒的畫像,知道這正是林小怡那個罪人之子。


    林小怡是九仙族的恥辱,他們對林寒自然沒有什麽好感。


    “流雲大師,你為何讓林寒做上座,他區區一個毛頭少年,哪有這等榮幸?”


    這時,一個美麗的少女站了起來,像是鍾天地之靈慧一般,不滿道。


    在她的肩頭,還趴著一條大章魚,正是林可兒。


    在林寒剛出現之時,她就認出,這正是打了她寵物的家夥。


    在她肩頭上,大章魚也對林寒,露出了十分憤恨的目光。


    其他年輕男女,也有些不服氣。


    就算他們也隻是坐在下麵而已,林寒竟然爬到他們頭上去,自然不爽。


    “就憑他擁有著一手鑄劍之術,讓我都要請教,這理由足夠嗎?”


    流雲大師淡淡道。


    眾多小輩全部都駭然,一個個手中的茶杯都落在地上。


    林可兒一雙漂亮的美眸中,也湧出一抹難以掩飾的震撼之色。


    林寒的鑄劍水品真有這麽變態嗎?


    她感覺像是天地傾覆了一般,在眾人眼中流雲大師的鑄劍水品可望而不可即的,卻說在這一方麵要請教林寒,給人的衝擊力太大。


    “好了,隻是一個位置而已,坐哪裏都一樣。”


    就在這時,又是一道笑聲傳開,接著一個身穿錦袍的中年男子走來。


    無數人望著他,都眼神中帶著一抹敬畏之色。


    這正是當今九仙族的族長——林耀天,在九仙境內,隻手遮天的人物。


    有些勢力之主,甚至因為能夠看到他,心中都升起一抹激動之色。


    “這就是我的……外公嗎?”


    林寒則心中浮現一抹複雜之色,仔細觀看中年男子的麵容,的確跟著自己的母親,有些許相似之感。


    他已經聽說了,母親的父親,就是林耀天。


    林耀天身材挺拔,麵龐堅毅,輪廓分明,年輕時必是一個十分英俊的男子。


    他來到最高位,看一眼林寒,眼中也是掠過一抹悵然。


    林小怡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寄予厚望。


    可惜下凡之後,跟凡人之中的一個皇主成親,還生下了孩子,這對仙族來說,是巨大的恥辱。


    就算他很疼愛小怡,但九仙族根係龐大,勢力錯縱複雜為了服眾,他也隻有,降下罪責。


    這些年來,他也很想看看,自己這個外孫究竟是什麽樣子。


    眼下終於見到了。


    少年氣質沉穩,眸光有神,的確不是凡俗。


    他心中都不由升起一抹欣慰之色。


    “大家坐下吧。”


    不過,他並沒有對林寒表露什麽,嚴格說起來林寒並不是九仙族的人。


    他對著廣場上眾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落坐。


    他也坐在廣場最高位,一個黃色的椅子上。


    這時,流雲大師,坐在林寒不遠處,忽然對林寒低聲道:“林寒小友,來到仙族,一定要注意三個人。”


    “哦,什麽意思?”


    林寒眉頭一挑道。


    流雲大師目光望著一個方向,低聲道:“他們三個,正是當初彈劾你母親,才逼得族長,不得不將你母親,鎖在鎮妖塔下,足足二十年,日日承受天雷地火淬體之苦。”


    “什麽?”


    林寒聞言,瞬間拳頭一下子握緊起來,眼中散發出濃烈無比的殺意。


    這麽說來,這三個都是母親的仇人。


    他的母親,受了這麽多苦,都是對方害的。


    當下他目光轉了過去,果然發現,在那不遠處坐著三個中年人。


    分別是兩男一女。


    最左側,是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氣度雍容,留著濃密的黑色胡子,整個人透著一股霸道之感。


    流雲大師輕聲解釋道:“此人名為林君,是臨脈之主,地位崇高,在仙族之中,僅次於族長之下。”


    他雖說是仙族之人,不過由於經常醉心與鑄劍,對族的事情他一向不怎麽理會,是一個局外人。


    仙族之中,九脈之間,也是競爭極為的激烈。


    林小怡的聖女之位,其它九脈可都是覬覦無比。


    如果自家女兒,當上聖女,對於這一脈在整個仙族之中的話語權,都會加大許多。


    所以,林小怡出那樣的事,才會有人落井下石。


    “林君?”


    林寒望著那男子,眼睛死死的流露出一抹寒意,將對方記住。


    任何人害了他母親,他都要對方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不得不說,林君不愧是一脈之主,體內有一股蓬勃如龍的氣勢。


    遠不是小輩人物可以比擬的。


    縱然他和對方之間,都有著不小的差距。


    畢竟他們都生活漫長歲月,坐鎮一支仙脈遠非普通高手可比擬。


    “小雜碎,你還真敢來。”


    在林寒望著林君之時,林君似乎也是察覺到他的目光,不由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嘴中傳出這麽一道冷森的笑聲。


    當年他們將林小怡拉下水,自然知道林寒會對自己仇視。


    不過在他看來,林寒跟一個卑微的蟲子差不多,他並不放在眼裏。


    林寒攥緊的拳頭,恨不得攥出血來,想要動手,將這個混賬家夥,打碎成肉泥。


    好在一旁靈宣,察覺到他的心情,伸出纖手按住了林寒的胳膊,才讓得林寒克製了下來。


    林寒目光望著對方,也是死死的咬緊了一些牙關,冷森傳音道:“我娘的債,自有我這個兒子來索要,你等著吧。”


    林君卻嗤笑一聲,根本就不理會,將目光轉過去。


    直接無視林寒。


    流雲輕歎口氣,苦笑一聲,這些東西有必要告訴林寒,然後又目光轉向第二個中年男子,道:“那個男子,名為“林嘯”,是兵脈一脈的脈主,當初是他親自押著你母親進入的鎮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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