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女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不但沒有滾,反而直接朝著趙屹焱衝了過來。


    你拉胳膊,我拽腿的,好不熱鬧。


    反正鍾公子也說了,趙將軍是個不折不扣的好將軍,甚至自己如今憋得難受,也不會自己紓解。


    而且隻要她們伺候了,迴去就有錢拿,何樂而不為?


    這些女人都是城裏麵的那些煙花柳巷裏麵的小姐們。


    隻是因為他們沒有親戚朋友,也沒有家,除了會照顧人之外,還真的什麽都不會。


    所以,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這些樓裏麵的女人,還真沒有一個迴家的。


    再加上說起來伺候將軍們,誰能不樂意呢?


    畢竟如果能跟她們搞好關係的話,他們的安全更加有保障不是嗎?


    所以,他們對趙屹焱更加用心了。


    一群女人圍著自己,打不能打,趙屹焱就隻能怒罵。


    可還是被一群女人給駕到了營帳裏麵。


    如果剛剛鍾離過來的時候不明顯的話,現在這一群人,每個人都穿的花枝招展的,根本不可能不吸引人的眼球。


    所以他們剛來到現在,直接讓那個周圍看熱鬧的士兵瞪圓了眼睛。


    每個偏將也都倒吸一口冷氣,可大家都還知道要那些士兵好好地,不準亂傳話。


    而他們幾個人則站在營帳外麵朝著趙屹焱喊叫。


    “將軍,今天還要沙盤推演不?還要說戰術不?”


    “不然我們今天休息一天吧!”


    ……


    趙屹焱在裏麵,直接將鍾離恨得牙癢癢。


    可就算是這樣,也沒有辦法,畢竟人家現在並不在自己麵前,而且,她心中膽戰心驚啊!


    畢竟那天晚上對人家有不好的心思,他心虛。


    此時在聽到外麵的人說話,他就像是聽到天籟之音一樣,直接叫人進來。


    “快滾進來,給我把這些人給我趕出去。”


    看夠了熱鬧,當然要做點事情。


    於是,外麵的副將偏將召集了眾人,將眾多鶯鶯燕燕給送了出去。


    “將軍,您還真是豔福不淺呢!瞧瞧那些女人,可都一個個三步一迴頭呢!”


    其中一個跟趙屹焱私交比較好的偏將嘿嘿一笑,朝著趙屹焱打趣。


    那些人不知道趙屹焱的性子,他們這些手下能不知道嗎?


    如果讓趙屹焱去接觸這些女人,還不如直接再讓他上戰場打仗來的爽快。


    “都給我滾一邊去!想要這種豔福,你們自己去享受,跟本將軍無關。”


    說完,他伸手握拳放在唇邊幹咳一聲,衝著他們冷哼。


    “還愣著幹嘛?不是沙盤推演?不是討論戰術?都給我滾過來!”


    眼看著趙屹焱來真的,大家到是嘿嘿一笑,非常默契地交換了一下眼神,朝著趙屹焱打趣道。


    “這些人將軍都沒有看上,不知道是不是有心儀的人呢?”


    趙屹焱臉色一變,驀然想到那天晚上那個過分奇怪的夢境,衝著他們狠狠的咬咬牙。


    “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滾!”


    簡直,要氣死他了!


    大家飛快地道歉,連忙說隻是一個小玩笑而已,不能當真的。


    趙屹焱則一個人氣鼓鼓地坐在營帳裏麵,心中將鍾離恨了個牙癢癢。


    自己之前不過是惱羞成怒了,可她也總不能那麽對爺,這讓他的臉麵往哪裏擱?


    鍾離才不管那麽多,自己隻知道自己之前受得氣全部還迴去了就好,至於營帳裏麵的廚子也醫大夫,她就不信那男人敢要攔截。


    難不成就不擔心軍中嘩變?


    趙屹焱被鍾離氣得牙癢癢,但是也知道,如今是非常時期,隻要敵人一天沒有退下,他們就一天不能掉以輕心。


    所以按下自己的種種心思,叫來自己的偏將副將各種將士一起到這裏議事。


    鍾離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讓人鬧了趙屹焱一場,就算了。至於給營帳裏麵送菜送各種,她每天依舊勤勤懇懇地做著。


    如果要問原因的話,那大概就是自己之前說過的唇亡齒寒了。


    隻有趙屹焱守護的了邊城,自己所有的一切才是值得的,所以就算現在看來虧了,可也不會虧得太多。


    終於,經過了兩次失敗的進攻之後,敵人進行了第三波。


    夜深人靜。


    鍾離皺眉躺在床上,翻看著自己手中的山河誌,心中勾勒著一幅幅波瀾壯闊的圖畫。


    可偏偏,明顯寂靜的外麵響起兩聲更夫打更的聲音,可是這聲音才剛過一半,就變成一聲清晰的悶哼聲。


    她猶豫一瞬,又聽輕輕地腳步聲從她門前經過,還是一連串的那種。


    鍾離驀然想到其中一種可能,整個人心裏麵咯噔一聲,表情尤其難看。


    她握緊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終於等到外麵沒有人說話之後,直接卸下了酒樓的門。


    古時候的門都是木板,一個個放上去,又一個個取下來,她躡手躡腳地將最外麵的木板取下來,側身出門。


    就著明亮的月光,她眯著眼睛看向自己門前躺著的更夫,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隻感覺自己心裏發虛,腳下發軟。


    可這時候,她根本不能退縮,也容不得她退縮。


    她衝著自己掌心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眯著眼睛重新摸迴了房間裏麵,拿出一個自己之前自製的那種滑輪車,一路沿著青石板朝軍營衝去。


    不是不用馬,一個是聲音太大,目標也太大,一個也是因為天天奔波,根本沒有那個時間好好地學習一下馬術。


    整個軍營此時處於封閉狀態,再加上鍾離之前三五不時地來找趙屹焱,而之後放她進去的人又都被賞了幾鞭子,所以這次好說歹說也沒人讓她去。


    鍾離索性將心一橫。


    “你以為我想要進來?你快去報告趙屹焱,外麵有敵人闖了進來,一個更夫死在我們的酒樓門前。”


    她不由苦笑著說了一遍,有些焦急地推著人進去匯報。


    小兵聞言臉色也是一變,來不及說什麽,拔腿就往裏麵衝,一邊衝還一邊喊。


    “都起來了!起來了!敵人打進來了,打進來了!”


    跟在他身後的鍾離腳下被絆了一下,然後炯炯有神地看著對方,一臉驚訝。


    這還真是,能這樣嗎?


    可事情證明,還真能這樣,不過幾嗓子之後,整個軍營已經開始喧囂起來。


    鍾離看著麵前的人頭攢動的軍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是軍令如山嗎?如果被敵人的人進來吼叫一嗓子,或者說在大戰的時候後一嗓子,這還怎麽得了?


    就在鍾離胡思亂想的時候,趙屹焱營帳的燈很快亮了起來。


    她被人叫了進去,進去之後就直接被問。


    “你看到了嗎?看清了嗎?”


    鍾離心中不滿,可也知道這時候不是爭吵的時候,隻能搖頭。


    “雖然我很討厭你,但是我想說,我沒有看到,但是你可以防備。人死在我酒樓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可想而知,如果現在他們從外麵進程,裏應外合,你們全部處於被動地局麵。”


    如今城內的士兵還能堅持,完全是因為那道城牆和城門,可如果現在什麽都沒有,連護城河都起不了作用,人家可真是裏應外合,甕中捉鱉了!


    趙屹焱眉頭緊皺,可軍營中的其他偏將也有些不爽,皺眉看向鍾離。


    “那如果,是假的呢?再說除非他們能從天上飛過來,不然憑什麽進來?”


    鍾離有些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冷哼一聲。


    “雖然他們不會從天上飛過來,但是能從地下鑽出來。”


    趙屹焱臉色同時一變,急忙叫人進來,讓人領兩隊士兵現在就去城門口。


    可惜,人才剛剛出去,就驚唿一聲重新進來。


    “將軍,不好了,不好了。城門口那邊燃起了烽火。”


    黑暗中,這雖然不明顯,但是好歹還是比較近,看得清楚。


    趙屹焱臉色一變。


    “快,馬上給我整軍,出發。”


    鍾離直接攔住了他,湊近了他的耳邊緩緩開口。


    趙屹焱聞言,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


    “讓人,去城裏麵給我搜,究竟他們那些老鼠洞都給我挖在了哪裏。也不堵,出來一個殺一個。”


    幾個偏將對視一眼,直接領命離開,而其他副將也焦急地看著趙屹焱。


    這城門失守,之後必定會壞啊!


    “王副將,你馬上給我帶一隊弓箭手,給我悄悄地守在主幹道的房頂上,張參將,你給我去,找麵粉,越多越好。”


    麵粉?


    張參將的臉色一下子張紅起來,為什麽不是打仗,而是去收集麵粉?


    鍾離這時候也慌忙開口。


    “不用去別處,我們家酒樓裏麵就有。到時候讓人帶了麵粉,聽從指揮。”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將視線轉移到趙屹焱身上,他緩緩地點點頭,讓人馬不停蹄地離開。


    等到整個營帳裏麵全部都隻剩下鍾離和趙屹焱的時候,才見他緩緩皺眉看了過來。


    “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麽嗎?如果這個城池失手,本王定然不會繞過你。”


    鍾離,卻眯了眯眼睛,朝他勾唇一笑。


    “縱然這是個賭局,王爺您不是已經入局了嗎?而且,用房子換人頭,王爺難道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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