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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從前的每一次一樣,白羽塵很快接起了電話:“影歌。”


    “你今天還好嗎?”顧影歌笑著問道。


    聽到白羽塵聲音的瞬間,顧影歌覺得自己一顆心好像瞬間就安定了下來,帶著暖融的意味。


    白羽塵也笑了笑:“很好啊,最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嗯,希望你出院前我就能迴來。”顧影歌笑道。


    “對了,寶寶都在身邊呢,你要聽他們的聲音嗎?”白羽塵問。


    顧影歌笑了笑:“他們怎麽來了?”


    “他們大概是想你了。”白羽塵一邊說著,聲線緩緩沉了下去:“我也想你了。”


    他一句話,顧影歌的心頓時軟得一塌糊塗。


    良久,顧影歌方才點點頭,覺得每一個音節都變得尤為困難:“我也是。”


    白羽塵笑了。


    不知道為什麽,和白羽塵打電話的時候,即使兩邊都沒有開口,長久的空擋卻也不會覺得乏味和無趣。


    沒有人覺得尷尬,隻是靜靜享受著這個瞬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影歌方才道:“對了,我今天遇到了一件事。”


    “梁芸對你提什麽要求了?”白羽塵問。


    顧影歌一怔:“淩源還是溫城?”


    “我看了新聞,想想梁芸應該是過去找你了。”白羽塵平靜道。


    顧影歌歎氣:“你簡直太機智了。”


    白羽塵失笑:“所以她真的來了?”


    “嗯,她朝我要股份,我說等過一段時間會給她看合同。”顧影歌慢慢握緊了手機,語氣都帶了點歎息:“我發現想要籠絡人心真的挺難的。”


    “人的心思太深了,而且人的**是無止境的。”白羽塵淡淡道。


    顧影歌點點頭,慢慢靠向沙發的靠背,她想,如果梁芸沒有提出這樣的想法,或許過不了多久,自己也會給她股份的。


    可是那是不一樣的。


    顧影歌最討厭被人威脅,而梁芸就是這樣毫不猶豫地觸了自己的雷區。


    “影歌,林竹音最近過得很不好。”白羽塵淡淡道。


    顧影歌一怔:“是嗎?我以為在梁越那邊,林竹音會覺得很舒服。”


    “梁越或許並不像是看上去那樣良善。”白羽塵道。


    “是啊,梁越是梁晴然的弟弟,那天我還看到了梁晴然,她和梁越真的一點都不像……”顧影歌說到這裏,忽然一頓:“梁晴然來了,不會隻是為了給梁越鋪路吧?”


    盡管到現在為止,梁越還沒有任何逾矩的舉動,甚至每一次和梁越相遇,顧影歌都覺得這是個難得的好苗子。


    有那麽一會兒,顧影歌甚至覺得梁越和曾經的路驍有點像。


    可是現在,顧影歌忽然有點猶豫了。


    梁越這個人……如果是在裝傻呢?


    如果他根本不像是之前表現出來的那樣呢?


    “還是小心為上,梁越的出現不一定是偶然。我也聽說了顧影城他們想要挖梁越的意思。”白羽塵道。


    顧影歌憂心忡忡地點頭:“我明白了。”


    在這個圈子裏麵,真正良善的人是不存在的,那些看起來心思單純的人,或許隻是刻意披上的麵具罷了。


    顧影歌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將電話放下,顧影歌看向窗外,最近於芊芊和白羽卿也很久沒有動靜了,但是顧影歌並不認為他們就會就此作罷。於芊芊也是,之前說要進軍娛樂業,現在也沒了消息。


    顧影城和顧影思的合作迫在眉睫,時間太快,很多事情沒來得及做好準備,好像就瞬間變成被迫卷了進去一樣。


    顧影歌剛放下電話沒多久,曲伊然的電話便撥了進來:“影歌。”


    顧影歌一聽她這語氣就明白了:“你是問梁芸的事?”


    “抱歉影歌,這件事她之前沒有和我商量過,她到底是怎麽了?”曲伊然問。


    顧影歌難得聽曲伊然如此焦灼的語氣,倒是笑了笑:“別擔心,現在應該是在迴去的路上了。”


    “梁芸可能要解約是嗎?”曲伊然問。


    “暫時還沒有,但是伊然,你要做好準備。”顧影歌沉默片刻,道。


    曲伊然那邊久久地靜默,顧影歌聽得出來,曲伊然在掙紮。


    不知道過了多久,曲伊然方才說了下去:“抱歉,是我發現地太遲了,我會去勸勸她。”


    “嗯,好。”顧影歌頷首,不知道該多說些什麽。


    她不認為這件事自己應該再次出麵解決。


    梁芸應該為自己的作法吃點苦頭,就像是現在,敢於千裏迢迢放下工作來威脅自己,何況這個導火索,隻是因為一個簡單的戲份爭執而已。顧影歌覺得梁芸做的真的是太過了。


    “其實這件事還有一個原因,可能是和張導有關係。”曲伊然似乎是猶豫了一會兒,方才道。


    顧影歌蹙眉:“張導?”


    “影歌你忘了?之前梁芸說過,現在和張導在交往。”曲伊然道。


    顧影歌哪裏會忘,隻是她沒有想到這件事會和張導有什麽聯係,在她的印象裏,自己和張導的唯一一次合作就是那一次,之後也沒什麽聯係。如果說張導是為了報複自己,那麽大可不必。


    想了想,顧影歌安撫了曲伊然幾句,將電話放下了。


    她還需要一點時間,來將所有的事情理順。


    第二天的晚宴,顧影歌如期參加。


    而讓她有點意外是,梁越也來了。


    容櫟看到梁越的時候,眼底添了三分笑意:“來了?”


    “嗯,”梁越往前走了幾步,正好看到旁邊的顧影歌,笑容立刻擴大:“影歌姐。”


    顧影歌想起昨天想到的關於梁越的事情,態度也平靜多了沒有太熱絡:“好久不見。”


    “你們之前合作過?”容櫟問:“不過這樣也好,等下影歌你方便帶他一下嗎?紅毯你還是一個人走,宣傳的時候帶一下就好。”


    “沒問題,不過……梁越今天是來宣傳的?”顧影歌不經意地問。


    “不是,cheers品牌明年打算發展男性飾品,到時候男性代言人很可能會找梁越,我覺得他的形象氣質都很符合,之前本來想過寧桓,但是談崩了。”容櫟沒所謂道。


    梁越也不見多驚喜,隻是點點頭笑道:“然後公司就把我推薦過來了。”


    “哦。”顧影歌笑著頷首。


    她知道這種事情或許是容櫟欠考慮了,也或許是在很多人眼裏,自己和梁越是一樣的,進入娛樂圈的時間也挺短的,但是在圈內人的眼裏,自己和梁越完全就是兩個等級的。


    這樣的兩個人,分別代言男女飾品,換成其他的人恐怕是要鬧矛盾的。


    但是顧影歌沒做聲,隻是點點頭笑著去何人寒暄了。


    梁越看著顧影歌的背影,眼神莫名。


    白羽塵過來的時候,顧影歌剛好在和容櫟說著話,她的笑容很好看,溫溫和和的,不會讓人覺得失禮也不會過分親近,容櫟顯然也是很滿意,不斷和旁邊的讚助商說著顧影歌的事情。


    終於和容櫟說完了話,顧影歌一轉頭就呆住了。


    白羽塵就站在不遠處,對她微微笑著。


    那一瞬間,顧影歌竟然懷疑自己出了幻覺,她盯著白羽塵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微微笑了出來,小跑過來:“羽塵,你怎麽來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已經確定是誤診了。”白羽塵低聲道,習慣地幫顧影歌整理了一下領子。


    顧影歌笑了:“太好了。”


    她毫不顧忌自己穿著一身小禮服,就這樣撲進了白羽塵的懷裏。


    她的動作太快,白羽塵竟然微微怔住了。


    “影歌姐。”跟在後麵的淩源小聲提醒道,看了白羽塵一眼又頓住了。


    嘖嘖,白少的表情簡直是你再說一句話就去投江自盡啊。


    淩源嚇了一跳,立刻往後縮了好幾步,什麽都不敢說了。


    “影歌呢?”容櫟問道,目光一轉就看到顧影歌剛從白羽塵的懷裏掙脫出來。


    容櫟目光微微一沉,走過來看了白羽塵一眼,這才意識到這人是誰:“白少。”


    他說的客氣,顧影歌忍不住眯起眼睛看了白羽塵一眼,印象中容櫟很少對人這樣客氣,白羽塵倒是笑得如沐春風:“辛苦了。”


    “仰仗白少的注資了。”容櫟笑著應道。


    顧影歌怔了怔:“什麽注資?”


    “今天要公布的新項目,是你的一套冠名飾品,請了法國設計師操刀,我們堅信這套飾品可以獲得男生和女生的一致青睞。”容櫟笑道,想要拍拍顧影歌的肩膀,看了一眼白羽塵的眼神,又縮迴手來。


    乖乖,這可是金主啊。


    顧影歌一怔,下意識看向白羽塵,白羽塵的眼神很溫柔,笑著看了顧影歌一眼:“我覺得會很適合。”


    見容櫟寒暄幾句就離開了,白羽塵便靠近了一點,繼續說了下去:“婚禮上可以戴。”


    顧影歌的臉一下子微微泛紅。


    彼端,容櫟已經開始介紹今天的壓軸項目,顧影歌冠名首飾。


    果然,消息一出,全場一片讚許聲,顧影歌笑著走上台去,搖曳的小禮服襯得她皮膚白皙,愈發動人起來。


    “剛好今天白少也在場,正好我們來請問影歌,作為金牌情侶,您有什麽話要對白少說的嗎?主持人介紹了一番飾品以後,笑著問道。


    顧影歌頓了頓,目光轉向不遠處的白羽塵,眼底的神色更加溫柔起來:“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們的支持,身為明星卻能夠在大家麵前承認自己的戀情,我真的很感激,同時……”


    “顧影歌。”台下一個陰沉的聲音驟然響起,與此同時,有人開始尖叫。


    煙霧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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