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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影歌看著麵前的淩源，忽然伸手揉了揉淩源的頭頂：“我是覺得，你在國內跟著年叔好好曆練一下比較好。”
“一點都不好。”淩源苦著臉道：“我想跟著影歌姐。”
他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手中的登機牌被捏出了皺折。
顧影歌無奈地笑了笑，伸手又摸了摸淩源的頭頂：“以後有機會來找我玩啊。”
淩源其實是知道的，顧影歌這個人看似溫和，但是做好的決定誰都改不了，盡管如此，他還是覺得心髒一抽一抽地疼。
看著顧影歌走進登機口，淩源不住地揮著手，看起來特別可憐兮兮的。
年淵無奈地拍拍他：“該走了，看不到了。”
“等飛機起飛嘛。”淩源固執道。
年淵拗不過他，隻好陪著他等。
淩源難得這樣堅持一次，年淵看著都覺得有點心疼。
直到顧影歌乘坐的飛機在天空上劃出一道橫線，淩源的眼淚還是沒有落下來，他咬住下唇，死死地咬著。
年淵看著難受：“又不是見不到了，一年的時間急什麽啊。”
“不是……我隻是覺得，我隻是覺得……”淩源咬著下唇，說什麽都說不出口。
隻是覺得原來自己真的這樣沒用，在這樣的時刻，顧影歌還是選擇了成熟可靠的溫城，而不是自己。
“不是因為你年輕才選擇了溫城，是因為影歌她對你一直是不一樣的，她不想讓你做一輩子的助理。”年淵忽然道。
淩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了：“什麽？”
“影歌之前和我說過，你將來是可以做經營的，公司的管理層，但是你需要經驗，也正是因此，顧影歌才帶著溫城走的。”年淵拉著淩源往迴走，一邊淡淡道。
淩源笑道：“那溫城呢？”
聽著他急切的聲音，年淵好笑：“他的夢想不是當金牌經紀人嗎？”
淩源忽然出了一下神：“其實我覺得影歌姐真的好厲害啊，明明最開始，我一心一意想要跟著白少做一個好助理呢。”
他也是，溫城也是，他們都是被白少拉來的。
記得剛來的時候，淩源相當不願意幫顧影歌的忙。
可是現在連分開一年都會覺得撕心裂肺的，顧影歌果然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淩源認真地想著。
年淵看著好笑，拍拍他的肩膀道：“我說淩源。”
淩源點點頭：“可是為什麽影歌姐之前沒有說呢？”
“……可能是想要委以重任，不能提前泄露。”年淵認真道。
淩源也跟著認認真真點頭：“哦！”
年淵心想，為什麽不提前說，還不是因為怕你鬧騰，那樣估計顧影歌這一段時間都作廢了吧？
淩源眼尖，看到白羽塵的瞬間卻還是怔住了：“白少……”
年淵一怔：“什麽？”
“白少在那邊啊！”淩源連忙衝過去，白羽塵似乎是正打算離開，他看起來淡然自若的，戴著一頂帽子，看到淩源怔了怔，卻還是停下了：“你沒和影歌去？”
淩源搖搖頭：“影歌姐帶了溫城走。”
白羽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哦，那麽她把你留在公司了嗎？”
“嗯！影歌姐讓我跟著年叔鍛煉一下。”淩源笑道。
能讓他心甘情願地留下，顧影歌果然是不容易，白羽塵在心底笑了笑。
看著白羽塵的表情，淩源忽然覺得有點尷尬：“抱歉白少，我現在一心一意打算留在影歌姐身邊了，我……”
白羽塵怔了怔，笑了笑：“沒什麽可抱歉的，我原本也沒打算讓你迴來。”
“我哥他最近……都在忙什麽啊？”淩源忽然問道。
白羽塵眉頭微微一蹙：“他在跟著嚴令。”
“啊？”淩源怔住：“嚴令果然是很不對勁，我根本不知道為什麽寰宇還沒有雪藏他？”
白羽塵淡淡道：“大概是因為他身上的商業價值很不錯，而且可以成為製衡影歌的一道屏障。”
淩源嗤笑道：“哪裏可以製約影歌姐了，影歌姐和那個嚴令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
“是嗎？”白羽塵微微蹙眉。
如果沒記錯的話，嚴令就是嚴磊，而嚴磊就是曾經莫清歌愛的死去活來的那個人。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喜歡，那樣的感情，真的會因為時間的流逝，因為身份的重置，而徹徹底底改變嗎？
白羽塵不知道，他也會這樣的遲疑和猶豫，隻要想到那是顧影歌曾經真心喜歡過一輩子的人，就讓他覺得有點擔憂。
“而且那個嚴磊一看就是個猥瑣男啊，影歌姐對那樣的人才不會有任何想法呢！”淩源鼓著腮幫道。
白羽塵顯然有些心不在焉，語氣卻是冷靜萬分的：“我先迴公司了。”
“對了白少，剛剛怎麽沒有和影歌姐道別呢？影歌姐剛剛一定也很期待的……”淩源似乎是全然沒有察覺白羽塵的不對勁，猶自說著。
“淩源。”白羽塵忽然開口。
淩源微微一震，這樣的白少，一如曾經沒有遇到過顧影歌的時候，盡管對屬下都很寬容，卻還是讓人打心底害怕。
“不要多事，我的事情……還沒到讓你來參與的時候。”
“……是，白少。”淩源周身一抖，認真地點了點頭，垂下去的目光卻帶著滿滿的擔憂。
白少的情緒很不對勁，可是現在的淩源卻是不敢繼續說什麽了，他看了一眼年淵，年淵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衝動。
淩源隻能看著白少離開，他形單影隻的樣子真讓人不習慣，淩源在心底想著，似乎是習慣了淩驍跟在白羽塵身旁的感覺，現在的白羽塵，比任何時候都要寂冷。
淩源幾乎想要追上去，因為顧影歌的離開，白羽塵的變化簡直讓人心驚，即使隻是這樣短短的時間裏，淩源都已經感覺到了那種微妙的不對勁。
然而他終究還是沒有追過去，靜靜地垂下眼：“年叔，影歌姐走了，白少怎麽辦呢……”
雖然是個問句，卻被他說得像是在呢喃。
年淵輕歎了口氣，若有所思道：“白少不是那麽脆弱的人。”
“我知道，但是……”淩源輕聲說著：“但是我想，白少心底肯定是有什麽不對勁的，不然影歌姐的走也不會給他那麽大的打擊。”
什麽不對勁的呢？
……
此時此刻，坐在飛機上，顧影歌抬眼看向旁邊的溫城，溫城還是老樣子，安安靜靜地垂著頭，他坐飛機的時候比任何人都要安靜，一路上一般都是閉目養神，到了吃飯的時候就起來，平時就一言不發惜字如金，甚至不會打開娛樂係統看看電影。
顧影歌難得安靜了一次，卻忽然很是想念淩源聒噪的樣子。
“顧小姐，你想他們了？”溫城忽然問道。
顧影歌一怔，失笑：“有一點。”
她的坦白讓溫城怔了怔，也跟著笑了笑：“淩源跟在年叔身邊一定沒事的。”
“嗯，他需要曆練，而你這段時間跟著我就可以替代年叔做一些經紀人的事情，以後也可以更加得心應手。”顧影歌溫聲道。
她還是這樣的溫柔，卻讓溫城莫名有點不安：“影歌姐，你之後打算做什麽？”
溫城叫影歌姐的時候總會帶著一點點的忐忑，這個人，還是太老實了。
顧影歌看他一眼，笑笑，心不在焉地說：“我也不知道，等我拿到了影後，把想要演的戲都演了一遍，也許就會淡出娛樂圈了吧？”
溫城心底一驚：“影歌姐這麽快就想到了這些……”
“也隻是想想而已，畢竟我說的事情想要達到也要好一段時間呢，所以短時間內不用擔心。”顧影歌笑笑：’你如果什麽時候想要獨立不用客氣，直接告訴我就好。“
溫城忽然想到獨立出去的林竹音，如果她沒有動用那麽多的心機和手段和顧影歌作對，現在的他們或許也不會是如此尷尬的境地。
“竹音的話……也都是她自己做的決定。”顧影歌似乎是會讀心，淡淡道。
溫城連忙收迴思緒：“抱歉。”
“這有什麽好抱歉的，真的要說抱歉的話，倒是我該和淩源說一聲，早點讓他們看清楚自己的心思，或許就不會這樣了。”顧影歌輕聲道。
溫城搖搖頭：“不是這樣的，就算是早點看清了自己的心思，有些彎路也隻有走過才知道。”
是嗎？
顧影歌看向窗外，遮光板拉下來，外麵霞光萬丈，似乎是到了雲層之上了。
太陽的光芒那麽炫目，顧影歌看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笑。
從今天開始，她的生活將會有一個大變化，暌違已久的校園，還有她未知的命運。
更重要的是……和白羽塵也正式步入了異國戀。
顧影歌還沒來得及笑出來，就見彼端一個人打開了經濟艙和頭等艙的拉門，徑自走向了顧影歌，他淡淡地笑了笑，眼底滿是惡意：“影歌，我們又見麵了。”
嚴令。
這就像是個經久不息的噩夢，顧影歌抬眼看他，淡然自若地笑了笑：“嚴先生。”
“這樣生疏真讓我難過啊。”嚴令靠近了一點，輕聲笑道。
溫城伸出一隻手，徑自將兩人隔開，他的臉色冷若冰霜：“嚴先生，希望你不要忘記，我麽手中有你的一切。”
“是嗎？”嚴令似乎是並不介懷的樣子，淡淡笑了笑，看向怒不可遏的溫城：“沒記錯的話，你應當是白少手下的人吧？怎麽樣，跟在顧小姐身邊受寵嗎？”
他的語氣那麽輕佻，顧影歌冷笑一聲：“看來是有恃無恐了。”
“請多指教，顧小姐。”嚴令聞言淡淡笑了，隔著溫城冷笑著一字一頓道。
顧影歌看著麵前的淩源，忽然伸手揉了揉淩源的頭頂：“我是覺得，你在國內跟著年叔好好曆練一下比較好。”
“一點都不好。”淩源苦著臉道：“我想跟著影歌姐。”
他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手中的登機牌被捏出了皺折。
顧影歌無奈地笑了笑，伸手又摸了摸淩源的頭頂：“以後有機會來找我玩啊。”
淩源其實是知道的，顧影歌這個人看似溫和，但是做好的決定誰都改不了，盡管如此，他還是覺得心髒一抽一抽地疼。
看著顧影歌走進登機口，淩源不住地揮著手，看起來特別可憐兮兮的。
年淵無奈地拍拍他：“該走了，看不到了。”
“等飛機起飛嘛。”淩源固執道。
年淵拗不過他，隻好陪著他等。
淩源難得這樣堅持一次，年淵看著都覺得有點心疼。
直到顧影歌乘坐的飛機在天空上劃出一道橫線，淩源的眼淚還是沒有落下來，他咬住下唇，死死地咬著。
年淵看著難受：“又不是見不到了，一年的時間急什麽啊。”
“不是……我隻是覺得，我隻是覺得……”淩源咬著下唇，說什麽都說不出口。
隻是覺得原來自己真的這樣沒用，在這樣的時刻，顧影歌還是選擇了成熟可靠的溫城，而不是自己。
“不是因為你年輕才選擇了溫城，是因為影歌她對你一直是不一樣的，她不想讓你做一輩子的助理。”年淵忽然道。
淩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了：“什麽？”
“影歌之前和我說過，你將來是可以做經營的，公司的管理層，但是你需要經驗，也正是因此，顧影歌才帶著溫城走的。”年淵拉著淩源往迴走，一邊淡淡道。
淩源笑道：“那溫城呢？”
聽著他急切的聲音，年淵好笑：“他的夢想不是當金牌經紀人嗎？”
淩源忽然出了一下神：“其實我覺得影歌姐真的好厲害啊，明明最開始，我一心一意想要跟著白少做一個好助理呢。”
他也是，溫城也是，他們都是被白少拉來的。
記得剛來的時候，淩源相當不願意幫顧影歌的忙。
可是現在連分開一年都會覺得撕心裂肺的，顧影歌果然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淩源認真地想著。
年淵看著好笑，拍拍他的肩膀道：“我說淩源。”
淩源點點頭：“可是為什麽影歌姐之前沒有說呢？”
“……可能是想要委以重任，不能提前泄露。”年淵認真道。
淩源也跟著認認真真點頭：“哦！”
年淵心想，為什麽不提前說，還不是因為怕你鬧騰，那樣估計顧影歌這一段時間都作廢了吧？
淩源眼尖，看到白羽塵的瞬間卻還是怔住了：“白少……”
年淵一怔：“什麽？”
“白少在那邊啊！”淩源連忙衝過去，白羽塵似乎是正打算離開，他看起來淡然自若的，戴著一頂帽子，看到淩源怔了怔，卻還是停下了：“你沒和影歌去？”
淩源搖搖頭：“影歌姐帶了溫城走。”
白羽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哦，那麽她把你留在公司了嗎？”
“嗯！影歌姐讓我跟著年叔鍛煉一下。”淩源笑道。
能讓他心甘情願地留下，顧影歌果然是不容易，白羽塵在心底笑了笑。
看著白羽塵的表情，淩源忽然覺得有點尷尬：“抱歉白少，我現在一心一意打算留在影歌姐身邊了，我……”
白羽塵怔了怔，笑了笑：“沒什麽可抱歉的，我原本也沒打算讓你迴來。”
“我哥他最近……都在忙什麽啊？”淩源忽然問道。
白羽塵眉頭微微一蹙：“他在跟著嚴令。”
“啊？”淩源怔住：“嚴令果然是很不對勁，我根本不知道為什麽寰宇還沒有雪藏他？”
白羽塵淡淡道：“大概是因為他身上的商業價值很不錯，而且可以成為製衡影歌的一道屏障。”
淩源嗤笑道：“哪裏可以製約影歌姐了，影歌姐和那個嚴令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
“是嗎？”白羽塵微微蹙眉。
如果沒記錯的話，嚴令就是嚴磊，而嚴磊就是曾經莫清歌愛的死去活來的那個人。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喜歡，那樣的感情，真的會因為時間的流逝，因為身份的重置，而徹徹底底改變嗎？
白羽塵不知道，他也會這樣的遲疑和猶豫，隻要想到那是顧影歌曾經真心喜歡過一輩子的人，就讓他覺得有點擔憂。
“而且那個嚴磊一看就是個猥瑣男啊，影歌姐對那樣的人才不會有任何想法呢！”淩源鼓著腮幫道。
白羽塵顯然有些心不在焉，語氣卻是冷靜萬分的：“我先迴公司了。”
“對了白少，剛剛怎麽沒有和影歌姐道別呢？影歌姐剛剛一定也很期待的……”淩源似乎是全然沒有察覺白羽塵的不對勁，猶自說著。
“淩源。”白羽塵忽然開口。
淩源微微一震，這樣的白少，一如曾經沒有遇到過顧影歌的時候，盡管對屬下都很寬容，卻還是讓人打心底害怕。
“不要多事，我的事情……還沒到讓你來參與的時候。”
“……是，白少。”淩源周身一抖，認真地點了點頭，垂下去的目光卻帶著滿滿的擔憂。
白少的情緒很不對勁，可是現在的淩源卻是不敢繼續說什麽了，他看了一眼年淵，年淵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衝動。
淩源隻能看著白少離開，他形單影隻的樣子真讓人不習慣，淩源在心底想著，似乎是習慣了淩驍跟在白羽塵身旁的感覺，現在的白羽塵，比任何時候都要寂冷。
淩源幾乎想要追上去，因為顧影歌的離開，白羽塵的變化簡直讓人心驚，即使隻是這樣短短的時間裏，淩源都已經感覺到了那種微妙的不對勁。
然而他終究還是沒有追過去，靜靜地垂下眼：“年叔，影歌姐走了，白少怎麽辦呢……”
雖然是個問句，卻被他說得像是在呢喃。
年淵輕歎了口氣，若有所思道：“白少不是那麽脆弱的人。”
“我知道，但是……”淩源輕聲說著：“但是我想，白少心底肯定是有什麽不對勁的，不然影歌姐的走也不會給他那麽大的打擊。”
什麽不對勁的呢？
……
此時此刻，坐在飛機上，顧影歌抬眼看向旁邊的溫城，溫城還是老樣子，安安靜靜地垂著頭，他坐飛機的時候比任何人都要安靜，一路上一般都是閉目養神，到了吃飯的時候就起來，平時就一言不發惜字如金，甚至不會打開娛樂係統看看電影。
顧影歌難得安靜了一次，卻忽然很是想念淩源聒噪的樣子。
“顧小姐，你想他們了？”溫城忽然問道。
顧影歌一怔，失笑：“有一點。”
她的坦白讓溫城怔了怔，也跟著笑了笑：“淩源跟在年叔身邊一定沒事的。”
“嗯，他需要曆練，而你這段時間跟著我就可以替代年叔做一些經紀人的事情，以後也可以更加得心應手。”顧影歌溫聲道。
她還是這樣的溫柔，卻讓溫城莫名有點不安：“影歌姐，你之後打算做什麽？”
溫城叫影歌姐的時候總會帶著一點點的忐忑，這個人，還是太老實了。
顧影歌看他一眼，笑笑，心不在焉地說：“我也不知道，等我拿到了影後，把想要演的戲都演了一遍，也許就會淡出娛樂圈了吧？”
溫城心底一驚：“影歌姐這麽快就想到了這些……”
“也隻是想想而已，畢竟我說的事情想要達到也要好一段時間呢，所以短時間內不用擔心。”顧影歌笑笑：’你如果什麽時候想要獨立不用客氣，直接告訴我就好。“
溫城忽然想到獨立出去的林竹音，如果她沒有動用那麽多的心機和手段和顧影歌作對，現在的他們或許也不會是如此尷尬的境地。
“竹音的話……也都是她自己做的決定。”顧影歌似乎是會讀心，淡淡道。
溫城連忙收迴思緒：“抱歉。”
“這有什麽好抱歉的，真的要說抱歉的話，倒是我該和淩源說一聲，早點讓他們看清楚自己的心思，或許就不會這樣了。”顧影歌輕聲道。
溫城搖搖頭：“不是這樣的，就算是早點看清了自己的心思，有些彎路也隻有走過才知道。”
是嗎？
顧影歌看向窗外，遮光板拉下來，外麵霞光萬丈，似乎是到了雲層之上了。
太陽的光芒那麽炫目，顧影歌看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笑。
從今天開始，她的生活將會有一個大變化，暌違已久的校園，還有她未知的命運。
更重要的是……和白羽塵也正式步入了異國戀。
顧影歌還沒來得及笑出來，就見彼端一個人打開了經濟艙和頭等艙的拉門，徑自走向了顧影歌，他淡淡地笑了笑，眼底滿是惡意：“影歌，我們又見麵了。”
嚴令。
這就像是個經久不息的噩夢，顧影歌抬眼看他，淡然自若地笑了笑：“嚴先生。”
“這樣生疏真讓我難過啊。”嚴令靠近了一點，輕聲笑道。
溫城伸出一隻手，徑自將兩人隔開，他的臉色冷若冰霜：“嚴先生，希望你不要忘記，我麽手中有你的一切。”
“是嗎？”嚴令似乎是並不介懷的樣子，淡淡笑了笑，看向怒不可遏的溫城：“沒記錯的話，你應當是白少手下的人吧？怎麽樣，跟在顧小姐身邊受寵嗎？”
他的語氣那麽輕佻，顧影歌冷笑一聲：“看來是有恃無恐了。”
“請多指教，顧小姐。”嚴令聞言淡淡笑了，隔著溫城冷笑著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