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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dfeb0321:00:00cst


    顧影歌恍惚之間,總覺得這個問題自己不是第一次被問到了。||。||


    上一次自己的答案是什麽呢?


    顧影歌有點想不起來了。


    她笑了笑:“父親,我是白羽塵的未婚妻。”


    “我問的是你的這裏……”顧懷之說著,費力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他說的是自己的心啊,顧影歌明白,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說給他聽。


    其實關於這件事,顧影歌有好多話想要問呢,比如你當時不是很願意我嫁給白羽塵嗎?那樁婚事不是您一手促成的嗎?為什麽現在反而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這一點都不科學啊。


    但是顧影歌沒辦法說出口來,顧懷之還躺在床上,看上去虛弱至極。顧影歌不想問出這樣一個刻薄的問題,畢竟……自己是他的孩子啊。


    就算是顧懷之當年真的存了利用白家在s市勢力的意思,又能怎麽樣呢?


    自己又該如何呢?


    她什麽都不能做,索性也就沒有問,隻是笑道:“我的這裏,也是這樣想的。”


    顧懷之就不再說話了,隻是沉默地笑了笑,像是打定了什麽主意一樣。


    顧影歌湊過去問:“爸爸在想什麽?”


    “沒什麽。”顧懷之看起來明顯是很疲憊,但是他的笑容卻是那樣慈愛,顧影歌看在眼底,心底卻是一聲歎息。


    如果連家人都不能推心置腹,其實隻有兩種原因,一種是因為彼此不夠信任,還有一種是因為太過了解,所以擔心家人為自己擔心。顧影歌想,自己和顧懷之,大抵應該是第二種吧。


    離開顧懷之的病房,顧影歌怔了怔,看到門外路驍正走過來。


    他的神色很平靜,一如既往,根本不像是聽到了之前屋裏談話的樣子,笑著拎著一個湯煲:“你來了。”


    “嗯,剛剛和梁芸姐談了續約的事情。”這些事,顧影歌全部都沒有瞞著路驍,就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聽。


    路驍就點點頭:“她怎麽說?”


    “我想……應該是會留下的。”顧影歌笑道。


    想了想,顧影歌又問:“路驍前輩是剛剛到嗎?”


    “對,幫你帶的。”路驍想了想,將湯煲遞過來。


    顧影歌有點驚訝:“這是廣膳府的?”


    廣膳府的湯煲最為出名,因為在s市一天就做那麽幾份,提前預約要好長時間。


    顧影歌自己也就吃過幾次,還是白羽塵折騰來的,而現在路驍手中拿的,顯然就是一份廣膳府的湯。


    顧影歌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過來:“謝謝,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一直麻煩前輩這麽多。”


    “沒什麽,”旁邊年淵懶洋洋的聲音插了進來:“他明兒就去西北了。”


    “這麽快?”顧影歌脫口而出。


    路驍就笑笑:“是啊,快開機了。”


    顧影歌想了想,一拍手:“那我請前輩吃頓便餐吧,這麽多天一直麻煩前輩,我也覺得超級不好意思。”


    “他明天早上的飛機。”年淵補充道。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這樣,不如今晚?”顧影歌問。


    路驍笑著點頭:“雖然挺不好意思,但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顧影歌挺欣賞這種幹淨利落的性子,直接叫淩源定位置。


    年淵說什麽都要跟著,所以幹脆就成了四人行,顧影歌路驍,再加上兩個說什麽都要蹭飯的年淵和淩源。對此,年淵表現地非常淡定:“如果你們嫌棄我們,我們可以坐隔壁桌。”


    “我覺得我們兩個算是超大瓦數電燈泡,當然,身為單身狗,我非常討厭虐狗行為。”淩源笑嘻嘻道。


    顧影歌看了他好幾眼,印象中淩源最討厭自己和路驍接觸,畢竟淩源算是白羽塵的人,而白羽塵的人好像都特別排外,特別地護著自家白少。


    也正是因此,現在淩源能夠自然而然地開起自己和路驍的玩笑,讓顧影歌一百萬個意外。


    他們訂的是一家茶餐廳,坐落在s市江邊。


    鬧中取靜的好位置,還可以看看江景。顧影歌四人到了,便被引到了包廂,一邊聽淩源在後麵笑眯眯道:“包廂起價是三千,我想了想,難得老板請吃飯,就訂了這裏。”


    顧影歌倒是沒所謂,人均小一千一頓飯,對於天諭的產業而言根本不算什麽,更何況之前大明傳奇的片酬剛剛發下來,顧影歌看了一眼,高興地覺得自己可以請大家一個月。


    倒是路驍說了一句:“不然……還是我來買單吧?”


    “別別別,”淩源連忙說伸手去攔:“我已經把顧總的信用卡都放過去了。”


    顧影歌一摸包,還真沒了,頓覺十分無奈:“什麽時候拿走的?”


    “早就拿走了。”淩源笑嘻嘻道。


    顧影歌簡直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麽,有些時候跟著這些人一起,就好像身邊有一百萬個汪洋大盜,分分鍾就能讓自己全身上下什麽值錢的東西都不剩下。


    “好吧……”顧影歌無奈地坐下:“點餐點餐。”


    這邊吃的都是套餐,四人分別選了幾樣,就讓人慢慢地上餐,一邊看著江波搖曳,一邊吃著佳肴點心,感覺實在是不能更棒。


    茶至中旬,顧影歌就起身:“大家慢吃,我去個洗手間。”


    她走出門去,暖黃色的燈光籠罩出一片溫暖的光暈,顧影歌笑笑,正要往洗手間走,就被隔壁吸引了目光……


    隔壁的門半掩著,裏麵的談話聲還是一五一十地落在了顧影歌耳畔,那是一男一女,看起來談笑風生的。


    “白羽塵?”顧影歌怔了怔,蹙眉。


    她沒有動,就那樣站在隔壁房門後的陰影裏,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那個女人的聲音也很熟悉。


    良久,她還是沒忍住探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這一次她確認了,可不是熟悉麽,年蔓。


    想起之前聽說的,年蔓是路驍的專屬記者,再想想最初的時候,白羽塵對年蔓說話時那不尋常的語氣,莫名地,顧影歌心底有點難受。她匆匆去了趟洗手間,又心事重重地迴來。


    路驍忍不住看了她好幾眼:“怎麽了?是太累了嗎?”


    顧影歌一怔,連忙笑道:“沒有啊。”


    她表現地有那麽明顯嗎?


    淩源笑道:“我覺得影歌姐看起來精神很好啊!”


    是啊,自己怎麽會看起來很累呢?有些時候顧影歌覺得,自己慢慢地會不會就和路驍一樣,將所有的情緒都藏在心底藏得特別特別好,從來不肯表露出哪怕一丁點真實的想法。


    慢慢地,就成了一個溫和而和善,卻誰都看不懂的人。


    然而路驍卻是微微蹙起眉頭:“要是倦了,就早點迴去休息。”


    顧影歌失笑:“我挺好的,沒事。”


    路驍就沒再堅持,倒是年淵,找了個接電話的借口出去溜達了一圈,迴來臉上就是一片了然。


    這一頓飯,本應是賓主甚歡,然而在座的人除了傻乎乎的淩源,誰都多多少少有點心思。出去的時候,年淵拉了路驍一把,淡淡道:“年蔓和白少在隔壁。”


    路驍一怔,眼底掠過一絲不信任。


    “影歌肯定是看到了。”年淵歎氣。


    路驍就淡淡道:“年蔓曾經說過喜歡白少,但是白少沒給她機會。”


    年淵無語:“她怎麽這都和你說!”


    路驍失笑:“可能是因為我麵善,比較像是一個情緒垃圾桶?”


    “因為她想看你的反應。”不知道什麽時候湊過來的顧影歌笑了笑,促狹道:“其實有些時候我覺得,路影帝你的情商也真的挺堪憂的。”


    “是麽?”路驍蹙起眉頭,看起來挺糾結的。


    年淵卻暗自搖了搖頭,是麽?


    其實並不是,隻是有些時候,人們在麵對無能為力的事情時,就學會了裝傻,學會了用不知道來掩飾自己的無奈與悲傷。


    就像是對待你一樣啊,就算是爭搶,也明知道不會有好結果,還不如表現地寬容而大度,表現地從來不去爭執,反而會好過很多。


    顧影歌笑道:“其實年蔓和白少是很久的朋友,我知道的,你們不用為我擔心。”


    “擔心什麽?”顧影歌一怔,迴過頭去,就見白羽塵和年蔓正從那扇門中走出來,白羽塵對顧影歌微微一笑:“真巧。”


    顧影歌的心在那一瞬,如墜冰窟。


    就好像自己才是那個熟悉的朋友,而年蔓是他自始至終的戀人一樣。


    那種感覺真的很可笑,自己的身邊站著路驍,而他的身邊站著年蔓。


    年蔓今天顯然是刻意打扮過了,一身淡藍色的長裙看起來質地優良,配上一根裸靴,露出的一截小腿特別地好看。顧影歌下意識看向白羽塵的表情,可是白羽塵的臉上一派淡漠,像是迴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時候自己才剛見到白羽塵,他漠然地走來,對自己伸出手:“不巧,我正是你的未婚夫。”


    如出一轍,卻又讓顧影歌重新感受了一次那一天的絕望。


    “我還有事,明天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們再一起吃頓飯?”白羽塵走近了一點,輕聲問道:“伯父怎麽樣了?”


    他貼的那麽近,唿吸都近在咫尺。


    然而顧影歌卻總是覺得,兩個人的距離是那樣地遠,遠到她沒辦法碰觸。


    “挺好的,明天我可能要全天參加培訓班,然後就去b市影視城了。”顧影歌解釋道。


    白羽塵也沒說什麽,隻是笑了笑,抬頭看向了一旁的路驍:“聽說路影帝明天就要去西北了,一路順風。”


    “多謝。”路驍微微頷首,笑容平靜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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