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青青此刻雖然處於半昏迷狀態,潛意識卻告訴自己著了他的道。她隻覺得自己被人置到了床上,然後緊接著便是滴水的聲音。可是她再也堅持不下去了,一雙大眼緩緩地閉上,等待著噩夢的降臨。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的衣裳還好好的,似乎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床邊坐著一個男人,背對著她,從體形上看好象不是張柏鬆。

    那個背影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了,她一把投入那男的懷裏,說道:“師父…”

    林天平用手輕輕拍了下她背,說道:“好了,沒事了。”其實林天平一直跟著她,從飯店跟到了酒店,見餘青青神知迷糊,便猜到可能被下了迷藥,關鍵時刻通知了張大海,強行闖入酒店房間的門,將欲施暴的張柏鬆成功抓獲。

    餘青青說道:“我真沒想到他這麽卑鄙。”接著想到自己出演女一號的事肯定也泡湯了。

    兩人迴到了審訊室,隻見張柏鬆在燈光下顯得很憔悴,他嘴裏叼著煙,見他們兩個來了,便白了一眼。林天平問道:“張大導演你這次涉嫌強奸,我們要對你進行刑事拘留。”

    張柏鬆冤枉地叫道:“什麽強奸?太荒唐了,我哪有啊,你們破門而入的時候看到我強奸她了嗎?”

    餘青青質問道:“那你為什麽帶我去酒店開房間?”

    張柏鬆身為導演,應付的本事自然有一套,說道:“我見你醉了,根本連自己迴家的路都不認識,所以就帶你去酒店,我剛想離開沒想到他們就衝了進來,還說我強奸什麽的,真是的。”

    眼下確實沒有張柏鬆強奸未遂的絕對證據。林天平倒也不在意這件事,說道:“請問你這個月16號晚上9點-11點在什麽地方?”

    張柏鬆迴憶道:“我在劇組裏拍戲呢。”他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直接性,分明是在懷疑自己是殺害陶如玉的兇手。

    “可是在陶小姐的別墅裏發現了你的指紋那又如何解釋?”林天平問道。

    張柏鬆嗬嗬笑道:“這很正常啊,我平時經常到她家去玩,無意中留下了我的指紋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你說那你那在劇組誰可以證明?”

    “大家都可以證明。”

    “可是大夥隻是聽見你的聲音,並沒有看到你的人。”

    張柏鬆一愣,沉默不語。

    “還有在死者床底下發現的那把刀上也有你的指紋,你又怎麽解釋?”

    “不可能。”張柏鬆大喝道,隨即覺得上當了。

    “為什麽不可能?是不是你已經把刀上的指紋給擦掉了?”林天平的問話一針見血。張柏鬆笑道:“你不用套我話,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刀子的事。我的律師馬上就到了,有什麽問題去問我的律師。”

    林天平笑道:“不好意思,張大導演,我們可沒批準你保釋,在這24小時裏我們可有權利拘留你。你若不老實交代的話,我們還可以延長時間。”

    張柏鬆吼道:“你們這是公報私仇。我說過那女的不是我殺的,硬要我承認也沒用。”

    林天平笑道:“其實那天你來警局留下指紋,我就知道你便是兇手了,你現在抵賴也沒什麽用。我現在將整個作案的全過程描述一下,你看有什麽地方需要糾正的。”

    他喝了口水接道:“先說在南海的那一件案子,其實那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你事先特意安排好的,你事先在海邊存放好你所放的海蛇,然後在男主角下海前故意激怒他,和他發生衝突時儂破他的傷口,傷口遇到海水的衝擊就會裂開同時鮮血就會迸出,海蛇這東西一見血就會攻擊那個人,就這樣,那個男主角就這樣死了。由於警方的介入,你便縱使陶小姐說看見鯊魚襲擊了他,而海蛇的咬痕和鯊魚的嘶咬牙印根本不一樣,所以引起了警方更大的懷疑,況且那個海域根本就不會有鯊魚出現。可是最後還是因為證據不足,被你躲過了一劫,而你為毀屍滅跡便迫不及待地催促死者家屬將其火化,當然你給了死者家屬一筆巨大的錢款。”說罷他從口袋中取出一張轉帳單,上麵是300萬人民幣,收款人是死者的父親。

    張柏鬆還不認輸,笑道:“他在我劇組裏死了,是我的失職,作為導演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公開向他們道歉過了,這錢隻不過是對他們一種補償而已。”

    “你錯了,經濟公司投資方已經賠給他們錢了,而張導演你卻又給他們錢未免太不合情理了吧?”

    張柏鬆哈哈大笑道:“他們死了兒子,我出於人道主義給他們點補償又有什麽錯誤。還有這件案子根本和我無關,什麽海蛇呀鯊魚的都是你的猜測。”

    林天平對眼前這位導演刮目相看,他狡辯的本領還真了得,當下說道:“那件案子已經被你毀屍滅跡,那些在場的證人我想多半也給你封了口。可是陶小姐的案子卻是你一手策劃的。”

    張柏鬆笑道:“那繼續你的猜測,我洗耳恭聽。”

    “我想可能是陶小姐知道了你的秘密,想要告發你,你情急之下,便約了她出來。當然首先你先看了當晚拍攝的內容,在播錄機事先錄好拍片時自己要說的話,然後放在隱蔽的位置,設置好時間,那樣每個時間段你的聲音便會在劇組拍片現場響起,破綻就是演員們覺得自己演得很到位的時候,你還說重拍,而且對話牛頭不對馬尾。你一切安排妥當後,你偷偷到了陶小姐的家門口,那個時候她正好開著車迴來,你趴在牆角處,牆角處的指紋和鞋印就是最好的證明。然後你乘陶小姐開門之際奪門而入,她拿出床底下的刀來自衛,你見她手上有刀,一時沒了法子,便拿出你事先準備好的飲料,當然裏麵是放好氰酸鉀的毒藥。陶小姐死後胃液裏發現氰化物成分和口中有杏仁味而出便是氰酸鉀中毒的跡象。你誘騙她喝了下去後,然後打開了煤氣。想製造煤氣中毒自殺的假象。”

    張柏鬆叫道:“等下,我看新聞時好象報導她死時家裏的門都是反鎖的,那我是怎麽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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