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呈放慢手裏動作,“榮淺,有什麽事別瞞我,也別試著從我嘴裏探什麽口風,你信不過我?”

    榮淺抬起右腿跪在床沿,身子便正對著厲景呈,“夏茵以前也被捉進過x,她就是麵對不了,才轉學到我們學校的。”

    “然後呢?”

    “厲景呈,你真沒見過她?”

    “可能當晚拍賣的的時候見過,我哪記得那麽清楚。”

    榮淺沉著小臉,厲景呈勾起唇瓣,“第一次離開x後,我就沒再去過,我心心念念都是你,況且那地兒也沒什麽新鮮感了。”

    榮淺將信將疑,隻是並未表露出來。

    厲景呈尋思著這小女人的占有欲是越發強了,不過越是這樣,他便越受用。

    過了周末,周一去學校時,竟然看到夏茵的座位是空的。

    林南也嘟囔句,“這夏茵沒來,怎麽也不說聲?”

    榮淺試著打她的手機,卻發現關機。

    下課後,榮淺本想迴去,但總覺不對勁,想了想,還是讓司機送她去夏茵家所在的小區。

    乘坐電梯上去,夏媽媽開了門正等她,“淺淺來了。”

    “阿姨,夏茵呢?”

    “在房間呢?”

    榮淺換上拖鞋,“是身體不舒服嗎?”

    夏媽媽直搖頭,滿麵擔憂,“那天你們走後,她就不對勁,問她也不說,周末兩天躲在房間也不出來。”

    榮淺走到夏茵的房間門口,夏媽媽替她將門打開。

    夏茵聽到動靜,她抱住膝蓋坐在大床中央,被子在一旁被疊得整整齊齊。

    “你怎麽沒去上課?”

    夏茵埋下頭,夏媽媽悄悄將門帶上。夏茵抱緊雙臂,“淺淺,我不想在這了,我想走。”

    “你這話裏,幾個意思?”

    夏茵嗓音微啞,“我發現在這兒,我更忘不掉以前的事,我每晚都會做噩夢……”

    “離開了那個地方,還不行嗎?”

    她抬起頭,欲言又止,半晌後,似乎鼓足全身勇氣,夏茵握緊的十指鬆開,又握緊,“淺淺,我能問你件事嗎?”

    “什麽事?”

    “你未婚夫,他叫什麽名字?”

    榮淺心中本有的疑慮一點點聚集,“厲景呈。”

    夏茵眼裏的吃驚藏匿不住,

    榮淺快速捕捉到,“你認識他?”

    “不,不,我不認識他。”夏茵忽然伸出雙手捂住臉,兩個肩膀不知為何,竟瑟瑟發抖。

    榮淺看的著急,“你到底怎麽了?”

    “淺淺,你是怎麽認識他的?”

    “這……”榮淺猶豫。

    夏茵放下手,看向榮淺,“他去過x對不對?”

    榮淺暗訝,“你在裏麵碰見過他?”

    夏茵忽然一把抓著榮淺的手掌,“淺淺,x被砸掉的當晚,我們一幫人其實都被轉移了,隻是不知道後來到了什麽地方,第二天,我在新的地方看見過你未婚夫。”

    “什麽?”榮淺不由蹙眉,心頭一沉。

    “x被砸之後,負責人都很小心,甚至暫停了交易,但我絕對不會看錯的,淺淺,厲景呈他……”

    榮淺全身如墜冰窟,想讓夏茵不要往下說,可她嘴裏的話已經冒出來。

    “厲景呈他會不會是x幕後的老板?”

    “不,不可能。”榮淺搖下頭,“他隻是個客人而已,我那晚就是他交付了贖金,也是他帶我離開的。”

    夏茵按著她的手,“你別急,我也隻是猜測,你說得對,肯定不可能的。”

    可她的這番話,無異於在榮淺心裏紮了根針,一想,一動,都難受。

    “淺淺,是因為厲景呈要了你,所以你才跟他訂婚的嗎?”

    榮淺細想下,不由搖頭,“不是。”

    “真好。”夏茵垂下眼簾。

    榮淺知道有些話不好問,但還是開口道,“你後來也是他們放你出來的嗎?”

    夏茵點下頭,“拿了影帶,他們就放人了,我是被轉移後第二天就放走的,我想,要我的,肯定是x內部的人。”

    榮淺坐在床沿,被百葉窗分割成道道的陽光擔在兩人肩頭,卻暖不了絲毫的心。

    “你覺得厲景呈有可能會是x幕後的老板,所以,你想離開這是嗎?”

    夏茵咬著下唇,聲音像被拉成的細線,動一動就能扯破,“我留在這,好像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一樣,我不能確定你未婚夫和x的關係,可他至少進過那,他不像你,你和我都是受害者,我們同命相連。生活中突然出現個可能知道我們所有不堪往事的人,淺淺,我好怕麵對。”

    榮淺看她眼,“你的心若放不開,走到哪都逃避不了,

    你才轉學來多久,就曠課,這是你新的生活,你慢慢融入進去,以後自然都不怕的。”

    榮淺並沒再多說,這種事若自己走不出,別人講再多都是廢話。

    翌日,榮淺見夏茵來了學校,她轉著手裏的筆,心情沉重。

    昨晚,厲景呈迴來得太晚,榮淺有些話到了嘴邊,還是沒問出口。

    午後,要在階梯教室上課,榮淺百無聊賴打開校園網後進入本班的頁麵,裏麵有所有學生的公開郵箱,她看到自己有份新郵件。

    榮淺拖住鼠標,將郵箱打開。

    刷得,彈出的x幾個字瞬間令她如遭雷擊,她手指顫抖,不由張望向四周。

    確定不會有人看見後,榮淺才將郵件打開。

    裏麵赫然是份名單,榮淺緊張地咬住手背,一排排往下看,看到其中一個。

    上麵標注著s:厲景呈

    m:榮淺。

    紅色的括號內還有榮淺的背景介紹。

    她脊背一陣冰涼,榮淺著急將文件夾打開,裏麵的視頻卻失效了。

    不用懷疑,這些肯定都是x客人間的資料。

    榮淺鼠標一排排往下點,心幾乎緊張地躍出嗓子眼,翻過一頁,最終,看到了夏茵的那排。

    她杏目圓睜,難以置信。

    上麵寫的是,s:厲景呈

    m:夏茵。

    榮淺手在抖,這s和m代表的意思,毋庸置疑。

    打開文件夾,裏麵的視頻照例也打不開。

    旁邊的林南看她眼,“淺淺,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榮淺忙將郵件關閉,“沒事。”

    下課後,一大幫人率先離開,榮淺借故慢慢整理。

    前排的夏茵拿了包準備走,她扭頭見榮淺還坐在原位,“淺淺,下課了。”

    榮淺抬下頭,卻是臉色透明如紙,夏茵彎腰湊到她跟前,“身體不舒服嗎?”

    “你老實跟我說,買你的人是不是厲景呈?”

    榮淺陡然說出的話令夏茵如遭雷擊,她頓在那一動不動,吃驚地瞪大雙眼,“淺淺,你——”

    “是不是?”

    夏茵抿緊嘴角,半晌沒說話,榮淺不由焦急,“所以,你第一次看見厲景呈才會那麽反常,所以你才會說他可能是x的幕後老板是嗎?”

    夏茵捂住臉,總喜歡這樣來逃避現實,“淺淺,你別多問了,有些事情即便知道,我們也沒法改變什麽,我們鬥不過那個地方,更鬥不過那些人。”

    “你究竟見沒見到那人的模樣?”

    “沒有,”夏茵搖頭,“我真沒看見,我初次見到厲景呈時,沒有多想,我隻是覺得,能在x被端掉之後還出入自由的人肯定不簡單。昨天問了你他的名字,我才聯想到的……”

    榮淺呆坐在原地,她雙手慢慢放向腦袋後抱緊。

    “淺淺,你別這樣,興許不是這樣的,我們不是沒有證據嗎?”

    榮淺悶著不說話,夏茵覺得留下來也沒法麵對她,幹脆拿了包離開。

    半晌後,榮淺才心情沉重地走出教室。

    吃過晚飯,厲景呈還沒迴來,榮淺等不及,便打了個電話。

    那邊似乎有說話聲,榮淺顧不得這麽多,“你在哪?”

    “在開電話會議。”

    “什麽時候結束?”

    “怎麽了?”

    榮淺坐向床沿,“你趕緊迴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盡量。”

    厲景呈草草結束會議,榮淺擺弄著手機,腦子亂成一團,甚至不知道待會該怎樣和厲景呈開口。

    一層樓高的鐵門緩緩打開,厲景呈的車開進來,他上樓時還拿著盒藍莓蛋糕,厲景呈走到陽台上,將蛋糕盒放向茶幾,“這麽著急喊我迴來,想我了。”

    榮淺瞪向他,話到嘴邊卻怎麽都說不出來。

    厲景呈順勢將她抱到腿上,連續開了幾個會議,有些累,他湊過去就要親她。

    榮淺偏頭,她掏出手機,打開相冊,將照片送到他眼前。

    厲景呈看了眼,“這是什麽?”

    “厲景呈,你碰過夏茵對不對?”

    男人臉色未有絲毫的變化,“這東西哪來的?”

    榮淺聞言,心頭微涼,“夏茵說,x被砸掉後,她和別人被轉移了,轉移的當天晚上她見過你。”

    厲景呈神色稍凜,“她跟你這樣說的?”

    “是。”榮淺著急捕捉他臉上的每一個神色。

    男人鎖著眉頭,似乎不願意多說。

    榮淺手掌敲向男人肩頭,“你說過你沒再去過x,那地方被砸以後,為什麽夏茵還能在那裏看見你,厲景

    呈,你究竟和x有什麽關係?”

    厲景呈迷魅的潭底封了層凜冽,他目光冷冷看向榮淺,“你這幾日陰陽怪氣的,原來就為這些事?你覺得我是東侯宮的老板,是我毀了你是嗎?”

    “那你究竟去沒去過那?”

    厲景呈知道她不會信,“沒有。”

    “夏茵的贖金,也是一個姓厲的男人給的,這份資料上,s這一欄分明標注的是你厲景呈!”榮淺不由激動,這種種關聯相結合,令她想不胡思亂想都難。

    厲景呈手掌朝她腰際一推,榮淺差點從他腿上栽下去,男人扯鬆領帶,起身準備往屋裏去。

    榮淺看了眼桌上的蛋糕,一氣之下揮手將它打翻在地。

    厲景呈迴頭看眼,周身是藏不住的戾氣,“以後,給我離那個女人遠點!”

    “厲景呈,你有過多少女人我不在乎,我想要你一句實話而已,你究竟和x有什麽關係?”

    “不在乎?”男人冷哼聲,眼裏的諷刺越發明顯,“原來你並不在乎我和她有沒有發生過關係,在乎的卻是我究竟是不是東侯宮的老板,是麽?”

    厲景呈轉過身,一步步逼近上來,他走到榮淺身前,卻還在往前,她隻得後退。

    “你確定了我跟x的關係,就能判我死刑了是嗎?還是要給自己一個心理暗示,原本你能擁有的愛情相當美好,看,全是因為他,是他毀掉的,你是不是還恨不得我下地獄呢?”

    厲景呈眸色一冷,“你要不要說服自己,再給自己個迴頭的理由,你說霍少弦還要不要你?”

    榮淺氣得直哆嗦,他知道她的痛點在哪,每迴都能精準且有力地狠狠紮她,“我討厭你。”

    厲景呈盯著她看,“你又何時愛過、喜歡過我?”

    男人看了眼地上散落的蛋糕,頎長身子準備要走,榮淺卻在此時抓著他的衣袖,“我就問你幾句話,你為什麽非要和我吵,還一定要曲解我的意思。厲景呈,你對我好時,是真的好,可你脾氣不好,太兇。”

    厲景呈瞅著她抓住他的小手,方才脹滿的憤怒,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

    吵完架不該轉頭冷戰麽,怎還會有人眼巴巴揪著人衣服的?

    厲景呈忽然覺得好笑。

    “我兇你什麽?”

    “你要說沒關係,那就沒關係好了,信不信我自己心裏會權衡,那麽多信息擺在我麵前,我沒法消

    化,我肯定要來問你。難道你希望我憋在肚子裏什麽都不說嗎?”榮淺走上前步,“那名單是今早在我郵箱裏發現的,再加上夏茵那番話,我能不懷疑嗎?我沒有長兩個腦子,也不聰慧,最直接的法子就是問你。”

    厲景呈緩過口氣,細一想,也在理,榮淺若什麽都不說,那他隻有幹著急的份。

    他拉過榮淺的手將她帶進臥室。

    厲景呈雙手圈住榮淺的腰,“天底下姓厲的男人何止我一個,至於她所說的那地方,我沒去過。況且,那天x的人不還找過你嗎?難不成這是我自導自演的?”

    榮淺抬起頭看他,“那些人究竟想做什麽?”

    厲景呈雙手劃過她的眉角,“不管他們要做什麽,你統統別理會,知道麽?”

    “厲景呈,”榮淺抓著他胸前的布料,“我很怕。”

    “怕什麽?”

    “他們能把名單堂而皇之發我郵箱裏,那我的視頻呢?”

    厲景呈拉開眼角,“視頻男女主角是我們兩,況且我在上,我都不怕,你有什麽好怕的。”

    榮淺重重捶了他一拳,“你有什麽好看的。”

    “你確定?”厲景呈拉起她的手落向自己的衣扣,榮淺手指蜷起,“做什麽?”

    “脫了,給你好好看看。”

    “我不要!”

    “裝什麽,又不是沒看過。”

    榮淺兩手落向厲景呈腰際,男人手臂逐漸收攏,“從明天起,不要再跟那個夏茵說一句話,離她遠遠的。”

    “你懷疑她嗎?”

    “即便她心裏沒鬼,即便你們同命相連,但你已經走出來了,你再看她半死不活的樣,心裏肯定有問題,少接觸為好。”

    榮淺沒再開口,任由他攬著。

    第二天去學校,夏茵從前麵傳給榮淺一張紙條。

    “淺淺,你們沒事吧?昨晚迴去後,我一直不放心,我思來想去,覺得不可能,你別多想。”

    榮淺盯著那行字,反反複複看了不下十遍,這才拿出筆迴了句,“沒事,他說他沒去過,可能是你看錯了。”

    半晌後,夏茵迴道,“嗯,肯定看錯了。”

    下課後,夏茵收拾書本,一邊迴頭同榮淺說話,“淺淺,去我家吧,我媽讓阿姨做了清蒸桂魚。”

    “不了,謝謝,”榮淺拒絕道,“我今晚有點

    事,要早迴去。”

    “噢,那好吧。”

    走出教室,榮淺步子踩在落葉上,很輕,仿佛一腳就會陷進去,他抬起頭,看到厲景呈的車就停在校園門外。

    她加快腳步過去。

    厲景呈從車上下來,攔住的卻是夏茵的去路。

    夏茵吃驚不已,厲景呈二話不說扣住她手腕將她往車上帶。

    林南跟何暮本來走出去了一大段,看到這幕瞬間就驚呆了。

    榮淺小跑過去,“厲景呈!”

    男人將夏茵塞進副駕駛座內,他繞過車頭迴到車內,竟是開了車絕塵而去。

    這會正是放學的高峰期,不少學生都看在眼裏,林南飛快過來,“淺淺。”

    榮淺掏出手機打厲景呈的電話,再抬頭時,早沒了車的影子。

    男人也沒接。

    “我靠,怎麽迴事!”林南急得幹跺腳,心裏盡管有想法,可當著榮淺的麵還是隻能安慰,“沒事沒事,估計找她有事。夏茵那樣,誰看得上她。”

    車子開出去一段後,夏茵緊張地看向厲景呈,“你帶我去哪?”

    “你不是說你之前見過我嗎?既然這樣,何必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夏茵伸手要去開車門,試了幾次,門卻紋絲不動。

    “我看你是心理有病,得治。”

    夏茵強自鎮定,“我本來就見過你,隻不過我不想淺淺傷心,我才跟她說看錯了。”

    “淺淺?看來你和榮淺關係處的還不錯。”厲景呈徑自往前開,夏茵目露驚恐,“你究竟要帶我去哪?”

    “你說我這樣堂而皇之抓著你的手,就把你從學校門口帶走了,而且還是當著榮淺的麵,她還能當你是朋友嗎?”

    “你,你什麽意思?”

    厲景呈拿起墨鏡,架上鼻梁,“她本來就懷疑我們的關係,你一步步接近她,一點點向她透露我們倆似乎有過不正常關係的事,你說她要是不再搭理你了,你還玩什麽?”

    “沒有,我隻是想和她做朋友……”

    “閉嘴!”厲景呈一個眼色丟向她,“再廢話,我把你丟迴東侯宮去。”吃過晚飯,榮淺坐在臥室內,過了九點,厲景呈還沒迴來,榮淺心裏說不清的感覺,夜風趁虛襲入房間,拂不開的煩躁揪扯著她的心,一點一點撕扯。

    這種折磨令榮淺甚至不能好好

    入睡。

    她握著手機,試了幾次還是沒有將電話撥出去。

    最後,幹脆關了機悶在被子裏。

    厲景呈迴來時,都快晚上十一點了。

    榮淺是聽到動靜的,她閉眼裝睡,燈光亮過後又被熄滅,厲景呈掀開被子躺到她身側,卻也隻是翻個身,更沒像平日裏那樣摟著她入睡。

    片刻後,男人的唿吸聲逐漸沉穩。

    榮淺掐著手掌,有氣卻隻得堵在胸口。

    翌日。

    臉上似有東西,她揮下手,別開臉,但氧意還是沒法拂去,榮淺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厲景呈正湊在她跟前,睡衣的領口傾開,露出古銅色的結實胸膛。

    她怔了怔,一掌推在他胸前,“走開。”

    厲景呈拉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昨晚迴來太晚,看你都睡下了。”

    榮淺背過身,厲景呈伸手去摟她,她肩膀掙開,男人幹脆將她禁錮在懷裏後,連著被子一同卷起抱到腿上。

    她小嘴緊閉,厲景呈湊過去吻。

    榮淺別開臉,“髒。”

    “你說什麽?”男人臉色沉了沉。

    “你把夏茵帶去哪了?”她口氣也不好。

    “帶宋權那去了。”

    “那個曾經的電台主持人?”榮淺身子藏在被中,就探出個腦袋,“你把她帶去那做什麽?”

    “她不是想不開嗎?”厲景呈像包粽子似的將她提到跟前。

    榮淺才不信這套,“她的事,用得著你這麽上心嗎?你當時抓著她的手就走了。”

    “你無理取鬧什麽?”厲景呈靠著床頭。

    男人眸光微閃,將她抱近了些,“別人說的話,你一句不要信,我讓你別接近夏茵你不聽我的,她能是簡單的人嗎?轉校跟你一個班,又恰好是x的同伴,世上真有這麽巧的事?連你那幾個小白同學都看出來她跟我不簡單,她表現得這般明顯,一步步引你入局,你說說,究竟什麽目的?”

    “可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你拉了她的手!”

    男人不由笑出聲來,“拉拉手怎麽了,我又沒抱她又沒親她。”

    榮淺聽完,就要掙紮下去,男人忙抱住她,“行了,別亂動。”

    “厲景呈,我該相信你嗎?”榮淺想到那份郵件,太陽穴更是一跳一跳地疼。

    “信我的

    。”厲景呈話語堅決,毫不猶豫將她抱住,“我是你男人,是每天睡在你身邊的人,單憑這點,你還信不過嗎?”

    ------題外話------

    明日精彩預告:

    13——他對一個人好時,必有算計

    噗,這話誰說的,誰說的,站粗來

    可不是這樣滴呦,厲獸對咱們淺淺可是很好滴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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