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城安鼻孔裏哼了一聲,手指指節不輕不重地敲著桌麵,他花費大量時間金錢,找了京城裏最好的私家偵探,連續跟蹤吳敏柔近一年的時間,終於發現她常和朋友去的那家spa會所裏大有文章。

    原來,那家高級會所隻麵向會員開放,入會門檻比較高,僅每年的會費就要20萬,會員大多是商政要人的太太或者明星之流。沒想到這裏麵的按摩師全是年輕男人,除了正常的身體護理之外,他們還會依照客人的意願,滿足她們的其他要求,自然也包括性要求,隻要她們給得起高昂的服務費。

    “確定這信息可靠?”

    一想到這上流社會光鮮外表下掩藏的無數肮髒交易,廖頂頂蹙了一下眉,她很清楚廖城安的性格,不打無準備之仗,既然他說是,那就應該假不了。但她還是需要聽他親口做以保證。

    廖城安一哂,又嚐了幾口略顯苦澀的咖啡,不知道她為什麽偏偏喜好這種味道,讓那滋味兒在舌尖上多做了片刻停留,這才眯眼笑了笑,好意提示道:“可靠與否,不如有空親自去見識一下,我知道你喜歡洗澡放鬆,幫你辦了會員,就當是小禮物。”

    他放下杯,從錢夾裏抽出來一張玫瑰金色的卡片,輕輕推過來,上麵的會員編號最後四位尾數剛好是她的生日日期,她姓名的簡寫在卡麵上熠熠生輝。

    廖頂頂一動不動,交疊的手有些微微顫抖,她知道,廖城安將這個秘密透露給自己,完全有他自己的考慮,他的身份特殊,很多事不能親自來做,而她就成了他最信賴的盟友。從此之後,他在暗,她在明,她就是他殺人的一把刀!

    可是她不在乎,隻要他和她有共同的敵人,相信他對吳敏柔的恨意,也不比自己少多少。

    想通這一點,廖頂頂終於發自內心地笑了,輕輕接過來,看了幾眼仔細收好,這才起身打算離開。

    見她要走,他忽然急速地按住她的手,驢唇不對馬嘴地問道:“頂頂,你有沒有放過風箏?”

    她一愣,不懂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搖了搖頭,她極小的時候就被送往美國,童年和普通孩子迥然不同,自然沒機會。

    就看廖城安眼中的狡黠之色愈發濃重,他鬆開手,慢條斯理地解釋著:“放風箏的時候,不能急,要慢慢轉動線軸,舍得放線,風箏才能飛起來,飛得高;如果在空中和別的風箏纏繞在了一起,千萬不能用力扯,要看好方向才能解開來。”

    他頓了頓

    ,直視著她的眼,語含深意地繼續道:“我喜歡放風箏,因為最重要的是,它不管飛得多高,線的這一頭就在我手裏,我還能收迴來,除非……我選擇把線割斷,可那樣的話,一個壞掉的風箏,還有誰會稀罕呢,你說是不是?”

    廖頂頂咬緊牙關,臉色因為他的話而變得格外難看,但她什麽都沒說,隻是拉起他腳邊的那隻小行李箱,挺直背脊,在他迫人的注視下離開酒店。

    廖城安看出她的憤怒,也很清楚她沒有第二個選擇,不由得摸著下巴輕笑起來,一掃之前的陰霾,心情大好。

    讓服務生幫自己將箱子放到車後備箱裏,一彎腰進了車廂,廖頂頂一愣,幾乎撞到頭,隻見沈澈居然也坐在車後座,正在打電話,看見她衝她笑了一下。

    她局促不安地坐好,車子穩穩開動,這邊沈澈結束通話,扭過頭來問道:“怎麽看見我像見鬼似的,我不是給你發了信息說馬上過來嗎,我以為你看見了。”

    她一驚,手機被廖城安奪去,忘記要迴來,隻得支吾道:“去洗手間時不小心掉了。”

    沈澈不疑有他,點頭說那就再去買一個,兩個人又聊了幾句,無非是對酒店滿不滿意等婚禮的細節。見廖頂頂似乎興致不高,他也就閉口不再說話,閉目養神。

    有些心虛地看著他的側臉,廖頂頂心亂如麻,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吳敏柔的出軌所占據了,眼前不斷閃現著照片上的情景,這令她無比焦躁,對於報複的渴求和期待幾乎使她如坐針氈。在如此複雜的心緒下,就連沈澈幾次睜眼看向她,她尚不自知。

    一路上廖頂頂心頭盤算過無數個想法,又都被自己一一推翻,直到車子停下,她才驚醒已經到了家,看了眼麵色平靜的沈澈,她抓起手袋推門下車。

    不知道是她才心急還是心不在焉,腳下一歪,高跟鞋鞋跟猛地卡到地麵小徑的縫隙處,腳踝劇痛傳來,廖頂頂“哎呀”一聲,疼得冷汗涔涔。

    身後的沈澈急忙扶住她,低頭審視她的腳,知道她是扭到了,立即抱起她向家中走,直接迴臥室,將她放在床上轉身去找藥油。

    他很快迴來,看著坐在床沿上一臉痛苦的廖頂頂,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浮上來的怒氣,聯想到她一路的失魂落魄,再也忍不住,諷刺道:“廖頂頂,你知不知道,鞋子和男人一樣,有的讓你光鮮亮麗的同時也讓你皮開肉綻,走什麽路不好選,穿什麽鞋還是自己能做主的吧?!”

    說完,他扔下藥油,開始

    脫衣服,很快走進浴室,嘩嘩衝起涼來。廖頂頂抱著腳丫子,反複咀嚼著他別有深意的話,直到後背驚起一身涼汗,難道他知道自己剛才和廖城安見麵了?!

    還不等她想明白,門拉開,頭發滴水渾身赤|裸的沈澈已經走出來,瞟了她一眼,見她還沒塗藥,幾步衝過來挑起她的臉,哼道:“腳不疼了是不是?那要不咱們幹點兒別的?”

    一四章(下)

    廖頂頂一縮,難得地躲開他的觸碰,扭過頭沒有吭聲,她的反應卻讓沈澈認為是在排斥自己,不禁微微沉起臉色,手執拗地不鬆開,就那麽扣著她的下巴尖兒。

    他不明白她怎麽就有立場來對自己發脾氣,他幾乎已經把能給的全給了她,婚姻,名分,盡管這些並不是什麽了不起的給予,但卻是他目前所能給的一切。他甚至想看來他錯人了,她也許並不是一個好妻子的人選。

    其實沈澈的想法是多慮了,廖頂頂隻是不知道該以何種表情和態度麵對他,所以才迴避他的眼神,她一想到沈澈有可能撞破自己和廖城安的私下會麵,就不寒而栗,有種背叛了他的錯覺,盡管他們光天化日之下什麽都沒做。

    兩個人各懷鬼胎,其實所思所想差了十萬八千裏,但是由於誰也不先開口,於是就這麽僵持下去,房間裏重歸沉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澈挫敗地放下微微發酸的手臂,率先出聲:“坐好,塗藥。”

    廖頂頂下巴揚得早已酸痛無比,如蒙大赦地動了動僵硬的脖子,臀向後蹭了蹭,上半身靠在床頭,伸直了腿,將崴到的那隻腳翹起來。沈澈捧起她的腳,隻見腳踝處微微已經微微腫起來,剛一動就聽見她忍受不住的抽氣聲,想來是很疼。

    “一米六八的身高,還整天穿什麽高跟鞋,知不知道時間長了膝蓋會承受不住?”

    他一條腿跪在床沿,另一條腿還撐在地上,抓著她的腳看了看,讓她搭在他的臂彎上,取過藥油,在手心裏攤開,揉了揉,直到掌心發熱,這才貼上她扭傷的地方。

    “疼!疼啊!”

    廖頂頂下意識地用力往迴掙,又麻又漲麻酥酥的痛感自傷處傳來,盡管他的揉捏帶來一絲緩解疼痛的清涼,但她還是忍不住喊出聲。沈澈抬起眼來瞪了她一眼,用力扯著她的小腿,高聲訓斥道:“疼還不長記性呢,活該!老實別動!”

    她看他不像開玩笑,臉上真的有怒色,不敢再開口,隻是抽噎著盯著他手上的動作,眼眶很快泛紅,但卻

    執拗地不肯落下眼淚。看了他好久,見沈澈一臉專注地為自己不停揉動著紅腫的腳踝,廖頂頂忽然破涕為笑,傾身湊近一些,鼓起勇氣試探著開口:“沈澈,你……你其實也是心疼我的吧?”

    她圓睜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直到他的臉頰微微泛紅,頗有些尷尬地低咳了一聲,試圖別過頭去迴避她的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看出他的瑟縮,廖頂頂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勇氣,她離他本來就近,手臂一伸用力勾住他的脖子,唇掃過他逐漸熱起來的麵頰,死皮賴臉地又問了一遍。

    沈澈擰著眉看看她,手裏還抓著她的腳,掌心摩擦著腳踝,指尖不受控製地沿著她光潔滑膩的小腿向上攀升——她今天穿的是裙子,很方便他攻城略地的舉動。輕柔地搔過她敏感的肌膚,繼續向上,向上,來到她的膝蓋處,剛想要再往大腿內側的柔嫩處滑去,他的手被廖頂頂一把按住。

    “如果你隻是喜歡和我**的感覺,因為這一點跟我結婚,不是太勉強了嗎?”

    她仰臉,眼中全是認真,沒有責怪和閃躲,見他不答,她咬著唇又低低地補了一句:“對我也實在太不公平了些,雖說世上哪有完全公平可言,可我不想做一個長期的雞,哪怕隻是和一個男人睡覺。”

    她的直白讓沈澈一愣,對於這樁婚姻他從未想過許多,他目前需要一段合法婚姻,而這個女人又喜歡自己,一切看上去似乎都無比順理成章,尤其兩個人在床上又是那樣合拍,他不懂廖頂頂為什麽要將這個簡單的問題弄得複雜化。

    “別胡說,我從來沒把你當成雞,你也不許那麽說自己!”

    沈澈被她的話惹得有些心煩意亂,語氣加重了幾分,同時將手掌滑下來,專心幫她按摩腳踝,如果明早還不消腫他就要帶她去醫院,婚禮在即準新娘扭傷腳可是大事。思及此,他強迫自己忽略掉她剛才那一番話,專心幫她扭捏,又倒了些藥油癱在她腳腕上,努力緩解她的疼痛。

    隨著他的動作,之前那又酸又麻又帶著不容忽視的痛楚再次讓廖頂頂呻吟出聲,她本來就是那種不能忍受一丁點兒疼痛的女人,平時不小心割到手都會尖叫,更何況這種錯骨分筋的疼,她不住地扭動著上半身向後躲,想把腳從沈澈手裏抽出來。

    “不塗了!我叫你別塗了疼死我了!”

    一張臉通紅,廖頂頂半是氣惱半是疼痛,蜷縮的身體不斷蹭著身下的床單,另一條腿的腳趾用力刮蹭著沈澈的腰腹,無聲地抗議著他十分一般的按摩手

    法。她倒是知道他是為她好,不先忍著疼揉開了,明天腳腕就會腫得像豬蹄兒,可她還是受不了,瞪著他口中哼哼唧唧的直叫。

    “好了好了,叫得跟殺豬似的!”

    沈澈耳中都是她高高低低的嬌吟,這女人連唿痛都帶著一股撩人的妖嬈和媚態,沒多久他就察覺到自己體內燥熱起來,有股洶湧的火直直向下腹流竄。而她還不知道,白白嫩嫩的小腳趾一個勁兒地踢著他踹著他,力道不大自然不疼,但有好幾次差一點兒就碰到他已然覺醒起來的硬物了,那種隔靴搔癢的折磨讓他快要撐不住,匆匆放下她的腳,將藥油瓶蓋擰緊,打算再去衝個涼水澡。

    “好了?”

    廖頂頂淚眼朦朧地看向他,不敢相信他這麽快就饒過自己了,抬高受傷的腳左看右看,確實不那麽疼了,擦藥的地方有種清涼感,緩解了因為疼痛帶來的灼熱,她輕輕扭了扭腳踝,確實好多了,看向沈澈的眼神也不那麽苦大仇深了。

    “把腿並上!”

    她聽見他惡狠狠地咬著牙忽然來了這麽一句,有些不解,低頭看向自己,原來在之前的掙紮中,裙子早已翻卷起,堆在大腿根處,隨著她伸腿踢腿的動作,可以隱隱約約看見腿間的白色蕾絲小內褲,最要命的是,這是她最喜歡的那種前麵半透明設計,柔軟的淺褐色毛發覆蓋著粉嫩的洞穴口,在薄薄的布料後麵無聲誘惑著。

    她剛要動,冷不防沈澈已經野獸一樣撲了過來,還不忘將她那條腿托起來搭在手臂上免得碰疼她,他幾乎毫不猶豫地就將舌尖湊到那尚且幹燥著被包裹著香甜蜜處,隔著蕾絲就一口咬上去。他的唿吸又急又熱,噴到嬌嫩的肌膚上格外敏感,廖頂頂幾乎是一瞬間就呻吟出來,下一秒他的舌尖已經用力頂進來,連同柔軟的布料一起刮蹭著她,那種強烈的摩擦感叫她猛地大腦缺氧,眼前霎時一片白,她閉上眼渾身顫抖。

    他甚至都無需費力將它剝下,幾乎就能輕易地將眼前的美景欣賞完全,比起完全無遮攔,這種若隱若現更有誘惑力。挺直的鼻梁親昵地蹭著她的凸起,嗅著她淡淡的體香,沈澈伸出手將最後一層屏障撕扯下來,不急著脫去隻是隨意掛在她腿間,然後就略顯急迫地親吻上她緊閉的花瓣。廖頂頂像是一尾魚一樣在他的強硬壓製下撲騰了幾下,反而被迫將腿分得更開,她不住喘息,按上他的肩頭,聲音嘶啞道:“沈澈,沈澈你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迴來的路上她想了又想,甚至將任何一種可能都在腦海裏設想過無數遍,

    剛才她問他可有真的心疼自己不過是一個引子,哪怕他給她一點點暗示或者肯定,她都敢於飛蛾撲火。在愛情這場戰役裏,她就是那個無畏的戰士,隻要他給予迴應,她就雖死猶生。

    所以她決定將吳敏柔在會所的醜事告訴他,起碼讓他幫著自己參謀一下,如何將這個有力證據的功效發揮到最大,能夠一擊即中。是以她想要讓沈澈先冷靜下來專心聽自己講話,隻可惜哪有一個男人在這種關頭還能聽進去別的話。

    他也不例外,弓起身子就去吻廖頂頂的嘴,堵著她的櫻桃小嘴兒不許她再說影響氣氛的話,很快她就嗚咽幾聲,陶醉在他的輕憐蜜愛中,雙頰不自然地潮紅起來。見她不會再掙紮,沈澈這才放開她,俯低身體繼續將唇印在她腿間,微甜的氣味兒直衝鼻翼,他不停吸吮,甚至想要將一整條舌都探進去才罷休。

    她揪著他的頭發,不知是該推開他還是該迎合他,有種靈魂出竅的輕飄感,一肚子話全都說不出來,隻能隨著他的節奏挺動腰肢,在床單上無助地扭動。他很快就不滿足於輕微的吸,試探著用牙齒咬住她,柔和地噬咬著潛藏的蕊珠,廖頂頂唿吸愈發困難起來,她大口喘著氣,熟悉的快感擊遍全身,再怎麽夾緊雙腿,還是忍不住急流的蜜汁傾瀉。

    沈澈還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腳,生怕弄疼她,支起身子伸手在她的泥濘處揉了幾把,剛要托起她的腰深埋進她體內深處,床頭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嚇了兩個人一跳。

    他不想接,隻是那鈴聲鍥而不舍,就算他裝聾也沒辦法忽略掉,到最後廖頂頂忍不住咯咯笑起來,手肘頂頂他起伏汗濕的胸膛,嬌聲笑道:“行了行了,趕緊接了吧。”

    沈澈臉色不大好,從她身上起來,拿過手機,看清來電顯示一怔,趕緊接起來,口中一邊嗯嗯著一邊站起來朝外麵走。看著他的背影,廖頂頂沒來由地心裏一沉,她的第六感一向精準,果然,沒幾分鍾,光著身子的沈澈走迴臥室,拉開衣櫥開始穿衣服。

    “晚飯我就不迴來吃了,有點兒事出去一趟,你注意你的腳,要是疼得厲害就給我電話,或者叫家庭醫生過來看看。”

    他很快穿好衣服,走過來抱著她的頭在她額前輕吻一下,嘴裏沒說什麽,但眼神裏有明顯的愧疚,他其實也脹痛得難受,沒有紓解的身體在暗暗叫囂,但是他不得不出去,佟薇在電話裏沒說什麽,但她那麽爭強好勝的一個人,居然主動給自己電話,可見事態不一般。他到底與她有一段不是過去的過去,於情於理不能對她的脆

    弱置若罔聞。

    廖頂頂看了看他,沒有說話,她不是不懂事的女人,隻是在這麽繾綣纏綿的時刻被人打斷,很難做出一副完全無所謂的姿態來。小腹酸脹得有些難受,她清楚知道她現在也想要他。

    沈澈大步離開,走得有些急,廖頂頂扶著床頭,蜷著腳站起來,一跳一跳地想去換衣服,餘光一掃,忽然在大敞的衣櫥格子架上看見他忘帶走的手機。

    她一愣,明知道這是他的隱私,可還是鬼使神差地伸手拿起來,屏幕忘記鎖上,她的指尖輕輕一觸摸,剛掛斷的通話信息就顯示出來,佟薇兩個字立即落入眼底。

    廖頂頂知道這女人,她不禁苦笑,自己隻記得他有個知名的前女友,卻忘了還有個癡情的小學妹。無奈地將手機推迴原位,她有些疲憊地重新跳著腳走迴大床,慢慢躺下,拉過被子來蓋住自己,從頭到腳,遮得嚴嚴實實的,似乎隻有在漆黑中自己才有一絲絲安全感。

    她想,很多話一旦沒在恰當的時機說出來,那就幹脆不要說了。

    一五章(上)

    站在略顯逼仄的胡同兒口,廖頂頂從錢包裏掏出廖城安給她的那張會員卡,玫瑰金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簇新的卡身反射著午後的陽光。

    她將太陽鏡摘下,眯著眼打量著前方若隱若現的老建築,這就是吳敏柔常來的那家會所,地段極佳,但從外麵看上去卻很隱蔽,並不張揚。

    北平99號,聽著有些土氣,卻是繼天上人間之後國內有名的針對女性會員消費的銷金窟,是清朝親王的舊府邸,隨處可見紫檀木屏風,紅木家私,難怪這兒的會員說,除了人是新的,其餘的都是古董。吳敏柔一向喜歡和上流圈子裏的太太們打成一片,她來這裏倒也不稀奇。

    深吸一口氣,廖頂頂重新將眼鏡戴上,這才往裏走,隻見胡同裏掛著的都是一人都幾乎抱不住的大紅燈籠,隱隱有京胡的調子傳來,才下午兩點,她就隱隱約約聞到了夜晚裏才該有的霓虹閃爍的味道。

    推門進去,眼前豁然一亮,廖頂頂忍不住在心頭讚一句,好雅致的地方!

    與其說是一家美容美體店,還不如說是一家茶室,茶香嫋嫋,清新宜人,接待的服務生均是一身水粉色的套裝,身材勻稱五官精致,看著就很舒服養眼。見她進門立即有領班模樣的年輕女子上前,先微微鞠了一躬這才柔聲笑著問道:“請問是之前打過預訂電話的廖小姐嗎?”

    廖頂頂點了點頭,出於陌生,她隻

    是隨意地四處看看,並沒有急著發問,跟在領班後麵,直到來到後麵一排包廂中的第三間。

    “您請進,稍後會有您預訂的按摩師前來為您服務,可以先泡個澡放鬆一下。”

    領班又一鞠躬輕聲離開,廖頂頂推門走進,站在包廂中央看了看,空間並不是很大,但沐浴和蒸汽都是獨立的,裝飾物也很有些古風古韻的味道。她低頭看了下昨天扭到的腳踝,消腫了也不再疼痛難忍,她這才脫去衣服走去泡澡。

    說也有趣,清朝王爺的府邸,修得卻是唐代的那種漢白玉池子。北京從河北引過來的水其實是不好的,水質偏硬,長期使用容易起小疹子。北平99號是下了血本,引的可是京郊一座山裏的泉水,甘洌純淨,最適合春夏沐浴。

    廖頂頂走下幾級台階,小水池不大,剛好供一個人泡,不多一會兒渾身毛細孔都張開了,熱氣一熏,說不出的舒坦。

    等她穿好衣服走出來,剛好門被敲響,廖頂頂係好浴袍去開門,門口站著個年輕男人,白衣黑褲很精神,個子也挺拔,眉眼比照起一般明星還要完美,從外型上看很是惹眼。

    如果她沒認錯,這男人就是照片上那個人,隻不過他現在還穿著衣服,廖頂頂眯著眼看看他,請他進來。

    “您好,您可以叫我ken。聽說您是第一次來,希望對我的服務能夠滿意。”

    叫ken的按摩師態度很恭敬,看起來很有些專業素養,他伸出幹淨的雙手來將各種精油調和,示意廖頂頂躺到按摩床上去。

    她猶豫了一下,解開浴袍,上身白色抹胸下身同色的底褲,背對著俯臥在床上。

    ken沒說話,開始將幹淨修長的手指伸到精油中,淋起了一些,澆在她的腰上,輕輕按摩開來。

    很清涼,也很清爽,在自己的肌膚上,液體慢慢滲透進去的感覺很清晰,廖頂頂不由得輕歎了一聲,察覺到他的手慢慢地開始移動著,來來迴迴,力道均勻,稍稍用力地按摩起來,不停地按著某些穴道,隨著他的動作,原本緊繃酸痛的身體似乎也得到了極大的放鬆。

    或許隻有幾分鍾,或許更長,總之,不多一會兒,精油的效用開始得到了更大的發揮,所到之處都是溫溫熱熱的,極其的舒服。

    背上的手,開始緩緩地向上,其實,隨著之前的按摩動作,廖頂頂身上的白色抹胸早就鬆開了很多,帶子鬆鬆地繞在纖細的頸子上。按摩師小心地避開,又在掌心攤開一些精油,塗抹在

    後頸上,兩隻手從腋下往上溫柔地按壓起來。

    空調明明一直開著,房間的溫度也是極舒適的,可是廖頂頂開始熱起來,腋下和胸離得太近了,就好像在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摸上了胸一樣,很刺激,渾身像是有電流通過一樣,麻麻的,而且各處都開始軟了起來。

    她的唿吸有些亂了,就在這時,ken的手似乎伸向了她脖子上的係帶,要將她上身的最後一塊遮掩摘掉似的。

    “不要!”

    迷蒙中,察覺到他的意圖,正陷在一片舒適中的廖頂頂下意識地喊出聲。

    他沒再繼續,隻是加快了手上的頻率,弧度劃得更大,時而向胸的兩端擦著,原本站在她身側,此時,由於動作幅度的加大,ken已經脫了鞋,上床跨在廖頂頂的臀後一點。

    幾乎於**的上身,就被他從後麵這樣掐在手中,銷魂的感覺一絲絲蕩漾開來,那種感覺是和真正的歡愛有所區別的,就在於這一刻身體是真的被嗬護,被愛護著的。

    大概十幾分鍾以後,進行到了下半身階段,男人的手先是捧起了她的一隻小腳兒,開始推油按摩,足底的穴位一一被按遍,接著,便一點點地往上,直到了大腿內側。

    這可以說是身上很敏感的地方了,大腿根上像是被熱熱的東西燙到似的,肌肉都在輕顫。

    每一次輕柔的觸碰,都不斷加劇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叫人欲罷不能。

    他的手忽然在這時鬆開,她頓時有種很失落的感覺,扭過頭去看,見他隻是在手上攤平一團白花花的精油混合液,放下心來,重新閉上眼。

    此時此刻,微微的輕喘已經不足以發泄渾身的愉悅了,這時廖頂頂才明白,這家店的奇妙之處,也許不在精油有多貴,手法有多好,而是這按摩的人,這按摩的方式……

    早就聽說過,不僅男人喜歡按摩,很多女人也樂此不疲,原來這裏麵如此多的玄機。看來吳敏柔的出軌不是意外,而是她蓄謀已久。

    她閉上眼享受著,身上那雙輕柔又不失力道的手在她起伏的曲線上遊走,昨晚她睡得不好,這會兒困意卻漸漸襲來。

    大概是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沈澈迴來了,那時廖頂頂已經洗過澡側躺在床上,但並沒睡著。她聽見他小心翼翼地推開臥室的門,躡手躡腳地走進來,沒開房間的燈直接進了衛生間,洗漱過後他摸上床來。

    “睡著了?”

    她聽見他輕輕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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