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明顯聽見他低沉的幾聲悶哼,咬了幾下他的唇,她鬆開嘴,有種唿吸不暢的窒息感,隻得將頭埋在他肩窩。晚風吹拂過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夜裏有些涼了,她輕顫幾下,沈澈察覺到,將她擁得更緊。

    她是真的喜歡他,這感情毫無希望充滿熱忱,同時又帶著深重的自卑和自棄。也許是當年被他無意間撞破她在偷偷吸毒的一幕時,也許是他故意用嚴厲惡毒的語言咒罵想要自殺的她時,也許是她看見他被心愛的人拒絕後一個人站在陽台上抽煙時。

    “冷?”

    沈澈眯眼,看著蜷縮在自己懷裏的女人,他有一瞬間清醒,意識到這還是在胡同兒裏,剛要動,那握著他的小手緩緩移動起來,動作很溫柔,但卻並不生澀,掌心溫暖,指尖滑嫩,全然地包裹著他。

    “我不知道你這麽野蠻,啤酒瓶子直接掄上去。”

    廖頂頂踮起腳,掀開微微濕潤的眼眸,有些遲疑地開口道:“為了我?”

    “嗯?怎麽,你心疼了?那孫子到處撩騷,不揍丫挺的還當爺爺供著他?”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邊說邊挑眉,聲音沙啞地迴答她。

    她撅嘴,不反駁,手上用力一捏,這才咯咯地笑起來,唇擦過他臉頰,吹氣如蘭呢喃道:“疼死你!”

    沈澈幾乎要被她逼瘋,一陣戰栗泛過脊椎骨,強烈的死亡般的快意令他揚起臉來咬牙忍耐了幾秒,這才將她壓得死緊。大手遊弋到她後背上,從腋下再繞到前麵,滑溜溜摸了個遍,內衣早就鬆脫開來,前麵的兩團雪白嬌軟便被他急切地輪番籠罩在手掌心裏。

    黑暗裏看不大清廖頂頂的表情,她早已雙頰血紅,咬著唇不敢發出聲音,一雙圓睜的眼不時看著胡同口的方向,生怕有人突然經過,撞破這香|豔的場景。

    沒多久,她渾身一凜,他的手指掐住胸口凸起,撥弄著那沉睡的柔軟粉紅的花苞,她又羞又急,不停向後縮,試圖躲著他的手。不料他卡著她的細腰,將她整個人納在雙臂之間,依舊耐心在她身上四處燃火。

    “我上次是怎麽摸你的?這樣,還是……這樣?”沈澈低下頭,用滿是汗珠的鼻梁去蹭了蹭廖頂頂同樣挺直的鼻梁,再啄了啄她愈發嬌紅的唇,戲謔開口。他問她的時候,故意用不停力道來折磨著她,看著她緊張的樣子不覺異常開心。

    趁著她光顧著護著自己的胸前,他一隻手悄悄向下,之前廖頂頂早就褪下了一半褲腰,他幾乎沒費什麽力氣就來到向往許久的

    地帶。

    “沈澈,別折磨我了,別折磨我……”

    她忍不住哽咽,抬起頭來一雙眼早已被淚水濕透,如果是他要自己,她不會說“不”。可是,她不想被他一味挑逗,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麵。

    他一愣,繼而喘息著吻上她心口,手指一點點向裏推,她雖緊張,但卻並不排斥他的侵入,他罕見地耐心,不想傷了她,隻是溫柔試探,頗有節奏,親吻她的力道也漸輕漸重,一再撩|撥。

    渾身早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殘餘的衣服貼在肌膚上,有些癢,廖頂頂難受地輕輕扭動,剛想叫他先停下,身前的男人出人意料地先蹲了下來。她一驚,剛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麽,已經被他火燙的唇舌給包圍了!

    她頭皮發麻,幾乎有種死去的錯覺,兩隻手用力掐緊他的肩頭,指甲幾乎要嵌到他的肌膚裏去,若不是身後就是冰涼冷硬的牆壁,她根本站不穩。

    電流竄過全身,一簇簇盛開的火花集中於他的舌尖,似乎都在跳躍著刺激她,她被他吞沒,被他侵蝕幹淨。她最深處的芬芳被他一再采擷,咽入口中,細細品嚐,而無法忽視的強烈酥|軟讓她連十個腳趾都在鞋尖裏蜷起來。

    廖頂頂不敢出聲,緊閉著濕濕的眼,滅頂快感襲來之際禁不住一口咬住自己的手指,她能感受到他靈活舌尖的溫度,鼻梁上的汗,以及牙齒輕擦過時留下的細小戰栗。

    其實沈澈自己也很疑惑,他忽然有了做這種事的衝動,幾乎沒有思考就如此細膩地對待了她,極盡繾綣溫柔。卻又故意在她即將攀升到巔峰的時刻,忽然鬆開她,站起來與她對視。

    “唔!”

    廖頂頂輕哼,不舍地睜開眼,有一瞬間迷茫和不解,對上他的眼,看見裏麵滿臉紅暈雙眼失神的自己。

    他也凝望著她,不說話,隻是一雙眼愈發彌漫上紅霧一般,看得廖頂頂心驚肉跳,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勾引一個極度危險可怕,充滿欲望的正常男人,她忍不住瑟縮一下,想起兩個人上次的癲狂,他幾乎弄傷了自己。

    他同樣麵色潮紅,眼神陰沉得可怕,就在廖頂頂忍受不了這種靜默,幾乎要逃開他的桎梏時,他拉開她手臂,左腿膝蓋向前一頂,用力擠到她腿之間。

    她嚇得不敢出聲,剛要動,就被他托住臀調整了位置,左右挪蹭幾下,幾乎毫無停頓,沈澈用力將她“釘”在了牆上。

    廖頂頂雖然一貫大膽,在美國念書時也見多了酒吧裏借著

    昏暗燈光交纏在一起的男女,可是自己親身體驗還真是頭一次。此刻,她生怕有人經過,嚇得伸出手用力拍打沈澈的前胸,慘白了一張臉瞪著他,眼淚汪汪。

    “放鬆!疼死我了!”

    沈澈比她還急,俯低身體咬她的耳垂,一個勁兒倒吸氣,口中嘶嘶作響,緊張的她絞得他疼痛不已,哪裏還有快樂可言。猩紅著一雙眼,他不停低聲安撫著她,說一些朦朦朧朧的情話,試圖讓廖頂頂輕鬆起來。

    她快死了,要被劇烈的頂撞和摩擦弄死了,幾乎在她剛有鬆懈的同一秒,這個男人就瘋了一樣地開始狠狠占有了,她隻能繃直全身,將頭埋在他肩窩,嗚咽著盡量不發出太大的聲音來。

    填滿,脹痛,刮碰,吸|吮,耳畔全是他急促的唿吸,從他額角不停滴下來的汗珠沿著她的脖頸滑入胸|乳之間,癢癢的,被風吹幹,留下一行汗跡,兩個人的氣味混在一起。

    閉著眼的廖頂頂覺得自己全身都麻痹了,隻餘一處尚敏感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朝一個方向湧動,她有片刻失神,無助地隻好緊緊攀住麵前的男人,好像他是她全部的倚靠。她胡亂摸索著,終於找到了他的手,想也不想狠狠地一把握住,而他似乎也被她的急迫逗笑了,抽出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分開她合並的手掌,與她十指相纏。

    “我在這兒,我就在這兒。”

    他情不自禁地一遍遍重複著,好像明白了她的恐懼,吻了吻她汗濕的眼角和額頭,說罷,他忽然停住,慢慢地攪動,在她小聲嗚咽的時候微笑道:“感覺到了吧,我就在這裏。”

    他分明是在取笑她啊,廖頂頂蹙起眉狠狠剜了他一眼,剛要迴嘴,他卻已經再不給她適應的時間和機會了。

    果然,沒過兩分鍾,她就幾乎發不出聲音來,嘴唇是張開的,但卻隻能維持著淩亂的唿吸,破碎的聲音偶爾隨著他的動作擠壓出來。後背磨得有些痛,酥酥麻麻的感覺從緊密連接的地方蔓延開來,眼前由黑轉白,喘息聲占據了全部耳膜,像是一個美得不真實的夢似的,她狠狠咬住他脖子側麵,在他吃痛的一聲悶哼中昏厥過去。

    “廖頂頂?”

    沈澈一僵,停下來拍拍她酡紅滾燙的臉頰,他還沒滿足,這會兒正不上不下著,四處看了看,黑漆漆的夜色中周圍並沒有來往的人,他想了想,慢慢離開她的身體,簡單整理了一下兩個人,這才一把抱起她,走向停車場。

    他對這一帶很熟,很快找了家賓館訂了一間

    房,在車上時廖頂頂已經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隻覺得渾身酸軟得可怕,腿間涼涼的微微刺痛。但她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再次閉上眼,一路被他抱著進了酒店。

    倉促之間找到的隻是一家三星級的酒店,大床房極普通,隻是浴室還算寬敞。嘩嘩的水聲讓廖頂頂清醒過來,溫熱的水讓她漸漸放鬆起來,她迴頭看,沈澈就在她身後圈著她,靠在浴缸邊緣玩著她的頭發。

    “你怎麽打算的,以後還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他懶洋洋地發問,將手裏的水撩到她肩頭,幫她揉了幾下,見她一臉享受,又按了按她另一邊肩膀。

    廖頂頂徹底清醒,閉閉眼,這個問題依舊沒辦法迴避,難道她還真的有其他選擇不成。

    見她不說話,沈澈倒也不咄咄逼人,忽然想起之前那一幕,不由得一挑眉,直奔主題道:“那天我看見的那個男人是誰?”

    她眉心忽地抽痛,隱藏在心底最秘密的那個角落似乎一下子被人戳痛,有種難以啟齒的羞愧。

    “你不說,我也能查到。”

    他好像不高興起來,坐直身體,直接從滿是水的浴缸裏站了起來,嘩啦啦濺起一大片水花,就看沈澈拿起噴頭隨意在身上衝了幾下,然後取過一條毛巾就徑直走出去了。

    廖頂頂看著他的背影,慢慢蜷起身體,在漸漸涼卻的水中抱緊雙臂。

    她想,他終究會知道真相的,然後嫌棄這種不|倫的關係,連帶著厭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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