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的幾男人各懷心思,看著那蠢呆呆的女人,她還在握著小合的手細細地安慰,小合垂眸聽著,不時迴應她一兩句,她歡喜得不得了。

    其實單從小泥巴此刻的心思來分析,還是很能夠解釋她的行為:這東西向來是被人給縱著,被迫地接受著別人的各種"好",傅家哥哥是這樣,顧家兄弟也是這樣,人家對她好,她懶洋洋受著;可小合卻喜歡將主動權交到她手上,讓她拿主意,享受著她小糾結的模樣,這正好迎合了這女人心裏的那點小虛榮,也難怪她能被小合乖乖牽著走。

    不過,傅雲又怎麽會真的讓小合三言兩語就將個蠢鈍的小泥巴給騙走了?還見家長?沒睡醒呢!

    "過來。"他向她招招手,示意她到他身邊去。

    小泥巴以為是自家哥哥傷口不舒服了,趕忙急急湊到床前,伸手就要去弄他身上的紗布,卻被傅雲止住了動作。

    "爸爸來電話說一會兒過來,你們也很久沒見麵了,他想見見你,等你小姨來接你之前,你就暫時跟著爸爸。"傅雲在她耳邊輕聲開口。

    "哦。"小泥巴乖乖應聲,沒什麽大反應。

    "傅司令員,顧司令員。"說誰誰到,剛提到小泥巴的便宜爸爸,門口執勤的衛兵一聲敬禮,直接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進門的兩中年男人身上。

    均是一身正氣軍裝,肩上扛著兩顆金星,中將正軍職,軍區司令級別--傅明征,顧沐朝;若說老唐有儒將之風,大氣瀟灑,那這兩位卻是真正腥風血雨過來的沙場戰將,任你晚生後輩再出挑,也始終少了那麽點歲月磨礪而出的肅穆蒼然。

    也難怪尤曼常常恨罵小泥巴:就你鼠目寸光,逮著個青蘋果就以為是美味佳肴了?那是因為你沒見過紅蘋果的誘人,對著些小娃娃也能有食欲!

    確實,嚐過有味道的紅蘋果之後,這些個小一輩的,尤曼真當做是小娃娃看了,青澀得不值一提,看一眼就嫌麻煩。

    雖說是同一物種,可娘兒倆的食物鏈還真不一樣,小泥巴她偏就專挑"青蘋果"下手!所以現在明擺著兩極品在眼前,她還真沒多看一眼,跟瞧著路人似的。

    可兩將帥盯著她的眼神喏,全神貫注得--連房間內的其它幾人都發現了異樣。

    "小泥。&quot

    ;喚她的是傅明征,他抬了抬手,似乎是想讓她過去,可最後卻又頹然放下。

    坐在病床邊緣的小泥巴手指絞著自己的衣角,咬著嘴巴不知在想些什麽,像是沒聽見他叫她。

    "爸。"還是床上的傅雲先出聲喚了句,公事公辦的口吻,像是下級覲見上級,有敬畏,卻……沒有感情。

    "傅叔叔。"見她家哥哥出聲了,小泥巴怏怏地叫了聲,細細軟軟的聲音,小的很,像是生怕人家聽見了,聽得那廂顧家兄弟與小合都是一愣。

    她叫傅明征叔叔?這東西是撿來的?

    尤泥不喜歡傅明征,從小就不喜歡,這女人感情涼薄得很,喜歡與不喜歡都不會長久,可傅明征卻是唯一一個她打小就不喜歡的人,一直到今天,二十多年,她仍舊不喜歡他,連每年僅有的幾次見麵都覺得尷尬。

    小姑娘的性子其實很簡單:對她好的人,她或許會忘了,可對她不好的人,她卻能久久地記住。

    她不喜歡傅明征,因為他不疼哥哥,也不疼她。

    她不明白自己媽媽跟傅明征之間的糾葛,可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兒,她還是蠻懂事,曉得親爸爸才會疼女兒,可她家哥哥明明是他的親兒子,他卻從來都不管不顧。

    看見一雙兒女冷淡至極的態度,傅明征微微恍神,似乎,這樣的情形已經持續很多年了,可他卻今天才察覺到。

    好嘛,這是傅家大家長心中略澀,看著一雙兒女,一時卻是無言,可跟他一起來的顧司令員卻才是早就驚得臉都變色了好不好!

    "尤憐……"眼神緊盯著對麵那張細細嬌嬌的小臉,顧沐朝腦海中卻是驀地浮現出另外一張臉來,就快跟眼前人的臉重合在一起。

    "爸爸?"那方小顧同誌也發現了不對勁,緊張地喚了一聲,心中隱隱浮現出一個恐怖的想法。

    顧宸還隻是猜測,顧燼卻是瞬間變了臉色,自己父親口中吐出的兩個字代表著什麽他當然知道,那個叫做"尤憐"的女人,險些害得他們父母離異;看著如今被自己視作方向標的父親,顧燼很難想象,二十多年前,父親竟然會毫不留情地做出那種不顧一切的決定,就為了一個嬌嬌沒用的女人。

    是的了,人生就是這麽狗血,小泥巴那短命的娘親酷愛四處"覓食",好死不死,跟

    如今的顧司令員搭上過一腿!

    "你叫小泥?你媽媽是不是叫尤憐?你多大了?"顧沐朝急切地靠近床沿一步,嚇得個本就驚怯的女人直朝傅雲的身前縮。

    "我、我不認識你!"被嚇得狠了,她脆生生吼出聲,臉通紅,明潤的眼睛直直盯著顧沐朝。

    顧沐朝一愣,似是沒想到這看起來怯怯懦懦的小姑娘還挺不耐煩,心中倒是平靜了不少,斂了神色,沒再繼續逼問,不過看她的眼神明顯不對勁了,灼人得緊。

    接下來都是正常走程序,這次基地參與臨時軍演的分別涉及到南京軍區與北京軍區,現在出了意外,兩大軍區負責人自是要親自前來的,後來房間內又陸陸續續有人進來,傅雲要忙於匯報解釋事發情況,一時間也沒顧得上小泥巴,偏偏這東西又是個怕生的,一下子那麽多陌生人進來,她不自在得很。

    "我、我要上廁所。"她蹭到她家哥哥耳邊,小小聲道。

    "我帶你去。"接收到自家爸爸的眼神,顧燼心中微緊,卻還是若無其事地開口了,語畢不等個迷噔噔的女人反應過來,拽著人出去了。

    "你跟傅雲到底是不是親兄妹?"兩人剛出來病房,哪裏真的有心情帶她去廁所,顧燼一把將她拖進隔壁一間辦公室,開門見山詢問。

    "關、關你什麽事。"小泥巴眼神閃躲,看著男人眼底的暗芒,聲音底氣不足。

    "唔!"她剛剛吐出一句話,紅灩灩的唇瓣就立刻被一雙薄削的唇瓣含住,隨即男人力道十足的舌頭狂肆卷入,像是要將她一口吞吃入腹般猛烈,他寬大的手掌緊掐住她的腰,微用力,兩人身體瞬間緊貼在一起,緩緩軟磨輕蹭。

    小泥巴臉越來越紅,掙紮的動作越來越劇烈,要斷氣了,要斷氣了!

    等到口中胡亂翻攪的舌頭終於稍微停下攻勢時,她張合著唇瓣細細喘氣,眸中水潤潤輕亂一片,軟軟地被男人禁錮在懷裏,半點搭不上力。

    不等她換過氣來,顧燼大手一掀就開始脫她的衣服,眸中是滾燙的灼熱,流露著她看不懂的情緒,他輕而易舉地收拾了她那點沒有誠意的反抗,顧燼三兩下便將人給脫得光溜溜,壓在辦公桌上。

    "說,傅明征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父親?"究竟隻是她一

    時之氣故意不肯叫傅明征爸爸,還是這東西父親果然另有他人?而那個他人……顧燼突然如鯁在喉。

    他嗓音暗沉性感,貼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吐出,滾燙的唿吸交纏著她的,手指緩緩撫摸著她玉嫩的麵頰,指尖溫熱灼人,唇邊那抹化不去的笑意,在此刻被斂了去,麵色嚴肅得嚇人。

    "不是、不是!放開、放開……"小泥巴被嚇得眸中水花翻滾,動又動不了,小可憐的模樣,他大手在她身上放肆遊移,火熱蝕骨的深吻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令她不自覺輕顫,像是待宰的羔羊。

    聽見她的迴答,顧燼心中陡然一涼,什麽答案唿之欲出,胸口鬱結之氣愈發地濃厚,高大的身軀壓下,他將她固定在辦公桌上,粗糙的大掌摩擦過她胸前細膩的柔軟,揉捏的動作加重,他舌頭已經進一步攻城略地,在她溫熱的小口中反複挑逗,最終勾纏住她的小舌,重重吸吮起來,她軟膩的酥胸在他的大手下被擠壓出各種形狀,水意噠噠的粉嫩花蕊,在他粗糲的指尖下綻放……

    "嗯……"小泥巴微微蹙眉,紅唇中無意識地溢出一聲難耐的喘息,顧燼指尖輕動,她下麵花蕊便立刻一陣輕顫,惹得他掌心濕熱一片……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他重重吸了一口氣,胯間巨大在她的大腿內側緩緩摩挲,然後向著那潤濕的秘處深深挺進--

    "唔唔……哥哥、哥哥在隔壁--"他深入淺出,她輕輕淺淺地低唿,仿若夢囈,一聲"哥哥",卻是將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惹得動作一僵,隨即又是更加用力的重重抵進,發出曖昧淫靡的聲響。

    "你與自己的哥哥不清不白,你不會介意的對不對?你不會介意的……"輕咬著她玉嫩的耳垂,男人性感隱忍的聲音在她的耳際響起,像是要努力說服她,又仿佛為了說服自己。

    如果,她與傅雲並不是親兄妹,而自己才是她有血緣的哥哥,那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對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專注撒狗血一萬年!

    當了n久後媽的作者表示,應該賞點戲份給顧家兩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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