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賽車驚魂”,小爛泥巴就真的被嚇驚了魂,葉合也真是打定了主意哄她開心,她說撞就撞,她喊逃也就逃,吉普瞬間消失在山道上,留下後麵被撞壞了車的唐二小姐破口大罵。

    “那女人你認識的?”見她還是一副擔憂得不得了的模樣,葉合放慢了車速,故意找話跟她說。

    “嗯嗯,認識,認識。”小泥巴有點不耐煩,她還急咧,當心唐蕎是不是看到了她的臉,以後小合要是不在,蕎蕎又來欺負她可怎麽辦喏?

    嘿,這才多久呢,她就將一朵黑蓮花當做是救世祖了?果然男人與女人之間,要經曆了刺激的,才有交心的,無論是在床上還是車上,這都是實打實的真理。

    “你怕什麽?又沒將她撞出問題,而且那裏沒有監控的。”小合同誌是個慣犯,“犯事兒”之前肯定是將所有的路子都想好了,也幸虧小爛泥巴是個智商拙計的,人家懶得玩兒你,否則指不定還得被怎樣‘欺負’呢。

    智商捉急的人兒很是憂傷,可又有點小爽,覺得撞了唐二小姐這麽一迴,整個人都通暢了,卻還是忍不住小聲地抱怨了一句,“她兇得很,他們都兇得很——”撅著嘴有點惱又有點怕的小樣兒。

    葉合沒聽出她口中的“他們”是誰,不過倒是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怨懟,伸出手揉了揉她紅撲撲的臉,哄她,“那咱們以後見她一迴撞她一迴?”

    小爛泥巴滿意了,抿著嘴巴笑得美好,可到底是從前被欺負得狠了,此刻突然“翻身”,她還有點不習慣咧,怯生生拉了拉駕駛座上少年的袖口,“那咱們下次還是開這車去撞好不好?”

    她還擔心撞不過人家。

    葉合笑,點點頭,小泥巴開心得不得了,傾身就要去親他的臉,諂媚又歡喜的樣兒,他也不拒絕她,任她在他臉上胡亂親,一手掌著方向盤開車,一手拿出手機打電話,示意她別發出聲音。

    小泥巴人也乖,果然就不敢弄出聲音了,臉貼著他的臉聽著他講電話。

    他一連打了好幾個,像是在約人,打牌。

    “不去看醫生了麽?”她微仰著頭問他,臉有點紅,說道“看醫生”,終究有點不自在咩。

    “先給你壓壓驚,放心,有我在,你犯病了也沒關係。”少年勾勾唇,俯身親她嬌嬌的紅唇一口,專心開車了。

    小爛泥巴臉更紅,卻還是微微放下了一顆緊繃的心,好嘛,壓壓驚,是小合說的壓壓驚,她絕對沒有諱疾忌醫

    的意思,絕對沒有要放棄治療。

    車子穿進一家深巷胡同,尤泥還有點奇怪,小合不是才從國外迴來麽,怎的好像比她還熟悉京城裏的地方,兩人左繞又繞,穿進了一家院子,小泥巴扭扭捏捏不自在,像是做賊。

    小合怎麽被送出國這點暫且不表,就說這孩子還在國內的時候,四九城裏哪個金窟媚洞沒鑽過?之所以說是孩子,五年前的葉合還真稱得上是孩子,真正的無法無天,誰也搞不贏一混賬玩意兒。

    混賬玩意兒被弄出國了,沒了就近看守的人,自然不可能修身養性,反正就是毒物毒裏養,不但沒能如願的以毒攻毒,反而弄出個五毒不侵的金剛不壞之身來,這不,鬧得不可收拾了,在美國將一個議員的獨生子生生搞成了半身傷殘,不得不被家裏“請”了迴來。

    關著。

    這是夫人含淚下的決定,到底是舍不得寶貝兒子。

    可這還沒關兩天咧,眾多解放軍們的“看守”之下,人家大搖大擺出來了。

    這裏是小合同誌尚為出國時,與一幫子狗腿軍事們的最常“據點”,此刻將個女人帶來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這坨扶不上牆的爛泥巴,他倒也真算是用了心。

    不過也對,有時候人的心思你還怎別猜,這太聰明的人呀,別人的讚美恨罵都聽得麻木了,冷不丁出現這麽個軟趴趴智商捉急的,他倒真當個寶貝隨身帶著了!

    “喲,小合!怎的迴來了也不跟哥兒幾個說一聲啊,咱兒好來接機不是?”裏麵長廊上走來三三兩兩年輕男人,為首的那個一身軍裝,那張臉還真是好看,可就是眸子中戲謔輕蕩的笑容,使得他與身上的軍裝格格不搭。

    他穿軍裝沒有我哥哥好看。

    小爛泥巴悄悄撇撇嘴,看著迎麵而來的男人。

    “接個屁機!”小合啐了一口,摟著尤泥進內院去了。

    後麵幾個男人轟然大笑,都不是不通事的人兒,哪個不曉得他是被眾多軍裝們“押運”迴來的?

    “哪弄來的嬌妹妹?國外來的?話說妹妹看著很眼熟呀!”幾人趕上前來,其中一男人拿小泥巴講話。

    尤泥看了男人一眼,聽著男人自來熟的話,可腦海中倒真覺得有點熟,蹙著眉苦想。

    “呀!我想起來了!”男人一驚一乍,嚇了尤泥一跳。

    “唐小四嘛!妹妹,你還記不記得,去年,湖館會所,咱兒見過麵的,你還看我們打牌

    來著,你一直跟著唐小四,像隻小尾巴,搞笑得很——”男人欣喜地比手畫腳,遇見熟人了。

    這圈子就那麽屁大點兒,多放兩次屁別人就認得你了!

    小爛泥巴臉一揪,被戳痛處了。

    小合童鞋還在笑,笑意變得陰森了。

    原本還熱熱鬧鬧的氣氛一下子冷場了。

    還是那最先的軍裝男人看出了不對勁,出來打圓場,朝著那還在自來熟的男人道,“牟子!你他媽別見著個女人就眼熟好伐!瞧把人家妹妹給嚇得,都快哭了——”

    說著示意他看看尤泥。

    被叫做“牟子”的男人本還想再說兩句,問問這女人為什麽明明見過卻始終不吭聲,現在被這麽一吼,他條件反射就像去看她,卻不想,麵前的女人哭沒哭他是沒看到,可她身側的少年陰沉沉的眼色他倒看得清楚!

    牟子背脊一涼,突地發現了關鍵信息——等等,這女人原本跟唐小四搞在一起,看他倆從前那模樣,鐵定是洗不清白的,可現在她又跟著小合出現在這裏?

    意思是——

    小合穿了人家的破鞋了?

    呃,不可說,不可說。

    牟子抓抓腦袋,臉上笑意變得尷尬起來,一時間看著麵前的女人有點恨恨。

    “好了好了!打牌去!打牌去!老子今天要血殺三家!”那軍裝男人倒是個會活躍氣氛的,三兩下打破了幾人間的尷尬,邀著一竿子的人進內院去了。

    小泥巴感激地望了軍裝男人一眼,暗暗自責:人不可貌相,我剛剛不該嫌棄他穿軍裝醜的。

    若是穿軍裝的連卿知道這女人心中竟是這樣的想法,不知會不會後悔幫她解了圍?

    果然是銷金窟,不同於一般賭場會所的繁雜,大院進去,裏麵重重疊疊,左環右繞,不時出現一二隔間,裏麵都是打牌的,各種吆喝聲都有,幾人進了最裏邊的一間。

    “老規矩!‘血戰’到底,沒一家輸到脫褲子誰也不準提散夥!”連卿提拉出一副白玉麻將,一看就是珍藏版好貨,向著幾人道。

    連公子是成都軍區的,成都人玩麻將,有一種玩兒法叫做“血戰”,人多,牌少,夠刺激。

    所謂‘血戰’,就是多人一起玩兒,一個糊了剩下的人便繼續,一直戰到隻剩下最後一人為止。

    連著小合在內,男人們共五人,連卿眼多毒,自然看得出小合今

    日興致不大,全副心思都在那嬌妹妹身上了,便朝著尤泥親親熱熱道,“妹妹,一起玩兒呀!人多才熱鬧!”

    “我、我不會。”小泥巴秀秀氣氣地搖頭,蠻大家閨秀的模樣,男人場上的話,她當人家隻是出於禮貌問她一句,自然不會真的屁顛顛上場。

    這下倒是讓連卿尷尬了,人可真不是敷衍你,這是在可以討好你呢!

    可惜被討好的人毫無自覺,她羞羞澀澀的搖頭,眼睛就去望她身邊靠著沙發似在養神的小合。

    好嘛,連公子算是看出來了,覺得這女人是個有心計的,她這是在“報仇”呢!報剛才被牟子“揭底”之仇!

    反射弧向來比正常人長上一大截的女人哪有個“心計”喏,她是真不會呢,隻以前看著北軍總的同事們玩過,而且還是廣東麻將。

    連卿硬是要讓她上場,打定了主意哄好她,這女人就苦著個臉咬嘴巴,一手去拉身側少年的袖口,見人家似是睡著了不理她,她有點氣,狠狠拽了拽葉合的衣袖,“我要走了!”別扭古怪的樣兒。

    嗬,她就那點本事,你拿準了,準知道怎麽治她!

    一眾男人們見她說出這話,也紛紛有點好笑,心中不乏統一想法:這他媽誰慣出來的嬌氣毛病!

    一不如意你就要撒氣!

    誰慣出來的?這就要去問二十四孝傅家好哥哥咯!

    聽見她撒氣又焦急的話兒,葉合閉著眼也能想象出她臉上的表情,唇角微勾了勾,心頭的一口鬱結之氣總算是緩了緩,他睜開眼看她,“走什麽?不要治病了?”聲音輕飄飄。

    果然小泥巴成功一怏,被戳到軟筋上了唄。

    卻還是忍不住委屈,幽幽地望著他。

    “老子活該欠了你的!”一把將她撈過來,小合恨恨咬了她紅潤潤的嘴巴一口,端著她在一方坐下,自己坐在另一方,招唿著身邊看愣眼的幾人,“打啊,她跟我們一起。”

    幾人目瞪口呆,僵硬地上座。

    為了治病,小爛泥巴硬著頭皮上,緊張得很。

    砌好牌後,連卿剛拿著色子,還沒來得及仍,小合又慢悠悠開口了,“你們也聽見了,她剛剛說不會,可不能害得女孩子家家的脫光衣服難堪——”

    我勒個大槽!

    連卿逮著色子的手一抖,心中忍不住咒罵。

    尼瑪老子曉得有技巧的放水,要你丫的多此一舉

    提醒!

    作者有話要說:唔,實在是來不起第三章了,被累趴的作者君苦苦哀求:美人兒們,先欠著一章隔日再補上好伐?睜不開眼的作者君拖著小爛泥巴去糊牆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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