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了衣服,尤泥站在鏡子前左照右照,磨磨蹭蹭就是不肯下樓。

    樓下宴廳已經很熱鬧了,雖說到了老唐這個位置與年紀,低調是必須要的,可官場就那麽迴事,該來的人還是一個都不會落下。

    “鬼弄什麽,麻煩死。”唐則見她扯著禮服的裙邊揪來揪去,不耐煩地斥她一聲。

    “我、我等我小姨上來。”尤泥從鏡子中看他一眼,垂下眸不理人了。

    “啊!”被男人從身後緊緊抱住,尤泥驚唿一聲,就要偏過頭去看他。

    “怕她給你小鞋穿?爸爸不是挺寵你的麽?你倒是懂得做小的門道,知道討好人,難怪尤曼容得下你。”男人嘴巴緊貼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低低出聲,聲音譏誚。

    尤泥臉立刻就紅了,也不知是急的還是羞得,反著手就要去推身後的男人。

    這樣的情景著實很香豔,大大的穿衣鏡前,男女緊貼在一起,尤泥穿得其實並不算露骨,一款簡單的酒紅短禮服,雖出自名家之手,可也並沒有多加花樣,最多隻能稱得上香肩小露而已,可這女人就是有那麽一股味兒,像是嬌滴滴的水嫩花骨朵兒,沒盛放,卻特能招蜂引蝶。

    眼前不就招來一隻。

    先前在車上全程觀賞了一場愛情動作片,本就是不知三觀為何物的浪蕩壞玩意兒,你能指望唐則毫無反應?現在她又在自己懷裏,臉羞紅,眸半斂,唐則看著鏡子中倒影出的人影,眼神熾熱了幾分,薄唇沿著懷中女人雪白柔膩的脖頸,細細啄。

    被吻得癢了,尤泥咯咯直笑,在他懷中縮來閃去,口中不要不要嚷嚷個不停。

    “剛剛在車上叫得很high呀,真有那麽爽?還是老爺子心有餘而力不足,沒能滿足好你?”掰過她的臉,唐則湊近去親她,什麽豔情下流話兒直往外冒。

    舌尖被他吸得麻了,尤泥又聽見他的話,臉更紅,渾身卻奇異的變得軟綿,嘴上卻還不忘辯解,“沒、沒有。”

    雖然知道解釋很無力,可她還是不厭其煩地說,好像這樣就能顯得她有多清白似的。

    還真是沒有,唐家四隻鬼一直以為這不要臉的一大一小均是爬上了老爺子的床,才能讓老爺子十年如一日地護著她們,好吃好喝供養著,好玩的首先送上前去了,可幾人不知道的是,尤泥其實一年到頭見到老唐的時間都少得很,爬床什麽的簡直是混賬話。

    到底是身居高位的人,要避嫌的。

    不過即便是沒有這一筆淫~亂罪名,這女人又能清白到哪裏去?外麵的風流戰績還不是一大把。

    但此刻的唐則是認定了她與自己老子有奸~情,心下各種火直竄,連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憤怒還是刺激,憤怒這不要臉的女人與她小姨共事一夫,勾引自己爸爸?還是自己睡了貼著父親標簽的女人,這種隱秘的不倫刺激讓人興奮?

    心中不管怎樣想,手上的動作倒是半點不落下,尤泥的禮服被褪至胸下,唐則一手攬住她的腰,將人給抵在穿衣鏡上,她胸前軟白嫩瑩的兩團就顫巍巍暴露在空氣中,雪峰上軟軟兩抹紅,招搖刺目。

    俯首含住那顫顫的一點,唐則動作毫不含糊,一手抓住另一團軟肉,下手就是緊揉慢捏,嘴上嘖嘖出聲,還不忘含糊著聲音逗她,“你說,要是哪天老爺子真的舍了老臉,將你扶正了,那你不成了我小媽?哪有這麽勾引‘兒子’的小後媽,嘖——”

    果然,一聽他這話,尤泥渾身一顫,赤紅著臉就要推他,身體卻沒力地直往下滑,要不是被身前男人緊緊抵住,恐怕真要滑到地上去。

    “哪個要做你的後媽?”被刺激得狠了,爛泥童鞋王八之氣又出來了,敢頂嘴了。

    “唔——”胸前被重重一咬,令她不受控製低哼一聲,淚眼汪汪。

    “喲,耍脾氣了呀,不想著上位的小三不是好小三,反正老爺子這麽多年也沒娶,指不定哪天你還真有機會咧——”一手就往她的腿上摸,直往上滑。

    房門被突然打開,倚著門,唐肆睨著房間內緊貼在一起的兩人。

    他家哥哥正在對著人家小姑娘上下其手,小姑娘衣衫半解,臉通紅,眸含淚,手搭在他家哥哥肩上,也不知是推拒還是迎合,單從那副委屈憐人的小模樣看,倒真真像個受盡委屈的。

    他的突然闖入,讓房間內幹柴烈火的兩人動作頓住。

    “剛剛沒喂飽你?”走近替她拉好禮服,唐肆看著麵前垂著眸不敢吭聲的女人,輕哼。

    小爛泥巴直搖頭,然後像是覺得不對勁,又連連點頭,像隻被敲昏腦袋的小鵪鶉,舉目無助的。

    “東西弄好了麽?”唐則若無其事地整理好衣襟,看著自己弟弟,出聲。

    “嗯。”應了聲,唐肆正在弄尤泥的頭發,沒抬頭。

    快緊張死的小爛泥巴隻顧著低頭絞手指,哪知道這兩隻鬼正在討論著她的“生死”。

    “

    老爺子就在三樓,你去見見他吧。”唐則突然朝著尤泥道,知道這是個出不了大眾的,樓下人多事多,指不定一沒人看著,她又搞出些什麽幺蛾子來,索性讓她趕緊去見了人了事。

    聽見他的話,尤泥如蒙大赦,趕緊出門,直奔三樓去了。

    兄弟兩人對視一眼,到樓下搞“現場直播”去了。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算計得渣也不剩的爛泥童鞋,慢吞吞地爬上了樓,見老唐的書房門半掩著,她做賊一樣,一蹭一蹭的靠近,直接當不遠處的警衛員是死物,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

    靠近房門,她聽見裏麵有說話聲,伸手想推門的動作一頓,眼睛湊近門縫就往裏麵瞄。

    不遠處執勤的警衛員眼角抽了抽,撇過眼不去看她的丟人樣。

    書房內,一身墨綠軍裝的男人將一個大盒子放到老唐的書桌上,開口道,“一點小心意,唐叔別嫌棄。”

    聽那聲音,尤泥總覺得有點熟悉,可又不是特熟悉,而且看那男人的背影也貌似是見過的。

    她蹙著眉還在想究竟在哪兒見過裏麵的男人,就見那男人已經主動解開了禮盒,裏麵是一尊瑩白玉潤的白玉觀音!

    盈盈若雪,聖潔清泠,散發著柔潤的輝光,至少得是唐朝時期的精品收藏。

    這女人當然是個不識貨的,她哪曉得這尊白玉觀音的價值,反正就隻覺得漂亮,頂漂亮,讓她尤其想……摸一摸。

    裏麵送這般大禮的男人是誰?顧燼。

    權貴間的往來就是這樣,以“禮”來彼此試探,往大處送,往深處試。

    老唐沒看桌上的白玉觀音一眼,倒是與顧燼寒暄了一番,不親不疏,長輩該有的風範。

    兩人談著談著,顧燼突然發現,對麵長輩的眼神一直注視著他的後方,好久了。詫異之下,他終是微微側身,向後瞥了一眼,這一眼,嗬,顧家大少笑了——

    是那個女人。

    一看她那瑟瑟縮縮卻又火一樣明媚的眸子,就算門隻是掀開了一條縫,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裏麵的兩人突然停了話,均是朝著她看來,尤泥嚇了一跳,有點不好意思,卻還是推開了門,見到坐在書桌後方的老唐,裝模作樣地出聲,“我、我是來找我小姨的。”

    最會扯謊。

    聽她提到尤曼,老唐眼神柔了柔,向她慈愛地招招手,示意她坐到他身側的沙發上來

    。

    兩人這般互動本屬平常,可偏偏看在顧大少的眼中,這就是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

    他早聽說過外麵一些關於這位政界風雲人物的言語,隻當是玩笑話罷了,卻不想,人還真的就做出金屋藏嬌的風流事兒來?養著的還是這樣一隻不安分的!

    怎麽個不安分法兒?顧大少親眼所見的,這小娘們兒與自己弟弟扯不清白,兩人之間鐵定有鬼,他當初隻道是自家弟弟不顧身份,玩兒了個小護士;現在看來,嘖嘖,誰玩兒了誰還很難說咧。

    顧大少麵無表情看著,對麵那女人眼直盯著桌上那尊白玉觀音,紅著臉,湊到老唐耳邊小聲說了什麽,然後就見老唐朝著她笑笑,一手拿過桌上的觀音,遞給她,她歡歡喜喜的捧著,像是捧著個極品寶貝,嫩白的指尖在觀音身上摸了又摸,最後還蠻懂事,又戀戀不舍地將東西還了迴來。

    老唐摸了摸她的頭,像是讚許。

    喝——

    顧家大少倒抽一口涼氣,頭一次覺得自己看走了眼,他先前以為這女人是個軟嬌嬌,任人拿捏,現在看來,這分明是隻霸王嬌,極品大玩家!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早早滴更了,我猜……肯定木有人發現如此勤奮滴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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